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陽鳥 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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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湘背后有謝家,但她股權尚未到手,謝家的主要力量盤踞海外,到底會不會因為黎湘而干預此事還兩說。如果謝家不理,那么靳家、姚家呢,一個會抓死黎湘做擋箭牌,另一個多半是要劃清界限。 結(jié)果,靳尋會無事。 或者這么說,如果要在現(xiàn)在的黎湘和靳尋之中選一個,謝家、靳家、姚家,都會毫不猶豫地保靳尋。 這就是現(xiàn)實。 要怪就只能怪骸骨發(fā)現(xiàn)的太不是時候。她們除了拖延時間,盡快拿到更大的權力,也沒有別的辦法,否則就任人宰割。 辛念說:“周淮那里我會盡量安撫,掰開揉碎跟他分析,但他脾氣沖動,今天我們才吵了一架,有很多事根本無法和他溝通。而且站在我的立場,我本來就理虧……” “你若是說不通,一定要及時通知我,我來想辦法。有時候用嘴說聽不進去,拿出實質(zhì)性更有吸引力的東西,反而有效?!崩柘娼拥馈?/br> 隨即黎湘又問:“你剛說今天吵架,這次又是為什么?” 辛念忍了忍,最終還是將與戚晚有關的過程和盤托出,跑過前一次周淮跑去詐戚晚那次。 黎湘聽后和辛念一樣,先是疑惑、驚訝,隨即就沉了臉。 但黎湘許久沒有評判,也不知是否已經(jīng)開始想對策。 半晌過去,黎湘才說:“周淮的性格的確不夠穩(wěn)定,而且查了這么多年,他的耐性一定快要磨光了,這時候不能再刺激他。萬一他一時沖動,把咱們的事都捅出去,別說你我會面臨麻煩,連他都有可能攤上事兒?!?/br> 辛念:“我明白?!?/br> 聞錚就是最好的例子,還是她親眼所見。 “至于戚晚……”黎湘又問:“她跟你說夢到咱們殺人,除此之外還有別的么?” 辛念搖頭:“就算有也不用擔心。就憑她有過妄想癥,不管這次夢到的是不是想象,在醫(yī)學上都有可能判定是病情復發(fā)。就算發(fā)生最壞的結(jié)果,她的口供也很難證明是否有效。” 黎湘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這么看來,除了周淮之外,最容易生變的就是靳尋了。我來想辦法?!?/br> 辛念跟著問:“咱們離開那間辦公室之后就再沒回去過,那里面的東西都是他的人處理的。如果他留了后手,將來為了自保而拿出來作證,你能有什么辦法阻止?” “話是不錯?!崩柘嫘Φ溃骸暗乙膊皇前状谒磉吺畮啄?。他有你我的把柄,他的事我也知道不少,不一定要當面威脅,只要讓他明白,我絕對有辦法攪得他沒有立足之地,那就夠了。他那么驕傲的人,犯不上跟我兩敗俱傷,絕不會做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買賣?!?/br> 話落,黎湘便拿出手機,找出幾日未曾聯(lián)系的姚珹的對話框,發(fā)了這樣一句:“天涼雨寒,注意身體?!?/br> 八個字,濃縮了所有關心。 不會兒,姚珹回道:“我會注意。網(wǎng)上的事不必太過在意,輿論已經(jīng)成功扭轉(zhuǎn),依我看就要收尾了?!?/br> “嗯?!崩柘婊亓艘粋€字,又措辭下文,想著該怎么把話題引到正軌。 然而黎湘一句話還沒打完,姚珹便又發(fā)來一句:“春城變天,我這身體禁不住,過兩天打算出國養(yǎng)幾天。你要一起來嗎?” 黎湘頓住,又將那句話刪掉,改問:“我也去?” “我身邊只有司機和阿姨,沒有親人作伴有點孤單?!币ΜA這樣說道:“meimei總是不一樣的?!?/br> 黎湘品了品姚珹的暗示,似乎明白了。 “好,反正我最近也沒事。要去多久,去哪里,我好準備?!?/br> 姚珹:“法國,一周?!?/br> 黎湘回了一個表情,眼神定了定,這才放下手機。 辛念這時開口:“誰的微信?” 黎湘說:“姚珹。我過幾天要陪他去法國,但你放心,我不是去玩的,這次去只會對咱們有利。另外國內(nèi)這邊,我會安排好一切,你只要記得咱們的約定,穩(wěn)住周淮。如果事情有變,就推給我?!?/br> 辛念“哦”了聲,眼神透著古怪,回應是卻不提這茬兒,反而說:“你和姚珹到底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算是什么關系?睡過了嗎?” “啊?”黎湘愣住,好在沒有喝水,不然非得嗆著。 辛念見狀又道:“你的反應不像是裝傻。你也不是多純情 ?璍 的人,和他沒有關系卻在合作,那你們的合作基礎又是什么?哦,我只是好奇?!?/br> 黎湘:“你這話說的,難道睡一覺就能當合作基礎嗎?” 辛念:“嗨,我也不是那個意思。但你知道的,就算你沒那個心思,男人也會有。你不奇怪嗎,一個男人面對你,主動跟你合作,給你資源,在你羽翼未豐的時候給予幫助,他圖什么,或者說你憑什么吸引他給這給那?你還有什么眼下還看不見摸不到,以后才會體現(xiàn)出來利用價值?” 真是不得不說,自己的事一塌糊涂,別人的事卻總能一語道破,這就是辛念。 黎湘驚訝之余也不免順著她的提醒去思考,倒不是她故意要將姚珹視為靳尋、靳疏一流,畢竟姚珹也是男人,也對她流露出興趣和性吸引。 但姚珹很奇怪,他每次都點到為止,甚至還有收斂的意思。 若非有其他更為重要的利用價值,她還真想不到其他原因,難道還真相信“我不只想要你的身體,更想要你的心,你的靈魂”這種酸掉牙的言情小說橋段嗎? 黎湘將快要冷掉的姜茶湊到嘴邊喝光,隨即說:“你說得對,他是很奇怪,也許這趟去法國我可以在弄清楚另外一件事之余,順便搞明白他的目的。” 說到這,黎湘又自嘲的輕笑:“哦,如果真發(fā)生關系倒簡單了,這是我擅長的。反倒是現(xiàn)在的相處方式,讓我覺得自己是個新手?!?/br> …… “我去,大新聞!” 另一邊,戚晚的某個讀者群正在炸鍋。 一連十幾張照片發(fā)到群里,除此之外還有長串的聊天記錄,內(nèi)容全都圍繞著林新蓄水庫沉尸。 照片是村民抓拍的,私下里發(fā)給親朋,親朋又進一步散播,如今的網(wǎng)絡傳播速度快到令人咋舌,而且依據(jù)六度分離理論,誰也猜不到下一秒照片會流到哪一個與之有關的人手里。 戚晚也是無意間點開的,她平時很少看讀者群,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大概是閑得發(fā)慌,原本也只打算瞄一眼。 誰知這一看,就在群里蹲了半個小時,還將照片默默存到手機里,一張張放大了看。 關系比較好的讀者,還開了小窗敲她,示意她看群里,還說這很適合當素材。 戚晚開始并沒有多想,直到其中一張抓拍照片里,帶出一個已經(jīng)褪色的雙肩書包,且背包中還有一件外套和一些石塊拽了出來。 只看抓拍,書包上有捆綁的痕跡,應該是和其中一位受害者一起沉湖的,書包的款式很普通,沒有清晰的指向。 但問題是…… 戚晚瞪大了眼睛將照片一再放大,幾乎到快要看不清的程度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件外套雖然也有褪色變形,卻意外地勾起她一些久遠的記憶。 似乎她學生時代也有過一件類似的款式,她還很喜歡,但后來不知道塞到哪里去了,再也沒有找到…… 作者有話說: 紅包繼續(xù)~ 雖然很多人不喜歡戚晚,但戚晚線很重要很重要。 這就類似于乙女游戲里玩完前面撒糖的各種明線,條件滿足了才會觸發(fā)最后的真相線。 戚晚就是真相線。 第143章 黑夜的自贖 短短三天時間, 林新蓄水庫打撈尸骸事件終于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浮現(xiàn),不少已經(jīng)得知消息的網(wǎng)友紛紛曬出照片。 留言區(qū)還有不少大神出現(xiàn),根據(jù)已知的有限線索分析情況。 照片里可以發(fā)現(xiàn)幾個重點, 有些骸骨是散落的, 有些骸骨是被裝在麻袋里的,但麻袋也有不同程度的破損。 骸骨、衣物和麻袋的破損程度可以大概推斷出死者的死亡時間,不過范圍比較大, 不夠精準。 再根據(jù)一同打撈上來的部分麻繩, 即便是小學生都能推斷出這些絕對不是普通的溺水意外, 而是故意殺人案。 但因為打撈上的物品都有磨損、失色,需要進一步通過刑事技術復原, 才能得知它們是否和受害者有關。 有細心的網(wǎng)友數(shù)了一遍, 說照片抓拍到的,粗略估計有十幾具尸體。 但也有網(wǎng)友說十幾具太扯了,但是七八具應該跑不了。 不少網(wǎng)友提出疑問, 難道蓄水庫附近有一個殺手組織嗎?這太嚇人了吧! 下面有人回答, 多半涉黑, 這些受害者生前可能也不是什么善茬兒, 如果是普通人,都沒機會結(jié)這么大仇。 也有網(wǎng)友說,要真是殺手組織也是不怎么聰明的組織,都知道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的道理, 居然只認準蓄水湖這一個地方,就沒想過萬一發(fā)現(xiàn)了就是一鍋端了嗎? 下面有網(wǎng)友調(diào)侃, 害, 就是僥幸心理, 我一個朋友跟隔壁鄰居偷情了十年都沒事, 就以為一輩子都不會有事。 底下開始歪樓:我有一個朋友想知道你朋友的故事,后來咋樣了? 盡管林新警方一再三令五申,案情不能對外透露半句,但因為蓄水庫附近目擊群眾眾多,如今網(wǎng)絡又發(fā)達,消息很快炸開,還驚動了省里。 省里派了人下來,緊急成立專案小組,調(diào)查詢問的第一大方向就是蓄水庫的負責人和工作人員。 要說看管蓄水庫的人不知道這事,傻子都不信。真不知道,那就是玩忽職守,如果知道,最輕程度也是協(xié)助殺人。 當然,要破獲案件,受害者身份一定要盡早核實清楚。 經(jīng)過數(shù)日核對,受害者名單已經(jīng)出來了第一份,周長生的名字赫然在列。 林新警方也詢問過周淮,知不知道周長生失蹤之前見過的最后一個人是誰,那段時間都和誰聯(lián)系過,知不知道和他一起失蹤的是否還有其他人,比如他的朋友。 這話周淮一聽就明白了,必然是經(jīng)過刑事鑒定,發(fā)現(xiàn)還有另外一具骸骨和周長生有關,同樣都沉湖了十來年,興許用來捆綁的麻繩、麻袋都是一樣的。 周淮沒有跟警方透露張大豐,以及辛念三人,只擺出一問三不知的態(tài)度,并聲稱自己當年在住校上高中,不是每天都見到周長生,也不清楚他在外面的工作和交友情況,只知道他是給一個姓靳的男人打工。 “靳”。 這個姓氏警方并不陌生,何況最近還在網(wǎng)上頻繁出鏡。 周淮的意思很明確,他就是要將火往靳尋身上引,索性就在警方的追問之下,這樣說道:“我只聽我爸說過那么一次,他說那個老板年紀不大,只比我大幾歲,家里很有錢,是個富二代。但他不是林新人,好像是春城人,隔一段時間會來林新一次談項目做買賣。他來的時候,我爸就比較忙,要幫他處理很多事情,還要當司機,他不來的時候,我爸就輕松一些。我知道的就這么多……” 十二到十三年前,談項目,春城人,姓靳的富二代。 這所謂的老板身份已經(jīng)呼之欲出。 當晚,周淮在電話里將這段口供轉(zhuǎn)述給辛念,辛念一聽就有點上火。 但她安耐住自己的脾氣,且還記得黎湘去法國前的囑咐,這樣說道:“我知道你恨他,你希望警方能快點查到他身上,不要浪費時間。但周淮你想過嗎,就算你沒有明確的透露,讓警方自己去查,他們早晚也能查到這條線,這并不難。問題的關鍵是,如果靳尋已經(jīng)疏通好關系,就算警方知道和他有關,你也不會等到你要的結(jié)果。你太著急了……” “難道讓我說什么都不知道,每隔一段時間就追問一次結(jié)果,得到一句‘我們還在偵辦中’這樣的答復?”周淮反問。 “我不是讓你一直等?!毙聊钫f:“而是現(xiàn)在還不到打草驚蛇的時候。如果咱們能拿到更確鑿的證據(jù),達到摘都摘不清,推替死鬼出來都沒用的程度,到那時候就算有人要包庇他,輿論和群眾也不會放過他。只要輿論高到一定程度,是可以扭轉(zhuǎn)形勢的。” “這就是你們商量的結(jié)果?!敝芑蠢湫χ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