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陽鳥 第7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偏執(zhí)大妖的傀儡娃娃、羊入虎口(現(xiàn)百abo)、戀愛腦、流亡地羅曼史、愛犬、卑賤的枝葉、【半人馬】同種族人外觀察記錄、酒色(1v3 NPH)、小怪胎嘎嘎征服異能界、luanlun記事
她記得他說,他有個姑姑在醫(yī)院工作。 作者有話說: 紅包繼續(xù)么么噠~ 第56章 三個人是絆 在余鉞的幫助下, 郗晨和戚晚在醫(yī)院里找到辛念。 辛念拿出家里最后一點積蓄,這之后她就得想辦法籌錢。 當(dāng)三人坐在一起時,對于郗晨、戚晚這兩天的遭遇全然不知的辛念, 對兩個朋友訴說著苦悶, 并沒有注意到她們的異狀。 “有什么辦法可以來錢快而且安全嗎,生活費、學(xué)費、醫(yī)藥費,還有日常雜費, 怎么到處都要錢。” 來錢快, 安全。 這樣的途徑每個人都想知道。 郗晨和戚晚對視了一眼, 又錯開。 她們一個在想“賣身”的事,另一個則想到了“學(xué)生貸”。 其實她們都有門路, 而且殊途同歸, 但這樣的門路她們都不可能提供給辛念。 兩人只陪了辛念一會兒,待天色漸漸暗了,她們準(zhǔn)備離開。 辛念沒有錢請護工, 就自己留下來, 戚晚答應(yīng)她, 會將筆記、作業(yè)以及重要的知識點告訴她。 郗晨沒有提自己一個字, 離開醫(yī)院只低著頭走在路上。 戚晚問她,怎么不告訴辛念。 郗晨說:“她會很憤怒,會打抱不平,但這樣的情緒對現(xiàn)在的我們毫無意義。你看她的臉色, 她這兩天一定沒睡好,接下來還要cao心阿姨的身體, 哪還有心情和力氣管這些。” 至于她。 或許在以前, 她還需要朋友的憤怒情緒以表安慰, 借此證實這個世界上還有人關(guān)心她, 不帶個人企圖。 可現(xiàn)在……這樣的安慰只會拖住她的腳步,令她生出不甘,在心里為自己的命運叫屈,那么待會兒去到夜陽天,她恐怕會流露出來,這對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毫無幫助。 戚晚沒有接話,她的家境是她們?nèi)齻€人當(dāng)中最好的,她知道如果真的走到絕境,辛念可能會跟她開口。 可她支配不了家里的經(jīng)濟大權(quán),她只能去跟安閑要。 安閑會怎么回答,她不問都知道。 早在這以前,安閑就說過,不管是什么朋友借錢都不要答應(yīng),如果她自己做這個主,那就自己去找錢,不要來麻煩家里。 安閑不止自私,而且非常討厭理會他人的閑事,她和鄰居們都不熟,平日也不來往,從不建立任何近距離的社交圈,就因為她認(rèn)為這種關(guān)系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再者,這段時間戚晚也逐漸發(fā)現(xiàn)家里的衣食無憂是怎么一回事。 那都是張大豐的錢,即便是在他來林新奪取夜陽天之前,他也時常用一些門路,打錢給安閑。 是因為他們有感情么?還是因為張大豐唯一的骨血在這里? 不,這些理由都不夠充分。 戚晚思來想去,找到了一條更為緊密的聯(lián)系,那就是安閑算計人心的本事,就比如說在夜陽天一事上,安閑就給張大豐出了不少主意。 也就是說,安閑利用自己的長處,換取了一張長期飯票。 她需要這個男人出去撈錢,而張大豐也需要這個可以與他狼狽為jian的女人。 這似乎和女人出賣身體換取面包是一個道理,只不過更聰明一點,而且比起身體,張大豐會更離不開安閑的腦子。 但安閑實在太懶了,如果她有足夠的動手能力,且是個男人,她完全可以自己去搞這種骯臟的事業(yè)。 就因為她不愿自己動手,只能靠張大豐這樣的男人實現(xiàn),所以最終還是要面臨一點風(fēng)險——過河拆橋。 如果有一天張大豐不再養(yǎng)她,安閑該怎么生活? 她該不會以為這樣的模式可以持續(xù)到七老八十吧。 一路上,郗晨和戚晚都各自思考著自己的人生,她們被迫在這短短幾天內(nèi)成熟起來,去整理一些本不該這個年紀(jì)去計較的東西。 到最后歸根結(jié)底,全都化為一個字——錢。 包括辛念,也是因為它。 同一時間,三個家庭,三種困境,卻有著同一個解決方案。 當(dāng)然,隱患早已埋下,只不過是眼下將要引爆。 …… 戚晚陪郗晨走到夜陽天門口,郗晨頭也不回地進去了。 戚晚在門口站了片刻,遂繞到后面,從后門一路穿過通道,走向張大豐的辦公室。 戚晚的想法很簡單,如果能拿到保險箱的密碼,找到郗晨受人要挾的照片,或許郗晨還可以拒絕這種骯臟的交易。 盡管郗晨并沒有對她提到照片的事,她認(rèn)為那是郗晨羞于啟齒。 可她不知道的是,郗晨的“屈服”和照片無關(guān)。 僅僅是家里的情況,蕎姐的賭債,她的學(xué)費,以及環(huán)境的逼迫,就足以讓郗晨順從現(xiàn)實。 戚晚來到辦公室時,張大豐正在里面。 保險箱的門是打開的,里面不只有錢、金條,還有一摞賬本和一些牛皮紙袋。 戚晚若無其事地掃了眼,斷定紙袋里的就是照片。 張大豐見到戚晚很高興,并沒有因為突然有人進來而關(guān)上保險箱的門,他對她給予了充分信任。 戚晚來到張大豐桌邊,看著他桌上攤開的賬本,還有旁邊散落的照片。 張大豐在電腦上敲著字,問:“不是說讓你這幾天不用過來嗎,我這忙,暫時顧不上?!?/br> 戚晚接道:“你不是說讓我學(xué)著做生意么,你忙你的,我學(xué)我的。再說你現(xiàn)在忙碌的東西,應(yīng)該也是我學(xué)習(xí)的一部分吧?” 張大豐笑了,將一個賬本遞給她:“你先自己研究,看出眉目了再說。” 戚晚端起賬本走向沙發(fā),先是一頁頁翻看,見到密密麻麻的數(shù)字毫無頭緒,隨即又回到第一夜,仔細端詳。 她知道這些數(shù)字里有玄機,就藏在縫隙中。 但這樣的門道并非數(shù)學(xué)課講述的知識點可以窺探的,這里面藏的不是計算,而是算計。 事實上,戚晚不只在研究賬本,還在抽空觀察張大豐。 張大豐起身兩次,一次是從保險箱里拿東西,一次是將賬本和牛皮紙袋放到保險箱里。 然后他接了個電話,說了幾句,其中一句是:“我這就來?!?/br> 臨走之前,張大豐告訴戚晚,他離開幾分鐘,叫戚晚不要動,幫他看著門。 戚晚低著頭,盯著賬本“嗯”了一聲。 直到張大豐離開,門板合上,戚晚這才抬起眼。 她先走向門口,將門打開一道縫看了看,確定走廊里沒有人,又快速折回,徑自走向保險箱。 她就蹲在地上翻找。 果然,這些牛皮紙袋里都是女人的不雅照。 有的是偷拍,有的是親熱床照,還有一些是女人舉著自己的身份證,正面裸|體面對鏡頭的自拍。 她知道那是什么,一個時下逐漸“流行”起來的貸款方式,沒有不動產(chǎn)抵押也沒關(guān)系,身體、名譽就是最好的抵押物。 類似的新聞辛念也跟她們念叨過,說這種“裸貸”走到最后根本沒有全身而退的,照片一旦交出去,對方要復(fù)制多少就復(fù)制多少,就算把錢還清了也沒用,照片最終都會流到暗網(wǎng)上,她們還會因此受到要挾被迫下海。 戚晚并不意外張大豐也在“經(jīng)營”這個,他上次就提過“學(xué)生貸”。 還有這些親密床照,角度也都是偷拍的,不管是小姐們偷拍的,以便他要挾這些男人,還是在酒店被偷拍的情侶,目的都是為了錢。 戚晚忍著惡心快速翻找著,直到拿起最下面的紙袋,她愣住了。 紙袋上還印著他們學(xué)校學(xué)生會的字樣,上面還有兩個娟秀的手寫字,是“郗晨”二字。 而且是她的筆跡…… 那是有一次她拿東西給郗晨,隨手用了學(xué)生會的信封,隨手寫下郗晨的名字。 可她沒想到,會在張大豐的保險箱里看到這個信封,它里面裝的是這種照片。 戚晚只猶豫了兩秒,就將信封拿走。 隨即她又將剛才掏出來的東西放回去,以此粉飾太平。 等都放好后,她又審視一番,確保不像是被人翻動過的模樣,便再次回到沙發(fā)上看賬本。 幾分鐘后,張大豐回來了,又說自己要去應(yīng)酬幾個客人。 然后他拿走了戚晚面前的賬本,鎖上保險箱,又對戚晚說,她可以多待一會兒,累了就回家,有司機在等她。 戚晚乖巧地應(yīng)了,直到張大豐再次離開。 戚晚松了口氣,卻沒有立刻就走,而是坐在沙發(fā)上沉思。 剛才她忽略了一些事,那就是照片的來源。 照片應(yīng)該是蕎姐洗出來以后才送來的——這樣的猜測全是因為蕎姐看上去不像是會cao作電腦的樣子。 但是照片又是怎么洗出來的呢? 會不會在蕎姐認(rèn)識的客人中,有哪個照相館的老板? 她這次拿走了照片,張大豐遲早會發(fā)現(xiàn)的。 而且這不是治本的辦法,蕎姐還會送新照片過來…… 想到這里,戚晚閉上眼嘆了一聲,突然有些后悔剛才的行為。 她拿了照片,下一步又該怎么做?交給郗晨,讓她將家里幾個攝像頭通通拆掉? 這樣做能起到什么作用呢,除非郗晨不再回那個家,連林新都不要待了,學(xué)也不上了,有多遠就走多遠,否則這個套子她是掙脫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