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fēng)不入夜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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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day37 黎初是被謝清硯扛回云廬的。 自從成年后他便從謝家老宅搬出來, 常居云廬,他不喜歡外人進出,鮮少有外人涉足,就連助理都很?少來過云廬。 司機偷偷瞧了一眼?, 趕緊收回視線, 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黑色轎車如風(fēng)馳騁, 車輪壓過幾片落葉,從隱秘的車道進入地庫。 四周感?應(yīng)燈瞬時亮起,燈光透過車窗掠過兩人的臉上,車子在電梯旁穩(wěn)穩(wěn)停住。 車門打開, 謝清硯邁著長腿下車, 不知道什么?時候脫掉大衣, 僅剩一件黑色襯衫,領(lǐng)口凌亂敞開, 皺著。 像是慘遭了暴力揉搓的粗魯對待。 他繞到車門另一側(cè), 打開車門, 彎下腰,伸手將?車內(nèi)的人抱了出來。 黎初身上裹著謝清硯的外套,他的體?溫,他的香味縈繞著將?她包圍,自己的大衣皺巴巴的, 腳上的高跟鞋不知道什么?踢掉。 兩只瑩白如玉的腳掌暴露在空氣之中,腳背繃著好看弧度,白皙如珍珠的腳趾精致地涂著甲油。 妖冶又勾人。 掙扎幾下,猝不及防的她被謝清硯動?作粗魯?shù)目傅搅思珙^。 “謝清硯——”她怒喊著。 他就不能當個人, 好好抱著她嗎? 為什么?每次都要?扛著她。 黎初輕輕嘶了一聲。 肩膀骨頭太硬了,頂著她胃部不舒服, 而且半個身體?往下垂著,血液不通暢,有種頭暈?zāi)垦5母?覺。 黎初抱怨著,聲音悶悶的,“你雙手抱著我很?難嗎?” 她語氣威懾力不足,頤指氣使的樣子分明在撒嬌。 謝清硯單手扛著她,男人的手拖著她的腿,一手拎著高跟鞋,大步流星朝著電梯走去。 他的腳步越快,黎初被晃蕩的越不舒服。 謝清硯說:“你不長記性?!?/br> 哪里?就不長記性了,她又沒做錯什么?,明明是他在亂用強權(quán)而已。 長發(fā)傾瀉,凌亂的垂著,黎初還沒從謝清硯打屁股的懲罰里?回過神來,眼?角洇開大片濕潤緋色,瞳孔漆黑水潤,只是浮著一層薄怒。 雙唇染上一層眼?里?色澤,一時分不清是自己咬的,還是被男人照顧過的,她咬著唇。 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皺著眉頭忍受著男人粗魯對待。 視線被地磚的分割線晃得發(fā)暈,雙手在空中胡亂抓了幾下,抓住他的手臂。 “我的男人才不會這么?對我。”她大聲控訴。 粗魯無禮,壞透了。 謝清硯牽了牽唇,“這么?對你的時候還少嗎?” 黎初:“……” 電梯里?燈光明亮,透過玻璃鏡面的墻壁,黎初將?此時的模樣看的一清二楚,她被扛在肩頭,像個醉鬼,幸虧有謝清硯的大衣遮擋,才讓她沒那?么?狼狽。 倒是謝清硯衣冠楚楚,修長的雙腿微微分開站立,縱使肩頭扛著個人,波瀾不驚的樣子冷淡模樣,仍舊矜貴端方。 “我要?吐了?!崩璩醴纯沟馈?/br> 幾次試圖從他手中掙脫,翹起小腳,謝清硯不但?箍得更緊,拎著鞋的的那?只手還會拍打她不安分的雙腿。 “忍著。”謝清硯毫不留情說道。 “我真的要?吐了。” 話?音未落,她就被男人狠狠拍了下屁股。 羞恥感?瞬間漫上來。 短短幾十?秒的電梯卻讓黎初覺著時間尤為漫長,哪個男人面對她時不是對她俯首貼耳,只有謝清硯真是根刺,平時冷冰冰硬邦邦,惹毛了,總能狠狠扎她一下。 何時受過這種委屈,黎初氣的咬牙切齒,在內(nèi)心狂罵謝清硯,并打算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滴滴兩聲,房門打開。 燈隨著他的腳步悉數(shù)亮起,屋內(nèi)頓時亮堂,從頭發(fā)的縫隙里?,黎初粗略的瞥了一眼?。 謝清硯的家里?灰白的裝飾風(fēng)格,簡約又整潔,與他本人一樣冷淡古板無趣。巨幅落地窗,能俯瞰盛景。 這是她第一次來謝清硯家里?。 高跟鞋隨意?丟在玄關(guān),謝清硯扛著黎初徑直走向臥室。 黎初跌入柔軟蓬松的被子里?時,身體?顫了顫,仰起頭露出明艷漂亮的臉,深深看著謝清硯。 薄怒與委屈交織,眼?尾輕輕勾著弧度,像是鉤子似的蠱惑人。 黎初語氣很?差,“謝總平時都帶女人來家里?搞???” 當真是一點也不客氣。 余光打量著這個房間,他沒開燈,窗簾就拉開一半,光線透不過薄紗的遮光簾,昏昏暗暗的。 房間內(nèi)的裝修風(fēng)格比客廳的要?沉悶很?多,而且這是他的領(lǐng)地,周遭彌漫著的氣息見縫插針。 謝清硯目光沒離開她的眼?,靜靜看了幾秒鐘,長指按著襯衫紐扣,輕而易舉地解開兩顆,單膝壓上被子跪著。 斯文敗類極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他矮下身時影子將?她完全?罩住,在她下意?識深交勾他長褲時,握住纖瘦的腳踝。 猝不及防的觸碰,男人掌心溫度偏低,黎初忍不住顫了顫,用勁兒踢也掙不開男人的桎梏。 掌心圈著的踝骨似有陣陣電流穿梭,泛起細密的癢意?,那?片肌膚灼燒了起來,很?燙。 下秒,她就被謝清硯用力拖了回來,身體?倒下,視線從下往上抬起,狠狠瞪他。 謝清硯薄唇勾了勾,“誰說我要?搞你?” 密閉的空氣醞釀一場旖旎情霧,風(fēng)雨大作前,寧靜只是虛與委蛇的表象。 視線碰了碰,黎初抬起下巴,一臉挑釁的樣子。 殊不知,自己這般更像是美?味的獵物,等著狩獵者撕食。 這場對話?,又占了下風(fēng)。 黎初抬腳踹他,被他按住,動?作嫻熟的像是做過很?多次。 他忽然想到江嶼行的話?,沒好氣說:“正好,我也對無趣的男人不感?興趣?!?/br> 謝清硯聞言,眼?眸半瞇,低聲重復(fù),“無趣的男人?” 黎初嗯哼一聲,看他沉下去的臉色,暗自竊喜。 謝清硯忽然俯身,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一寸一寸逼近。 近在咫尺時,忽然停住。 視線垂下,落在她的唇上,一秒一秒被拆解拉長。 黎初抬起唇角,面露譏嘲,專戳他痛點,“別的男人比你溫柔,比你懂事,比你乖巧,更比你懂憐香惜玉。” 謝清硯靜著沒出聲。 她越說越大膽,信誓旦旦的,“比你技術(shù)好,比你會疼人。” “是么??”謝清硯淡淡的。 但?下一秒,黎初就得意?不了,謝清硯輕車熟路讓她繳械投降,那?種被人拿捏的感?覺,如冰山如烈火,跌宕起伏。 黎初小小“唔”了一聲,脊背高高繃起來,漂亮的眉眼?緊皺著,睫毛漱漱地抖。 她一把握住謝清硯的手臂,謝清硯貼在她耳邊低語,“那?他們知道你最喜歡弄這么??” 用了點,黎初就有點支撐不住了。 黎初嘴唇都在抖,下秒緊緊咬住,唇色艷麗。 “乖,放松點?!敝x清硯手指去撥她的唇,漂亮的唇瓣要?是咬破了就可惜了。 黎初掀眸瞪他,惡狠狠語氣說:“謝總,你這是在做什么??” 前面說的都是屁話?啊。 耳垂被狠狠咬住,黎初倒吸一口冷氣,聽見男人的聲音往耳朵里?鉆, “干你啊。” 熱意?在升騰,理智被旖旎的一點點侵蝕。 情緒跌宕起伏,黎初只覺著自己是一葉小舟,獨自飄行在狂風(fēng)驟雨的海浪上,浪潮拍打,驚雷炸現(xiàn),天幕撕裂白光,視野被男人汗涔涔的面孔填滿。 “黎初——” 有人在叫她名字,可是眼?好沉,好累。 不想睜開。 “初初——” 浪潮的拍打讓呼喊聲變得模糊,黏黏糊糊貼在耳側(cè)聽不清。一陣巨浪翻涌,小舟剛剛蕩起,舟身有了傾頹之勢。 但?下秒,似是有一道溫和浪潮將?她托住,耳邊的聲音更近,聽得真真切切, 像是在哄著她,“抱緊我?!?/br> 如遭驚雷,黎初陡然睜開眼?,對上謝清硯濕漉漉的漆黑雙眼?,眉頭緊緊擰了起來。 眼?神空洞冰冷,像是遭受了某種驚嚇。 謝清硯頓了下,撫摸她的臉頰,“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