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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不用打工的嗎? 第35節(jié)

    “嗯?醒了就自己去床上?!?/br>
    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抓住謝秋山的手腕,寧丞的眼神朦朧,聲音也模糊不清:“謝秋山……小心……閆錫……”

    謝秋山心中一動,低頭把耳朵湊了過去:“為什么要小心他?”

    “因為他、他……他會吸人腦干?!?/br>
    “……”

    謝秋山關(guān)上電視,把被子拉起來蓋住寧丞的臉,說:“以后少看點這種東西吧?!?/br>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一更么么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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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清晨, 謝秋山被六點的鬧鐘叫醒。他打著哈欠洗漱完,像往常一樣打算帶著小橙子下樓溜一圈,走到客廳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鼓出來一個大包。

    謝秋山嚇了一跳, 看到被子里露出寧丞的臉才反應(yīng)過來。夜里的溫度比較低,寧丞把被子裹得緊緊的還是冷, 眉頭緊皺著,整個人都縮成一團。

    已經(jīng)六點半了。他不用上班的嗎?

    謝秋山抱起小橙子,冷著臉把他扔到寧丞身上。

    小橙子在被子上跳了兩下,轉(zhuǎn)到寧丞臉前, 伸出舌頭在他臉頰上舔了一下。

    寧丞哼了兩聲,眉頭皺的越來越緊,小橙子跳下沙發(fā),寧丞也睜開了眼。

    一睜眼就看到面帶壞笑的謝秋山,寧丞摸了把臉, 黏糊糊的,他運轉(zhuǎn)著宿醉的大腦, 質(zhì)問道:“謝秋山,你偷親我?!”

    謝秋山的笑容瞬間收回去了, 他給小橙子套好狗繩,道:“我去遛狗, 在我回來前滾回你自己家?!?/br>
    寧丞看看吐著舌頭的小橙子, 搓了搓手, 指尖有些濕潤, 他猛地把眼睛睜大,叫了一聲:“啊——謝秋山!你怎么能這樣!我還沒被人親過呢!讓一條小狗給親了!”

    “不許嫌棄我的狗。你半夜闖進我家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下次再這樣就報警了?!?/br>
    謝秋山捂著小橙子的耳朵, 小狗可聽不得這種話。

    謝秋山出門后, 寧丞在茶幾上抽了張衛(wèi)生紙擦臉,又重新縮回到被子里,被窩里殘存的熱氣烘得他臉頰發(fā)燙,寧丞趴跪在沙發(fā)上,喉中發(fā)出一聲懊惱的長嘯。

    幸好謝秋山出門了,否則他都不敢出被子。

    他怎么能在別人家里做那種奇怪的夢,明明冷得要死,夢里卻很火熱:他太冷了就闖到謝秋山床上和他搶被子,謝秋山打了他一頓,但還是讓他進了被窩。

    夢里的謝秋山又冷淡又溫柔,和現(xiàn)實里幾乎沒有區(qū)別,寧丞在夢里想,如果謝秋山不結(jié)婚他也不結(jié)婚,兩個人做室友好像還挺不錯的。

    后半夜夢里的謝秋山把他被子搶走了,寧丞冷得發(fā)抖,到處伸手扯被子,又挨了謝秋山一巴掌,但后來謝秋山不僅給他蓋被子,還貼上來親他。

    寧丞嘴上念著“這樣不行,我們都是男人”,卻閉上了眼睛,心里又緊張又期待……然后他就被小橙子舔了一臉的口水。

    寧丞拍拍紅的發(fā)燙的臉頰,喃喃道:“真是被凍傻了做這種夢?!?/br>
    他起來疊好被子,幸好沒在沙發(fā)上留下痕跡,寧丞將自己弄亂的地毯打掃了一遍,拔腿就跑,路過客廳的展柜就看到一個眼熟的禮盒。

    是那天閆錫送給謝秋山的晉升禮物。

    寧丞的臉拉下來,罵了聲閆老六:他會做奇怪的夢,也可能是因為閆錫的話。

    謝秋山對他隱瞞了性取向,卻告訴了閆錫,還不是因為閆錫是gay而他是恐同直男?

    那他以后不恐同不就行了?

    至少不會恐謝秋山,謝秋山這種人,不管他的伴侶是男性還是女性……對方應(yīng)該都會很幸福。

    寧丞盯著那個禮盒,心底泛起一陣酸澀。

    謝秋山連閆錫都告訴了,居然還瞞著他。

    但謝秋山也是因為他恐同才瞞著他的,不能怪謝秋山……

    鉆了半天的牛角尖,寧丞邁著小碎步回家,洗完澡后一身清爽,換好衣服打算去上班的時候,趙哲的電話打了過來。

    “寧丞!你可算醒了!”興師問罪的語氣。

    寧丞正打領(lǐng)帶,把手機放在衣柜旁,語調(diào)慵懶問:“有事?”

    趙哲緊張地問:“昨晚沒發(fā)生什么事情吧?”

    “有啊?!?/br>
    趙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怎、怎么了?”

    寧丞:“我昨晚在沙發(fā)睡了一晚上,快凍死了。一大早被狗親醒,我的清白沒了?!?/br>
    “什么啊?!誰?”前半句趙哲剛松了一口氣,下半句差點讓他原地去世,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說的這狗,姓謝還是姓小?”

    寧丞:“應(yīng)該姓謝吧。”

    謝秋山的狗當(dāng)然得姓謝。

    “……這樣啊?!彼坪趼牭搅四撤N秘辛,趙哲心里有種詭異的感覺,他干笑兩聲,“你們玩挺大的。這件事得保密對吧?”

    寧丞:“當(dāng)然?!?/br>
    趙哲:“那我能告訴夏樹云嗎?”

    寧丞:“隨你?!?/br>
    被狗舔了這種事情有必要說的這么嚴(yán)重?

    趙哲嘆了一聲:“還是你小子會啊?!?/br>
    看來是他們膚淺了,還以為寧丞得吃點苦,沒想到是雙向暗戀啊。

    趙哲已經(jīng)腦補了一出寧丞借著酒勁告白發(fā)現(xiàn)兩人情投意合的大戲,嘴角不自覺浮現(xiàn)傻笑。

    寧丞換好了衣服,拿起手機放在耳邊:“什么會不會的,你來接我吧,晚上叫上夏樹云和千語的人一起開個會?!?/br>
    趙哲語氣八卦:“你不搭謝總的車了?”

    寧丞臉上一紅,想到自己稀奇古怪的夢,短時間內(nèi)他沒勇氣見謝秋山,說:“不麻煩他了?!?/br>
    “那我一會兒去接你?!?/br>
    趙哲嘖了一聲,心道,寧丞還挺會心疼人的。

    *

    謝秋山遛狗回來,寧丞已經(jīng)離開了,看著沙發(fā)上疊得方正的被子,他心中有種微妙的失落感。

    大學(xué)畢業(yè)后,他一直在獨居生活,不習(xí)慣那種孤獨的日子,他也試圖找過室友,但都磨合的不成功。大學(xué)室友雖然奇奇怪怪,但都是幽默有趣的好孩子,之后就再難遇到了。

    從租房到買房,他的家越來越大,孤單感也越來越強,漫長的日子幾乎全給了工作。

    昨天晚上他出來給寧丞蓋被子,電視里吵吵鬧鬧,寧丞抱著小橙子在昏暗的燈光中入睡,這種滑稽中帶著溫馨的畫面,讓謝秋山生出了談戀愛的念頭。

    快三十年了,或許他也該考慮一下工作以外的事情。

    這個想法在謝秋山腦中徘徊了一個早晨,到了公司就被謝秋山扔在了腦后,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他處理,他實在沒有時間再想這些事。

    晚上他和顧千諭跟寧丞科技的幾個人一起吃了頓飯,這是謝秋山第一次見到夏樹云,他長得清秀,鼻梁上架著副黑框眼鏡,氣質(zhì)有些木訥,眼神卻比寧丞趙哲要精明許多。

    席間他的目光若有若無地落在謝秋山身上,似乎在打量他,但每當(dāng)謝秋山和他對上視線時,他又會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聽說是謝總推薦我來當(dāng)主策劃。”夏樹云聲音清冽,卻含著幾分試探的意味,“我都離開公司這么久了,沒想到還有人記得我?!?/br>
    “夏總說笑了,《心源》是在您的手中創(chuàng)作出來的,可以說沒這款游戲就沒有現(xiàn)在的丞天科技?!?/br>
    “都是老游戲了?!?/br>
    “但每天都有新的玩家。這恰恰證明了這款游戲的魅力。”謝秋山舉杯,對夏樹云笑道,“敬《心源》,敬夏總。”

    夏樹云眼底的審視化為笑意,他舉杯道:“敬千語和丞天。”

    幾人一起舉杯,觥籌交錯中,將夏樹云擔(dān)任主策劃一事確定下來。

    宴席結(jié)束已經(jīng)接近九點,顧千諭忙著回家哄男朋友,和謝秋山聊了幾句就鉆進了車?yán)铩Vx秋山喝了酒,車是不能開了,他正打算叫代駕,趙哲的車停在了面前。

    “謝總,送你一程?”

    后車窗打開,露出寧丞嬉笑的臉。

    透過車窗,謝秋山看到副駕駛上夏樹云的笑臉,對于不太熟悉的人,謝秋山是排斥的,他禮貌拒絕:“不了,我等代駕。”

    趙哲:“謝總別客氣,正好要送寧總,順路?!?/br>
    夏樹云:“謝總是因為有我在不習(xí)慣嗎?”

    “……當(dāng)然不是?!敝x秋山笑容有些僵硬。

    寧丞:“那就來吧,我們送你。”

    再拒絕就顯得不禮貌了,謝秋山猶豫片刻,坐上了另一邊。

    他一上車寧丞就貼了過來,傻笑道:“顧千諭又把你扔這兒了?你不如跳槽去我公司?!?/br>
    謝秋山抬手把他的臉擋?。骸皠e說這種不正經(jīng)的話。”

    寧丞:“我說的多認(rèn)真啊。你來我給你開雙倍工資?!?/br>
    謝秋山:“……”

    如果不是前面兩個人在,謝秋山已經(jīng)開罵了,趙哲和夏樹云早就知道寧丞什么吊樣,居然頭都不回一下。

    “別鬧了?!敝x秋山無奈地說。

    這話聽在前面兩人的耳朵里就像是打情罵哨,夏樹云看了眼后視鏡里寧丞沒出息的樣子,咳了一聲:“謝總也是京都大學(xué)畢業(yè)的吧?”

    書里的京都大學(xué)是國內(nèi)top,原型也是現(xiàn)實里謝秋山的學(xué)校,謝秋山點點頭,說:“是?!?/br>
    “那這么說謝總算我們學(xué)長了,謝總長得這么帥,按理來說在學(xué)校應(yīng)該很有名才對,我們居然都沒聽說過學(xué)長的名字?!?/br>
    “我大學(xué)時候我沒怎么參加過活動,認(rèn)識的人不多?!敝x秋山說。

    夏樹云不依不饒地問:“學(xué)長是哪個學(xué)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