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解除婚約那天開始 第6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對照組女配不干了[快穿]、我家長姐無所不能、六零重生小夫妻、灼華、七零山野日常、漂亮幺妹改嫁大佬后首富了[七零]、渣了四個前任后我死遁失敗了、憑虛御風(fēng)(純百gl)、少管我gl(純百)
“……” 茍安熱淚盈眶,心想聯(lián)姻可以不進(jìn)行,要不用茍旬和你們換賀淵吧,會乖乖叫“jiejie”的孩子誰不喜歡? 因為小孩過于有禮貌,且含糖量超標(biāo),茍安從一開始的敷衍了事,真的有了照顧一下的心思,于是順理成章帶著賀淵到處亂逛,介紹給自己相熟的一些社交圈內(nèi)人—— 千金團成員自然也被嚇了一跳,傳聞賀淵平平無奇,身高不超過一米七四,現(xiàn)在面前這個明顯超過一米八的小可愛是哪位? 交談下來,發(fā)現(xiàn)這位小阿弟并不是傳聞中被廢棄的草包,事實上無論大家聊什么,他都能接的上話,且接過話題時談吐自然,不浮夸、不延展,程度恰到好處…… 明顯在國外接受的見識和教育也不逞多讓。 “這次回國還走嗎?” “提前一年申請了幾所大學(xué),如果沒人要我的話就回來?!辟R淵抬起手揉了揉自己沒怎么認(rèn)真打理但一看就很柔軟的短發(fā),看上去有點可憐的嘆了口氣后,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應(yīng)該有人要,因為還是有點獎,拿過的。” 說話顛三倒四卻回答得足夠認(rèn)真,只會引起jiejie們更熱烈的疼愛,眾人笑瞇瞇地夸他很厲害,周雨彤作為同齡人話癆,追問他得的獎項,然后根據(jù)他的答案,不斷發(fā)出“嚯”“哇”的捧場倒吸音—— “那你很厲害啊,那個馬術(shù)獎之前不是一直被歐洲人包圓嗎?” “噯,還好啦!” 氣氛原本好好的,總有不長眼的來找事。 徐柯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摸了出來,狀似關(guān)系好的挽住了茍安的胳膊:“安安吶,今晚這樣盛裝打扮,就是為了陪這個新來的小弟弟跳開場舞嗎?” 語氣很難說不奇怪。 茍安先是一愣,心想這人平時見了自己想繞道走,今天干嘛突然像個牛皮糖一樣湊上來? 隨后反應(yīng)過來,她提到了什么“盛裝打扮”,想必是為了剛才被拒絕的哥哥來找場子的。 被徐柯觸碰的地方雞皮疙瘩起了一地,茍安默默地抽回了自己的胳膊,強忍住了用什么東西去擦一擦的沖動。 徐柯笑呵呵地沖著賀淵伸出手:“你好呀,我是徐柯?!?/br> 賀淵沒有第一時間回應(yīng)——在今晚禮儀一直做得滿分到位的情況下,此時此刻他盯著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卻第一時間抬眼看了眼站在旁邊的茍安。 就像是等待著主人要不要和陌生人握手口令的小狗狗。 迅速知道站隊、且站隊果斷的少年顯得乖的不行。 茍安笑了:“賀淵,怎么了,人家在跟你打招呼?!?/br> 小綿羊這才聽到指令似的,眼睛閃爍里閃爍著”我不喜歡”,伸出手——看似握手,實則只是指尖飛快地碰了碰對方就立刻挪開。 徐柯感覺到了,難為她不動聲色縮回了手,問茍安,“不介紹下嗎?” “賀淵?!闭驹谂赃叺娜俗约赫f了名字。 “啊,我知道你?!毙炜抡f,“賀然的堂弟嘛?!?/br> 果不其然話一剛落,面前的少年就蹙起了眉—— 這個年紀(jì)的少年們獨立性和自尊心都很強,沒有誰會喜歡被人提起時,是“某某某的誰”這種格式,哪怕是“賀津行的侄子”都會讓他覺得不那么愉快,更何況還是他那個莫名其妙的堂哥。 徐柯還在說:“我早就聽過你,之前因為學(xué)習(xí)不太好,小學(xué)就被送去了國外一直沒有回來?哎呀理解啦,哈哈,我爸爸也擔(dān)心我考不上好的研究生考慮砸一些錢在英國給我買個好聽點兒的名校入學(xué)名額……” “徐柯。” 茍安面無表情打斷了她,“他沒惹你,你就非得找這個茬不可嗎?” 這么開門見山的對話讓周圍所有人面面相覷,周雨彤吐了吐舌頭。 徐柯緩緩睜大眼:“我沒找茬呀!” “哦,是嗎?” “對呀,我只是覺得我們江城好久沒有新面孔了,很新鮮?。 毙炜曼c點頭,“雖然國內(nèi)有賀然的話,他可能不久后就要回去原本的地方,不過如果他和你的事定下來,說不定就不用走了?” 茍安有瞬間的沉默,忍不住感慨,關(guān)于賀家有意無意給她塞了個差不多的同齡人這件事,看來是真的人盡皆知。 哪怕可能賀老爺子沒這個意思,真的只是拜托茍安,想讓孫子好好的度過一個成年禮宴的開場舞—— 猜疑卻止不住地四起。 “今晚晚宴后我們還有第二場,在甲板下面的酒吧,你要來嗎?”徐柯轉(zhuǎn)向賀淵,“你可以讓安安帶你進(jìn)來,就不用怕他們不認(rèn)識你,攔著不讓你進(jìn)。” 說著她捂嘴笑了起來,好像有點得意自己在暗諷面前的無名之輩,根本不入流,在江城上流圈沒人認(rèn)識,也站不住腳跟。 賀淵保持著禮貌的微笑。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的性格看上去更像是他的小叔叔—— 笑意幾乎沒有到達(dá)他淺褐色瞳眸的眼底。 動了動唇,剛想拒絕,這時候突然聽見旁邊的人說了句,“想喝酒嗎,不如現(xiàn)在就喝?!?/br> 沒人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茍安順手拿過旁邊侍從托盤里作為裝飾擺在那甚至沒開封的香檳。 身后的夜朗感覺這一幕有點眼熟,挑眉。 只見她飛快且用力地?fù)u了搖,然后大拇指一彈—— 木塞飛出去打在徐柯的臉上,留下一個紅紅的印子。 在她錯愕地捂著臉發(fā)出一聲痛呼尖叫時,琥珀色的酒液伴隨著氣泡噴濺,全部灑在了她臉上和白色小禮服裙子上! 突如其來的sao動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所有人震驚地看過來時,茍安“啪”地把還剩小半瓶的酒放回驚呆了的侍從托盤里:“看來在船上玩酒已經(jīng)變成了我的固定保留項目?!?/br> “茍安!你!” 徐柯剝開濕漉漉的頭發(fā),狼狽又憤怒得說不出話,想要撲上來跟茍安拼命—— 這時候站在旁邊的賀淵和夜朗同時動了,只是夜朗在瞥見賀淵的動作后刻意慢了一步,讓他輕輕拉過茍安的手腕,將她放到了自己的身后。 “徐小姐還是去整理一下比較好。”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腕表,“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相信你不會想錯過開場舞,這么重要的時刻?!?/br> 他聲音輕飄飄的,眼神落在了不遠(yuǎn)處幾個呆愣的侍從身上。 那清冷的目光掃過來,侍從幾乎是立刻反應(yīng)過來,一擁而上,連請帶扶的帶走了一身狼狽、與周遭格格不入的徐柯。 sao亂過后,宴會廳短暫陷入沉默,大家都是見過世面的人,在幾秒整理驚訝后,廳內(nèi)立刻恢復(fù)了原本的熱鬧。 賀淵輕輕扣著茍安的手腕,歪著腦袋問她要不要去洗手間整理一下時,茍安輕輕搖了搖頭。 “抱歉,明明很優(yōu)秀,卻害你被那些雞蛋里挑骨頭的人看不起?!?/br> 這是她今晚第二次講類似的話—— 好像茍大小姐在江城的人緣也不太好的樣子。 少年的睫毛顫了顫,續(xù)而垂落遮住偏淺色的瞳眸。 “才沒有?!贝蟠蟮木d羊眼睛笑得瞇起來,像是兩道彎彎的月牙,“客觀存在不容改變的東西,隨便他們說,也不會消失?!?/br> “心態(tài)真好?!?/br> “一天只需要發(fā)生一件值得開心的事,就是美好的一天:今天的開心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就是一會兒可以跟jiejie跳舞?!?/br> 糖分真的超標(biāo)。 茍安的眼睛立刻亮了,“今晚陪你跳到舞會散場。” “一言為定?!?/br> …… 這邊的小團體自成一角,仿佛完全不受外界干擾,氣氛融洽,相聊甚歡。 距離她們不遠(yuǎn)的另一個團體則陷入了奇妙的沉默。 “這他媽又是誰啊?” 盯著不遠(yuǎn)處給茍安遞濕紙巾,替她把頭發(fā)抓起來方便她清理身上飛濺的幾滴酒液的小孩,最終還是茍旬忍無可忍地打破了沉默—— “莫名其妙上哪冒出來一個人對著別人的姐瘋狂叫‘jiejie‘!” 作為當(dāng)前小團體唯一一個稍微成熟一點兒的,江在野無語地瞥了眼茍旬一眼,“你喊什么?” 茍旬也不知道他在喊什么—— 反正他看見茍安為了個陌生的小孩直接上手弄徐柯時,整個人都驚呆了……那小孩明明人高馬大,站在她身后像是被好好地保護了起來。 然后再反手過來保護她……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關(guān)系多好的親戚! “他們還要一起跳開場舞!什么時候決定的事,莫名其妙,為什么我姐要陪賀家的隨便什么阿貓阿狗跳開場舞!” “現(xiàn)在知道一口一個‘我姐‘了。”周彥幾嗤笑。 江在野面無表情淡道:“反正你有舞伴了,你姐陪別人無可厚非,你急什么?” 茍旬哽住。 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旁邊還有個臉色更難看的:“什么阿貓阿狗,這是我堂弟,正經(jīng)賀家宅子出生的二叔的兒子,叫賀淵……之前一直在國外的,他怎么回來了?” 周彥幾一聽是賀家的,立刻想到了雖然賀然和茍安婚約解除,但兩家婚約關(guān)系還在的,心中警鈴大作:“他回來你不知道?” 賀然沉著臉搖搖頭,沉默了下,罵了聲臟話。 “你這堂弟喜歡亂認(rèn)jiejie?”茍旬問,“你家沒自己的jiejie?” 確實沒有。 你又在這破什么防??? 賀然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把手中的香檳隨手?jǐn)R到一個服務(wù)生手里,抿了抿唇,“我去問問。” …… 賀然找到賀津行時,他正在和一家證券公司的高層聊天,男人的目光落在面前面色很難看的侄子身上,幾乎立刻就明白了他是怎么回事。 ”不好意思,失陪?!?/br> 禮數(shù)到位地打發(fā)走了剛才還在攀談的人,立刻就聽見面前的人顯得迫不及待地開門見山:“別告訴我,賀淵就是你和爺爺找來代替我的人。” 賀津行在他提到“賀淵”時,光明正大地掀起眼皮子掃了眼不遠(yuǎn)處站在一起的年輕男女—— 此時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茍安把手中拿著的蛋糕和賀淵做了交換。 賀淵毫不遲疑,笑著接受了。 不著痕跡地收回目光,賀津行說:“只是一個開場舞而已?!?/br> 沒等賀然來得及松一口氣,他又補充,“是不是他,也跟你沒多大關(guān)系,用不著一臉抗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