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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當(dāng)富婆 第5節(jié)

    而這段適應(yīng)期,恰好就是她情緒最為不安的時候。

    沈知意含笑看著張寒梅失落了片刻,這才上前開口道:“媽,我先出去一趟。”

    張寒梅原本有些茫然失措的情緒瞬間化為怒火,對著沈知意就是一頓大罵,“出門出門,你天天就知道出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你可別忘了,你姓沈,不是張家人!”

    沈知意嘆了口氣,心里對張寒梅竟然生出一絲憐憫。按照她的邏輯,她這個姓張的,又有什么立場來說這句話呢?姓張的攔著姓沈的,不讓姓沈的去張家。這個邏輯,誰看了不說一聲別扭。

    不過,這也是時代的限制,沈知意也不想和張寒梅爭論這個,反而深深嘆了口氣,擔(dān)憂地看著張寒梅,一臉“我都是為你好”的表情,緩緩開口解釋,“媽,我去外公外婆家,也是替你著想啊。血緣關(guān)系是斬不斷的,你真的樂意讓別人在后背戳你脊梁骨罵你白眼狼?”

    張寒梅神情一滯。

    沈知意再接再厲,“我是小輩,去和外公外婆還有小舅舅緩解關(guān)系再好不過了。你不是經(jīng)常和我們說,女兒還得靠娘家,我們以后也要指望大哥替我們撐腰。那就更加不能和外公外婆斷了親呀,不然,媽你都沒娘家了,誰替你撐腰?”

    這波實屬是用魔法打敗魔法了。張寒梅的表情逐漸變得茫然,繞進(jìn)沈知意這個邏輯里根本出不來。

    沈知意又嘆了口氣,“都說娶了媳婦兒忘了娘。大哥現(xiàn)在頂了您的工作,工資發(fā)在他手上,到時候再娶個媳婦兒,您沒工資,天天在家給他們洗衣做飯,不還得看兒媳婦的臉色?”

    張寒梅臉色大變,又瞪了沈知意一眼,把不安全化成怒火,憤怒地警告沈知意,“別胡說八道,你大哥這么孝順,怎么可能會讓他媳婦兒踩在我頭上?”

    沈知意縮了縮肩膀,一副被張寒梅嚇到了的模樣,聽話地點點頭,“媽您別生氣,是我胡說八道?!?/br>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沈知意都乖巧道了歉,張寒梅卻覺得心里更加堵得慌,見沈知意還十分不安地站在原地,一臉不知所措,張寒梅沒好氣地?fù)]了揮手,趕雞崽子似的,“要出門就快點出門,別杵在這里礙我的眼!”

    沈知意嘴角一翹,再怎么虛張聲勢,張寒梅還是把自己的話聽進(jìn)去了,知道自己要去張家,也不再像以前那樣阻止。

    隔閡的種子已經(jīng)種下,就看什么爆發(fā)了,反正沈知意不會讓沈知行過得安穩(wěn)。

    秦曼知道沈知意會來,早就準(zhǔn)備好了零嘴兒。讓沈知意驚訝的是,桌子上竟然還擺了一些大白兔奶糖,這可是比rou還要難買的東西,沒想到張云卿也能弄來。由此看來,張云卿的人脈確實不容小覷。

    張仲廉剝開一顆糖遞給沈知意,含笑道:“這奶糖含奶量不錯,你吃了正好還能補(bǔ)點鈣?!?/br>
    沈知意也沒和二老客氣,笑瞇瞇地接過糖往嘴里一塞,口腔登時就彌漫著一股濃郁奶味兒。

    沈知意在秦曼面前可活潑了,樂呵呵顯擺,“我一點都沒偷懶,昨天睡覺前還背了一遍xue位。不信您來考考我,我肯定沒把昨天學(xué)的東西又還給您!”

    秦曼被沈知意逗得連連大笑,不過涉及到學(xué)習(xí)的事兒,秦曼就變得十分嚴(yán)肅,沈知意把一個xue位按偏了一點點,秦曼都會毫不留情地指出她的錯誤,并嚴(yán)肅向她強(qiáng)調(diào),“學(xué)醫(yī)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旁的東西還能出錯,學(xué)醫(yī)要是出錯了,那就有可能害了別人一條命!這xue位,一寸都偏不得!”

    沈知意下意識地挺直了背,同樣嚴(yán)肅地保證,“是,我記住了,絕對不敢忘!”

    張仲廉忍不住咳嗽一聲,給秦曼遞了杯溫水,又給了她一個暗示的眼神。

    秦曼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好像對外孫女太過嚴(yán)格。一看沈知意滿臉嚴(yán)肅并沒有什么不滿委屈的樣子,秦曼更是暗暗點頭,看向沈知意的目光更為柔和。接下來教沈知意時,秦曼更是用了十二分的耐心和細(xì)心。

    好在沈知意學(xué)習(xí)能力很是強(qiáng)悍,秦曼想盡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把醫(yī)術(shù)都教給沈知意,換做別人,這二十天能把全身xue位記清楚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沈知意記住這361個xue位就用了兩天。

    這樣的學(xué)習(xí)速度,一旁的張仲廉都忍不住驚嘆,“看來我們知意還是個小天才?!?/br>
    沈知意不由有些心虛,天才兩個字她還真算不上,勤奮再加上記憶力好罷了。

    秦曼和張仲廉看沈知意卻自帶濾鏡,天底下的家長都一個心態(tài),孩子絕對是自家的好。五分優(yōu)秀都能給放大到八分,更別提沈知意這種本來就有八/九分的實力,在兩位老人眼里那就是聰明爆表,妥妥的天才。

    秦曼很是欣慰,“你把這些xue位都記住了,明天咱們就能學(xué)針灸?!?/br>
    針灸在沈知意眼里自帶神秘色彩,聽了秦曼這話,沈知意還有些小激動,金針刺xue,那可是絕技呀!等到自己學(xué)好了這門本事,以后還能開個養(yǎng)生館呢,一準(zhǔn)兒受歡迎。

    這么想著,沈知意的學(xué)習(xí)動力就更足,回家后,面對沈知行的挑釁和沈知秋的陰陽怪氣都把他們當(dāng)空氣,在腦海里一遍又一遍地記人體經(jīng)絡(luò)圖。

    沈知行也納悶兒,偷偷問張寒梅,“知意這是轉(zhuǎn)性兒了?”

    張寒梅還因為沈知意那番話心里對沈知行有點芥蒂,聽了沈知行這話也只是淡淡地回了句,“知意本來就文靜,這幾天也是被逼急眼了?,F(xiàn)在這樣不挺好?”

    “那當(dāng)然好?!鄙蛑忻嗣掳停罢l想天天鬧來鬧去地過日子,她消停了最好,我們都能輕松點!”

    說著,沈知行還樂呵呵地對張寒梅提起他接下來的打算,“我也是能拿工資的人了,等我發(fā)了工資,就給媽買一罐雪花膏,再和工友們?nèi)タ匆粓鲭娪啊α?,今天還有跟我說,他們有路子搞來綠軍裝,我也想給自己買一套,精神,體面!”

    這會兒最時髦的就是綠軍裝,誰要是能穿上一套軍裝,那走在大街上絕對能收獲一大批羨慕的目光。

    沈知行最是好面子,有了工資,自然是要給自己添置點行頭。他還想再給自己買塊表呢,以前不敢問家里要,現(xiàn)在都能自己拿工資了,沈知行哪還會考慮那么多,早就列了一大堆自己想買的東西。算算價格,一塊手表125塊,還是滬市的高檔貨,戴上多有面子??!也就半年工資,買得起!

    張寒梅卻聽得心里堵得慌,腦海里不住地回想起沈知意先前對她說的那些話,看著沈知行還在那兒念叨著要買哪些東西,張寒梅心里更加不痛快,嗖的沉下臉,拿著抹布擦了擦桌子,又用力將抹布往桌上一扔,開始發(fā)火,“一天天的就知道吃,干活就沒影兒了,我欠你們的是不是?”

    沈知行從來沒有要做家務(wù)活的概念,只當(dāng)這話是在罵沈知意,完全沒當(dāng)一回事,還特別貼心地沖著沈知意屋子喊了一聲,“知意,說你呢,快出來幫忙!”

    沈知意從屋里出來,皮笑rou不笑地看著沈知行,指著地上放著的菜,笑瞇瞇地對沈知行說道:“明天可是你的主場,體現(xiàn)你一片孝心的時候到了,趕緊表現(xiàn)表現(xiàn),明天爺爺奶奶吃的菜,都有你一份功勞,老人家肯定更加感動!”

    這死丫頭什么時候嘴皮子這么利索了?沈知行咬牙瞪著沈知意,沈知意回以無辜眼神,意思十分明確:孝心可不是動動嘴皮子就有的,自己動手??!

    沈知行還在瞪沈知意,卻不料張寒梅突然開口給他們安排了任務(wù),“你倆一起干,知行摘菜,知意洗菜,兩個人的孝心都不能缺?!?/br>
    沈知行震驚地看了張寒梅一眼,張張嘴想說些什么,又想到他剛剛才頂了張寒梅的工作,難得聽話地搬了張小板凳坐下開始摘菜。

    沈知意還等著明天搞個大新聞,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和沈知行多費唇舌。反正兩個人一起干活,誰也沒占便宜,那就干唄!

    張寒梅手里乒乒乓乓的,動作顯然比以往要重,就連沈建國這樣粗神經(jīng)的人都察覺出幾分不對,忍不住問張寒梅,“你這是怎么了,吃炸藥了,這么不高興?”

    張寒梅的嘴唇動了動,又忍了下去,按下了心中的不快,手上動作也輕了一點,瞪了沈建國一眼,“我沒事!”

    沈建國莫名被瞪,更是摸不著頭腦,這還叫沒事?就差在臉上寫著“別惹我”三個大字了。

    沈建國想了想,坐到沈知意身邊,壓低了聲音問她,“你今天又惹你媽生氣了?”

    沈知意十分委屈地看著沈建國,為自己叫屈,“你們出門后沒多久,我也出門了,哪會惹媽生氣啊?”

    “那就奇了怪了,她現(xiàn)在在家好好的,不用上班,就做幾頓飯,不挺好?還有什么好生氣的?”沈建國實在想不明白。

    沈知意心下冷笑,職業(yè)女性突然變成一點收入都沒有的家庭主婦,馬上要過著掌心朝上問人要錢的生活,張寒梅心里能痛快嗎?

    只可惜,這個道理,沈建國父子,甚至是沈知秋都不會明白。

    沈知意當(dāng)然不會點破這一層窗戶紙,慢悠悠地干完自己的活就回屋準(zhǔn)備睡覺,明天還有一場好戲呢,可得好好養(yǎng)養(yǎng)精神。

    第二天,沈爺爺和沈奶奶來得挺快,沈知意抽空去樓下走了一趟,確定陳嬸的親家也來了后,這才微微一笑,從容地上樓回家。

    屋里,沈奶奶先是高興得將沈知行夸了又夸,又關(guān)心了一下沈知秋的腿,最后才把目光落在沈知意身上,嘴角往下耷拉,刻薄的模樣便再也藏不住,“我已經(jīng)當(dāng)過一次惡人,索性再當(dāng)一次。知意,你爸心疼你,不好開口,那就由我來說!下鄉(xiāng)這事兒,就你去,沒得商量!”

    第8章

    沈奶奶這話一出,屋里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沈爺爺點頭附和,沈建國偷偷松了口氣,張寒梅眼神復(fù)雜,沈知秋心中一定,想笑又忍了下去,只有沈知行理直氣壯地教訓(xùn)沈知意,“沒錯,奶奶說得對。你看你鬧的,家里這幾天,為了你的事兒,都不得安生!規(guī)矩在這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就認(rèn)了,別再鬧!天天板著臉,我們工作忙了一天,回家還要忍著你的脾氣,也夠累的了,你就不能懂事點?”

    沈知意全當(dāng)他在放屁,看都不看他一眼,沉默地低下頭,背卻挺得筆直,無聲抗議。

    沈奶奶還在那兒說呢,“你也別覺得委屈,家里就你們?nèi)齻€,知行得留在家里,知秋摔斷了腿,你不去,誰去?難不成讓我去,那也行,我干農(nóng)活可比你利索,但人家不要我這老太太呀!人家要的是知識分子,去建設(shè)農(nóng)村的!”

    沈知意伸手擦了擦眼角,黑白分明的眼珠就這么看著沈建國和張寒梅,淚盈于睫,“我知道家里沒辦法,只能我去。下鄉(xiāng)光榮,但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又沒有錢和票,到了鄉(xiāng)下可怎么活?”

    說著,沈知意的聲音已經(jīng)帶了哭腔,淚眼朦朧地看著其他人,肩膀微微顫抖,聲音也十分小,“我…我害怕,還想活著再見到你們?!?/br>
    花一樣漂亮的小姑娘,流著眼淚小聲說自己害怕,再鐵石心腸的人都要心軟。

    沈建國和張寒梅自然不用多說,他們平時再忽視沈知意,沈知意也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哪能受得住這個。沈爺爺沈奶奶也直嘆氣,沈奶奶也不自覺放柔了聲音,幾乎是在哄小孩,“知意你先別哭,農(nóng)村苦是苦了點,也不至于要人命,別自己嚇自己?!?/br>
    沈知行見沈知意鬧了這么久終于松了口,更是松了口氣,拍著胸脯說道:“沒錢沒票,從家里多帶點就行,多大的事兒啊?!?/br>
    沈知秋不得不順著沈知行的話往下說,“是啊,都是一家人,我們哪會這么狠心不管你?下鄉(xiāng)真的不至于會沒命,不然的話,我先前主動答應(yīng)下鄉(xiāng),那豈不是想自殺?”

    這個時候,沈知秋還不忘見縫插針暗暗抬高一下自己。

    張寒梅和沈建國也松了口氣,張寒梅更是直接瞪了沈知意一眼,沒好氣道:“你這孩子,腦子里成天琢磨些什么東西呢?這膽子也不知道隨了誰,比耗子還小。怪不得平時憋不出幾句話一點脾氣都沒有,這幾天還會頂嘴鬧脾氣了,合著你是覺得下鄉(xiāng)會沒命啊?哪個聰明蛋告訴你的,每年那么多知青下鄉(xiāng),你就不會動動腦瓜子想想這話的真假!”

    沈知意抿了抿嘴,聲音更低了,“我同學(xué)的jiejie,前年下鄉(xiāng)的,碰上洪水,為了救老鄉(xiāng)的孩子,犧牲了?!?/br>
    屋里又是一陣沉默。

    許久,張寒梅才“呸呸呸”了幾聲,手指差點戳到沈知意腦門兒上,出奇憤怒,“你就不能盼著自個兒好?也不嫌晦氣!好好一個大姑娘下了鄉(xiāng),也得給我全須全尾報平安!”

    沈知意眨了眨眼,一滴淚珠從眼角滾出來,伸手抓住張寒梅的手,紅著眼可憐兮兮地喊她,“媽,我什么都不會,不會種地,也分不清秧苗雜草,力氣還小,我都不知道到了鄉(xiāng)下我能干什么,會不會餓死自己。媽,我好害怕呀!”

    “你這孩子!”張寒梅的火氣消下去后,也開始心疼起沈知意來。這孩子確實年紀(jì)小了點,還沒滿十七歲,背井離鄉(xiāng)去農(nóng)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說不準(zhǔn)這一輩子都要在農(nóng)村過了,對她來說,幾乎是改變一生命運(yùn)的事,委屈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這么個瘦弱的模樣,打小還不愛說話,說的好聽點叫文靜,不好聽就是木訥,不會來事兒。真要到了農(nóng)村,人生地不熟的,不得被人欺負(fù)死?

    張寒梅這么一想,也開始頭疼起來。

    沈知行見沈知意這般可憐的模樣,也忘了這幾天沈知意是怎么和他針鋒相對的。畢竟原主前十幾年給他們留下了固有印象,沈知行想著這段時間可能就是最后一次見這個小meimei了,又怕她接著鬧,不肯下鄉(xiāng),還鬧出什么大事來,索性直接表態(tài),“不會干農(nóng)活你就跟著別人學(xué),誰也不是天生就會的。至于錢和票……你等等!”

    說著,沈知行便起身去了他房里,沒多久就拿了一把錢和票出來,全都給了沈知意,“喏,別說我這個大哥不仗義,我這些年攢下的家當(dāng)可都給你了,你自己好好收著?!?/br>
    這一堆錢和票,零零散散的,面額倒是比沈知意先前翻出來的存款要大一點,估摸著應(yīng)該能有個四五十塊。沈知意一言不發(fā),默默將這些錢和票收好。

    沈知秋也坐不住了,想著沈知意先前威脅她的話,萬一這傻瓜蛋還想著命不命的,真的請來個厲害的大夫把她的腿給治好了,那下鄉(xiāng)的人豈不是又成了她?

    現(xiàn)在下鄉(xiāng)的人名字還沒報上去,沈知秋也不敢大意。見沈知行都開始給沈知意塞錢和票了,沈知秋這個原本該下鄉(xiāng)的人自然也不能沒有任何表示。明面上,要下鄉(xiāng)的人該是沈知秋,沈知意可是因為她摔斷了腿才不得不被家里逼著下鄉(xiāng)的。和她一開始主動跳出來表示要下鄉(xiāng)不一樣。

    沈知秋想要維護(hù)自己大方懂事的人設(shè),這會兒自然也不能落在沈知行身后,忍著rou疼對沈知行說道:“大哥,我腿腳不方便,你幫我去我房里,把我柜子里那個軍綠色的書包拿過來?!?/br>
    不用多說,沈知行也明白沈知秋要干嘛了。他和沈知秋這些年沒少較勁兒,主要戰(zhàn)場在于怎么向父母要錢。兩人各顯神通,要來的錢數(shù)目基本相差不大。

    沈知行原本還有些郁悶,攢了這么多年的家當(dāng)一下子全沒了,聽了沈知秋這話,沈知行立馬又精神了,麻溜地站起來去把沈知意的軍綠色書包拿了出來,心里竟然還有一種奇異的愉悅感。

    果然,rou疼的時候有一個人和你一樣要大出血,痛苦的感覺就沒那么強(qiáng)烈了。

    沈知秋比沈知行更憋屈。沈知行現(xiàn)在頂了張寒梅的工作,以后每個月都有工資拿,沈知秋可沒這份待遇,錢和票都給了沈知意,那她就真的沒有一分私房錢了!

    奈何這么多雙眼睛看著,沈知秋話都已經(jīng)放了出去,再想反悔也來不及了,只能強(qiáng)忍著心痛,一臉輕松地把錢和票都拿出來遞給沈知意,臉上還是慣常在長輩們面前展露的溫婉大方,柔聲對沈知意說道:“也怪我不爭氣,不然你也不用受這份罪。這些錢和票你拿著,以后姐要是找著了工作,再給你寄些過去。”

    見沈知意毫不客氣地收下了她攢了多年的私房,沈知秋的眼角又是一抽,恨不得把東西從沈知意手里搶過來。但可惜的是,她也只能想想,并不能真這么干。

    不僅不能這么干,沈知秋還要趁此機(jī)會在長輩們面前塑造一個更溫柔懂事的形象,笑著對沈知意說:“下鄉(xiāng)的知青要自己準(zhǔn)備軍挎,我這個軍綠色的書包正好能派上用場。反正我腿斷了,要在家休息幾個月,順便幫你把字也給繡了?!?/br>
    這時候,知青下鄉(xiāng)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所有下鄉(xiāng)的知青都要穿著綠軍裝,軍帽和軍挎就要自己準(zhǔn)備。軍挎就是軍綠色的挎包,上面還要繡上鮮紅的“為人民服務(wù)”五個大字。

    沈知秋說的替沈知意繡字,指的就是這個。

    沈知意當(dāng)然不會拒絕,抹了抹眼淚,小聲道:“謝謝jiejie?!?/br>
    有了沈知意這句話,沈知秋就精神一振,當(dāng)即看了看四位長輩,笑瞇瞇開口,“謝什么謝,我可是你親jiejie,幫你做點繡活,哪里用得著說謝謝?”

    沈奶奶點頭,“知秋說得對,就讓她把字繡好?!?/br>
    說完,沈奶奶又夸沈知秋,“果然還是你懂事!”

    沈知秋羞澀一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臉上也恰到好處地泛出一絲紅暈。

    沈奶奶更樂,“知秋確實貼心,等她腿好了,再慢慢打聽打聽,看周圍是不是有其他的工作,臨時工也行。再不行,咱們知秋模樣生得好,挑個有工作的對象也行!”

    “哎呀奶奶,你說到哪里去了!”

    “呀,這就害羞了?”沈奶奶大笑,“奶奶這才是為你好呢!別害羞,聽奶/奶的,準(zhǔn)沒錯!”

    沈知意聽著只覺得諷刺,同樣是孫女,一個馬上就要下鄉(xiāng),也就得到幾句話,說完就拋在腦后。要是原主在這里,聽到沈奶奶這番話,那真是心都要被扎穿,二次傷害徹底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