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搞基建 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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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黑刀和白秀也趕來了,宋玉竹皇城中看見玄衣樓的信號,連忙吩咐二人前來幫忙。 柳燕子一見他們,心瞬間回到了肚子里,白秀可是找人的好手,她五感超于常人,想要在她面前藏起來可不容易。 她拿起骨哨聞了聞,又側(cè)耳在周圍聽了聽,突然指著地面說:“地下,他們在地下!” 第133章 祭酒夫人 黑刀繞著假山轉(zhuǎn)了一圈問道:“咱們怎么才能下去?” 柳燕子捏著骨哨眉頭緊鎖:“這附近肯定有機(jī)關(guān)暗門,不然晴娘也不會把哨子仍在這里,咱們趕緊四處找找!” 大家四處尋找起來,耽擱的時間越久,晴娘越危險。 楚鏡是最后一個趕來的,他喘著粗氣道:“怎,怎么樣了?晴娘可是遇上危險了?” 田耗子彎腰邊找線索邊說:“白女俠說晴娘被他們帶到地下去了,不知道下去的機(jī)關(guān)在哪,大伙這不都在找呢?!?/br> 楚鏡扶著假山歇息片刻道:“我也來幫忙。”他剛準(zhǔn)備起身,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后栽去,胳膊不偏不倚剛好磕在入口的機(jī)關(guān)上。 一條暗道出現(xiàn)在假山邊上。 楚鏡嚇了一跳,連忙起身招呼大伙過來:“這!這這這!” 柳燕子抄著輕功飛了過來,率先踏入暗門,其他人緊隨其后一起沖進(jìn)了進(jìn)去。 地洞中拜月的儀式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尾聲,人們正伏在地上祈禱。 晴娘懸掛在半空,鮮血順著她的腳踝處滴答滴答的流下來,因為失血過多陷入昏迷。 穿過狹窄的地道,柳燕子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被掛在半空的晴娘,他目眥欲裂大喊一聲:“晴娘!” 趴著地上的人聞聲嚇了一跳,他們不知道會有陌生人來,如同驚弓之鳥四散而逃。 柳燕子顧不得太多,踩著月神像飛奔上去,一把將懸掛晴娘的繩子割斷,抱著她跳下來。 “晴娘,快醒醒!”柳燕子試了試他的鼻息,還好,還活著…… “老大,快幫她止血吧!”跟在后面的金山拿刀劃下自己的衣擺遞給柳燕子。 柳燕子趕緊拿布將晴娘的腳腕纏住。 楚鏡也跑過來從懷里拿出一粒吊命用的老參丸子塞進(jìn)她嘴里。“小祖宗欸,你怎么膽子這么大,自己一個人就敢跑到這里。” * 另一邊黑刀白秀和玄衣樓的其他人正在清點洞中的人,中途有人打算趁亂逃跑,被黑刀一刀砍掉腦袋后,其他人瞬間老實下來,整整齊齊的跪了一地。 數(shù)了數(shù),一共一百三十一人。 白秀五感超于常人,剛進(jìn)來就聞到洞xue里充斥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她循著味道找到一個熄滅了的火盆,從頭上拔下簪子在火盆上剝下一些灰燼放在手帕里,打算拿回去給皇上看看。 剛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突然聽見身后有衣擺的摩擦聲。 “小心!”黑刀大吼一聲沖了過來。 陰暗的角落里竟然還藏著一個人,他見白秀一個女子走到這邊,想要出手偷襲。 卻不想白秀是這里面功夫最高的,回身用簪子將對方的刀刃接了下來。 “大吼大叫什么?老娘又不是沒聽見?!?/br> 黑刀頓住腳步,抱著刀站在一旁觀戰(zhàn)。 細(xì)長的刀刃和金簪撞在一起,飛濺出耀眼火花,那人明顯不是中原的路子,長刀用的非常詭異。 白秀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十多招就把那人逼到了角落里。因為空間狹窄限制了長刀的發(fā)揮,那人自知難逃一死,竟然直接橫刀抹了脖子! 鮮血噴涌而出,白秀嚇了一跳,連忙沖過去試圖阻止,奈何此人這一刀砍的力氣極大,差點將自己的腦袋砍掉。 柳燕子跑過來道:“你們怎么把他殺了?” 白秀無辜的眨著眼睛:“他自己砍的,看來這人知道不少秘密,黑刀先去皇宮稟告陛下?!?/br> 黑刀嘴上說著:“憑什么讓我去啊?!蹦_下還是乖乖的朝皇宮跑去。 金山也帶著晴娘先回了城中醫(yī)治,剩余的人則留在這里看守洞中的人。 洞中的人大概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紛紛磕頭求饒。 “放了我吧……我把我全部的家產(chǎn)都給你?!闭f話的是個中年男子,雖然他蒙著臉,但看著身上的衣著打扮,絕非尋常人家能穿的起的。 看守在一旁的田耗子嘿嘿一笑:“你有多少家產(chǎn)?” 男子連忙道:“我可以給你黃金百兩!” “這么有錢啊,莫不是城中哪個錢莊老板?還是銀樓的掌柜?” 男子嚇了一跳,怕對方猜出自己的身份,連忙閉上嘴不敢再多說,只盼著能有人來救自己,不然被人知道她參與這種事,臉可就丟盡了…… 可惜他的愿望落空了,沒過多久宋玉竹派來大理寺和兵馬司的人接手此案,所有人都被押送回大理寺等候?qū)弳枴?/br> * 不審不知道,一審嚇一跳,這一百多個人中有城中酒樓的老板,有當(dāng)鋪的掌柜的,有商會的會長,更有甚者還有幾位官員的夫人。 其中就有國子監(jiān)祭酒夫人,此女已經(jīng)三十余歲,家中有兩子一女,在府里一直溫柔賢惠從未與人發(fā)生過爭執(zhí),誰能想到竟然干出這般驚世駭俗的事。 祭酒大人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夫人會加入什么拜月教。昨日夫人說要回娘家小住,他還讓下人準(zhǔn)備了拜見岳父岳母的禮品。 誰承想第二日一早就接到消息,說自己夫人被關(guān)押在大理寺,請他前去接受調(diào)查。 路上祭酒大人還想著是不是弄錯了,夫人她那般賢淑的人怎么可能干出這種事。 結(jié)果到了大理寺,他的心瞬間沉到了底。 大理寺卿與他是同年的進(jìn)士,二人在朝中關(guān)系一直不錯,不可能平白無故抓了自己的夫人。 “少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陸少民神色凝重的說:“茲事體大,我不能跟你說太多,只能告訴你趕緊去勸勸嫂子,將知道的事都說出來,莫要牽連了孩子們的前程?!?/br> 祭酒大人連連點頭,跟著兩名侍衛(wèi)進(jìn)了監(jiān)牢。 昨晚抓得人太多,監(jiān)牢有些不夠用,不少人都關(guān)在了一起。 祭酒夫人因為陸少民的關(guān)系,被單獨關(guān)在了一間牢房。 “秀……秀榮?” 蜷縮在里面的蘭秀榮聽到丈夫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低下頭將自己藏起來。 “秀榮,你快過來!” “老爺您回去吧,妾身闖了逆天大禍,您休了我吧?!?/br> 祭酒紅著眼睛道:“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br> “別問了,我已經(jīng)沒臉再見您了?!?/br> “你……你就算不看我,也不想想你的兩個兒子和年幼的女兒?!” 提到自己的三個孩子,蘭秀榮終于控制不住,捂著嘴嗚咽的哭了出來。 她在里面哭,祭酒在外面哭,過了好半天才抬起頭走過來。 只見她雙眸紅腫,衣衫凌亂,頭上還沾著草屑。 祭酒何時見過妻子這般落魄的模樣,忍不住心中一痛:“秀榮,把事情都告訴我吧,我跟少民求情,就算貶官也無所謂?!?/br> 蘭秀榮抓著欄桿嗚咽著又哭了起來,好不容易止住淚水開始說道:“妾身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事情發(fā)生在三個月前,那會我患了頭疾,連續(xù)十多天夜不能寐?!?/br> 祭酒想起前段時間夫人提起過經(jīng)常頭痛,自己還叫了太醫(yī)幫忙醫(yī)治。 “頭疾跟這件事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自然是有關(guān)系,那些日子我因頭疾折磨的身心俱疲,吃了許多藥都沒有效果。后來丫鬟突然跟我說,城外常羲宮里有位道人專治頭痛病。” “妾身也是病急亂投醫(yī),便抱著試試的想法去了常羲宮。那人給了臣妾一包藥,不用水沖服,每次頭痛時放在香爐中點燃,聞到那煙的味道就能止痛?!?/br> 這藥非常靈,之后每次頭痛她都必須點燃藥止痛,很快那一包藥就用沒了。 蘭秀榮再去求藥的時候,道人告訴她:“此藥只有入了清虛教才能給她,否則就算她出千金都不可能賣給她?!?/br> 蘭秀榮先是沒同意,乘坐馬車回了家,誰成想當(dāng)夜不光頭痛難耐,身上更像是有蟲子在爬一樣,難受的她差點死過去。 祭酒一聽還有什么不明白:“那藥有問題!” 蘭秀榮點點頭:“妾身明白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一日不用這藥便渾身不舒服,” 第二天她便迫不及待的去了城外的常羲宮,磕頭求著入了清虛教,也從那道人手中得到了治療頭痛的藥。 入教后的日子跟過去并沒有什么不同,起先蘭秀榮心里還存在僥幸,以為清虛教就是普通的道教。 直到第一個十五月圓之夜,她清楚的記得那天是四月十五,她收到教中傳來的消息,讓他們今晚務(wù)必來到常羲宮參加拜月儀式。 蘭秀榮找了個借口悄悄出了城,當(dāng)晚來到常羲宮外,跟著那些人進(jìn)入地宮,參加了第一次拜月。 當(dāng)教主大人點燃神藥時,所有人都陷入了迷幻中,她心里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可卻無法阻止。 等儀式結(jié)束后蘭秀榮得到了一個月的神藥,回到府上稱病三日沒出屋子。 因為不光是身體不適,心里更是受到了強(qiáng)烈的沖擊,讓她無顏面對自己的夫君和兒女。 可這種事沒辦法控制,在她用完神藥后忍不住又參加了第二次拜月,這次是第三次剛好撞上了玄衣樓,被抓進(jìn)這里。 蘭秀榮說完這些話仿佛被抽干了力氣,她神色凄涼的說:“妾身自作自受該著的,夫君莫要告訴孩子們?!?/br> 祭酒擦著鼻涕點點頭:“我知曉?!?/br> 蘭秀榮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祭酒的臉道:“與你結(jié)為夫婦,我甚是心悅,以后我不在了,你好好照顧孩子們。”說罷起身朝旁邊的墻上撞去。 “秀榮!你要干什么!快來人!快來人吶!”祭酒嚇得手足無措,大喊著讓看守的士兵打開門。 外面看守的人趕緊跑過來打開監(jiān)牢的門,可惜為時已晚。 “秀榮啊,秀榮??!”祭酒抱著夫人的尸體哭得撕心裂肺。 “我從來沒怪過你??!” 二人是少年夫妻,有過情投意合,柔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