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陰陽劫 第57節(jié)
凌姐壯著膽子開門去外面看,結(jié)果走廊上什么也沒有,但是她剛關(guān)上門回到床上,那滴水聲就又來了。 倆人縮在床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過了一夜,直到天色蒙蒙亮了,那滴水聲才停下來。 他們不敢在家里住了,去附近的酒店開了一間套房。 熬了一夜,威少倒在酒店床上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聞到了一股子鐵銹味。睜開眼睛一看,差點(diǎn)把魂兒都給嚇沒了。 懷中的凌姐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一個出殯用的紙人,紙人身上還有好多干涸了的血漬。 威少從床上滾了下來,剛好落在了浴室門口。 他發(fā)現(xiàn)凌姐雙目緊閉,側(cè)頭躺在浴缸里。 喊了兩聲“阿凌”,凌姐沒有反應(yīng),他爬起來想用耳光把凌姐抽醒,卻發(fā)現(xiàn)那浴缸里鮮紅一片,全都是血水。 當(dāng)時威少幾乎被嚇尿了。 好在,浴缸里的血并不是凌姐的,酒店保安把她架出來后,掐了一會兒人中總算是救醒了。 凌姐說她是天剛黑的時候醒過來的。 頭天受了驚嚇,睡覺時滿身都是汗,就想去沖沖身子。 她剛走進(jìn)淋浴間,玻璃門就自己關(guān)上了。 凌姐當(dāng)時沒感覺有啥不妥,直到?jīng)_了一半,她想抬腳洗洗大腿根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淋浴間里的水竟然已經(jīng)沒過半條小腿了。 住過酒店的都知道,淋浴間那個門雖然能關(guān)上,但并不是嚴(yán)絲合縫的,就算下水道堵了也不可能把水關(guān)在淋浴間里面。 凌姐想去推門,可那扇連鎖都沒有的玻璃門居然紋絲不動。 不但如此,淋浴噴頭的開關(guān)似乎也壞了,根本關(guān)不上,里面的水在迅速上漲。 這時候凌姐發(fā)現(xiàn)腳底下好像踩到了一堆毛茸茸的東西,好像是排水口被頭發(fā)給堵住了,就連忙蹲下去扯。 結(jié)果頭發(fā)越扯越多,很快就在水面上鋪了一層。 然后一個圓滾滾的東西突然從水下冒出,頂著那些頭發(fā)鉆出了水面。 那是一張毫無血色的熟悉面孔。 沒錯,就是黎佳。 她眼睜睜看著黎佳的皮rou迅速腐爛,露出里面暗紅色的肌rou和黃色的脂肪。 看到蛆蟲在皮rou間迅速生長,看到磷火在干枯的眼窩里漸漸燃起。 當(dāng)黎佳用那雙滿是蛆蟲的手掐住她脖子時,凌姐昏了過去。 威少被嚇壞了,跑到市里最有名的瑞云禪寺請里面的和尚師傅來家里念了一整夜的經(jīng)。 在木魚和誦經(jīng)聲中,威少終于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了一晚。 可是第二天晚上,黎佳的鬼魂再次鬧騰了起來。 再找和尚,人家卻說這是他自己造的冤孽,需要自己了卻因果。 他實(shí)在是沒辦法了,只能讓凌姐來請我了。 “嗚……” 原本安靜趴著的黑子,突然支棱起了腦袋,對著雜物間旁邊的墻壁發(fā)出了低低的威嚇聲。 我保持著微瞇眼睛的動作,悄悄伸手在黑子的腦袋上撫摸了幾下。 黑子回頭看了我一眼,重新趴回了地上。 也就在這時候,雜物間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第67章 死亡通知 那東西半個腦袋從雜物間門后探了出來,幽綠色熒光的眼睛看了過來。 我沒動,只是瞇眼看著。 “嗬!” 一聲幽幽的嘆息在我身后響起,緊接著就是一股涼氣吹在了我后脖頸子上。 黑子好像沒發(fā)現(xiàn)我身后的異常,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一個大活人總不能還沒有狗淡定吧? 我也沒動。 又是一聲輕嘆從身后響起,雜物間的門打開了,一個身穿紅色長裙的女人從里面飄了出來。 沒錯,飄。 雖然她的腳被長長裙擺蓋住,可是走路的時候身體完全沒有起伏感。 這就是一直在sao擾威少的女鬼黎佳嗎? 可能真的以為我睡著了,黎佳沒有理我,飄到了樓梯口。 接下來,她做了一個很古怪的動作。 她的長裙突起了一下,緊接著,傳來“啪嗒”一聲,那是高跟鞋踩在樓梯上的聲音。 第二聲、第三聲。 而她的上身始終直挺挺的,沒有半點(diǎn)彎曲。 這未免太刻意了吧? 就為了走給威少聽嗎? 用了足足三分鐘,黎佳才走上了二樓。 高跟鞋在二樓走廊木質(zhì)地板上,踩出了更大的聲響。 “你走吧,不要來找我!” 二樓傳來威少的呼喊聲,緊接著,我的手機(jī)屏幕就亮了起來。 “陳師傅,你在哪兒呢?我花錢請你不是來看熱鬧的!” “你人呢,女鬼來了!就在我門口,你快點(diǎn)來救我?。∥乙浅隽耸裁词聝?,你也別想好過!” 剛剛的和顏悅色全都是裝的,一旦給點(diǎn)壓力,就原形畢露了。 我嗤笑了一聲,牽著黑子朝樓上走去,在樓梯口的時候,我在黑子屁股上踹了一腳。 這狗平日里跟我也廝混熟了,很通人性的對著樓上叫了兩聲。 當(dāng)我走上二樓時,走廊里空空蕩蕩的,早沒了黎佳的身影。 不過威少門口的地板上,卻是多了一片深紅色的水漬。 我用手指沾了一點(diǎn)聞了聞。 從粘稠度和氣味來辨別……這應(yīng)該是人血,而且不是剛放出來的鮮血,是死血。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br> 我在房門上敲了幾下,房間里立刻傳來一陣驚叫聲。 在我表明身份之后,足足過了半分多鐘,穿著睡裙的凌姐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打開門。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雖然趨炎附勢沒有什么底線,但是身材真的不錯,高挑,前凸后翹。 至于威少,縮在床上哆嗦的好像一只鵪鶉。 “陳師傅,你干嘛去了?鬼,那個女鬼從一樓上來的,你為什么不攔住她!” 一個平日里囂張慣了的大老爺們兒,說話時竟然帶上了哭腔,看來這貨是真被嚇慘了。 “攔?怎么攔?我什么都沒看到,也沒聽到,就聽到你一個人叫喚了?!?/br> “沒看到……沒聽到,剛剛那么大的高跟鞋敲地板的聲音你沒聽到?” 威少抓起床頭柜的水晶煙灰缸,作勢要砸我。 好在動作做到一半,他反應(yīng)過來了現(xiàn)在要求我?guī)兔Γ谑且凰κ职褵熁腋讈G向了凌姐。 煙灰缸正好砸在凌姐的大胯上,煙灰把睡裙染得臟兮兮的一片,劇烈的疼痛讓她的身子一個趔斜,直接撞進(jìn)了我懷里。 而我則下意識摟住她的腰,同時另一只手不知道怎的放在了她屁股上。 那一瞬間,臥室里的氣氛有些尷尬。 我連忙把凌姐推到了床上。 “你……對她有興趣?” 威少陰惻惻的看著我。 “什么?” “別打馬虎眼。我知道之前我說話不好聽,得罪你了。只要你幫我平了這個事兒,除了答應(yīng)你的錢,這表子是你的了?!?/br> “威少,這不太好吧。” 我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威少,又看了看凌姐,后者輕嘆了一聲,眼中滿是落寞。 “有什么不好的,一個用來玩的表子而已,又不是我老婆,接下來的事情就拜托你了?!?/br> 有錢人家的少爺,說話還真是直白。 原本跟在我腳邊的黑子似乎都看不下去了,突然縱身跳到了威少的床上一陣狂吠。 不過仔細(xì)看去,它腦袋沖著的卻不是威少,而是靠窗那邊的床頭柜。 黑狗辟邪。 威少當(dāng)即就意識到了什么,直接從床上躥起來,向我身后躲。 丫的肯定忘了他右腿骨折了。 腳剛一沾地,就是一聲慘叫,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摔了個狗吃屎,鼻血頓時糊了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