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里春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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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甄捂緊深衣,忍著腿軟站到地上,想后退,天子一手把她按倒在圍椅上,“你罵的不錯,對你而言,朕確實禽獸,但也是你自找的,這不是你想要的出家?” 他鉗起姜雪甄的下頜,兇狠的吻上去。 屋外雨勢漸大,風吹的呼呼響,天際黑沉的看不見一點星光。 更漏指向亥時,天子摟著姜雪甄回臥,褪去衣衫靠著枕頭,看她綿弱無力的枕在自己胳膊上,無端踏實,他難得有閑心道,“朕若立后了,你更見不得光?!?/br> 姜雪甄疲憊的耷著眸,他立不立后她都見不得光,沒甚好說的。 天子撫摸她的臉,“朕近來也在相看各家貴女,王叔袤那孫女你覺得如何?” “挺好,”姜雪甄不假思索道。 天子立時捏住她的臉,“你說什么?” 姜雪甄被捏的皺眉,但還是說,“你們很相配?!?/br> 天子在她眼里發(fā)現(xiàn)不到任何妒忌的情緒,她很認真回答他的話,但是他卻高興不起來,長眸內顯憎意,他直接撤手任她倒回床,坐起身道,“服侍朕穿衣。” 姜雪甄緩慢下了床,她沒服侍過先帝換衣,做這事很不熟練,天子張開手任她摸索著給自己穿衣服,等穿好了,天子嗤笑,“朕隨口說了個女人你就急著給朕配對,你想朕早點立后,好有機可逃,朕可不會遂了你的心愿,就是死,你也得死在朕身邊!” 他一揮袖大步出去。 姜雪甄定在原地,在眼淚落下來時極快的擦掉,離秋祭沒多久了,她再忍忍便能徹底解脫。 窗戶被風吹開了,姜雪甄到窗邊欲關上,卻見姜柔菀滿面春光的從夾道內進佛堂,姜雪甄心中感到怪異,合上窗去開門,門口守著如棠和如意,她指使道,“二meimei回來了,過半個時辰把她叫來。” 半個時辰夠她沐浴了。 可姜雪甄在房中等了足有一個時辰,到上夜姜柔菀才姍姍而來。 “你今晚去哪兒了?” “自然是聽從太妃娘娘的話,給陛下送點心去了?!?/br> 姜柔菀有意抬高脖頸,給她看頸上的落痕,“陛下不僅愛吃臣女送的點心,還總纏著臣女,臣女伴著陛下委實累的很?!?/br> “你一直和陛下在一起?”姜雪甄錯開眼,隱有不適。 姜柔菀面頰羞粉,“自然的,陛下今兒也不知怎么了,跟餓狼似的?!?/br> 姜雪甄微愣了愣,天子一直在佛堂這里,她怎么會和天子在一起?還是說她見的是天子以外的男人?這必定是天子安排的,難怪今晚天子會問她王叔袤的是孫女,相比一開始他就沒想讓她入宮。 姜雪甄讓姜柔菀回去睡覺,待她走后,姜雪甄呆坐在桌邊,長此以往,若東窗事發(fā)了,不僅姜柔菀沒臉見人,姜家也會顏面掃地,這樣的話,天子也算是間接替她報仇。 她的心中五味陳雜,最后覺得這樣也很好,這些時日她連遭折辱,她與天子已是陌路仇人,她辨不清他的想法,也許為了讓她添堵,他雖然不娶姜柔菀,但也不會讓這樁丑事爆出,并且繼續(xù)重用姜明,她耗不起了,也不愿再過這樣的日子。 等她離京,天子若引而不發(fā),她會想辦法把這個秘密散播出去,母親的仇她一定會報。 -- 姜柔菀昨晚去了養(yǎng)心殿,一大早就傳進慈寧宮。 “這小蹄子實在不要臉,大晚上去了養(yǎng)心殿,還跟皇帝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使得下三濫狐媚子招數(shù),這是想把皇帝往邪路上引!”周太后火大道。 周婉兒汲著淚,“姑母,這后位我怕是搶不過她了?!?/br> 周太后心煩的很,“你先下去,哀家會想法子?!?/br> 周婉兒便告退了。 周太后嘆口氣,富貴兒小心給她按摩,周太后問他,“可去過佛堂了?” “那兒常有禁軍巡視,奴才只能遠遠的看上一眼,都是些宮女在佛堂里,瞧不出所以然,但奴才觀察了幾日,也沒見陛下進去過,就是姜太妃也不曾出來,也只有那姜二姑娘出來過一兩次,都是去的養(yǎng)心殿,”富貴兒據實道。 周太后沉著臉直敲桌子,“姜太妃和皇帝沒勾扯,哀家信,可這姜柔菀如此沒臉沒皮,再這么下去,皇帝的心里哪還會有婉兒?” 富貴兒趕緊抱著周太后的手吹吹,“太后娘娘別擔心,奴才這里有個好辦法,正趕上秋祭,只叫欽天監(jiān)的龐副監(jiān)正夜觀星象,在東南方向出現(xiàn)鳳凰灌日的祥兆,并且在您的娘家有人看見了鳳凰?!?/br> 周太后點了點他的腦袋,“還是哀家的富貴兒聰慧,哀家沒白疼你?!?/br> -- 轉眼到了月底,秋祭提上日程,天子在這一日帶著百官和后宮里的女人登嘉福寺,嘉福寺設下祭臺,供天子跪拜天地,給祖宗磕頭,儀式還沒開始,神案上供奉著大魏先代的皇帝靈位,天子身著袞服,頭戴十二旒冕冠,身姿挺立,提擺正欲上祭臺。 張泉一路押著黃紀直奔祭臺這邊而來,見著天子先跪地叩首,“陛下!黃紀說有話跟您說,微臣就把他帶過來了?!?/br> “什么事等過了秋祭再說,”天子不愈聽,看著像是一心只想祭拜先祖。 “他們還在備辦儀式,皇帝不必太著急,黃大人這么急著跟你說事,定是他被冤枉了,想跟你喊冤,畢竟是老臣了,皇帝不如先聽他說說,”周太后打圓場道。 天子望祭臺上一眼,幾個小沙門還在往祭臺上放祭品,確實不著急,天子于是淡淡的問黃紀,“有什么話跟朕說?” 黃紀當即在地上將頭磕的砰砰響,張泉拉住他的后領,才沒讓他把自己磕暈了,他臉上混著血和淚,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出,“微、微臣在東宮私放了有陛下生辰八字的人偶,再指認太子殿下對陛下設巫蠱之術,是微臣害了太子殿下……” 他這話一出,周太后慌神,急忙跟天子道,“皇帝,黃大人怕是得了失心瘋了!還是先把他帶下去,秋祭要緊?!?/br> 天子做疑惑狀,“朕還沒子嗣,哪來的東宮?你說的東宮是誰?” 黃紀抖著身回答,“……章懷太子。” 周太后眼前一黑,只差暈厥了過去。 祭臺四周的文武百官盡數(shù)嘩然,當年章懷太子設巫蠱坑害英宗皇帝的事誰人不知,現(xiàn)下竟是被黃紀給陷害的,那這章懷太子無辜被英宗皇帝廢棄,還死在五道梁,最后是先帝即位,這中間就大有微妙了。 天子隱在袖中的手攥成拳,驀然悶咳一聲,似沒想到黃紀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種事,倒像不好不給個交代,便吩咐下去,“章懷太子既是被冤枉了,論理這秋祭該有他的靈位?!?/br> 便有小沙門捧著章懷太子的靈位放到神案上,正正好在李熜靈位正上方,天子微挑唇,抬腳一步步上到祭臺,小沙門遞來三根香給他,他舉起香朝當中章懷太子的靈位拜了三拜,祭臺下的文武百官不會知曉他拜的是自己的父親,今日他為父親沉冤昭雪,以后他定會讓李熜的靈位沒資格擺在這里。 姜雪甄從祭臺上收回目光,周遭看過,沒人注意她這里,如意如棠她們是宮女,被屏退到祭臺外,當下是最好的時機。 姜雪甄從人堆里悄悄退走,沿途叫了個小沙門,讓他指了祥福院的方向,不用他帶路,自己找過去,進院后才發(fā)覺,這里面是個荒廢的院子,只有個柴房供僧人放柴火,姜雪甄進到柴房里,地上放著一套粗布短打,她不敢耽擱,立即脫掉身上的宮服,換上那套短打,宮服塞進包袱背在身上,再給頭發(fā)做髻,在地上沾了些灰涂到臉上,才稍微放心出去。 柴房外站著一人,身上穿著禁軍服,姜雪甄猜這就是裴紹了,只是他背對著她,也看不清樣貌。 “裴大人?!?/br> “你跟著本官,別出聲?!?/br>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祥福院。 -- 天子祭拜完下了祭臺,進臨近的禪房作片刻休息,房門被敲了敲,天子道一聲進來,如意這時慌張入門里。 “陛下,姜太妃不見了。” 作者有話說: 大家久等了,今天有點事耽擱了,明天更新也在0點,么么噠! 再推基友梨漾新文《渣了敵國太子后》 永樂郡主賀玉珠 是金陵城最耀眼的那顆明珠 偏偏珍寶之側養(yǎng)有江珘那只狠厲惡犬 她對所有人都不假辭色,唯獨對江珘另眼相待 江珘那玉質金相的容色之下 卻藏著最見不得人的心思 他溺于賀玉珠的溫柔之中生出癡念 心甘情愿做她的看門犬,掌中物 卻聽她與旁人嗤笑 “不過是個奴才罷了,尋歡作樂,何談真心?” —— 流落陳國的齊國太子景濯被重新尋回 未等君臣慶賀,最溫潤心慈的太子殿下突然揮兵向遼 以雷霆之勢奪來了陳國意向遼國求和送往和親的永樂公主 那頂喜轎被抬進太子府時 人人都以為,陳國那位曾折辱過太子的公主當夜便要香消玉殞 卻不知那最矜貴冷情的太子伏身在她腳邊,執(zhí)起垂落的紅綢,神情癡纏又絕望 “阿媞,如今,可否予我你的真心?” —— 景濯知道,他上輩子許是欠了賀玉珠什么,這輩子合該栽在她掌心 她嬌縱頑劣,傷他至深,可只需她再喚他一聲“阿珘” 他便會毫不猶豫的回轉頭,將他所有一切捧至她眼前 -只要她伸手,他便能忘掉她所有的不好 -天下之主又如何,還不是她的家犬而已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陛下節(jié)哀,姜太妃死了◎ 天子那狹長黑眸微微張開, “什么?” 如意撲通跪下,瑟瑟縮縮著,“姜、姜太妃原本在祭臺觀禮, 奴婢們不好隨身近侍, 祭禮結束后, 奴婢們進去尋她,沒找著人……” 室內發(fā)出物器被研磨出的破碎咯吱聲,如意斗膽小心瞧過天子, 天子手中的佛珠竟已被捏碎, 那俊挺眉宇間煞氣難掩,只怕下一刻就會發(fā)作出來。 丟了姜太妃, 天子此時發(fā)怒, 她們這些守著姜太妃的宮女都活不成,如意想到之前自己甚至對姜雪甄產生過同情,可真正該同情的卻是她們這些下人, 主子們之間再有恩怨糾葛, 那也是主子, 出了事, 奴婢第一個死。 如意渾身出冷汗,所幸天子沒為難她,“把嘴閉緊了。” 如意連連回是。 天子道, “出去, 叫張泉進來?!?/br> 如意忙不迭退出禪房, 片刻張泉進禪房。 天子神色淡淡,“讓禁軍封住所有可進出嘉福寺的路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