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婦女主任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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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二叔急忙說:“啥沒有證據(jù),全村都能作證,大隊還有過繼的證明,栓柱兒就是我家親生的?” “你們不是不認(rèn)大隊的白紙黑字嗎?” 趙二叔一噎。 趙柯冷聲說:“既然全村都能作證,趙栓柱兒是過繼給了趙建發(fā)家,你們沒資格要錢?!?/br> 趙二嬸兒聲音尖利:“你說沒資格就沒資格!他是我兒子,就得養(yǎng)我!他要是敢不孝順,我就鬧得他不能去當(dāng)兵!” 她是一定要咬一口rou下來,啥都不顧了。 趙建發(fā)怕影響栓柱兒的前途,不敢跟他們硬鬧,面上有些松動,“要不……” 趙柯沒給他繼續(xù)說下去的機會,道:“親生兒子,要求贍養(yǎng)沒問題,大隊可以給你做主?!?/br> 趙二叔趙二嬸兒面上露出喜色。 這時,趙柯又道:“但是有一個,既然要求贍養(yǎng),那得把這些年趙建發(fā)家撫養(yǎng)趙栓柱兒的錢先拿出來。什么好處都讓你們占了,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兒?” 趙新山贊同道:“是,趙柯說得有道理,想要栓柱兒養(yǎng)你們,先把建發(fā)一家養(yǎng)栓柱兒十六年的錢拿出來?!?/br> 這很公平,趙四爺也認(rèn)可地微微點頭。 趙二叔趙二嬸對視,他們一分錢都不想出。 趙柯看向趙建發(fā)夫妻,說:“吃穿用,栓柱兒哥小時候還上過幾年學(xué),生病看病,算一百塊,不多吧?” “一百?!趙老六他們咋不去搶?”趙二嬸兒耍無賴,“沒有!我告訴你們,一分沒有!我話就撂在這兒,不給錢大家都別想好,栓柱兒就別去當(dāng)兵。” 趙柯反倒不生氣了,看著她,淡淡地說:“先不說阻撓入伍服役有沒有什么罪名,真以為不要臉別人就拿你們沒辦法嗎?” 眾人全都看向趙柯,不知道她想干啥。 趙二叔趙二嬸兒看著她平靜的臉,莫名有些惴惴不安。 “合作社的社章有一條,品德敗壞者,社員可以投票將其剔除合作社?!?/br> 趙柯一字一頓地說:“我話也給你們撂這兒,誰敢在大隊瞎攪事兒,拖大隊后腿,就是害集體不睦,影響集體利益,合作社絕對沒有他的位置?!?/br> “你沒這個權(quán)力!” 趙二叔趙二嬸兒急慌慌地看向趙新山和趙四爺,“四叔,大哥,你們不管管她!” 兩人沉默。 趙柯平靜地說:“你們可以試試?!?/br> 第67章 趙二叔趙二嬸兒夫妻灰溜溜地走了。 趙柯安撫趙建發(fā)一家, “大隊肯定會公正,贍養(yǎng)的事情,你們不用擔(dān)心,就按我說的, 該要撫養(yǎng)費要撫養(yǎng)費, 給夠撫養(yǎng)費, 就答應(yīng)栓柱兒哥回去?!?/br> 趙建發(fā)夫妻著急, “這哪行,栓柱兒是我們家的孩子了, 哪還能回去?” 趙栓柱兒也不太樂意。 “所以你們讓人拿捏?!壁w柯給他們出主意, “且不說他們拿不拿得出, 就算真拿出來, 以后贍養(yǎng)的錢,別的兒子怎么出,栓柱兒哥就怎么出,十五塊錢, 做夢呢?同等的, 他們給別的兒子孫子什么,栓柱兒哥也有資格要。” “大不了就是栓柱兒哥不去當(dāng)兵,回他們家去,他們給別的兒子結(jié)婚、蓋房子、分家……栓柱兒哥一樣可以使勁兒要。怕什么,左右栓柱兒哥的人品在這兒,你們這么些年的感情也斷不了, 還省了給栓柱兒哥娶媳婦的錢?!?/br> 六叔趙建發(fā)一向都不跟人鬧矛盾, 躊躇:“能行嗎?” “窮得叮當(dāng)響的老農(nóng)民, 能有啥資產(chǎn), 真要掰扯起來, 誰都落不著好,不過就是一個當(dāng)兵的機會,沒有這個機會還有別的機會?!?/br> 趙柯態(tài)度很明白,“你們得強硬起來,與人為善是與人為善,底線不能破。你們只要占住理,放下臉皮,這事兒根本不值得煩惱。”柏羏壹二07 趙四爺聽著不順耳,不贊同:“趙柯,家和萬事興,嚇唬嚇唬,警告警告,老二他們不敢鬧就行了,你咋能教著老六跟老二他們鬧呢?” “四爺,大隊不是只有姓趙的,如果不能保持公正的態(tài)度和立場,怎么服眾?” 當(dāng)眾被反駁,趙四爺脾氣掛臉。 但趙柯就是不喜歡什么事兒都把私、情放在前頭,也不喜歡和稀泥。 況且說是社章有規(guī)定,可以剔除合作社,但是得情節(jié)切實且惡劣,鬧一鬧,沒發(fā)生實質(zhì)損害,什么威脅全都是空話。 本來風(fēng)聲就緊,賺點兒錢都得小心翼翼,如果放縱他們,再多幾個這種人,大隊就不用干工作了。 趙柯不愿意等他們來試探,再去給教訓(xùn)。 必須得殺雞儆猴。 至于怎么教訓(xùn)…… 他們最想要的,最在乎的,不就是錢嗎? 或許,還有那幾個養(yǎng)在膝下的孩子? 三人從六叔趙建發(fā)家出來,趙柯直接表示她有話要說。 趙四爺捏著煙桿兒,有些情緒道:“說啥說,大隊沒私事,你們大隊干部說去吧,我老了,說話不中用了?!?/br> 趙柯無奈,“四爺,老趙家好和咱們整個大隊好,根本不沖突。我只是說,咱們不是普通社員,在村子里越有影響力,越不能歪屁股,否則風(fēng)氣都得壞了。” 趙四爺耍起性子,“啊,我讓大家各退一步,是歪屁股,害村子風(fēng)氣壞了,是吧?” 趙柯:“……” 她惹惱了人,老爺子脾氣上來,講不通了。 趙柯看向趙新山。 趙新山嘆氣,“四叔,趙柯沒有指責(zé)你的意思,新河他們夫妻干這事兒,說是趙家的家事兒,可處理不好,傳到村子里,壞咱們老趙家的名聲,我和趙柯以后在大隊也沒法兒讓人信服?!?/br> 于是,三人挪到了大隊院兒里,坐在房檐下說話。 趙柯想讓大隊在安排工作的時候,直接給趙二叔一家“懲罰”。 趙四爺一聽趙柯的打算,當(dāng)即反對:“不行!還說你們當(dāng)干部,不能歪屁股,要壞風(fēng)氣,你現(xiàn)在這是要干啥?這不穿小鞋嗎!” 趙柯不否認(rèn)她這個提議是“穿小鞋”,但是有些事情,非要說明白就沒意思了。 “大隊長姓趙,老趙家的人在村子里,沒占便宜嗎?地里的活兒有輕重,一個人工分多少,偷不偷懶,要不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秋收分糧……哪兒不能摻水分?這些,咱們心里頭不都明鏡的嗎?” 各村的大隊長在村子里權(quán)力大,跟土皇帝一樣,趙新山算是好隊長了,有時候都免不了偏向親戚。 村子里的社員都清楚,大家伙甚至習(xí)以為常。 算是潛規(guī)則? 但趙柯直接戳穿,不說趙四爺,連趙新山面子上都有些不好看。 “我知道我也算是既得利益者?!?/br> 趙柯平靜地說:“就事論事,二叔二嬸兒這事兒,做的就是不對,影響就是很壞,誰也不能保證他們以后能長記性,不會一次又一次干壞事兒。萬一哪一次真的壞了大隊的事兒,后果誰承擔(dān)?對付賴人總要用點兒賴法子?!?/br> 趙四爺質(zhì)問:“再不對,還能趕盡殺絕是咋地?那也是你長輩,當(dāng)初你姐受欺負(fù),你二叔他們家一起去討說法嗎?” “我從來就不是要趕盡殺絕,我是要給所有人立規(guī)矩?!?/br> 方法只是方法,最重要的是結(jié)果。 趙柯不是貪權(quán)濫用的人,她也不擔(dān)心在她之后,有人用相同的手段濫用權(quán)力,欺壓農(nóng)民。 誰都不是傻子,如果被“慣”壞了,根本不能無限度地容忍欺壓他們的人壓在頭上。 所以趙柯一直說,他們這種在村子里有影響力的人,必須得立場公正。 “我想幫大伙兒脫貧,也得大家擰成一股繩。今天,二叔二嬸兒看栓柱兒哥要當(dāng)兵,眼紅,鬧一場;明天別家的誰看鄰居多賺幾個工分,不服氣,再鬧一場;是不是后天,誰家賺得錢多了,就都能去搶?” “永遠(yuǎn)有人賺得多,有人賺得少。鬧事兒的成本太低甚至根本沒有成本,才會不斷助長他們的氣焰?!?/br> 趙柯強硬道:“這種風(fēng)氣,絕對不能縱容。” 對就對,錯就錯,黑白分明,是非分明,規(guī)矩的存在才會有約束力。 趙柯這段時間,確實幫著村子里一步步向好,她的話,也很有說服力。 趙四爺不是不清楚道理,只是,“都是親戚……” 趙柯:“適時扼制不良勢頭,才是和睦發(fā)展的前提?!?/br> 趙四爺:“抬頭不見低頭見……” 趙柯:“樹不修理不直溜,小事不約束,大事后悔莫及?!?/br> 趙四爺:“鬧大了,新河家的幾個孩子以后在村子里咋見人?” 趙柯:“二叔家的幾個堂兄弟要是講道理,反過來約束父母,在村里還能得個明辨是非的好名聲?!?/br> 趙四爺:“……” 根本說不過她,讓她一說,道理全在她那兒。 其實,趙二叔家的幾個堂兄弟都是既得利益者。 不過深究那些沒什么意思,重要的是結(jié)果,有的時候,論跡不論心,只要約束得當(dāng),引導(dǎo)得當(dāng),他們就可以是明辨是非的人。 趙柯低聲攛掇:“我當(dāng)這個壞人無所謂,到時候四爺你唱紅臉,出面勸勸堂兄他們明事理,再兩家說和說和,這事兒才算是過去……其實都是親戚,處好了,以后有難處,誰會冷眼旁觀?二叔二嬸兒他們想不明白,正需要長輩幫著理順。” 趙四爺順著她的話,越想越覺得確實有道理,抽了幾口煙,勉為其難道:“你要是早這么說,不就明白了,行吧,就這么干吧。” 老爺子舒坦了,拎著煙桿兒回家吃飯。 隨后,趙柯和趙新山商量怎么作出些“懲罰”,既教訓(xùn)趙二叔一家,又讓村子里其他社員警醒。 那這“小鞋”就不能穿在暗處,得明明白白的讓大家伙都知道。 最近活兒不少,正常日常上工,正常給工分,而額外安排開荒,大隊為了安撫大伙兒的情緒,都是額外給工分。 今年本來就受災(zāi),大隊給出的工分還遠(yuǎn)超過去年,承擔(dān)的壓力不小。 都是為了降低社員們對澇災(zāi)的恐慌,為了提高社員們的生活水平,為了大隊的發(fā)展…… 確實不能放縱拖后腿的行為。 趙新山道:“白臉不能讓你一個人唱,這是大隊的決定?!?/br> 趙柯聽他的。 兩人談完,分開,天已經(jīng)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