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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辱清冷男主后他黑化了 第54節(jié)

    李元眼中閃過茫然,宴會中他是喝了不少,但是不單是他一人喝了,其他的人也喝了的。

    但聽見褚月見忽然這樣問,直覺告訴他一定是酒有問題。

    他不清楚褚月見為什么要將他引誘至此,是對他要做什么。

    但他唯一肯定的是,他是李府的唯一嫡子,絕對是不會被弄死在這里的。

    是的,沒錯,他現(xiàn)在從眼前這個看似無害的少女身上,察覺到了一股殺意。

    李元也不知道,褚月見為何一見到他就是厭惡,現(xiàn)在還費盡心思的將他弄到這里來。

    他堅信褚月見不會殺他。

    然他這次猜錯了,褚月見確有殺意,從她知道那日的女子死后,便一直有殺意。

    這股殺意都藏在她心頭好久了,使她郁悶得有些上火了。

    桃rou吃不了,她是真挺饞的,畢竟桃rou就這一季節(jié),錯過了就要等下一季了。

    這樣想著褚月見心頭越漸郁悶了,眉目都染上了風(fēng)雪般的冷漠,神情寡淡地往下瞥。

    他躺在地上被她踩得比畜生都不如。

    “我等你已經(jīng)很久了,你可終于是來了?!瘪以乱姀澭?,嫌惡地收回自己的腳。

    她轉(zhuǎn)過身,蓮花般的裙擺蕩漾得層層疊疊,指尖忽然有物件滑落,露出一截精細(xì)的鏈子。

    褚月見坐在秋千上懶洋洋地睥睨著他,腳邊臥著的是乖巧搖著尾巴的松獅犬。

    像極了一副古典的仕女圖。

    李元還沒有品味她這話的意思是什么,便察覺自己突然被人抓著領(lǐng)子,給單手拎起來了。

    他慌張地回首一看,是身形修長高大的男人,許是褚月見身邊的暗衛(wèi)。

    暗衛(wèi)聽從主人的命令。

    所以他面無表情地將人抬起來,垂下眼瞼,下手蠻橫,一把將他按在水池中。

    水池的血蔓延開來,像是水墨畫被暈開了,蓮花池的花有種越漸的明艷錯覺。

    李元被按下去瞬間窒息感襲來,死亡促使他有了強烈的求生欲,四肢拼命掙扎著。

    他想說自己是李氏嫡子,以后是要遠赴昭州赴任的,但張口便是灌水的氣泡。

    他心中生怖,這才發(fā)覺褚月見哪里是不會殺他,說不定早已經(jīng)布下了殺機,就等著今日呢。

    但是他真的不明白為什么褚月見要弄死他,他也沒有對她做過任何的不好的事。

    李元這一刻絕望極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就這樣被人淹死在蓮花池時,這暗衛(wèi)抓著他的頭發(fā)將其抬起來。

    生的氣息不斷朝他擁來,李元便大口呼吸著,但還不待他反應(yīng)過來,便又被用力地按下去了。

    反復(fù)幾次后,他已經(jīng)沒有多少的力氣了,再次被提拉起來像是瀕臨死亡的老狗。

    他在暗衛(wèi)的腳下匍匐著頭,渾身滴著水珠。

    褚月見坐在原地滿臉的興味,腳尖輕點,抓著秋千蕩漾著,像是不諳世事的少女,眼中含著明媚的笑意。

    “喜歡這樣的刺激嗎?”褚月見彎著月牙眼,嘴角笑意越漸明顯,語氣卻是打徹心底的涼意。

    她輕聲呢喃著:“借由外物的死亡刺激,來達到自身滿足感的高.潮,這樣的刺激許是不夠的?!?/br>
    忽地褚月見掀眸,純粹散去是刺骨的殘忍:“她怎么死的,你也去陪她吧?!?/br>
    話音落下,蓮池中濺起了水花,頃刻隨著水波一絲絲血跡蔓延,不一會兒便恢復(fù)平靜。

    有人死在了宮中。

    李府的嫡子李元因為喝多了,當(dāng)著眾人的面不顧阻攔,非要一意孤行去追公主的狗,然后不小心跌入蓮花池死了。

    被人打撈起來的時候,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身體都被里面喂養(yǎng)的魚啃了不少去,死狀十分的可怖。

    褚月見最是膽小見不得死亡,還害怕鬼,聽聞后擔(dān)憂做噩夢,所以沒有去看。

    此刻她正抱著松獅犬,表情乖乖地坐在軟椅上。

    身后是盤腿而坐的奉時雪,他手中拿著一把精致的桃木梳,正垂眸神情寡淡地給褚月見梳頭發(fā)。

    一身血味,那股子甜膩味已經(jīng)遮不住了。

    奉時雪忍著這樣的味道,維持著面無表情,抬手給褚月見挽發(fā)。

    忽然他感覺脖子上的鐵鏈被輕拽了一下。

    自他的耳邊響起了少女自帶的軟糯聲:“小奴隸,你方才去什么地方了?”

    方才看了一場戲,有人因為高.潮過度而死亡的好戲。

    奉時雪垂下眼睫,依舊如往常一樣寡淡冷漠如畫,手指插.入烏黑的發(fā)絲中,黑白色碰撞在一起分外的吸引人注意。

    本是不想要回答的,但他透過銅鏡看見了,褚月見玩弄著手中的手中的鐵鏈,那雙霧眸正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水霧蔓延的眸子里面有緊張。

    奉時雪心中不忍嗤笑出聲,眉眼克制地染上寡情的怠倦,透白的臉顯得鼻梁那顆痣妖冶異常。

    小殿下殺人都能一眼不眨,竟然還會緊張,難道他比殺人更加令人生怖嗎?

    “小奴隸方才倒是本殿不小心落下了你,所以這幾個時辰你到底去哪里了?”她還在問,似乎非要問道方才肯罷休。

    周圍縈繞在檀香之中,奉時雪面容似雪,神情淡然,仿佛是波瀾不驚的神佛像,但聞聲挽發(fā)的手一頓。

    褚月見確實在緊張,方才她看見李元時心中滿是激動,所以忘記了身邊還有個奉時雪。

    她得知今日宮宴中李元也要在,本來是不想親自動手的,但是看見他便忍不住。

    她早已經(jīng)說過了,不要再讓她見到他。

    有權(quán)之人殺人無罪,那她是權(quán)勢之上的權(quán)勢,殺人亦是一樣也無罪。

    送上門的東西,她焉能不收?

    那女子死了,前不久便死了,死于被人強占時按進水中溺水而亡,死得憋屈且凄慘。

    得知這個消息時,褚月見本是后悔的,若是當(dāng)時她便出手了,說不定結(jié)局會不一樣,但當(dāng)時她受限系統(tǒng)自身都難保。

    所以她夜里總是做噩夢,氣得都上火了。

    好在她知道褚息和想要收李氏手中的政權(quán),假意用昭州府為引,誘使他們得意忘形趕赴昭州府。

    然而在昭州府邊界已經(jīng)布滿了殺手,他們只有一去不回的結(jié)局。

    褚月見有些不甘心,不甘心這樣惡心的人死得這般的輕松,當(dāng)時便布下了殺機。

    那是之前就布下的,但因為做了那個夢,褚月見近日總感覺頭部有些眩,記憶都有所下降了。

    就譬如今日,她就給忘記了還有這茬,還讓人把奉時雪弄來了。

    人弄來也就罷了,方才看見李元出現(xiàn)后,竟然還完全忘記了他,等她回神的時候才想起要去尋他。

    但當(dāng)時褚月見找到他時,只感覺奉時雪當(dāng)時很奇怪,說不出那里不對。

    雖然知曉奉時雪有潔癖,但他神情依舊冷漠如雪地蹲在觀賞池邊清洗手時,就是覺得很詭異。

    在褚月見靠近的時候,竟然還聞見了若有若無的血腥味,淡雅的香氣根本就壓不下去。

    褚月見只當(dāng)是自己的,沒有太過于在意。

    方才在那邊蕩秋千,所以導(dǎo)致發(fā)髻散落了,她沒有察覺到,用著霧蒙蒙的眼直勾勾地盯著奉時雪的手看。

    骨節(jié)分明,青筋鼓起,手指冷白修長,好看得她想把這雙手供起來日夜膜拜。

    洗完手的奉時雪緩緩站起身,行至她的面前,忽然伸手執(zhí)起她散落的一縷烏發(fā)。

    “殿下,發(fā)髻松了?!彼怪鴿饷艿镍f羽,看著立在面前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手發(fā)呆的褚月見,聲音帶著暗啞。

    “需要挽發(fā)嗎?”

    褚月見當(dāng)時詫異,抬眸和他對視上,只感覺他眼中似有沒有平靜下來的譎詭漩渦。

    但待她想要仔細(xì)瞧的時候,又覺得什么也沒有。

    他低垂著濃密的鴉羽,面色隱約透著蒼白。

    “方才去尋殿下了?!?/br>
    奉時雪的聲音淡淡的響起,將褚月見的思緒拉了回來。

    奉時雪極少和她講話,光是今日講的話,加起來已經(jīng)比幾天的都多。

    “但沒有尋到,便停在那里等著殿下過來?!狈顣r雪將手中的白玉簪聳動進烏黑的云鬢中。

    他抬眸透過銅鏡看著她的眉眼,美人如畫隔云端。

    但那股鮮血味更加濃了,縈繞在他的鼻尖,令其欲嘔。

    褚月見從鏡子里看著身后的人,冷淡的眉眼,沒有什么不對的神色,才若有所思地收回視線。

    奉時雪這樣的人應(yīng)該也不會撒謊吧,他要么不屑解釋閉口不言,要么就是直接回答她。

    褚月見聞聲心下放松了下來。

    大約奉時雪當(dāng)時真的沒有找到她,所以才會在那個地方等著她吧,不過他怎么知道自己要去那里找他的?

    褚月見透過鏡子看著身后的人,有些想不通的是這點,不過她更加想不通的是,方才竟然將奉時雪給忘記了。

    還好也沒有出什么大事,也就死了個人而已。

    褚月見收回視線,抬手摸著自己的鬢發(fā),眼中浮現(xiàn)的是滿意。

    不得不夸夸奉時雪這一點,這手藝真好,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學(xué)會的。

    耳垂掛著的白玉墜子,隨著她的撫摸鬢發(fā)的動作搖晃著,雪肌美人靨,襯托得透白誘人。

    奉時雪看著搖晃的耳墜,面色略微慘白透明,喉結(jié)無意識地滾動著。

    等到前面的人轉(zhuǎn)過頭時,他才垂下眼瞼,如往常一般冷漠。

    “今日你表現(xiàn)得很乖,喏,那邊的東西看見了嗎?”褚月見下巴微抬,霧眸泛起漣漪的光,像是剛剛才饜足的貓,神情懶懶的。

    奉時雪隨著她的視線轉(zhuǎn)過去,視線頓時定格住了。

    有宮人手呈著白玉托盤,上面擺放的是一瓶白玉凈瓶,透白的瓶身刻著蓮花暗紋,在光下隱隱朦朧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