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搞基建 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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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進(jìn)氣得兩眼一黑,這是要他的死?。〖热蝗绱?,那就都別想活了。 他立馬派兵將其他縣的縣令全部抓回冀州府,準(zhǔn)備七日后一起帶進(jìn)京面圣,要死一起死,誰他媽也別想跑! 縣令們見瞞不住了,這才紛紛求情,將各縣的黑礦一一上報出來。 最終趕在七日前將所有黑礦全部關(guān)掉,搜繳銀子數(shù)十萬兩,抓捕了涉事的人員一百九十余人,從礦場里放出來三千多名礦工。 這些礦工來自天南地北,有的是被賣來的,有的是被騙來的,來了就走不了了。 他們衣衫襤褸的從礦坑中走出來,滿臉麻木的看著外面的景色。 當(dāng)程進(jìn)高聲告訴他們可以回家的時候,這些人才有了表情。他們先是低聲議論,漸漸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后變成了嚎啕大哭。 這些人跪在地上磕頭,嘴里大喊著:“青天老爺開眼了!” “終于救我們出去了!” “俺回去就給您供長生牌位!” 程進(jìn)羞愧難當(dāng),若不是自己失職,他們也不會遭受這些苦難。 不少人因為長期的饑餓和勞累,身體患上了各種病癥。更有甚者死在了礦坑中,埋在了附近的砂石堆里,永遠(yuǎn)沒辦法回家了。 程進(jìn)又派人找來十多名郎中,替這些人免費治病,將收繳的銀子撥給每人十兩,送回故鄉(xiāng)。 七日后重返上京時,程進(jìn)將的處理后的結(jié)果匯報上去。 宋玉竹看完后放下奏折道:“你可知罪?” “臣罪該萬死?!?/br> “朕原本想砍了你,念你將此事處理的還算得當(dāng)便免了你死罪,不過你已不再勝任知府一職,貶為刺史發(fā)配嶺南吧?!?/br> 程進(jìn)伏在地上哽咽道:“臣,謝皇上不殺之恩。” 有了冀州的前車之鑒,中州、晉州等州府全部開始從上到下的大摸查。所有未經(jīng)官府批準(zhǔn)的礦場全部關(guān)閉,搜剿銀子充公,囚禁的礦工補(bǔ)償勞務(wù)費后安置歸鄉(xiāng)。 過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算了,如今再敢放任不管,自己這頭冠也就戴到頭了。 經(jīng)過一個月的速查,黑礦場一事終于落下帷幕。 為了避免這些黑礦死灰復(fù)燃,宋玉竹命刑部將私自開采礦區(qū)入了刑法。 凡是私自才采礦達(dá)到五百石以上者,杖三十予以警告,采礦達(dá)到一千石,杖五十流放一千里,扣押礦工采礦者,視情節(jié)處以流放或死刑。 有了刑法規(guī)制,這些黑礦場才算徹底消停下來。 * 時間一晃到了五月底。 前幾日連著下雨,船上的豬病了幾只,趙驍命人將病了的豬和好豬分開照料。郎中們雖然不會給動物治病,但照葫蘆畫瓢,喂些理氣健體的中藥準(zhǔn)沒錯。 今天是難得的好天氣,陽光將海水照耀的波光粼粼。趁著天氣好,士兵們把小豬們都趕到了甲板上曬曬太陽。 離開布里斯托爾后,希望號沿著原路返航,中途因為蒸汽機(jī)出現(xiàn)了故障,切換了備用機(jī)器,航行的速度慢了許多。 姚慶舉著望遠(yuǎn)鏡道:“再有幾個時辰就到安頓特普港了。” 葛中順抱著一只小羊羔道:“怎么感覺船越來越慢了,照這個速度今年恐怕是回不去了?!?/br> 陳靖笑道:“不然今年也回不去,將軍說打算在安頓特普停留三個月呢?!?/br> “啊?!”葛中順嚇得一緊,把懷里的小羊勒的咩咩叫。他趕緊松開手將小羊放回地上,小羊憤怒的頂他的膝蓋。 “栓子,一邊玩去。”他把淘氣的小羊撥弄開,小羊仿佛聽懂了一般,咩咩叫了兩聲,扭頭朝前面的羊群跑去。 陳靖噗嗤笑出聲:“你叫它栓子?誰給起的名?” 葛中順道:“它娘生了一只就難產(chǎn)死了,我看它可憐就給起了個好養(yǎng)活的名?!?/br> “將軍,咱們?yōu)樯兑谶@勞什子港口蹲這么久啊?” 趙驍正靠在船舷邊曬太陽,聞聲道:“收集種子?!?/br> “直接買種子買不到嗎?” “一部分可以買到,還有幾種買不到?!逼渲芯陀欣苯泛头眩@兩種東西聽老喬說,當(dāng)?shù)厝藢⑺麄兎Q為惡魔的果實,沒人敢種植,幾乎都自然生長,所以也就沒有種子售賣。 葛中順滿臉失落,“我真想飛回大啟啊。” 陳靖拍著他肩膀道:“行了別抱怨了,早晚都能回去。” * 很快希望號抵達(dá)了安頓特普,這次的到來沒再讓當(dāng)?shù)厝撕ε?,反而歡呼著迎了上來,嘴里念叨著:“絲綢!絲綢!” “他們在說什么呢?”趙驍握著腰間的匕首,警惕的躲開幾個熱情的婦女。 宋玉堂道:“他們在喊絲綢呢。” 趙驍還不知道,從東方泊來的絲綢已經(jīng)在這里流行起來。凡是有錢的貴族都會買一匹做成衣服,用來彰顯自己的身份。 老約翰將絲綢炒到了一百枚金幣一匹,依舊供不應(yīng)求。 當(dāng)?shù)厣踔劣猩倘碎_始研究絲綢是怎么織出來的,結(jié)果研究半天也找不到跟布料相同的絲線。 他們怎么能猜到,這東西竟然是一種蟲子吐出的絲。 “噢,我親愛的老朋友,終于又見面了!”老喬聽聞希望號靠岸,坐著馬車匆匆趕來。 只見他穿著一身得體的絲綢長衫,頭戴高帽,手里拿著手杖朝,與第一次見面時的狼狽簡直判若兩人。 沿途百姓見他走過來,立馬分開給他讓出一條路。 趙驍驚訝的看著他:“這小子看樣子混的不錯?!?/br> 老喬親切的擁抱了幾個人道:“我還以為你們要過幾個月才能回來,請問船上還有貨物嗎?” 宋玉堂道:“絲綢已經(jīng)賣光了,不過還有一些瓷器?!?/br> 瓷器雖然不如絲綢火爆,但后續(xù)的價值可能會高許多,老喬決定把這批貨收下來,他邀請趙驍一行人到自己的莊園做客。 大伙走著走著,發(fā)現(xiàn)這不是他哥哥之前住的地方嗎?當(dāng)初他雷諾德派人劫持他們,兩方鬧得非常不愉快,他們并不想再跟這人有瓜葛。 宋玉堂疑惑的問:“喬,你帶我們來這是什么意思?” “別誤會,我的哥哥已經(jīng)去世了,如今我才是這座城堡的主人?!?/br> 這件事說起來還得要感謝他們,當(dāng)初雷諾德拒絕跟東方人合作,還派出游俠準(zhǔn)備劫持,沒想到這些人那么厲害,竟然將所有的游俠都?xì)⒘恕?/br> 當(dāng)時雷諾德就被嚇住了,他怕東方人報復(fù),把自己關(guān)在城堡里足足關(guān)了一個月。 等出來時才發(fā)現(xiàn)那些東方人早就離開了,而老約翰跟東方人做了筆生意,購買下來的絲綢翻了四五倍,賺的盆滿缽滿。 弟弟因為幫忙引薦,從中也抽取了一部分好處費,唯獨他一分錢都沒賺到,送到嘴邊的rou被他吐掉了。 一想到這些,雷諾德又悔又氣,很快就病倒了。 這個時代的西醫(yī)可不怎么靠譜,在醫(yī)生給雷諾德灌十六次腸時,他終于熬不住一命嗚呼了。 雷諾德沒有兒子,老喬順理成章繼承了他的產(chǎn)業(yè),成為這里的三巨頭之一。 提到哥哥老喬還是有一點傷心的,不過那點傷心跟偌大的莊園比起來根本不算什么。 宋玉堂:“之前答應(yīng)幫我們收集的種子,還作數(shù)嗎?” “那是自然,我可是位誠信的商人!不過種子要等到八月份才能成熟,在此之前,請允許我邀請你們,我最尊貴的朋友留在這里休息?!?/br> 宋玉堂給趙驍翻譯完,趙驍點了點頭,住在這里倒是方便許多。 進(jìn)了莊園,大伙發(fā)現(xiàn)這里幾乎變了個模樣,原本金碧輝煌的裝飾全被換了下來,重新粉刷成雪白的墻面。 墻上掛著的美人畫像也都換成了風(fēng)景畫,趙驍邊走邊看,這些畫挺有意思的,雖然不及大啟的畫精致,但遠(yuǎn)看卻另有一番趣味。 老喬道:“這是福尼康畫的大海,將軍如果喜歡可以帶回去?!?/br> 趙驍搖了搖頭,君子不奪人所好,況且自己也沒有特別喜歡。 中午他們在城堡里享用了一頓午餐,下午老喬邀請他們?nèi)ザ帆F場觀看角斗。 他們家族不光有莊園,還有酒館、妓院以及兩家角斗場。 古羅馬時期百姓崇尚角斗,分為獸斗和人斗,當(dāng)然也有人與野獸角斗的。 古羅馬覆滅后,其他地方已經(jīng)禁止角斗,唯獨這里不歸他們管理,角斗場依舊風(fēng)靡。不少貴族,不遠(yuǎn)千里專門跑來到這里看角斗。 貴族們揮金如土,這也是安頓特普港這么繁盛的原因之一。 第125章 查爾斯公爵 安頓特普港一共有三個角斗場,其中兩個角斗場是老喬的家族產(chǎn)業(yè),剩下一個是安德魯家的。 老喬帶他們來的就是自家的其中一個,名字翻譯成漢語叫勝利的倫巴,聽說之前有位叫倫巴的勇士在這里連續(xù)勝利了九十九場,創(chuàng)造了歷史最高紀(jì)錄,所以才改了這個名字。 角斗場入口處有售票的人,一張門票要三枚銀幣,三枚銀幣看似不多,但一個角斗場能容納上千人,每天會表演五六場,算下來收入還是非??陀^的。 走進(jìn)角斗場,趙驍才發(fā)現(xiàn)這里異常寬敞,中間是一塊圓形的平地,周圍則建成了階梯式的看臺,人們坐在上面不會被遮擋住視線,非常便利。 他們來的稍微有些晚,看臺上已經(jīng)坐滿了人,中央空地上有幾個女子正在跳熱場舞,她們身穿暴露的裙子,扭動著身體,引得臺上的人歡呼雀躍。 葛中順還是第一次見穿得這么清涼的女子,臉紅的跟煮熟的螃蟹似的,都不敢抬頭看。 老喬帶他們來到專屬的觀看席位,這里地方寬敞視野開闊,還有侍從送來紅酒和小食。 很快熱場舞結(jié)束,一名帶著高帽的男子走到中央,他高聲說了一段話,看臺上的百姓突然歡高聲呼起來。 趙驍看向宋玉堂,宋玉堂搖搖頭他也聽不懂。 老喬幫他們翻譯道:“這是拉丁語,古羅馬用的語言,說的是我們即將看到人和公牛對決?!?/br> 葛中順忍不住道:“人和牛打仗有啥看頭……” 很快他就說不出話,因為他看見一頭身材異常龐大的公牛從地下的籠子里放出來。 這頭牛公牛身體呈烏色,兩只角仿佛兩把磨利的短矛,只見它低頭刨著地蓄力,突然朝旁邊的觀眾席沖過去,狠狠的撞在護(hù)欄上,引起觀眾們一陣驚呼。 “俺的滴娘嘞……” 另一邊,一個身材矯健的男子也從籠子里放出來,只見他身上沒有任何防護(hù)的盔甲,手里握著一根普通的長矛。 趙驍詢問身邊的兩個校尉:“你二人用一只矛能打過這頭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