大唐種田指南 第2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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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迫性質太濃重,他也有點不滿。 只是這些不滿,陳玄奘都壓在心中,沒說出來罷了。 他只是在東洲停留了一天又一天,看此處人族、妖族,于僧人論佛法罷了。 …… 陳玄奘在東洲如魚得水,像干癟海綿一樣地吸收知識和佛法,天庭與西天的人坐不住了。 最先知曉他沒影的是天庭眾,六甲六頂不錯眼地盯著玄奘看,誰知眼皮子一眈,白光一閃,人就沒了。 潛伏在云層上的天兵門傻了,短暫地怔愣后炸鍋,像聒噪的母雞似的喊著:“玄奘——玄奘法師哪里去了?” 他們先去找千里眼跟順風耳,這二名神仙使出九牛二虎之力都沒找到人,同六甲六丁說:“人不是在東洲,就是在北邊。” 就這倆地,他們觸及不到。 于是天兵們層層上報,終于回到玉帝那。 玉帝聽后大驚失色,又說:“你們去找觀音?!?/br> 他雖希望西天取經能成,對三清等道教正統(tǒng)給予一定打擊,卻不想擼袖子當監(jiān)工,那多累啊。 有事無事找觀音就成。 觀音是個靠譜的,很快給出回話道:“人在東洲?!?/br> 短短四個字,讓玉帝的臉紅了又青,青了又白。恰好西天眾也收到消息,專門派文殊菩薩當使者,助觀音一臂之力。 玉帝看西天高度重視,也撥人去助,他找了自己侄子,能給孫悟空打得有來有往的二郎神。 他叮囑二郎神道:“哪怕是綁也要把玄奘榜回西天?!?/br> “真要是折損于九九八十一難也就算了,金蟬子轉世入東洲,簡直是三界的丑聞啊!” 雖跟他關系沒那么大,但能不出事,就別出事了。 第236章 不知不覺,玄奘在東勝神洲游學一個月了。 這一月間,最心急如焚、最心力憔悴的,當屬觀音。 說是度日如年也不為過??! 其實,在玄奘游覽一旬后,觀音已有些坐不住。這些年來,東洲的防御手段愈發(fā)多了,連他的神識都不可在此地上空隨意游蕩。 借化身的關系,才打聽到玄奘的動態(tài),說他宿大相國寺多日,與住持討論佛法,又去訪學了天龍寺等各廟。 觀音聽畢,眼前一黑,心念:這還得了! 好好的西天種子,甭被那些邪魔外道帶偏去了! 他很曉得,東洲的佛法與西天出自同源,發(fā)展各不同,當年觀音菩薩、如來佛祖?zhèn)髟?,此地僧人不過當灑灑水,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近乎自立門戶。 若能把玄奘扣在本地,他們是不會有愧疚心的。 觀音急得火燒眉毛,終于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找準機會,入陳玄奘夢。 這還多虧他訪小寺,此地僧人不多,縱使佛法精深,修為卻爾爾,防不住他。 當晚,玄奘一閉眼,觀音便將他拉入夢中。 逼格還是要有的,遠景照舊是云霧繚繞的珞珈山,座下蓮臺熠熠生輝,恢復本相的觀音菩薩不見疲態(tài),面上只有一派悲天憫人。 若是黑熊精,見菩薩如此,少不得三跪九叩,只以為要聆聽佛音,玄奘卻不是,他對西天神佛恭敬有加,卻不見發(fā)自內心的畏懼。 只道一聲“阿彌陀佛”,也不說話,只低頭等聽菩薩訓導。 態(tài)度很好,卻更顯從容。 觀音菩薩:“……” 來者不善啊! 他早就知道,玄奘不是自己能拿捏的,可看他模樣,心中難免打鼓。 他崩住表情,淡淡道:“何故在東洲停留至此?” 觀音為自己點贊,就是要這樣問,一絲淡淡的斥責,以及九分的波瀾不驚。 千萬不能表現出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br> 玄奘從善如流道:“非我故意停留,而是東洲此地,佛法精深,與唐不同,自成一體,我于此學習一月,尚未登堂入室,卻依舊有些見地,故不忍即刻離開,只望菩薩垂憐,讓我多呆些時日啊?!?/br> 這話說的,唱念做打,一應具佳,觀音菩薩都不能說“這里都是邪道,你速速去西天吧,那里才有真經”。 說到底,神仙也是有逼格的,這取經必須是陳玄奘自己趕著去取,不能是他們硬喂到人嘴里。 觀音菩薩沉默頷首,表示:“如此便好?!?/br> 又看似喟嘆道:“你切莫本末倒置??!” 陳玄奘不置可否。 他很有自己的想法,觀音評價本末倒置,可實際上,什么是本,什么是末,這究竟由誰來評判呢? 就他看來,西天身為佛法的起源地,是本不用多說,可東洲的佛法,那些集結無數僧人智慧而寫成的佛經,是不是末,這就很難說了。 甭管黑貓白貓,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這是典型的實用主義精神,而陳玄奘,除去是位理想主義者,是位研究佛經的佛學家外,他身上還有很實用主義的一面。 否則也不會物理渡化了。 在他看來,東洲的佛法大有可學之處,當然,這不是說他就不去西天扎根在東洲了,可在有限的時間里,多了解了解其他人的思想,他認為很有意義。 觀音菩薩只勸說了幾句,沒法,他可是神仙,要是抓住人不斷說,那也太有損格調了。 然而,等撤離夢境,回歸化身本體后,觀音深深嘆了口氣,臉憔悴三分。 不妙啊不妙,金蟬子完全被東洲迷住了。 觀音一臉深沉,他早明白了,愛東洲跟愛西天,這倆就不兼容,想想東洲是怎么發(fā)展的?不都靠反賊! 他有種預感,金蟬子遲早被策反! 誰知,觀音還沒想出對策,上司又派了催命鬼。 起先到的是文殊,他倆關系還行,可文殊一開口,就不討喜了。 文殊化作泯然眾人的小屁民,扛擔來到觀音面前:“佛祖問,金蟬還要在此呆多久,為何遲遲不上路。” 觀音本就亞歷山大,一被詰問,都要炸了。 但合格的社畜,是會控制情緒,且即時甩鍋的。 觀音說:“話我說了,夢也托了,他卻遲遲不西行?!?/br> “哎,總歸會走的?!?/br> 略有些消極。 文殊帶著任務來,玄奘不走,他也不能走。 久居西天的他,并不知觀音工作之辛苦,對東洲發(fā)展成什么樣,也沒數,反正地上一年天上一日,對文殊來說,才不過一個月,這兒能發(fā)展成什么樣? 他對高速發(fā)展一無所知。 只覺觀音工作態(tài)度不夠好,有點消極怠工。 文殊皺眉道:“怎能寄托于他自己?” 觀音微笑不搭話,心說:我也不是沒做事,這不是沒用嗎? 反正該努力的都努力過了,他管不了了! 文殊看他這樣,搖搖頭,失望得想:觀音啊觀音,不過一段時日未見,你怎就如此了? 哎,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 孫悟空、鐘離珺跟驩頭聚在一塊,漫無目的地晃蕩。 八桿子打不到一邊的人湊在一起,實屬意外,說白了就是高長松太忙,沒空帶長大的好大兒,鐘離珺又太閑。 孫悟空要么在花果山,要么在大安國,他本想跟著師父,又聽不進那些佛法。 玄奘對他很放心,見他不愛佛法,就把人放出去隨他玩,只隨身攜帶豬八戒。 他對豬八戒很警惕。 于是,無所事事的三人湊在一起,街溜子般的閑逛。 孫悟空對驩頭有點興趣,或者說,他對北俱蘆洲有點興趣。 他曾去過北俱蘆洲,還是在菩提祖師坐下修行時。 孫悟空道:“據說北俱蘆洲是萬物之始,盤古就是從那兒誕生的?!?/br> 驩頭搖頭晃腦道:“我不知,可那是個好地方?!?/br> 他說:“有無數的磷蝦與魚,就是異獸太多,危險?!?/br> 意思是那還處在原始時期,異獸吃異獸,就像是大魚吃小魚,無妖族不能吃同類的意識。 鐘離珺也想說話,可孫悟空聽不下去了,他目光炯炯,盯著街上的一處,鐘離珺嗅到不一般的味道,也看過去。 孫悟空在看一名青年修士,他身穿青袍,劍眉星目,長了張俊朗的臉,此時在跟小攤販討價還價,定睛一看,是賣狗糧貓糧的攤。 大安國養(yǎng)貍奴犬鳥者頗多,為迎合他們,寵物用品規(guī)格一年高過一年。 孫悟空目光如炬,對方也不是個死的,扭頭看過來,他肯定是看見孫悟空的,當即笑開了,那笑容真像冰雪消融花初綻,好看得緊。 鐘離珺只覺得這張臉眼熟,他還在腦內搜尋呢,孫悟空已經走上前去,笑罵道:“好你個楊戩,竟得空跑此處,真夠閑的!” 這態(tài)度,肯定不是對仇人,更像是對朋友。 鐘離珺腦袋上的小燈泡亮了:哦,竟是二郎神,他就說眼熟呢! 二郎神是天庭的門面,民間信仰他者頗多,許多修道的都見過二郎神。 楊戩說起話來像個儒將,風度翩翩,也不先回孫悟空,而是扭頭讓店家將哮天犬的狗糧包起來,再說:“此話差矣,我來此是公務在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