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癡戀男配的女配后我有了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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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人徐徐看著她,捋了捋胡子,道:“話雖如此,你無法證明青瓷盆不是你摔壞的,你之前不也提議雙方對半責(zé)任。” 陸今湘眨眨眼,說:“方才是我想錯了,我若是同意對半分,那就是承認是我摔壞的青瓷盆,仔細思量后,我不能下這個定論。” 陳大人微笑:“你若是不同意,這事只能繼續(xù)糾纏下去,恐無什么進展?!?/br> 陸今湘:“小女子有一言,當(dāng)時珍奇居里頭,有不少路人,不若傳喚他們,沒準能挖出什么線索?!?/br> 陳大人看向京兆少尹,京兆少尹立即回答:“已經(jīng)盤問過了,沒人看清事情詳細?!?/br> 陳大人于是轉(zhuǎn)頭問陸今湘:“如此,你還不同意一人一半嗎?” 陸今湘沒有絲毫猶豫地搖頭。 陳大人不由詫異,仔細端量她,卻見她眼神清亮,縱然面對一眾刁難,亦沒有膽怯,不輸半分氣度。 第50章 第五十章 ◎050◎ 事情陷入了僵局。 京兆少尹想直接宣判, 陸今湘卻表示不服,堅持要查明真實情況。 陳大人好脾氣地攔住京兆少尹,說為官須得傾聽民聲, 切忌固執(zhí)己見, 以免造成冤假錯案。 京兆少尹只好訕訕住手。 喬子云傲慢地上下掃量她, 與其他人不同,方才在珍奇居他就覺她非一般人,性子格外執(zhí)拗, 如今看來, 果真如此。 他傲慢抬著下頜,冷冷道:“我身邊小廝已經(jīng)闡述清楚, 青瓷盆是你手下侍衛(wèi)打碎的?!?/br> 陸今湘根本不理他, 只是對陳大人道:“還請大人查明?!?/br> 陳大人沉吟片刻,轉(zhuǎn)頭問覃煊:“述赫,你有何看法?” 手指合上茶蓋, 將茶盞擱到跟前桌案上, 露出一截手腕, 薄薄的面皮下青筋明顯。 覃煊緩慢抬起眸, 眸光清明,黑沉。 “自是該查明真相?!?/br> 寂靜中,陸今湘怔怔望過去, 雖然早知道覃煊應(yīng)是支持自己, 但聽到他沉著有力地表明態(tài)度, 猝不及防之余,心下流出一股暖流, 好似填滿翻涌彌漫的海水, 內(nèi)心覺得柔軟又充滿力量。 她抿著唇, 眼神亮亮地盯著覃煊。 陳大人微微詫異,神情若有所思,隨即笑出來。 “合該如此。”停頓稍許,問,“依照你的意思,該往哪個方向查?!?/br> 覃煊淡淡一笑,道:“無非兩個方向,一是珍奇居在場人員,一是雙方動手人員,具體該怎么查,賀大人為官多年,偵破難案無數(shù),下官就不在賀大人跟前獻丑了?!?/br> 陳大人捋了捋胡子,點頭道:“是這個理,賀大人啊,你看……” 京兆少尹立即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陳大人放心,下官這就去查,只是,”他看了眼覃煊,苦笑道,“不怕您二位笑話,方才下官已經(jīng)派人責(zé)問過在場人員,所有人都一口咬定沒看清楚,下官實在有些無處著手?!?/br> 他不欲與喬世子交惡,想將這個燙手山芋丟出去,佯作一臉為難懇求。 “下官知道覃大人洞察分明,還請覃大人幫下官這一次?!?/br> 覃煊略勾嘴唇,這個老狐貍,他不動聲色掃過奉曲。 奉曲收到指令,悄無聲息退了出去。 “賀大人說笑了,圣上交付下臣提司審察時還贊賞說賀大人精明能干,口碑載道,勒令我朝賀大人多學(xué)習(xí),如果說賀大人尚且無從下手,某就更加沒有眉目了?!?/br> 覃煊一席話,聽得京兆少尹眉眼舒展,通身舒暢,能得到圣上夸贊那可是榮耀門楣的大喜事,一時間,他恨不得立馬辦利索這件事,好證明給圣上看,不過轉(zhuǎn)念間,腦子恢復(fù)冷靜。 覃煊出身顯貴,前程遠大,自是不懼喬貴妃,但他不同,他若是敢得罪喬貴妃這位寶貝胞弟,回頭定然得吃掛落。 是以,嘴角忍不住歡喜,面上卻道:“圣上謬贊,下臣實在愧不敢當(dāng)?!?/br> 語氣一轉(zhuǎn),道:“覃大人抬舉下官了,下官不過辦案多了,積累了一些經(jīng)驗,但時常仍有些不全之處,譬如今日這個案子,因而才求助于覃大人,就當(dāng)咱們商討著辦事,覃大人千萬莫要再推辭?!?/br> 手指輕扣桌面,神情作思考狀,須臾,覃煊望著京兆少尹含笑開口。 “既如此,某就插嘴一二,權(quán)當(dāng)協(xié)助賀大人?!?/br> 京兆少尹急忙點頭,連連道如此甚好。 覃煊面容稍稍端肅,看向下方。 喬世子傲然挺胸,一臉無畏,蠻以為他指定要找他茬,卻不想他淡淡掃過他,眼睛定到陸今湘身上,開口道。 “陸夫人,可否請你再將當(dāng)時場景復(fù)述一遍?!?/br> 陸今湘愣住,抬起頭,與他端正清明的目光對視,他平靜地盯著她,神色疏離,語調(diào)是盤問堂下陌生人的口吻。 收回眼神,陸今湘心里嘀咕,沒想到他率先找上自己,且聽他嘴里那聲陸夫人,她怎么覺得那么別扭呢。 沉默片刻,壓下心間那少許不適,清了清嗓子,如數(shù)將場景復(fù)述一遍。 人都有利己性,誰復(fù)述場景都不可避免偏向?qū)ψ约河欣姆矫妫懡裣鎻?fù)述就與方才喬世子復(fù)述有稍許不同。 覃煊頷首,又問她。 “為何去珍奇居買魚?” 陸今湘匪夷所思地盯著他,她為何去珍奇居他還不明白嗎?還不是為了填補他的玉獅子。 神色忍不住幽怨,語氣亦幽幽。 “大概為了不被家中某人趕出大門?!?/br> 覃煊頓住,額角抽動,略微挑起眉梢。 “你是進去后直接走到后院?發(fā)現(xiàn)紅帽子時旁邊可有人?” “自然沒有,”陸今湘語氣篤定,“后院人不多,只有零星幾個,當(dāng)時我周圍并無其他人?!?/br> 覃煊神色微妙:“這么說來,喬世子確實后頭來到?!?/br> 聽到這里,喬子云頓時氣急敗壞:“姓覃的,你莫要借用公務(wù)誣陷小爺,小爺當(dāng)時一進去就相中了那兩尾紅帽子?!?/br> 覃煊冷下臉,吩咐人:“將他嘴封上?!?/br> 立即有人走上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京兆少尹驚疑不定:“覃大人,這……” 覃煊似笑非笑:“你在誰跟前自稱爺,你也配?” 被捂住嘴的喬世子立即瞪眼踢腿,張牙舞爪的模樣狀若瘋狂,但他身子單薄,無論如何都掙脫不了身后侍衛(wèi)。 京兆少尹擦拭額角冷汗,覃大人還真是雷厲風(fēng)行。 覃煊淡聲吩咐:“將在場侍衛(wèi)都拉下去,一一盤問,務(wù)必還原當(dāng)時細節(jié)?!?/br> 話落,他扭頭看向京兆少尹,嘴角笑意不變。 “賀大人稍等片刻?!?/br> 京兆少尹一時摸不準他耍得什么手段,又不好叫人看輕,顯得他孤陋寡聞,于是揣著袖子學(xué)做陳大人,一副老神在在姿態(tài)。 只是心下難免咕噥,傳聞這位覃大人穎悟絕倫,十分受當(dāng)今喜愛,今日不說其他,行事確實有些讓人莫不著頭腦。 等了會,審訊結(jié)果沒出來,差役突然走進來稟報。 “回大人,外頭有人等候,說是此次案子的證人。” 京兆少尹愣怔,遲疑掃過平靜淡定的覃煊,出聲宣人進來。 來人是珍奇居的小廝,當(dāng)時出面接引陸今湘的店小二,見到上首三人,他撲通一聲跪下,結(jié)結(jié)實實行了個大禮。 京兆少尹問:“你說你是證人?” 小廝叩首道:“對,小的看見是誰摔壞了青瓷盆?!?/br> 京兆少尹一驚,忙問:“是誰?” 小廝撓撓臉,訕笑道:“回大人,小的也不認識那人啊,但若那人站到小的跟前,小的絕對能認出來?!?/br> 京兆少尹虎下臉,沉默了會兒,看向覃煊,覃煊微微頷首。 于是,他命人將那些人都帶上來,恰好那些人都已經(jīng)審訊完畢,一個個神色萎靡地走了上來。 小廝趁機巡視一圈,眼睛定到某個畏縮的人身上,立即高聲道:“我找到了,就是他!” 眾人目光跟著看向那人,待看清他屬于哪邊的人,神色立即變得微妙。 那人嚇了一跳,反應(yīng)過來后,一把跪下,激動道:“不是我摔的?!?/br> 也不知是怕是愧,他臉上涕泗橫流,爬向喬世子,砰砰磕頭:“主子,真不是奴才摔壞的。” 喬世子臉色很難看,他認真打量小廝,又掃過陸今湘,突然開口:“我如果沒記錯,這個是當(dāng)時幫著你的小廝,誰知道他是不是被你收買通了,特意過來給你作假證?!?/br> 京兆少尹跟著道:“確實有這個可能?!?/br> 小廝激動道:“大人明鑒,小的絕不敢有任何虛言?!?/br> 陸今湘無語:“我當(dāng)時立馬被押解過來,哪有功夫買通小廝?!?/br> “也許是你身邊人暗中使下的手段?!?/br> 陸今湘更加無語,剛想說什么,端坐上首的覃煊突然出聲,手里捏著幾張紙。 “本官可以證明他所言非虛。” 眾人愣神,齊齊望過去,覃煊遞過去紙張,呈給陳大人查看。 陳大人只寥寥掃過幾眼,便明白覃煊為何這么說,他捋著胡子頷首道確實如此。 紙張又轉(zhuǎn)到京兆少尹那里,京兆少尹拿起來細細查看,逐漸的,神情變得凝實,隨即,放下手中紙張,無言望向喬世子,臉上答案昭然若揭。 喬世子不信,直接問覃煊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京兆少尹嘆口氣,只好跟他講解一遍,原來方才那些人被帶下去分開詢問,不僅問那些人當(dāng)時的站位動作,還詢問旁邊人的動作,兩相一對比比照,很容易就能將說謊的人提出來。 其中,小廝指證這人明顯跟其他人脫節(jié),其他人證詞中也隱隱提到他違和的地方。 顯而易見,摔碎青瓷盆的人不是陸今湘手下,反倒是喬世子手下人。 事情終于真相大白,陸今湘簡直長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