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崗后,惡女她成了全書白月光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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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經(jīng)不會再有人提著燈等她回家了。 她自嘲一笑。 到了后花園,空地還有兩塊。 一塊在自己窗前,一塊在蘇酩窗前。 祁妙一時有些犯難。 該種哪兒呢? 是離蘇酩近些好呢,還是離她的屋子近些好? 要是離她自己的屋子更近,會不會被人說不夠尊師重道沒孝心啊? 可她真的很想試試開窗就能摘櫻桃的感覺。 正糾結(jié)時,月光穿過密密匝匝的枝葉,稀稀疏疏的灑在她臉上,帶著些許的涼。 祁妙微瞇了眼,短暫的拋棄雜念,細(xì)細(xì)感受月光的溫度。 “這么晚了,在這兒做什么?” 冷冽的嗓音隨風(fēng)而來,她霎時睜眼,循著聲源處望去。 月色如霜,廊下陰影中,青年披衣執(zhí)燈而立,身形清瘦,郎艷獨絕。 融融燈光晃了祁妙的眼,她愣了好一會兒,指尖無意識扣了扣樹皮,莫名有些緊張,小聲問道: “師尊,你還沒睡???” 蘇酩“嗯”了一聲,又道:“我若睡了,就不會站在這里同你說話。” 祁妙:“……” 還真是問了好一句廢話。 她抓抓頭發(fā),規(guī)規(guī)矩矩站好,不忘回答他上一個問題: “師尊,我在種樹?!?/br> 蘇酩遲疑一下,提燈步向她。 “種樹?”他道,“什么樹?” 祁妙墊腳摘了顆櫻桃遞過去,老實巴交: “蘭蒔仙子送的櫻桃樹,你嘗嘗,果子可甜了。” 蘇酩睨著她的手,沒接,只道: “明日要考你劍術(shù),早些種好回房休息?!?/br> 祁妙偷瞄他一眼,將那顆櫻桃塞進(jìn)自己嘴里,含糊道: “我還沒想好到底該怎么種?!?/br> 到底是要做做尊師重道的面子工程,還是追尋本心,體驗一把開窗就能原生態(tài)進(jìn)食的快樂呢? 真挺難選的。 蘇酩卻理解錯了她的意思,輕輕的掃了她一眼。 他沒多說什么,將燈放進(jìn)祁妙手里,視線落在她房間窗前的空地上。 指尖微動,幾絲劍意飛去,一個不深不淺的坑出現(xiàn)。 這番動作太過迅速,祁妙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邊的櫻桃樹進(jìn)了坑里,再一晃眼,土也填平了。 一桶靈泉澆下,宣告此次種樹活動圓滿結(jié)束。 蘇酩拿回自己的燈,臉色微微蒼白,語氣很淡:“記住我方才是怎么做的,下次便照這樣來?!?/br> 終于回過神的祁妙: 震驚·jpg 櫻桃樹在她窗口誒!?。?/br> 她可以過上開窗就能進(jìn)食的日子了?。?! 等等,蘇酩這樣……是以為她真的不會種樹,所以直接給她演示了一遍? “不早了,休息罷。” 蘇酩攏了攏半披著的衣襟,低咳幾聲,轉(zhuǎn)身欲走。 祁妙下意識出聲: “等等!” 蘇酩腳步一頓,抬眼看她,“還有何事?” “你等我一下?!?/br> 說完,祁妙蹬蹬蹬跑去摘了一把櫻桃,興高采烈捧到他面前。 “這個給你?!?/br> 她加重語氣強調(diào):“真的很好吃!特別特別特別的甜?!?/br> 蘇酩避開她過于明亮的眼,一開口,仍是拒絕: “不用,我自小便不喜甜?!?/br> 祁妙半點不信。 裝,繼續(xù)裝。 也不知道以前是誰,哭著來要糖吃。 無非就是拉不下臉,不肯在她這個“徒弟”這里落了面子而已。 祁妙自認(rèn)十分善解人意,當(dāng)即體貼的為蘇酩找好了臺階,笑道: “師尊,多謝你今夜教弟子種樹,這是弟子孝敬您的一份心意,還請您收下?!?/br> 蘇酩:“……” 沉默,是今晚的水行閣。 祁妙手都舉酸了,“師尊?” 蘇酩深吸一口氣,劈手奪過那些櫻桃,語氣十分之復(fù)雜: “你還真是,有心了。” 祁妙謙虛擺手:“哪里哪里,只是天生情商比較高罷了。” 蘇酩冷笑一聲,轉(zhuǎn)身就走,衣擺帶起一陣颯颯冷風(fēng),撩亂了祁妙頰邊幾縷碎發(fā)。 她伸手整理好,心里有點奇怪。 怎么總感覺,他不太高興呢? 是自己送的太少了嗎? * 夜已深,蘭蒔鎖好院門,折返回房時,見元元竟然坐在書桌前,頗為驚奇: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元元目不斜視,手中玉筆飛快在紙上劃過,愁得眉毛都打結(jié)了: “妙妙jiejie給我布置了功課,每天要寫十個大字,我今天一時玩兒忘了,剛剛才想起來,得趕快補上才行?!?/br> 蘭蒔頭一次見元元這樣聽一個人的話。 往日她對自己雖依賴,卻也并非百依百順。 比如,只要想教她念書識字,她就萬般推辭,絕不肯輕易拿起筆。 現(xiàn)在這樣,實在罕見。 更何況,她認(rèn)識祁妙,也才半個多月。 見元元急得滿頭汗,蘭蒔倒了杯水遞過去,目光中多了幾分探究: “一直未曾問過,你對祁妙,為何如此親近?” 元元仰頭一口氣喝干,歪頭想了想: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我好像在很久以前就認(rèn)識她了。” 元元的很久以前,那是真的很久了。 足有一百多年。 可,祁妙今年不過十六歲。 哪里來那樣遙遠(yuǎn)的從前? 蘭蒔搖頭失笑,并沒有將元元的話當(dāng)真。 白天祁妙找到的畫軸還堆在桌上,她見有些擋著元元寫字,探身將其抱走,另尋了地方掛上。 這些都是她許多年前所畫,此次搬走時才從箱底找出來,上面大部分都是蓬萊的山水風(fēng)光,時間太久,紙面泛黃得厲害,昭示著那些悄然逝去的光陰。 畫太多,她一時抱不全,留了幾幅在書桌上。 元元無意中碰到某一幅,“咚”的一聲輕響,畫軸骨碌碌滾到了地上。 細(xì)繩繃斷,畫卷徐徐展開,露出少年如星雙眸。 元元立刻放下筆,彎腰想撿起來,卻在看見他的眼睛時,頓了頓手。 她目光奇異,小心展開剩下的部分。 楊柳依依,白衣少年斜倚橋頭,身姿頎長,容顏俊朗。 畫圖的人筆觸溫柔細(xì)膩,一筆一劃將他勾勒的栩栩如生。 一切都很唯美,唯獨他的動作有些奇怪,右手高舉,拇指與食指靠攏,剩下三根手指微微彎曲。 元元學(xué)著做了一遍,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事,興奮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