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解除婚約那天開始 第9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對照組女配不干了[快穿]、我家長姐無所不能、六零重生小夫妻、灼華、七零山野日常、漂亮幺妹改嫁大佬后首富了[七零]、渣了四個前任后我死遁失敗了、憑虛御風(fēng)(純百gl)、少管我gl(純百)
茍聿說話沒那么講究的原因可能是因為他不知道他說的話被當事貓聽見了,并且現(xiàn)在能講人話的貓嘴巴里罵罵咧咧罵的不太好聽。 很快茍安就看到了得罪系統(tǒng)的下場—— 雖然這個系統(tǒng)應(yīng)該沒有那么大權(quán)限,但是茍聿還是因為對一只小貓咪出言不遜遭到了報應(yīng)。 …… 那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社交場合。 已經(jīng)是十二月上旬,到了賀老爺子過生的時候,按照江城的習(xí)俗,老年人過了七十歲以后就有整歲不過的說法,所以賀老爺子今年七十四歲的壽宴必須大cao大辦。 壽宴在茍家的五星級酒店合作酒樓辦,這般兩家合作的態(tài)度足夠曖昧到讓一些人嗅到風(fēng)聲—— 再聯(lián)合前些日子成年禮宴,賀家不止有正經(jīng)賀宅出身的晚輩賀淵,就連賀津行也親自陪茍家的女兒跳了一支舞,這賀家怕不是準備要將這門姻親落實到底。 所以茍安挽著媽咪的手從家里的車上下來的時候,有注意到今日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好像比平日都多一些。 她也沒搞懂發(fā)生了什么。 就注意到今日賀家這排場是真的大,他們到的時候,門口停了另一輛外地牌的勞斯萊斯,黑色的車,車門打開,從車里下來的是同樣精心打扮過的侯湘琴,在她旁邊還有個長相偏儒雅的中年男人,應(yīng)該就是她的父親侯與寧。 經(jīng)過上次在馬廄的偶遇,茍安倒是對這個有點兒活潑又不整事兒的侯小姐感觀很好,拉了拉江愿的手,湊到她耳邊問:“怎么侯家的人也來了?” 江愿拍了拍女兒的手背,用“你出息了”的語氣:“你還認識侯家的人。” 今日是周五,茍旬放學(xué)還在來的路上,此時到位的只是一家三口,茍聿正站在女兒的另一側(cè),聞言解釋:“賀家和侯家在做合作,賀津行前段時間出國就是為了圈地給侯家搞后援,侯家以后怕不是會經(jīng)常來江城走動?!?/br> 停頓了下,又道,“這侯湘琴看著和賀津行年齡倒是挺近的,前兩天在莊園我還看他們在一起走動,該不會——” 江愿:“一起走動就‘該不會’了,賀先生還給你女兒牽了一會兒馬呢?” 賀津行給茍安牽馬的事又沒遮遮掩掩,很快就鬧得人盡皆知,后果不過是給茍安的社交圈地位又抬了個咖,她沒覺得有什么值得否認的。 于是這會兒點頭如小雞啄米:“是啊,我聽說侯小姐有另外喜歡的人。” 茍聿被女兒這句無比自然的接話弄得啞口無言,憋悶了半天,上樓的時候才抱怨了一句,“你好歹反駁你媽一句?!?/br> “反駁什么?” “她調(diào)侃你和賀津行!” “你品品你這句話里主謂賓哪個詞跟你有關(guān)系了?!逼埌才牧伺陌职值募绨?,“激動什么?” 說話間,三人已經(jīng)來到酒樓二樓。 茍聿排場還是給賀家拉滿,從門口到二樓一路都鋪了紅毯,二樓還給弄了很大的甜品臺,大紅色主色調(diào)的甜品臺擺滿了各種中式糖果點心與法式甜點,許多小孩都已經(jīng)圍繞著眼巴巴地看。 但大家都很懂規(guī)矩,頂多拿個棒棒糖,開宴前大家都不會碰。 而此時在二樓門口,站著賀家一眾叔叔們—— 大概是因為老爺子過生,賀家的叔叔們有一個算一個,人到的很全。 賀津行雖然是賀家現(xiàn)任的掌權(quán),但按照排行他最小,于是站在隊伍的最末端,有了哥哥們當門面接待客人負責(zé)寒暄,他今天樂得偷閑,并沒有像往日上班或者談生意正式場合那樣西裝革履,身穿一條牛仔褲外加一件t恤,外面套了件牛仔外套,腳上是一雙限量版的球鞋。 看上去沉穩(wěn)氣氛少了一些,加上目光散漫,居然給人比實際年齡小的了錯覺。 茍安一眼差點都沒認出來。 再看此時男人身上的單品,乍眼一看也看不出名堂,但是低調(diào)的小品牌特色顯示著這些各個都是潮牌加潮牌聯(lián)名款…… 他說得沒錯,這個老人家偶爾確實是會翻一翻時尚雜志。 茍安跟著父母和叔叔們一一問好,到了賀津行面前反而有些別扭。 男人雙手插兜沖她彎了彎腰,湊近了些,那雙含笑的眼睛倒是讓人找回一點熟悉的感覺。 “叫人。” 他嗓音低磁,帶著笑意打量面前的小姑娘。 茍安抿了抿唇角,悶著聲音乖乖喊了聲:“小叔。” 賀津行剛應(yīng)了聲,此時目光掠過了不遠處的賀老爺子,老爺子顯然是聽見了他們的對話,沖著小兒子露出個無比嘲諷的表情。 賀津行:“……” 賀津行:“突然覺得喊小叔,把我喊老了。” 茍安:“?” 賀津行:“以后直接喊我名字。” 茍安:“????” 腦袋上冒出個巨大的問號,還好現(xiàn)在茍安身邊有代言人,茍聿一把把滿臉懵逼的女兒拎到身后,面無表情地說:“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她喊你名字不是亂了輩分?她喊你名字那我應(yīng)該喊你什么,阿津仔?” “都可以啊,”賀津行唇角上揚,“你開心就好?!?/br> 茍聿看著是忍下了一句“有毛病”,翻著白眼推走了茍安,跟賀老爺子賀壽去了。 …… 賀壽之后,小輩的都坐在偏遠的桌,茍安滿世界找她的千金團,周雨彤告訴她人在洗手間。 洗手間有點兒遠,茍安找了一會兒,路上迷了路,然后按照迷路必定撞破一點jian情的定律,她在某個有點兒隱蔽的走廊,遇見了擁抱在一起的侯湘琴和陳近理。 準確的說是陳近理一掃平日里斯文的模樣變成了斯文敗類,背靠著墻垂著眼,任由面前的女人將他推著壓在墻上—— 另一只手牽著他的領(lǐng)帶,她微微踮起腳主動親吻他的唇。 陳近理沒躲開。 茍安看得瞪圓了眼,幾秒內(nèi)甚至忘記應(yīng)該禮貌走開,直到黑暗中一只冰涼的手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拖進陰影中—— 她定眼一看,是面無表情的周雨彤。 明年才高考的小姑娘這會兒紅著雙眼,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拽著茍安走出去,半晌才說:“什么也別問?!?/br> 茍安抬起摸摸她的頭,想了想說,“要不咱們還是再看看純情男高?” …… 周雨彤是真的很聽勸。 回到她們的桌邊,正好有個穿校服外套的小男生跟周雨彤打招呼—— 小男生剪著寸頭,現(xiàn)在的高中生顯然都營養(yǎng)過甚,一站起來,投下的陰影都快把周雨彤和茍安兩個人都籠罩起來,把周雨彤的手機扔回給她:“去個洗手間去那么久?!?/br> 掛著花里胡哨一大串掛件的手機發(fā)出掛件碰撞的聲音,接了手機,周雨彤笑嘻嘻地說:“謝啦。” 那小男生聽她聲音不太對,低頭看了她一眼,蹙眉,湊過來問:“哭過?你怎么了?” 是真正的還在變聲期的男聲,帶著一點沙啞,不算特別好聽。 “大好日子我哭什么,剛才揉了揉眼睛而已——” “我看到陳近理和侯湘琴在一起?!?/br> “問題太多的男人不受歡迎?!?/br> 周雨彤三言兩語把他打發(fā)走,身子往茍安那邊歪了歪,茍安湊近她:“你喜歡你小舅舅的事是全世界皆知嗎?” “青梅竹馬?!?/br> “還行哎,看上去好像對你有點意思?!?/br> 周雨彤翻了個白眼,“這個不行,我討厭他,換一個。” 此時二樓門,賀然和周彥幾并肩進來,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這兩個你看呢?” “臭魚爛蝦和好人?!?/br> “替我哥收下好人卡?!?/br> 兩人討論視線范圍內(nèi),賀淵緊接著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和他爸交談了幾句,微彎的唇角和他小叔如出一轍。 “這個呢?” “尚佳。但是我覺得你搞不定,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賀淵就像幼年版賀津行,多嚇人。” 兩人腦袋碰腦袋,很沒素質(zhì)地對著各位評頭論足,正討得開心,突然旁邊響起來一個聲音—— “這個甜品不錯,你嘗嘗。” 茍安正沉浸在研究賀淵到底哪像賀津行這件事,聽了聲音下意識偏過頭就看見一個堅果塔就在自己嘴邊,條件反射伸脖子張嘴接了過來。 唇瓣不慎蹭過對方帶著薄繭的指腹。 鼻息嗅到熟悉的淡淡血腥味。 叨著堅果塔,她愣了愣抬起頭,看見賀津行本尊就站在自己身邊。 作者有話說: 阿津仔:她撩我 第61章 曝光 今晚炸裂開來的顯然不止這一件事。 如果說茍安此時已經(jīng)震驚到腦袋放空, 那么更令她震驚的是,站在旁邊的賀津行看上去好像比她還震驚—— 當然不是那種很夸張的表情,事實上他臉上壓根沒有表情,之所以能看出來他情緒的不對勁, 是因為他的手保持著遞出那個堅果塔的姿勢, 停留在半空。 兩人面面短暫對視了一秒, 這一次,率先挪開目光的居然是賀津行。 與此同時, 他的食指有些不自然的彎曲了下。 隨后垂落到身體一側(cè), 只是不受控制地,用拇指輕搓了下方才被柔軟唇瓣碰到的食指指腹。 這個動作被茍安捕獲, 她幾乎立刻紅了臉,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加大跳動的力度帶來的巨響, 響到她都擔心會被當事人聽見—— 好在就在這個時候, 賀老爺子在遠處喊了聲賀津行, 大概在罵他正事一樣不做, 跑到犄角旮旯偷閑。 “……” 賀津行掃了她一眼,想了想,問。 “還要嗎?” 堅果塔其實還在她口中沒有來得及咀嚼或者吞咽,舌尖頂?shù)娇谥械奶鹌返拇嗳跆且?,包裹著堅果的部分有些淡淡的咸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