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陰陽劫 第86節(jié)
“剛才那個(gè)?” “額……死的可能是老王雙胞胎兄弟吧,找東西要緊,管那鳥事干嘛?!?/br> 說話的功夫,鄭老板已經(jīng)摸完了老王的尸體,開始去翻其他尸柜了。 這貨……得有多愛財(cái)??! “唉,這是個(gè)掛大金鏈子的,穿的還挺……窩草,咋回事?” 鄭爾東剛拉開一個(gè)尸柜,正要上手,頭頂?shù)墓?jié)能燈突然熄滅了。 四周溫度隨著燈光熄滅迅速下降,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狂涌而來。 我下意識的伸手去摸兜里的棺材釘。 這一摸,我傻眼了。 剛剛換工作服時(shí),把棺材釘留在了褲子里。 現(xiàn)在我兩手空空,只剩下襯衣兜里的一小包黑狗血粉。 “長生,你去外面看看,是不是跳閘了?!?/br> “哎?老子的大金鏈子呢?” 黑暗中,傳來了鄭爾東的聲音。 我真服他了。 都啥情況了,還在摸呢? “啪嗒!” 頭頂?shù)臒艄芡蝗婚W了一下。 我隱約看到鄭爾東正在一個(gè)空蕩蕩的鐵抽屜里胡亂摸索著。 而一個(gè)面色慘白,脖子上掛著一根大金鏈子的粗壯漢子正目露兇光的站在他身后。 “老板,小心!” 我大吼了一聲想要撲過去,沒想到這個(gè)時(shí)候燈又亮了起來。 鄭老板背后什么都沒有,那個(gè)掛著大金鏈子的家伙依舊躺在鐵抽屜里。 “咋的了,小心啥?” 鄭爾東臉上寫滿了莫名其妙。 “沒,沒什么,可能我看花眼了。” 我瞄了一眼鐵抽屜里的尸體。 剛才太緊張了,我都沒注意,抽屜里這位也是個(gè)熟人。 這貨是那天晚上在一中水房里溺死的家伙。 “媽的,戴這玩意兒去泡澡,說不定都能浮起來。” “你拿著,回去咱們刮刮,金粉說不定還能糊元寶用?!?/br> 鄭爾東把金鏈子拽下來掂了一下,很是不屑的丟給了我。 然后拉開了旁邊的鐵抽屜。 我勒個(gè)去的,又是個(gè)熟人。 這脖子歪成九十度的貨,是教學(xué)樓下爬樹摔死的那個(gè)。 這地方的感覺真不好。 看了四具尸體,三具都跟我有關(guān)。 尤其羅溪,我眼睜睜看著她被蟲子咬死的。 她如果化作厲鬼的話,對我的怨念應(yīng)該挺深吧。 等等!羅溪呢??? 那兩張尸床上只剩下了大敞著的裹尸袋,尸體居然不見了! “老板,尸體,尸體丟了?!?/br> “???什么丟了?” “你別逗我,都是尸體還會跑不成,大半夜的嚇你叔好玩嗎?” 鄭爾東連頭都沒回,拉開了第三個(gè)鐵抽屜。 看清鐵抽屜里的尸體時(shí),老東西也愣住了。 那尸體的長相,竟然跟我一模一樣! “長……長生,你怎么在里面了,那,那他是誰啊?” 鄭爾東在尸體臉上拍了兩巴掌。 尸體當(dāng)然不會搭理他了。 我上前一步想說老子沒死,那尸體一定有問題。 誰知道鄭老板就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嗷”的往后一蹦,躲到了尸床另外一邊。 “老板,我,我沒死。” “你放屁!你的尸體都在這了,這幾天警員把你借去,你是不是犧牲了?” “我……” “你不用說了!” “叔知道平時(shí)對你刻薄了點(diǎn),你別過來啊, 叔回去就燒錢給你。多燒!” 鄭爾東一邊說,一邊繞著那兩張尸床躲到了過道邊上。 然后,在我的喊聲中,撒丫子往停尸間門口跑去。 我真是無語至極。 老王尸體腦袋擰了一百八十度,你跟沒事人似的。 看到柜子里和我長一樣的,你咋就不說是雙胞胎呢? 這跑的也太沒義氣了吧! 算了,不吐槽他了。 連我的尸首都出現(xiàn)了,這地方不能待。 “哎,你是老王找來的臨時(shí)工吧,你要上哪去啊?” 我拉開門正要離開,卻見一個(gè)穿著火葬場制服的大媽站在門口。 這大媽我見過,好像是值班室的。 “我,我有點(diǎn)害怕……” “嗨,大小伙子怕什么?你這年紀(jì)陽氣重的很,快跟我來,來活了?!?/br> 大媽不由分說,拉著我就走。 那句“我不干了”在嘴邊轉(zhuǎn)了半天,最終也沒好意思說出口。 不過……這大媽有點(diǎn)不一般啊。 領(lǐng)導(dǎo)吧?保養(yǎng)的真好。 看面相能有五十歲了,可從背后看去,這身材就和二十多的大姑娘一樣,又圓又翹的。 這次來的不知道哪個(gè)醫(yī)院的車,同樣卸下來兩個(gè)裹尸袋。 鄭老板早沒了影。 大媽碎碎念著,跟我一起把兩個(gè)裹尸袋抬進(jìn)了停尸房。 在往尸床上安置時(shí),我不經(jīng)意的在裹尸袋拉鏈上抹了一下,手上立刻染上了鮮紅。 等等,為什么是鮮紅? 人死了以后,血液會很快凝固、腐化,就算流出來也不應(yīng)該是鮮紅色了。 我連忙拉開袋子的拉鏈查看。 袋子里躺著的是一具沒穿衣服的女尸。 看身材,死者應(yīng)該在四十到五十歲左右。 她身體正面的皮膚被人剝了下來,鮮血還在不停地從肌rou里往外滲。 一個(gè)可怕的念頭猛然而現(xiàn)。 不好! 沒等我回頭,一根電線就從后面套在了我脖子上…… 第98章 披著人皮的鬼 “誰!” 襲擊來的太突然,我死死扯住電線,側(cè)頭往后看去。 下手的是大媽! 她的力氣大的出奇,我最近在鄭老板督促下苦訓(xùn)氣力大增,竟然沒能扯動那根電線。 我沒有傻愣愣在電線上角力。 而是抬起右腳狠狠跺在大媽腳面上,同時(shí)左肘后頂,狠狠打擊大媽的肋條。 正常人挨了這兩下,怎么也得蹲了。 然而這大媽就像是沒有痛覺神經(jīng),根本毫無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