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癡戀男配的女配后我有了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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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能啊?!毙邒邿o意識端起茶盞,飲了一小口,茶水甫入肚子,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嘖,她豁了豁牙口,往日還覺得甘甜韻香的茶葉,嘗過那位少夫人跟前的茶水后,陡然變得失色不少,要知道她這里的茶葉便是東跨院那幾個老婆子都滿口夸贊,總惦記著用手里頭積攢的養(yǎng)老錢換取一二。 到底是承嗣嫡長孫的正室夫人,哪怕再不受上頭待見,等閑分例用度也不是她這等粗鄙嬤嬤可以攀比的。 肖嬤嬤只起了個頭,便不往下說了,春燕被勾得渾身癢癢,不由推了推她肩膀。 “然后怎么著,您繼續(xù)呀,那位少夫人是不是如傳言那般尖銳執(zhí)拗?” 好在肖嬤嬤性子精明手段也不俗,卻不是個狹隘磋磨人的性子,被春燕打斷了腦子里的思路,卻也不惱,慢條斯理跟她說起那位少夫人的初印象。 和善,可親,還尤其好看。 一個個字眼蹦出來,春燕愣住了。 這是她聽說過的少夫人嗎? 她狐疑地看向肖嬤嬤:“您莫不是唬我吧?” “我唬你做什么?!毙邒呗朴?。 春燕撇撇嘴,不以為意。 “估摸著知道少爺不待見她,在府上沒什么威望,拿捏不住您,便只能和善……” “嘭!”茶盞被用力擱到桌上。 響聲嚇了春燕一跳,她惶惶然停下手,臉色一片煞白。 “嬤嬤……” 肖嬤嬤冷冷盯著她:“說啊,還有什么,一并說出來?!?/br> 春燕“撲通”一下跪下了,額上冒了層冷汗,言語失措:“嬤嬤,春燕錯了,您繞過春燕這一回?!?/br> 肖嬤嬤等閑不動氣,但一旦動氣,春燕想到上個被肖嬤嬤處理掉的丫鬟,不由渾身抖若篩里。 肖嬤嬤冷淡地望著她,許久,才慢慢伸出手,將她攙扶起來,拍了拍她的手,說:“嬤嬤是疼你呢,你打量嬤嬤統(tǒng)管西跨院整個后宅,旁人見到嬤嬤,無一不是彎腰帶笑屈膝逢迎,你就也跟著飄了,覺得能不管不顧誰也不放在眼里了是嗎?” 春燕咬著唇,聲若蚊蠅:“我沒有。” 肖嬤嬤意味深長看她一眼,接著道:“外人都瞧著我風光,但咱們得知道,這風光都是主子給咱們的,如果沒有主子首肯,咱們就是那地里的泥巴,誰都能踩上一腳?!?/br> 春燕當然知道這點,只是…… 肖嬤嬤當然看出她的不服氣,淡淡一笑,想到某個私底下的秘聞。 “你覺得,那位少夫人不顯山露水,老夫人不疼少爺也不看重,所以你心里就不怎么恭敬是吧?” 春燕想說不是,但對上肖嬤嬤洞若查明的目光,到底咬住唇,一言不發(fā)低下了頭。 “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想的,記住,從今以后,你得以十二分的恭敬和小心對待這位少夫人?!毙邒叱殚_手,冷冷地下最后指令,“若是讓我瞧見你跟著那幫子眼皮子淺的一塊廝混,怠慢了少夫人,你就收拾鋪蓋滾出我這院子?!?/br> “嬤嬤!”春燕嚇了一跳,她使了許多手段才終于擠到管事嬤嬤院子里,過上了以前從不敢想的日子,要是被肖嬤嬤趕出去,再次回到那些灰暗日子里,只要想想她就覺得窒息。 她咬著牙立誓:“您放心,我一定謹言慎行,日后對少夫人恭恭敬敬?!?/br> 第9章 第九章 ◎009◎ 屋內(nèi),一扇仕女圖屏風橫立,旁邊鑲金絲玉兔捧瓶琺瑯熏籠,云煙絲絲裊裊,檀香實木方桌前,一方軟榻安置在窗前。 陸今湘就躺在軟榻上,一邊隨意翻動手中游記,一邊被人投喂剝好的葡萄,葡萄甘甜,汁水橫流,一口一個。 魚柳蹲坐一旁,正垂目認真地剝著葡萄皮。 一邊剝葡萄皮,一邊嘴里嘟囔道:“那肖嬤嬤忒不識趣,您都搬過來了,她怎么不交還手中的管家權?” 陸今湘猛地咳嗽一聲,手忙腳亂坐起身,接過帕子擦拭嘴邊的水漬,然后抬起頭,震驚地看向魚柳。 “你怎么會產(chǎn)生這個想法?” 魚柳茫然地跟她對視:“這個想法,怎么了嗎?” “不是,你認真地?” 陸今湘長吸一口氣,誠懇地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指著周圍橫掃一圈。 “你看,我這樣的日子,是不是很愜意?” 魚柳茫然點頭,并且十分理直氣壯:“您是少夫人,身份尊貴,自然該過這般錦衣玉食的生活。” 陸今湘搖搖頭,跟她分析情況。 “你錯了,我能夠這樣愜意,不是因為我是少夫人,”頓了下,覺得這樣說不對,于是修正道,“或者說,不僅僅因為我是少夫人,更是因為我是不管事的少夫人。” 見魚柳神色仍然茫然不解,她繼續(xù)好聲好氣地解釋:“你看,我姑母,咱們國公府的世子夫人,身份足夠尊貴吧,但她有我悠閑愜意嗎?” 這下,魚柳聽懂了。 她回憶了下世子夫人平時的日常,又回憶了下陸今湘的日常,然后陡然驚覺,好像確實如此啊。 她張大嘴,整個人陷入了震驚中。 同時,還有一絲隱藏極深的不對勁…… 關月捧著冊子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陸今湘愜意吃著葡萄,魚柳呆立在原地的場景。 掃了眼魚柳,她收回視線,認真跟陸今湘稟報。 “少夫人,目前已經(jīng)搬過來的東西,奴婢劃出了一個冊子,余外還有些東西落在原來院子,預計這幾日都會陸陸續(xù)續(xù)搬過來。” “這些你看著安排就行,不必事事都來請教我。”陸今湘擺擺手。 關月聞言眼睛一亮,胸.脯微微一挺,聲音清亮干脆。 “是!” …… 傍晚,魚柳溜溜達達從外面回來,見陸今湘已經(jīng)在桌前坐好,疑惑問道。 “少夫人,您不等少爺一起嗎?” “我等他干嘛?”陸今湘神情茫然。 “您之前,不是總邀請少爺一同用膳嗎?”現(xiàn)在好不同意住在同一個院子里,少夫人居然沒有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陸今湘臉色立馬變得膈應,用力擺手:“不了不了,跟他一起用膳,我恐怕會消化不.良?!?/br> 魚柳:“……” 少夫人真的是太不一樣了。 那邊,覃煊放值歸家。 一切拾掇停當,他問伺候一旁的良什。 “今日如何?” 良什知道他問的是什么,臉色不由變得古怪。 然后一五一十將陸今湘今日所為敘述了一番。 早晨起來用膳,接見管家和管事嬤嬤,午間用完午膳,小憩了一會兒,醒來后周圍溜達了一圈,然后待在院子里一直沒出來。 行為軌跡可以說,十分老實。 良什一開始不敢置信,但反復仔細詢問過盯梢那邊的小廝后,發(fā)現(xiàn)還真是如此。 聽完,覃煊神色不變,若有所思一陣,冷聲道。 “繼續(xù)盯著?!?/br> 這晚,可能因晚上多吃了一碗粥,陸今湘很早就被憋醒了。 她被魚柳伺候著更完衣,當然,魚柳在外面等著,她在里面更衣。 更完衣,身心通順,透過窗扉看外頭,天色已經(jīng)微亮。 陸今湘干脆不睡了,讓魚柳給她披上披風,準備出去看日出。 她有定時看日出的習慣,來古代后,還沒看過日出呢,咳咳作為一只咸魚,當然沒有這么自律的習慣,事實上,大部分都是她半夜睡不著閑來無事才會起來看日出,比如半夜大姨媽疼,半夜看美食饞的流口水,諸如此類。 陸今湘走出小院,魚柳想跟著,被她抬手制止了。 看日出這么私人的事情,還是讓她這條咸魚獨自享受吧。 她本來想循著中間那條小道去后花園,昨天下午她去后花園簡單逛過一圈,那里有個高臺小樓,是個看日出的好去處。 但眼見瞥見兩個小院子中間的甬道,她不由浮起好奇,上次就是走到這里,她還沒來得及走過去看看,就被覃煊叫住了。 想了想,她抬腳朝甬道走去。 這條甬道挺長,兩邊種著高大的森木,走在其間,天邊薄霞映下來,頗有一種夢幻般的感覺。 走到路的盡頭,一轉頭,居然是一個挺大的廣場,廣場上正中央是電視中那種比武臺,四周豎著高大的靶子,還有各種樣式的武器。 陸今湘張大嘴巴,沒想到這里居然有個練武場。 電視中的練武場哎,她興奮地沖上去,十分沒出息地對著一柄長劍和長槍流口水,然后沒忍住摸了下寒光凜冽的槍頭,嘶,果然是開過刃的,差點劃她一個口子。 還想提起一把長刀試試威風,她可佩服那些會玩長刀的女英雄了,可惜,長刀太沉了,她使了吃奶的勁兒,也只是將將提起刀柄,更別說把長刀舞出電視中那種虎虎生風的模樣。 只能遺憾地放回去。 一通折騰后,陸今湘終于安分下來。 發(fā)現(xiàn)一處看日出的好地方,坐了上去,攏住膝蓋,安靜等著朝陽出來。 這日,覃煊按照往常習慣早起,換上練功服,去后面練武場練武。 仍舊是熟悉的天色,熟悉的甬道,一轉身,熟悉的練武……不遠處旗臺上,一個白衣女子幽幽擁坐,藤蔓似的烏發(fā)迎風飄揚,搭在膝蓋上的指尖白得好似透明。 心猛地一跳,覃煊下意識渾身緊繃,目光冷冽呵斥那邊。 “誰?!” 說著,他就要抽出長刀,投擲過去,女子緩慢轉過頭,漆黑的頭發(fā)垂在兩側,露出剔透慘白的臉蛋…… 心跳驟止,繼而,怒火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