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也可以被豪門團(tuán)寵嗎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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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秋?”黃虎這一次叫了名字。 萬秋小聲的嗚咽了一下,表達(dá)了自己是本人。 “遇到什么麻煩了嗎?”黃虎的聲線在意識到是萬秋之后,立刻就變了腔調(diào),不是那么正經(jīng),卻帶著點(diǎn)小小的溫柔,聽的楊瀟雨揚(yáng)眉。 “沒有?!比f秋的手指攥緊了手機(jī),本身正常人的手能拿好的手機(jī),居然在萬秋的手握住之下有點(diǎn)大了。 “是嗎?那就好,最近過的怎么樣?。炕氐匠伊藛??”黃虎顯然意識到這并不是一個工作電話,立刻像是和朋友一般的熟稔隨性了起來。 “恩?!比f秋顯然對非常熱情的黃虎,有些不太能招架。 “在楚家過的好嗎?能吃飽肚子了嗎?”黃虎在知道萬秋回到楚家后明顯語氣輕松了很多。 “……恩?!?/br> 萬秋在這邊時不時的應(yīng)一句,基本都是黃虎在說。 楊瀟雨有些意外,黃虎的工作特質(zhì)來說并不是一個能話多的人,現(xiàn)在這樣細(xì)致又熟稔的和萬秋聊天,顯然是對萬秋有一絲不一樣的情感在的。 是同情可憐嗎? 楊瀟雨沒想到萬秋居然跨越了這么大的年齡跨度,和黃虎交上了朋友。 “回家了,你可以盡情的做你想做的事情。”黃虎顯然已經(jīng)有了要掛斷電話的意思了,“有事你可以找我,打電話免費(fèi),委托打折?!?/br> 萬秋卻眨了眨眼睛,顯然有些茫然。 萬秋沒有立刻回話,而是抱著手機(jī)長久的沉默,沒能得到一聲再見的黃虎察覺到了萬秋估計是有話要說。 “萬秋,你是還有什么事想說嗎?”黃虎開門見山的問道。 “恩……”萬秋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聽到黃虎的聲音了,但是在沒有見到黃虎的時候,在mama拋棄他的時候,他見到了黃虎的朋友。 萬秋最終還是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黃虎叔叔,和你一起的朋友?!?/br> “恩?陸清河?”黃虎才想到陸清河并沒有告訴過萬秋他的名字,說道,“你是說那個黑色頭發(fā)的叔叔嗎?怎么了?” “他和mama認(rèn)識嗎?” 在這一句話話音落下的時候,無論是電話中,還是楊瀟雨,都突然有了變化。 只是萬秋看不到黃虎的面目表情,所以并沒有將這個微妙的停頓放在心上。 黃虎支支吾吾的,他不知道萬秋說的是寧巧珍還是楊瀟雨,無論是哪一個顯然都很容易踩坑。 萬秋是不聰明,但是如果記住了什么事沒準(zhǔn)以后就能很容易想起來,到時候突然明白了怎么辦。 是楚家設(shè)計寧巧珍將萬秋拋棄這件事,恐怕要抵死成為一個絕對不能說的秘密。 “你說的是什么事啊?你說清楚點(diǎn)我?guī)湍阆胂耄俊秉S虎試探著想要問的更清楚一些,他好進(jìn)行回答,之后還要和楚家背地里通氣。 “mama……不要我的時候?!比f秋的聲音停頓了一下,“那個叔叔在mama身邊。” “怎么,萬秋很想她嗎?不是有新mama了嗎?”黃虎有些忐忑,難道說他們辛辛苦苦讓萬秋痛苦的斷絕和寧巧珍的聯(lián)系,其實(shí)都是在做無用功? 而一旁一直聽著一切的楊瀟雨也是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 “只是……有點(diǎn)……”萬秋抱著手機(jī),眼神有些恍惚,支支吾吾之間,什么都沒說出來。 第41章 楊瀟雨也清楚, 萬秋這三年對寧巧珍的感情不可能這么容易割舍。 但是至少現(xiàn)在在提到寧巧珍的時候,楊瀟雨沒有找到曾經(jīng)一直在萬秋眼中看到的對寧巧珍的固執(zhí)的信任。 如果只是問問的話…… 楊瀟雨愿意忍耐。 黃虎似乎也是聽出了萬秋的遲疑,想了想還是選擇了曖昧的回答。 “我們的工作就是, 客人要求我們做什么, 我們就做什么,你明白嗎?” 萬秋沉默了好一會兒,點(diǎn)點(diǎn)頭,想起自己是在打電話, 開口應(yīng)道:“明白?!?/br> “就和出租車一樣,乘客讓我們?nèi)ツ睦? 我們就去哪里, 我們和乘客并不熟悉,也不一定認(rèn)識, 明白嗎?”黃虎繼續(xù)解釋,說了一句就停頓。 萬秋努力的思索了好一陣,終于捋順了這個關(guān)系,才說道:“明白?!?/br> “所以我也不知道他認(rèn)識不認(rèn)識?!秉S虎最后才給出了答案,不是假話,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恩。”這句話萬秋理解的很快。 黃虎在電話那頭偷偷的擦了擦冷汗,悄悄舒了口氣:“那沒有好奇的了?” 然而萬秋還是很沉默。 黃虎感覺萬秋細(xì)弱的手指正在悄悄的抓住他脆弱的心臟, 不重,卻好像被捧在了半空中,上不去下不來。 黃虎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還有什么事嗎?” 萬秋很沉默, 最后卻說道:“沒?!?/br> 萬秋的聲音安靜、遲疑, 還透露出了些許……不舍? 黃虎想了想, 試圖印證自己的猜測, 問道:“萬秋, 你是不是不想掛電話?。俊?/br> 楊瀟雨注意到萬秋在聽到這句話后明顯愣了愣。 一直看著前方,實(shí)際上很是虛無的眼神此時微微閃爍,有些被戳中了真實(shí)想法的慌張。 萬秋不舍得掛斷第一次打的電話,又從觀念上認(rèn)為一直撥打電話是不好的行為。 黃虎這邊卻是大大的松了口氣,語氣中都是笑意:“沒關(guān)系,以后電話你盡管打,叔叔陪你聊天的這點(diǎn)時間還是有的?!?/br> 萬秋突然被允許了權(quán)利后,如同被鎖在黑色玻璃瓶中玫瑰,突然被蜜蜂朋友找到了裂縫,和風(fēng)、陽光一起鉆了進(jìn)來。 萬秋握緊了手機(jī),在黃虎看不到的手機(jī)這頭,緩緩應(yīng)了:“恩。” “乖,那掛啦?有事再聯(lián)系?”黃虎主動結(jié)束了這個電話。 手機(jī)被掛斷的嘟嘟聲很快隨著屏幕的熄滅一起消失。 可萬秋還木木的看著手機(jī)。 比起被掛斷的失落,卻更像是對待一個全新的得到的事物的期待。 他打了一個,不會不高興的電話。 在沉重的,仿佛一灘死水的漆黑深潭里,有一串小泡泡從水底上揚(yáng),在空氣中炸裂開來,可卻帶來了一串串淺淺的水紋,蕩漾了萬秋的死寂的神經(jīng)。 楊瀟雨微笑著,任由萬秋安靜的品味著這小小的,微不足道卻足以代表著撼動萬秋觀念的新奇。 電話是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載體,萬秋看不到表情,說話也變少,可黃虎卻是一個很好的電話交流的對象。 “做得好,寶貝?!?/br> 這一句簡單的夸贊,仿佛枚紅色的玫瑰花瓣,掉落在了瓶子里,卻也劃過了空氣,流動了微風(fēng)。 楊瀟雨的手機(jī)響了,看到了來電顯示,楊瀟雨無奈的拍了拍萬秋的頭頂:“mama去接個電話,你在這里等mama一下。” 萬秋看著拿著手機(jī)離開他身邊的楊瀟雨,精致優(yōu)雅的母親偏著頭,嚴(yán)肅的和手機(jī)里的人說著什么。 “我不是說了我這段時間很忙,什么事情你們自己處理嗎,我記得我安排好了工作啊……怎么又有緋聞了,公關(guān)部是在吃屎嗎……有什么資源是錢搞不定的,我說了別怕花錢……你們是真的煩死人了!” 楊瀟雨黑著臉色掛斷了電話,站在了萬秋的面前。 萬秋抬頭,有些迷惑。 雖然楊瀟雨在通電話的時候,滿心滿眼都在表達(dá)著‘不高興’,可在走向自己之后,這些‘不高興’就消散了很多。 “對不起,寶貝,能不能等mama一會兒,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后mama就帶你出去散步,現(xiàn)在先玩會兒手機(jī)吧?!?/br> 楊瀟雨對突如其來的工作簡直是厭煩至極,但是她也的確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去了。 萬秋點(diǎn)了頭,看到楊瀟雨三兩步的離開了偌大的客廳。 萬秋坐在沙發(fā)上,握著手機(jī),不知道應(yīng)該做什么,看著屏幕上倒影出的自己被框在了一個黑色的世界里。 仰頭看向他并沒有仔細(xì)端詳過的客廳。 偌大的,仿佛可以將所有的陽光都囊括進(jìn)來的明亮的世界,高高的樓頂和復(fù)雜漂亮的吊燈,適宜的溫度,柔軟舒適的沙發(fā)…… 這一切完全不同于萬秋認(rèn)知的巨大的房子中。 簡直就像是…… 新世界一樣。 萬秋眨了下眼睛。 現(xiàn)在的一切,對萬秋而言仿佛是得到了一根嶄新的蠟燭,而蠟燭的燭火已經(jīng)被點(diǎn)燃,明亮的燭光照耀了漆黑的世界,將所有的恐懼和痛苦,都只凝結(jié)在蠟燭下那小小的陰影之中。 蠟燭也許會一點(diǎn)點(diǎn)變小,一點(diǎn)點(diǎn)消耗,最終它會熄滅,無法再恢復(fù)。 但是至少現(xiàn)在是他擁有的最多的時候。 萬秋小心翼翼的,捧著那小小的燭火,由衷的祈禱著它能燃燒的慢一點(diǎn)。 “很漂亮嗎?”突然,淺淺的帶著微笑的聲音,在萬秋的耳邊響起,熟悉手指的溫度掠過了他的耳垂,“你一直看著的那片陽光,的確是這里最好的景色?!?/br> 萬秋回過頭,楚憶歸映入他的眼簾。 在這短暫的瞬間,驟然映入萬秋的眼中的楚憶歸,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不可方物的東西。 楚憶歸換了一身衣服,這一身衣服整潔、干凈、舒適。 他似乎洗了澡,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如同清水一般的令人舒適的淺香,若有若無的,勾著萬秋的注意。 “你得到了一臺手機(jī),還有一個手環(huán)。” 楚憶歸低頭看到了萬秋手中的東西,半彎下腰撐在沙發(fā)背上,在萬秋的身后。 “我有了手機(jī)?!比f秋對楚憶歸,更為自由,也似乎更為大膽,帶著只有在楚憶歸的面前才會展露出的微小的自我,“還打了一個電話?!?/br> 曾經(jīng)萬秋拒絕了給寧巧珍打電話,楚憶歸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這一點(diǎn)。 在楊瀟雨的引導(dǎo)下,萬秋做了自己曾經(jīng)做不到的事。 楚憶歸凝視著萬秋,從那雙空洞的眼睛里,找到初次嘗試新事物的喜悅。 空蕩蕩的,好像不明白自己這樣做,代表著什么樣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