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難防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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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私會。 宋春汐說完背過身, 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這幅樣子分明是生氣了。 霍云皺了皺眉,心想不就是沾了點(diǎn)泥嗎,她就這么在意非得問個清楚?他瞞她也是為了給她驚喜, 又不是故意。 “春汐……”他伸手掰她肩頭。 宋春汐道:“你怎么還不去書房?” “你讓我去我就去?”霍云挑眉, “你當(dāng)我什么?” “你不是最喜歡書房嗎?我是滿足你?!?/br> 霍云:“……” 他是常待在書房,可他何時表現(xiàn)出自己喜歡歇在書房的?她就算生氣,也不能胡說八道吧?霍云捏一捏眉心, 猶豫著要不要說實(shí)話。 說的話, 他們之間的誤會就解了, 指不定還能討她歡心,但那驚喜也因此沒了。早知道, 他回家時應(yīng)該把泥擦干凈,他沒想到她會專門等他。 難不成自己這陣子做得太明顯了, 她已經(jīng)懷疑上他? 但她這么生氣肯定不是知道他打馬球,她應(yīng)該是以為他背著她去查案,瞞著不告訴她。 她在意的向來就只有這一件事嘛。 霍云想一想, 隔著被子抱住宋春汐:“我最近回得晚不是因?yàn)椴榍噩r的事?!?/br> 宋春汐一愣, 居然不是嗎?她哼道:“那是什么?” “現(xiàn)在不能告訴你,但我保證絕對與那件事無關(guān),你別氣了……” “別的事我就不能氣了?”宋春汐的氣其實(shí)已經(jīng)消了大半,“任何事你都不應(yīng)該瞞著我,不是說好再沒有秘密的嗎?” “是, 我是承諾過你,但這次我有理由,這理由你以后也會知道?!被粼粕陨岳_一點(diǎn)被子, 湊上去吻她露出的后頸, 哄道, “你信我,春汐,我這些天都是跟懷仁在一起,又不是跟你不認(rèn)識的人……” 帶著鼻音的聲音低沉沉的十分勾人,后頸也被他親得酥麻麻的,宋春汐一度想松開被子,但為何樂善能知道,她卻一點(diǎn)不能知道,終究有些不滿。 兩個人隔著被子睡了一晚。 …………………… 網(wǎng)早已經(jīng)拉開,只要將繩子一割,便能收網(wǎng)。 但此事關(guān)乎礦山案,也不知宋春汐那邊查得怎么樣了,如果他突然將龐家暴露的話,會不會影響到她?徐鈍不免為難,可他偏偏不能去問。 他承諾過她不查的,他怕宋春汐生氣。 正猶豫時,聽到湯有稟告,說有位劉姓富商想同他談一談茶葉方面合作的事。 除了他的心腹,應(yīng)該沒有人知道他有意要做茶葉生意。 來者不善! 徐鈍朝湯有使了個眼色,湯有明白,立時布置好人手,而后將人請入酒樓后院的內(nèi)室。 這位劉姓商人中等身材,膚色微黑,一雙虎目十分有神,徐鈍笑一笑:“您是京城人士還是……” “渭州人氏?!蹦巧倘艘部粗焘g,“徐掌柜是嘉州人氏吧?” 有備而來,應(yīng)該也是調(diào)查過他了,徐鈍替那商人倒茶:“您所說的茶葉生意是指?” “當(dāng)然是龐家的那些生意?!鄙倘硕似鸩韬纫豢?,面色淡然,“徐掌柜花了這么多心思,那茶葉買賣若是到了你手里必然能發(fā)揚(yáng)光大?!?/br> 徐鈍心頭一震。 原來他已經(jīng)驚動到主謀。 不過這主謀沒有派人殺他,而是上門談生意,其意圖十分明顯——這是想拉攏他,讓他也參與到謀逆造反中。 徐鈍手指摩挲著茶盅:“龐家的生意我也不知能不能吃得下來?!?/br> “只要你一句話,龐家可以拱手相讓。”那人道,“徐掌柜只做個掌柜委實(shí)屈才了,相信徐掌柜也是有鴻鵠浩志的,這區(qū)區(qū)酒樓,錢莊哪里配得上您徐掌柜?!?/br> 徐鈍笑了:“不瞞您說,徐某幼時也有過憧憬,想位極人臣呢,可惜天賦不足,不是念書的料,實(shí)在可惜啊?!?/br> 果然這徐鈍極有野心,如主子所料,一來便提要求,那人道:“位極人臣的話,那做個都督倒是頗為合適?!?/br> 都督? 那主謀是想讓自己除掉霍云嗎? 是了。 造反么,得有兵權(quán),如今霍云執(zhí)掌兵權(quán),主謀要是想打仗,那絕對打不贏霍云,而自己是宋春汐的表哥,只要利用得當(dāng),總能找到機(jī)會接近霍云。 霍云要是死了,宋春汐便成寡婦了。 到時改朝換代,他一步登天,成了都督,要娶宋春汐不是易如反掌? 徐鈍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誘惑極大。 他微微笑了笑:“你一定知道我表妹夫就是都督了?” 商人道:“聽聞與你并沒有多少往來?!?/br> “那可不嗎?霍都督高高在上,哪里瞧得起我這一介商人?”徐鈍嘆口氣,“可我這表妹夫神功蓋世,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只怕是動不得啊。” 商人倒是沒有建議什么:“徐掌柜資質(zhì)過人,應(yīng)該不用別人幫您出主意吧?” 徐鈍搖搖頭:“難,太難了。” 這幅態(tài)度應(yīng)該是想再索要什么,假扮商人的程二心想,獅子大開口呢。 “徐掌柜有話不妨直說?!?/br> 徐鈍道:“容徐某再考慮考慮?!?/br> 程二也得再去征詢主子,便起身道:“那劉某先告辭了 。” “您住哪家客棧?”徐鈍攔住他,“留個名兒,徐某到時也好拜訪?!?/br> 程二自沒有搭理,身子一閃便已在幾尺之外。 等徐鈍疾步走上前時,他已經(jīng)不見蹤影。 是個高手??! 徐鈍想,就他那些手下肯定不是對手。 湯有抹著額角的汗跑進(jìn)來:“此人動作太快,根本無法跟蹤,幾下便消失了?!鳖D一頓,“掌柜您打算如何做?您不會真跟那邊合作吧?” “有什么不行的?”他挑眉。 湯有嚇得面無人色:“您怕不是瘋了吧?查礦山案還可以遮掩,畢竟沒有害到誰,但這事,這事兒……抓到了要誅九族的啊,您不替宋夫人,還有霍少夫人想想?” “跟春汐有何關(guān)系?”他忽然一怒。 湯有訕訕道:“就是這么一說?!?/br> 他跟著徐鈍這么久了,不是看不出來自家主子對宋春汐的感情,只是不敢提罷了,剛才也是太著急才把宋春汐拿出來勸誡主子。 徐鈍閉起眼睛。 過得會兒他讓湯有磨墨。 “明日早上找個謹(jǐn)慎點(diǎn)的送去給春汐?!?/br> 居然給霍少夫人寫信了?湯有怔了怔:“您到底是何打算?。俊?/br> 徐鈍此時心情復(fù)雜,并沒有說話的欲望,皺眉道:“出去?!?/br> 湯有:“……是?!?/br> 這封信的內(nèi)容十分古怪。 宋春汐看了好幾遍。 徐鈍約她下午申時在木杓巷,一家貼著“五福臨門”春聯(lián)的宅院里見面,還特意叮囑,讓她低調(diào)行事,切莫讓人看出她的身份。 怎么感覺表哥是有極重要的事情與她商量? 難不成是有關(guān)礦山案的? 不對,他已經(jīng)說過不查了。 那會是什么呢? 想起徐鈍曾要她答應(yīng)的事,宋春汐打量一眼梨兒道:“去取一套你的裙衫來,要簡單些的?!崩鎯焊齻€子差不多。 梨兒莫名其妙,但還是照辦了。 只是看到宋春汐穿她的裙衫時,未免目瞪口呆。 杏兒也道:“少夫人這是干什么?” 宋春汐沒有回答,只吩咐呂欽:“你去找一輛普通,不顯眼的馬車?!?/br> 呂欽應(yīng)聲而去。 等馬車到了,宋春汐帶著呂欽往外走:“讓他們暗中保護(hù)我,別現(xiàn)身?!?/br> 呂欽當(dāng)然也奇怪,不知少夫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他的責(zé)任是傳遞消息跟保護(hù)好宋春汐,別的自然不會過問,他答應(yīng)一聲:“您要去何處,屬下好吩咐車夫。” 宋春汐把地點(diǎn)告訴他。 馬車從側(cè)門出來,悄悄前往木杓巷。 木杓巷位于京城北邊,申時,路上十分暢通,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到達(dá)了。 巷子里,每家每戶都貼了春聯(lián),但貼“五福臨門”的居然真的只有一家,宋春汐從車上下來,走到門口輕輕敲了下門。 湯有打開門將宋春汐迎進(jìn)去。 此時的霍云正在都督府。 “那些礦工的家人可能還有二十來日就能到達(dá)京城,”邱用道,“如果路上沒有遇到水患之類的話,應(yīng)該是在五月中?!?/br> 秦瑀在京城的同黨已經(jīng)坐不住,現(xiàn)在是該把礦山案放到明面上來了。 等那些人到達(dá)京城,天子便會令魏立民徹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