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癡戀男配的女配后我有了 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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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樣對視,誰也沒率先開口,魚柳關(guān)月你看看我我望望你,許久,關(guān)月招招手,悄么么帶著眾人退下。 綠蔭如蓋,空地上只剩下保持寂靜的兩人。 陸今湘率先收回目光,視線下移,落到他手中提著的濕淋淋的籃子上。 籃子還在滴水,滴滴答答,淋了一路,痕跡沿著路面沒入遠處炊煙裊裊的不知名村落。 覃煊提起籃子,示意旁邊收拾齊整的矮桌地毯,而后轉(zhuǎn)過腳,率先朝那邊走去。 陸今湘頓了頓,掠起披帛,衣衫拂動,跟在他身后走了過去。 走過去,自顧自在地毯上坐定,覃煊將沾了水的籃子放置到矮桌上,而后掀開籃子,里頭居然是一顆圓咕嚕的西瓜。 西瓜剛從水井里拿出來,通身濕漉漉,好大一個,青里帶黃。 覃煊抱出西瓜,執(zhí)起長刀將西瓜切開,透紅帶沙的瓤露出來,顫巍巍的,還帶著井水的涼意,瞧著就令人口中生津。 他解釋道:“這是我從鄉(xiāng)間買來的,午時天熱,你吃兩塊解解暑,莫要貪吃?!?/br> 陸今湘端著手打量那熟得恰到好處的西瓜,又抬起頭緩慢打量他,一時竟沒法從他臉上看出什么。 想了想,她說:“西瓜雖寒,但估摸沒法墮胎?!?/br> 覃煊神色僵住,不敢置信地抬起眼,望向她的目光匪夷所思。 “這只是單純一個大西瓜,讓你解暑用的,你在胡思亂想什么!” “……哦?!?/br> 陸今湘低下頭,盯著大西瓜。 “確實看著挺解暑,其他呢?” 覃煊愣了下:“什么其他?” 陸今湘的大眼睛忽閃忽閃:“我懷孕了,你知道吧?” 覃煊臉上閃過不自在,別過頭,輕咳一聲,回了聲“嗯”。 “你沒甚表示嗎?” 覃煊愣住,陷入沉默,過了會,不知想到什么,臉頰漫上些許赤霞,低下頭聲若蚊蠅道:“一切,等回去再說?!?/br> 陸今湘擰眉,表示不解:“為何要回去?處理這件事不該荒郊野外最為方便嗎?” 覃煊一時茫然,定睛望著她,思忖了會,試探道:“你想讓我現(xiàn)在就說?” 陸今湘嚴肅頷首。 覃煊頓住,這么一會兒,朱紅已從面龐暈染到耳際脖頸,整張臉好似被烈陽暴曬過一般,上頭絢爛刺眼的日光都遮擋不住半分。 看得陸今湘大為疑惑,不過是抓副藥罷了,怎么跟難以啟齒的啥隱秘似的。 她張開嘴:“附近城鎮(zhèn)應(yīng)該就有流產(chǎn)藥……“ “我會成為一個稱職的父親,及相公?!?/br> 第154章 第一百五十四章 ◎154◎ 話音落下, 場面陷入靜寂。 陸今湘張著嘴,眼神愣愣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尷尬。 尤其覃煊眨下眼, 反應(yīng)過來, 臉色陡然鐵青, 唇.瓣微微顫抖,巨大的惱怒襲上心間,導(dǎo)致他整張臉都顯得略顯猙獰, 他深吸一口氣。 “你認為, 我打算流掉這個孩子?” 陸今湘小心點頭,臉色訕訕的, 看起來她猜錯了, 囁嚅道。 “你最近一直沒出現(xiàn),我以為你不想要這個孩子?!?/br> 覃煊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 高聲道。 “我一直沒出現(xiàn), 每日擺在你膳桌上的蔬菜瓜果都是大風(fēng)刮來的?” 陸今湘別過頭, 嘟囔道:“別那么大聲嘛,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br> “陸今湘,你真要氣死我不成?我要不要這個孩子, 你當(dāng)真不知道嗎?” 覃煊嗓音有些大, 都驚到了遠處的丫鬟侍衛(wèi)們, 魚柳關(guān)月?lián)鷳n地望著這邊,低聲疊聲絮叨道。 “兩位主子看起來有些不對付啊, 不會又吵起來了吧?" 關(guān)月也有些擔(dān)憂, 不過她穩(wěn)住心神勸道:“不用擔(dān)心, 大公子為人咱們都了解,不是那等暴躁不定的性子,估摸只是談到深處,一時控制不住有些激動罷了?!?/br> “是這個理,放心吧,主子他現(xiàn)下把少夫人當(dāng)個寶,才不舍得對少夫人撒脾氣呢。”良什背著手,翹起一只腿,分外老神在在。 那廂,陸今湘嘴唇翕動兩下,半晌,捧著臉長嘆一口氣。 “正是知道你的選擇,才想讓你替我做決定啊?!?/br> 覃煊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快要被她氣得神志不清。 “我這段時日怎么對你,難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還是你想專門氣我……等等,你剛剛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覃煊總算反應(yīng)過來,話音戛然而止,瞇起眼,急劇的驚怒之下,他反倒冷靜下來,面上沉穩(wěn)不驚,恍似一潭沒有波瀾的潭水,唯有剝開表面方能知曉內(nèi)里的狂風(fēng)暴雨。 “你是想說,你要拿掉這個孩子?” “當(dāng)然不!”陸今湘下意識回道。 雖然這個孩子來得猝不及防,根本不在她計劃之內(nèi),但怎么都是個活生生的生命,她怎么可能狠得下心拿掉,所以才想借覃煊之手做個了結(jié)啊,看看他是怎么想的。 雖然說,就算他真不打算要這個孩子,她也不會聽他的,但怎么說呢,她此時腦子一片混沌亂糟糟,哪怕做個參考指向也是好的。 聽到她這句斬釘截鐵的話,再觀望她不作假的抗拒神態(tài),覃煊表情稍緩,她最好真沒有生出這個念頭。 想到這段時日,她陡然得知懷孕的欣喜惶恐,他又一直沒露面,雖說他只是驚喜震驚忐忑后怕糾結(jié)等等復(fù)雜情緒之下的情難怯,以至于不敢去見她,但留下她一個人胡思亂想,確實是他的不對。 想了想,嗓音和緩道。 “你想多了,我沒有不打算要這個孩子。”頓了下,“或者說,我從未生出過這個想法?!?/br> 眼瞧見陸今湘表面愣住,唇角微翹,尤其得見耀白日光下她澄凈秀美的面龐,恍如一塊溫潤的羊脂玉,淡淡透出熠熠的光輝,一句話情不自禁脫口而出。 “其實得知你有孕那一刻,我恍覺內(nèi)心驚喜大過于一切?!?/br> 話落,回過神,面上閃過些許不自在,這種相當(dāng)于幾將內(nèi)心情誼直白地剖出來給人看的做法,在他過往二十多年的生涯中,從來不曾有過也從沒想過會發(fā)生。 但說出口后,除了些許不自在,他竟不覺得任何別扭和后悔。 這么想著,他算是被征服般嘆了口氣,苦笑著想,放棄吧,你明明早就動心了不是嗎,只是一直不敢承認罷了。 陸今湘愣愣的,眼神直直地盯著他看,半晌,遲鈍地問。 “你期待這個孩子?” “當(dāng)然,事實上,我同你一樣,誠懇期待地盼望這個孩子出生?!瘪游跉猓J真說道。 陸今湘歪著頭,斟酌狀:“就算她到來得方式并不如你心意?” 她還記得,剛穿越過來時覃煊對她的不喜,半夢半醒間的情緒略過不提,后頭他可是硬挺著傷勢離開國公府,一連好幾日沒有回府,寧愿住在外頭那個少有人知道的小院子。 覃煊陷入沉默,顯然也想起當(dāng)初對眼前人的抵觸。 短短兩月,他對她心情竟已大相徑庭。 不由垂下眼簾,露出苦笑:“你這是在炫耀嗎?” 陸今湘愣住,一時沒聽懂。 “我已經(jīng)繳械投降?!瘪娱]上眼,輕嘆口氣。 徹底想通后,忽然覺得這些日子的糾結(jié)矯情猶豫遲疑,所有的所有,都顯得那么可笑。 要是早知道怎么掙扎都逃不過結(jié)局,他何必作那小丑狀。 陸今湘意識到什么,心臟劇烈跳動,張著嘴巴遲疑地盯著他,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不待她問出聲,覃煊似乎徹底想開,周身矜持含蓄統(tǒng)統(tǒng)散去,收起袖子,恢復(fù)沉穩(wěn)衿貴的齊國公嫡長子氣度,抬起眼眸,黑沉的眼底似乎攢聚著映映旭日,脈脈春暉。 “我當(dāng)然芥蒂那天之事,但我更明了此時的心情,況且,我隱約記得,后來你也曾推開放棄,想來你當(dāng)時就已經(jīng)知錯,不然這段時日.你不會變化如此之大。” 陸今湘欲言又止,她不是早就知錯,而是芯子里換了個人啊。 “其實那天晚上……” 提起當(dāng)時的事,就算來自現(xiàn)代一向臉皮厚的陸今湘也有點含羞。 “那天我也意識不清醒,半夢半醒間看到你雙目赤紅,衣衫赤.裸,嚇了我一跳?!?/br> 覃煊偏過頭,身上寬衣長袖迎風(fēng)飄揚。 “那晚的記憶已經(jīng)模糊,我們不必執(zhí)著那晚,你只需要知道,我會負起責(zé)任,日后承擔(dān)起為人夫為人父的責(zé)任,給你們娘倆撐起一片天?!?/br> 此時陸今湘方注意到,他身上竟穿著一身sao包的銀紅色長衫,寬大的長袍翩然搖曳,自有一股魏晉風(fēng).流。 要知道,回去路上他一路騎馬,護衛(wèi)在她車廂前后,而騎裝自是要袍澤窄袖的曳撒,哪有穿著不方便行動的寬衣長袍的道理,就連陸今湘也換下繁復(fù)華麗的襦裙,換了身簡便舒適的褙子。 無非是見她外貌協(xié)會的,過往每次見他穿這種士子風(fēng).流的長衫總?cè)滩蛔裳鄯殴?,一雙眼睛直要黏到他身上。 陸今湘一直盯著他身上這件衣服不放,覃煊恍惚覺得自個內(nèi)心的小九九被看穿,本能得面色赧然,不過轉(zhuǎn)瞬想到,他們是夫妻,注定攜手走一輩子的夫妻,她若能貪戀他這副好樣貌豈不是件好事。 是以,他大大方方展示給她看,還問她:“好看嗎?” 陸今湘下意識點頭,這一刻竟只想到。 “若孩子隨了你,確是一件美事。” 覃煊愣了下,腦子里浮現(xiàn)個跟他穿著同色衣衫奶娃娃的場景,神情不由發(fā)自肺腑變得柔和。 之前從未想過他會有一個孩子,以至于真有個孩子出現(xiàn),卻覺得好像沒有想象中那般無動于衷,似乎未來一切都變得頗具期待感。 陸今湘抽回思緒,悵然一嘆,她變了,跟前站著個美男子,她居然不是率先欣賞顏值,而是想到這是娃他爹,有這樣一位爹,娃將來的顏值不用愁了。 再次嘆口氣,難道她這是默認會留下這個孩子嗎? …… 稍微休整了下,馬車重新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