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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長媳 第103節(jié)

    男人蹙眉這才緩緩的說道。他有些記不清了,有些猶豫的開口。

    “陛下曾賜過一個(gè)鏤空的香囊?”

    喜中呼吸頓了一頓,好像的確是有一個(gè)什么香囊,做工極其精巧。

    “有的,怕是在家中的庫房里面。”喜中恭恭敬敬的回答。

    “你明日取了,給夫人,叫她今后不必再繡香囊了?!?/br>
    御賜之物比任何時(shí)興的香囊都要更珍貴難得,何必熬到這個(gè)時(shí)辰?

    喜中面露喜色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大爺從小到大都是被當(dāng)成王府的繼承人培養(yǎng),從在王妃肚子里面出生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注定了這一輩子得肩負(fù)王府的興衰榮辱。

    他伺候爺那么多年,從未見過像爺那么吃苦耐勞的人。

    成婚那么多年,爺終究是為了王府為了軍營,冷淡了夫人。

    眼下爺能夠把心思花在夫人的身上,喜中覺得那自然是極好的。

    “還有一套布料,流光溢彩,想來女子都是喜歡的,難得可貴,要不然一起送給夫人?”

    喜中試探性的問,他抬頭看了一眼秦驍印。果不其然秦驍印蹙眉,似乎都沒想起御賜之物之中還有這種布料。

    “嗯。”他輕點(diǎn)了一下頭。

    等到回來的時(shí)候,白吟已經(jīng)躺在床的里側(cè),睡得半夢半醒。

    旁邊的人渾身帶著一股水氣,原本身上的酒氣,也被松木的熏香取代,白吟掀開眼皮瞧了一眼秦驍印,這才仿佛沒看見似的,又閉上了眼。

    男人的手就這樣搭在她的腰上,姿勢格外的霸道,仿佛白吟是他個(gè)人的所有物。

    男人的手搭過來的時(shí)候,白吟微微轉(zhuǎn)醒,她背后微微一僵。

    她還以為秦驍印又來了興致,可是秦驍印沒有動(dòng)彈,她能夠感覺到后背,男人胸膛心臟的跳動(dòng),仿佛一寸又一寸鼓動(dòng)著她的后背。

    什么時(shí)候睡著的,白吟也不知道,一夜無夢,睜開眼睛的時(shí)候秦驍印還是如同往常一樣已經(jīng)不見了。

    白吟搖了搖床頭的鈴鐺,秋樂這才進(jìn)來伺候,昨天鄭之意已經(jīng)出嫁了,那么今天請安的還是要去的。

    這才剛剛換上了一身淺粉色的海棠紗裙,秋樂就不由得看呆了雙眼。

    外頭這才有人走了進(jìn)來,喜中拿著東西就站在門外。

    喜中是秦驍印身邊貼身伺候的人,基本上一言一行全都代表著秦驍印。

    突然過來,白吟有些意外。

    “夫人,爺送過來的,爺說往后夫人不必熬夜繡香囊了,還有這布匹夫人拿去做一身衣服吧。”

    喜中神態(tài)恭恭敬敬,白吟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秋樂,秋樂快步走上前去伸手接過。

    “辛苦喜中管事的了?!鼻飿诽统鰜砹艘粋€(gè)荷包伸手遞給了喜中,喜中也沒推脫,這是賞錢。

    喜中走了,秋樂色彩捧起了布匹,布很輕很薄,偏偏在白日里仿佛里面有銀絲一樣,讓人的目光不知不覺之間被吸引。

    “姑娘這可是御賜之物??!”秋樂湊了過來,臉上也笑出花來了。

    她這些日子雖然覺得大爺對自家姑娘沒有那么體貼,但是大爺從來不像二爺與三爺那樣在外頭沾花惹草。

    從始至終大爺屋子里頭也只有自家姑娘一個(gè)人,而且大爺回來對自己家姑娘那種熱乎勁。簡直恨不得日日都歇在自家姑娘的屋子里頭。

    大爺只是不說,但是心里面又何嘗沒有自家姑娘的位置?

    如今好了,鐵石頭也開了花,如果姑娘能夠生下一兒半女,那才真是日子越過越好了。

    秋樂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些是御賜之物,白吟又何曾沒看出來?

    當(dāng)初陛下御賜的東西一箱一箱往里面抬的時(shí)候,那些男人們自然也就沒瞧見,但是后院的女人,看到這香囊還有這難得珍貴的布匹,眼睛都亮了。

    白吟伸手拿起了那葡萄花鳥紋銀香囊,湊近了瞧,極其細(xì)膩的工藝,編制成了一個(gè)圓形的香囊,只需要打開香囊,在里面放上香料或者放上香珠。

    如此一來,這種香囊配什么衣裳都可以,精致小巧的模樣白吟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秋樂感覺到了自家姑娘的喜愛,她趕緊的就找出了香珠,塞到了香囊里面,掛在了白吟的腰間。

    小巧精致的鳥紋香囊微微垂在下擺,隨著白吟走動(dòng)暗香襲人。

    秋樂看出來了白吟對這個(gè)香囊的喜歡,自然也是要見縫插針的給大爺說幾句好話。

    “大爺真是有心了,知道姑娘喜歡帶這些香囊?!?/br>
    白吟只聽這話,就明白秋樂是什么心思,她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否認(rèn),也沒肯定。

    直到主仆二人來到了松雪堂,所有的人都到齊了,劉竿曉一眼就瞧中了白吟腰間掛著的香囊。

    王妃眼下氣色紅潤了些,只是好長時(shí)間沒怎么說話,但是如今公主要嫁進(jìn)來已經(jīng)成為了事實(shí)。

    王妃即便再怎么不滿意,想來也是不敢抗旨的。

    “喜中大清早去庫房取了東西,原來是送給大嫂了?!?/br>
    劉竿曉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落在了白吟的腰上,在場的諸位,都將目光落在了白吟的身上。

    劉竿曉心里酸酸的,她原先也是喜歡這個(gè)香囊的,還有那一塊布,想來喜中也是一塊送去了白吟那邊。

    原來還以為王爺和大爺都已經(jīng)忘記了這兩個(gè)東西的存在,她作為管家人,回頭去找王妃討來,就可以占為己有,可是誰知道……

    她還沒提呢,眼下東西都已經(jīng)到了白吟的身上。

    王妃自然也看出來了,她不動(dòng)聲色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大爺同大夫人感情越來越好,這豈不就是小別勝新婚?”

    盧側(cè)妃呵呵一笑,此時(shí)此刻這句話無疑就是奉承白吟的。小別自然就是說的秦驍印出征那段時(shí)間。

    第96章 婦科圣手

    白吟抬頭瞧了一眼王妃臉上的神色,王妃臉上雖然沒什么變化但是心情也算不上好。

    畢竟她如今不能生育,秦驍印作為王府的繼承人,他無疑是要后繼有人的。

    可是王妃也不是沒塞人進(jìn)來,可是都被秦驍印給拒絕了。

    王妃不動(dòng)聲色的,抿了一口茶水,做媳婦兒白吟樣樣周到,可是如今……不能生育,成了她頭疼的事。

    “盧側(cè)妃說笑了,夫君不過是昨日看見我繡香囊,想起來了,便給了這個(gè)稀奇玩意?!?/br>
    白吟表情柔和,沒有去炫耀秦驍印對她如何體貼,她倘若要是這么說了,恐怕這段時(shí)間才慢慢恢復(fù)好心情的王妃,這兩日又吃不下飯了。

    劉竿曉壓下了心里的嫉妒,誰叫這些的東西,都是皇帝賞給王爺同大哥的。

    即便是二爺跟著出差一場,但是到底是沒有立下什么汗馬功勞,雖然說官升一級,但是卻沒有親自賜下什么東西。

    否則,她也不用數(shù)這日子,想等王妃心情好了,她再過來討要。

    可誰知道王妃心情還沒好呢,東西轉(zhuǎn)眼就到了白吟的身上掛著。

    “當(dāng)真是稀罕,這么漂亮的香囊,還是陛下的御賜之物,我瞧了真是喜歡的緊?!?/br>
    劉竿曉拿帕子捂著手,輕輕的笑了一聲,目光卻緊緊地跟隨著白吟。

    準(zhǔn)確的來說,她目光從始至終都停留在白吟的香囊之上。

    即便是旁邊的落明珠原本是不在意的,三言兩語,落明珠抬頭看著,她莫名覺得這香囊也好看。

    眾人的目光都停留在白吟的身上,白吟感覺到有幾分不自在。

    盧側(cè)妃聽了白吟不卑不亢的話,她輕輕的壓了壓唇,也沒再繼續(xù)說了。

    反倒是旁邊的劉竿曉噼里啪啦說個(gè)不停。

    “大哥心里是有大嫂的,否則那么久了,大哥身邊也沒有其他的女人,瞧瞧,這香囊……”

    劉竿曉伸手摸了白吟腰間的香囊,那如看珍寶的模樣,白吟背脊微僵。

    到底是做了妯娌那么多年,白吟一眼就看出劉竿曉想要。

    若是上輩子,她即便是再喜歡的東西,為了家宅和睦,她也會(huì)拱手相讓給劉竿曉。

    劉竿曉流露出這幅神情,不也是想讓她松口給她嗎?

    偏偏這個(gè)香囊,不否認(rèn),她挺喜歡的。

    劉竿曉摸在手里,白吟不動(dòng)聲色的扯回了香囊,里面的香珠微微搖晃,聲音格外的細(xì)微。微涼的香囊從指尖脫落,劉竿曉抬頭瞧了一眼白吟,她收回了手。

    心也涼了半截,如今看來,白吟是不會(huì)把這個(gè)香囊給她了。

    劉竿曉不動(dòng)聲色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捏著手帕,心里只覺得白吟真是小氣啊。

    哪怕不給,她摸兩下,難道還能少了些什么?

    落明珠目光也停留在白吟的身上,她即便心里面想要,但是也知道如今東西已經(jīng)是大哥給了大嫂了。

    她要不來自然也只能看看。

    劉竿曉這副模樣,自然也是落到了王妃的眼睛里頭的,她蹙眉,目光不動(dòng)聲色的收了回來。

    劉竿曉到底也是世家大族出身,只不過是一個(gè)香囊,哪里值得她就這么移不開眼了?真是半分都不體面。

    “宮中已經(jīng)傳來了吉日,月中就是公主嫁進(jìn)王府的日子?!?/br>
    但是王妃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畢竟管家之人是自己親自挑選的,而且眾目睽睽之下,王妃也不可能當(dāng)眾訓(xùn)斥劉竿曉。

    否則豈不是讓劉竿曉這個(gè)管家人在所有人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王妃這一則消息就猶如在平靜的水面硬生生的扔下了幾顆石子,水波蕩漾,眾人面面相覷。

    要知道如今的公主可是皇后的嫡女,更加是皇上唯一的嫡女。這親事是否太急了?

    半個(gè)月的時(shí)間,什么都來不及準(zhǔn)備呢,劉竿曉幾次欲言又止。

    “宮中已經(jīng)全都安排好了,我們不需要準(zhǔn)備什么?!蓖蹂焓州p輕的揉了揉太陽xue。

    她也沒想到公主進(jìn)門居然那么急那么趕。

    得到了消息,直到走出門,劉竿曉神情都有些恍惚,走著走著,劉竿曉忍不住輕輕的撞了一下落明珠。

    落明珠立馬就推開了劉竿曉。

    “二嫂這是怎么了?莫不是青天白日的就昏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