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穿出書找爸爸 第29節(jié)
上半身上去了,下半身也上去了,屁股還在下面,池然開始往下滑,想自己用力卻發(fā)現(xiàn)根本用不上力,這時候小喪尸一把給他推了進(jìn)去,池然直接臉朝下埋在了沙發(fā)里。 不等他反應(yīng),小喪尸又給他扒拉了回來,還給他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讓他躺的更舒服。 池然看著天花板,半闔著眼,有子如此,夫復(fù)何求啊,可孝死你爹了。 第29章 做媒介這件事情,池然其實(shí)是后悔了的。 他在書中見大師兄做過媒介,大師兄修為高,所以對他并無太大影響,大師兄當(dāng)時還特別警告小師弟,如非必要,不要做媒介。 若是書中的小師弟,雖然有影響,但到底是有修為之人,在池然穿過去之前,小師弟也是個天才人物,底子在那兒呢,但現(xiàn)在的池然可就不一定了,畢竟這不是書中。 趕到的陳拓觀察了池然一會兒后,對席封道:“沒什么大問題,就是得好好養(yǎng)兩天,虛了,得補(bǔ)?!?/br> 劉哥將池然送到席氏集團(tuán)后回公司將事情跟陳拓說了,陳拓將人罵了一頓,然后趕了過來,也不知道池然是怎么想的,天天上趕著來找席封,也不怕席封給他扔出去。 席封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起來:“你們公司的工作還有安全隱患呢?” 陳拓干笑一聲:“也不是……就……” 陳拓將事情完完整整告訴了席封,然后道:“今天這事兒也是趕巧了,他自己也是逞能,老劉他們也沒多阻攔,總之……”陳拓也很無奈,他們這一行有很多機(jī)會能看到這個世間的人性與無力,有時候很難能保持絕對的冷靜。 之前老太太那件事情陳拓還覺得池然表面大大咧咧,內(nèi)里冷靜自持,誰能想到他今天竟然會豁出去做媒介呢,真的是次次不走尋常路,總是出人意料。 陳拓看了一眼躺在沙發(fā)上睡得昏天黑地的池然,對席封道:“席總,要不我把他背走?” “不要?!辈坏认饣卮鹉兀♂套觽兿染芙^了,“小爹爹就要待在這里,哪里也不去?!蹦睦镆矝]有大爹爹身邊安全。 席封沒說話,陳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有些手足無措,紀(jì)銘對他擺擺手:“行了,你回去忙吧,等他醒了,我會安排人送他回家的?!笨偛脹]說話,就是默認(rèn)要留下池然了。 陳拓松了口氣,罵咧咧回去找劉哥和段志成的麻煩去了。 小崽子們倒是并未驚慌,一個給池然按摩肩膀,一個給他拿扇子扇風(fēng),還有一個用勺子給他喂水,伺候的舒舒服服。 紀(jì)銘忍不住感慨:“真孝順啊。” 席封回想池然剛剛被拖上沙發(fā)的那個慘狀,不置可否。 暈,無力,有些惡心,四肢酸疼,像是做了幾個小時的運(yùn)動一樣,反正哪哪兒都疼,睡夢中的池然皺起了眉,吐槽自己,竟然被女鬼一滴眼淚給感動了,真是沒見過世面。 池然覺得自己好像是騎在一匹馬上,晃晃悠悠,晃晃悠悠,晃得他差點(diǎn)兒吐出來,最后直接從馬上掉了下來,這次沒有小崽子們拖他,他自己從地上堅強(qiáng)的爬了起來。 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人,池然爬過去,忍不住“哇哦”出聲,竟然是大師兄。 難不成他回到了書中爬師兄床的那一天? 算了,他好累,已經(jīng)沒空理會這些了,先上床睡一覺再說吧。 池然開始爬床,爬啊爬,爬啊爬,爬了半天也沒爬上去,池然累的氣喘吁吁,要是小喪在就好了,一腳就能給他踹上去。 “大師兄啊……”池然無力地喊了一聲,“你倒是睜開眼睛瞧瞧你可憐的師弟啊……” 大師兄好像聽到了池然的呼喊,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看著池然,對池然溫和的笑了笑。 池然趴在床邊托著腮看著他,師兄不挑他刺的時候笑起來是真挺好看的。 “別哭?!睅熜珠_口了。 “?”池然笑道,“我沒哭啊,我好得很?!?/br> 師兄又笑了,笑著笑著竟然落下一滴淚來,池然下意識伸手去接:“喂,別哭啊……” 淚水落在掌心泛起一陣白煙,池然疼的嘶了一聲,然而那股疼意并未消減,反而順著手心流轉(zhuǎn)四肢百骸,讓他痛不欲生。 池然疼的將身體縮了起來,他好疼,好疼,疼的快要裂了…… “師兄,疼……” “師兄,我好疼……疼死我了……” …… “小爹爹,你怎么了?”三個小崽子被突然在沙發(fā)上打滾的池然嚇到了。 小喪尸撲過去抱住他,但睡著的池然似乎是力氣變大了一樣,小喪尸身體太小,竟然壓不住他,兩人翻滾到了地上。 席封快步走過來,將被壓在身下的小喪拯救出來,雙手板住池然的肩膀:“醒醒。” “疼,好疼……”池然呢喃著蜷縮著身子,閉著眼開始洶涌地流眼淚,“師兄,我疼……我好疼……” “池然,你做噩夢了,醒醒……”席封拍拍池然的臉想將他叫醒。 池然聽到有人喊他,聲音很熟悉,他拼勁全力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是大師兄。 池然撲過去抱住了他,用力的抱緊,在他耳邊喊“疼”。 在辦公室里,席封沒有穿外套,只穿了一件薄的襯衣,池然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席封應(yīng)該推開他的,但他貼的很緊,渾身都在顫抖,冷汗直流,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席封手動了動,到底沒推開他。 池然再次醒來時,有一瞬的恍惚,覺得自己的骨頭架子像是重組了一樣動彈不了,好難受,他這輩子再也不當(dāng)媒介了,這特么不是人干的活。 好餓,有香味…… 池然手腳都是軟的,根本用不上力氣,只能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然后看到了坐在對面沙發(fā)上正吃飯的一大三小。 席封抬眼就對上了池然的眼睛,兩相對視,池然干笑一聲:“席總,你好。” 席封淡淡移開視線,顯然不怎么想理他。 “小爹爹,你醒了?!比齻€小崽子撲過來,抱著他嗚嗚嗚,“小爹爹,你剛才嚇?biāo)牢覀兞?,我們以為你要死了呢?!?/br> 池然心說,能不能不要總是把“死”字掛嘴邊,呸呸呸,百無禁忌。 “你們再不起來,就壓死你爹我了。”池然生無可戀道。 三個小崽子忙爬了起來,還摸了摸池然的胳膊腿,確定沒壓壞。 “我好餓,給我頭牛吃吧?!?/br> 小喪尸將軟乎乎的池然扶起來讓他靠著沙發(fā)背,小人魚端了粥過來喂他,因為人小手抖,差點(diǎn)兒灑了池然一身。 池然:“……” 池然抬了抬手,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軟的跟個面條似的耷拉著,不由驚恐道:“我這是癱了?” “寶貝兒,小爹爹以后要靠你們養(yǎng)了?!背厝粏鑶鑶?,“咱們父子四人以后要怎么辦呀?” 小人魚也撲過去抱著他哭:“嗚嗚嗚,小爹爹好慘,疼不疼,我給你吹吹,你放心吧,以后我會養(yǎng)你的?!?/br> 父子倆抱頭痛哭。 小僵尸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只是暫時的沒什么力氣而已,過幾天就好了,不許哭。” 父子倆的哭聲戛然而止,池然將腦袋在小人魚身上蹭了蹭:“哭一下而已,那么兇干嘛,過來喂你爹吃飯?!?/br> 席封:“……”頭疼。 三個小崽子你一口我一口終于將他們“癱瘓”的老父親喂飽了后,池然才發(fā)現(xiàn)外面的天已經(jīng)全黑了,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diǎn)多了。 席封拎起西裝外套:“走吧,送你們回家?!?/br> 小崽子們立刻開始收拾東西,還將桌上吃剩的飯菜裝好打包,真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dāng)家。 癱瘓老父親坐在沙發(fā)上:“席總,我真站不起來,麻煩你幫一下忙唄?!?/br> 席封瞇眼看著他,池然一臉無辜。 “小爹爹,讓小喪……” “不許說話?!背厝坏上蛐〗逻@個大聰明說出讓小喪舉著他走的話來。 小僵撇嘴,小爹爹好笨哦。 席封將外套搭在小臂上,走到池然面前,低頭看著他:“你想我抱你,還是我背著你?” 池然嘿嘿笑:“都行,席總怎么方便怎么來?!?/br> “這樣啊……”席封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走到門邊,從門后推出了一輛輪椅。 池然:“????” 總裁辦公室為什么會有這玩意兒? 席封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好心替他解釋:“紀(jì)銘下班前,我讓他找來的,專門用來推你?!?/br> “……謝謝啊……”池然一臉麻木。 席封好心情道:“不客氣?!?/br> 小僵尸聳了聳肩,你看,還不如讓小喪舉著你走吧。 當(dāng)然了,席封并沒有喪心病狂到讓池然自己爬上輪椅,還是抱了他一下,將他從沙發(fā)上抱到了輪椅上。 襯衣滑動,露出了肩膀上那腫脹的牙印,池然詫異道:“席總,你受傷了?誰咬了你?” 席封瞥他一眼,池然面上表情不似作假,顯然是忘記了自己做的噩夢。 “不像狗咬的。”池然分析,眉頭也皺了起來,“人的牙印,誰咬的?”竟然有人能在席封肩膀上咬牙印,顯然是及親近的人,靠,誰挖他墻角呢? “你咬的。”小人魚在一旁提醒他,“小爹爹,不是狗狗咬的,是你咬的,你做噩夢了,哭的好大聲,還把大…恩恩,給咬了?!?/br> 池然:“……”他一點(diǎn)兒印象都沒有,可能是夢見咬大師兄耳朵了吧。 池然淡然“哦”了一聲:“那快回家吧?!?/br> 席封推他的時候輕嗤了一聲,池然只當(dāng)沒聽見。 池然本以為是司機(jī)送他們,不曾想竟然是席封親自開車送他們。 席封開了導(dǎo)航,車子平穩(wěn)的行駛在路上,池然還是很累,癱坐在后車座上沒什么說話的興致,席封自然也是不說話的,只有三個小崽子嘰嘰喳喳嘴巴不停。 車子進(jìn)了村后,小僵便給席封指路,村里的路燈有些暗,車燈一掃,遠(yuǎn)處的夜靜謐而深遠(yuǎn)。 池然租的房子在一個小胡同里,車子開不進(jìn)去,席封便將車子停在了小路的盡頭,然后下車將輪椅搬下來,再將池然抱了上去。 “今天真是麻煩席總了?!背厝徽f。 “你這話說的要是真心點(diǎn)兒我就信了。”席封語氣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