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長媳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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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子我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母親,二嫂子是想讓我被夫家休棄啊!” 秦念玉哭的幾乎喘不過氣來,王妃也心疼的擠出了幾滴眼淚,劉竿曉壓抑著哭聲強(qiáng)忍著沒發(fā)出來。 劉竿曉如今也才十九歲的年紀(jì),雖是家中嫡出,但是從未真正的處置過什么事情,加上剛得到管家權(quán)一時(shí)高興過了頭。 “念玉,話不能那么說,我也是想要真心幫你的……”劉竿曉哽咽著吐出了這么一句話。 “做事不過腦,你這樣,我兒日后還有何顏面面對那惡婆?”王妃一邊輕輕的拍著秦念玉的后背,一邊教訓(xùn)劉竿曉。 劉竿曉只哭沒吭聲。 五個(gè)女人,三個(gè)都在哭。 落明珠本能性的,把求救般的目光落在了白吟的身上,她擠眉弄眼的使眼色,平常自己這個(gè)大嫂為人處世圓滑,她一定能想辦法化解。 可是誰曾想到,白吟目光只是落在了落明珠臉上一瞬間,她轉(zhuǎn)了過去再也沒轉(zhuǎn)過來,仿佛沒有看到一樣。 她不愿意管這些爛事,劉竿曉既然那么想要管家權(quán),那么今日的種種,一切劉竿曉都應(yīng)該想得到后果才是。 “前日,大嫂去了一趟,什么都沒說,只拉著我嘮了嘮家常,說母親心里格外掛念我……我那婆婆便安生了幾天?!?/br> 秦念玉同樣將希望的目光,落在了白吟的身上。 在此之前,秦念玉的確覺得大嫂過去沒起什么作用,也沒有真正震懾到她那婆婆,可是眼下二嫂比大嫂做的還不如! 王妃臉上的神色一時(shí)之間也有些猶豫,她年歲大了,身份擺在那里,沒有辦法去給自己的女兒撐腰,若是讓外人落了口實(shí),會(huì)說她以權(quán)壓人,便只能讓兒媳們?nèi)ao持。 “大嫂平日里做什么都是井井有條,交給大嫂再合適不過了。”落明珠立即跟風(fēng),生怕這苦差事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這種爛攤子,誰都不愿意親手去接,一個(gè)個(gè)都想的好,都希望她來伸手接。 上輩子,她上門了好幾次,來來回回暗示陳俊的母親,更是掏心窩子跟秦念玉說了不少話。 可是……最終換來的是什么? 在秦念玉眼睛里面,她這個(gè)嫁過來的大嫂始終是個(gè)外人。 事情解決之后,婆婆托她上門去看看秦念玉近些日子過得如何。 她去了。 可是秦念玉臉色卻突然變了,就連茶水都沒給她一杯,催促著她走。 【大嫂怎么又來了?大嫂休要多管閑事惹人厭煩?!空f完還遞了一記刀眼。 家里的事畢竟是丑事,丑事不外揚(yáng),而她盡心盡力,甚至落水再無自己的孩子…秦念玉全無感激愧疚之情…依然當(dāng)她那個(gè)外人。 這輩子,哪怕面前的四個(gè)人說干了口水,她也不會(huì)再管秦念玉的事。 眾目睽睽之下。 白吟拿個(gè)帕子捂在唇邊咳嗽,仿佛要把心肺全部都咳出來,就連旁邊的小丫鬟都忍不住避讓兩步。 第4章 不必低聲下氣討人歡心 “母親,我是想去的,這些日子身體越來越不好了,記性也越來越差,拖著這具身體,我…咳咳…怕是有心無力?!?/br> 白吟身上穿著白色的衣裙,臉上的膚色比衣裙還要更白幾分,就連說話都有些不成調(diào)。 仿佛風(fēng)雨中搖曳的嬌花,隨時(shí)就要被風(fēng)雨摧殘的體無完膚。 王妃下意識用手帕捂住了口鼻,她這才輕輕的揮了揮手,頗為敷衍的吩咐:“身體若沒好,也不急過來見我?!?/br> 白吟笑盈盈的點(diǎn)頭“多謝母親體貼?!?/br> 差事還是落在了劉竿曉的頭上,白吟同落明珠兩人回去的路上,落明珠一直緊盯著白吟。 “大嫂是不愿意接這種差事吧?”落明珠有些猶豫的問出口。 白吟如今這副樣子病殃殃的,她的確是落了一場水,但是怎么變化那么大……她從前這種差事從不會(huì)拒絕,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 “怎會(huì)?咳咳咳……”白吟低頭咳嗽幾聲,等到再抬頭的時(shí)候,落明珠已經(jīng)距離自己幾丈遠(yuǎn)。 這一路上,落明珠再?zèng)]有跟白吟說過一句話。 下午吃晚飯的時(shí)候,劉竿曉這才又來了一趟,手里拿著紅木匣子,直接就擺在了白吟的面前。 白吟有些恍惚。 上輩子的時(shí)候,二爺文不成武不就,沒有正經(jīng)謀個(gè)什么差事,她對二房處處小心公正,該是什么用度,該是怎樣的月例,從未少過。 可是架不住,劉竿曉每天都上門來討要,說短了用度,她為了家宅安寧,將自己嫁妝首飾分了好些給劉竿曉,可是劉竿曉依舊覺得她對二房不公。 如今也算得上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了。 “大嫂,我嫁進(jìn)來這一年多的時(shí)間,王府上上下下您打理的井井有條……”劉竿曉眼睛還紅腫著。 “您挑一挑吧,您指條明路…小姑的事情,我要怎么辦才能妥貼?”劉竿曉聲音柔和了,聽起來仿佛對白吟充滿了恭敬。 但是白吟不覺得劉竿曉會(huì)真的恭敬她,白吟親手給劉竿曉倒了一杯茶水,自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我哪里知道?二弟妹學(xué)識淵博,娘家門第高,何必向我請教?” 每一個(gè)字,都是狠狠的踩在了劉竿曉的心里,因?yàn)槊恳淮危瑒⒏蜁员车乩锒际沁@樣貶低她的。 劉竿曉臉上一片煞白,心里憋了一團(tuán)氣,往日里都是白吟在自己面前伏低做?。?/br> 劉竿曉不過片刻,臉上又換了一副神情,她陪上一張笑臉還想說些什么,卻被白吟一連串的咳嗽聲硬生生的給打斷了。 劉竿曉是黑著臉離開的。 身邊的丫鬟秋樂趕緊遞過來一杯溫水,讓她喝了潤潤嗓子。 “裝那么多天了,姑娘一副好嗓子都給咳壞了?!?/br> 秋樂一邊小聲嘟囔,不能管家,起初秋樂覺得是壞事,眼下卻又覺得是好事。 畢竟自家姑娘可以睡好覺了,也不必低聲下氣,討人歡心。 白吟偶爾能夠聽到從下人那里傳來的閑話,只知道裴念玉從婆家回來娘家了,姑爺也沒來接,劉竿曉又挨了一頓訓(xùn),直接被王妃給禁足了。 白吟伸了個(gè)懶腰,喝熱的新茶,聽著秋樂將外頭的八卦一句一句念叨著。 “過幾日就是姑娘的生辰了?!鼻飿仿冻鰜硪慌胖苯影椎难例X。 白吟恍惚了片刻,上輩子整整八年,整個(gè)王府上上下下,沒有人記得她的生辰是幾時(shí),唯獨(dú)只有秋樂記得。 她也不止一次明里暗里暗示過秦驍印,可是秦驍印哪一回不都是忙于軍務(wù),連回不回來都得二說,更何況能替她準(zhǔn)備些什么。 秋樂見自家姑娘不說話,她便也沒開口。自家姑娘嫁到王府兩年了,世子爺有容貌有地位……卻唯獨(dú)沒有體貼。 秋樂只在心里暗暗壓了一口氣,只嘆口氣,自家姑娘真是沒福氣。 冬日里積雪覆地,秦驍印從前廳走到了后院,目光落在了主臥的窗戶上,里面漆黑一片再無半點(diǎn)光亮。 身邊伺候的喜中拍了拍世子爺身上的積雪,一邊小聲嘟囔。 “真是奇了怪了,夫人最近越發(fā)奇怪了,從前無論多晚都要等一等爺?shù)?,就算不等也要留一盞燈?!?/br> 秦驍印臉上的神色暗了暗,他撇了一眼旁邊多嘴的喜中。 只莫名覺得……今年的冬天好像比去年更冷了,比前年更冷,冷的就好像白氏沒過門的冬天。 “奴才去叫夫人伺候爺梳洗?!毕仓凶鰟菥鸵デ弥髋P的門。 “去書房。”秦驍印吐出了一口熱氣,頭也不回的徑直去了書房。 喜中愣了一下,卻也還是跟上來了,自從夫人嫁過來以后,爺在書房休息的日子屈指可數(shù),怎么這些日子格外頻繁些了? 喜中打了一盆熱水,進(jìn)書房的時(shí)候,卻瞧見向來不茍言笑的男人,目光定定的落在主臥。 喜中心中了然:“爺,前些日子夫人為了小姐的事情落了水,爺哄一哄便好了?!?/br> 講幾句好話,略微服個(gè)軟,總比一個(gè)人睡冰冷冷的書房好的多。 秦驍印冷眼橫過去,喜中這才默默的閉了嘴。 他翻動(dòng)面前的兵書,里面的字卻一個(gè)字都看不下去,隱隱約約記得那天晚上。 他那向來溫和的小媳婦兒,仿佛一夜之間生了反骨。膽大包天同他頂嘴,又開口埋怨,甚至開口和離,然后第二天她便棄了管家權(quán)。 秦驍印猛的關(guān)上了面前的兵書,只吐出了一口濁氣,撇見了外頭的積雪。 “夫人的生辰是在冬日里?”他聲音低沉眉頭緊緊的仿佛能夠夾死一只蚊子。 喜中心中一喜,立即回答。 “后日?!毕仓辛验_嘴巴一笑。 眼下爺?shù)脑鹤永锩嬷挥蟹蛉艘晃恢髯?,爺這段日子不去夫人的屋子里,反倒讓他天天伺候爺,冰天雪地的……喜中也不樂意。 秦驍印沉默片刻,按照前兩年的習(xí)性,白氏早在生辰十天前,就明里暗里暗示他了。 可是這一回…… “去年,狩獵那紅色的貂毛送去給夫人。” 他記得,他當(dāng)時(shí)射下那只貂的時(shí)候,家里母親也很喜歡,幾個(gè)meimei也很喜歡,她自然也是喜歡的,不過礙于身份,她沒有開口要,他索性就放進(jìn)了庫房。 第5章 夫君若是心有不滿便去找王爺 白氏皮膚很白,穿在她的身上,必定將她的美艷,映襯的絕世無雙。 喜中嘴巴都咧到了耳后。 “好嘞,夫人若是知道了一定高興!” 秦驍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天微微亮的時(shí)候,秦驍印早早的就離開了。 病好的差不多了,王府規(guī)矩不能亂,白吟依舊早起去請安。 劉竿曉禁足了兩三天出來,眼下也難掩烏青,不難看出這些日子,劉竿曉是一覺都沒睡好。落明珠低著頭,同樣也是默不出聲。 白吟索性也做個(gè)悶葫蘆,她輕輕的緊了緊身上的披風(fēng),握緊了手中的暖爐子。 “眼下大嫂也好了,小姑的事情,恐怕還要麻煩大嫂多多cao心了?!甭氏绕凭值氖锹涿髦?,她此話一說,原本在頭上的王妃也將目光落在了白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