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女婢升職記/我靠演技攻略N個(gè)大佬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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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連修才將視線從她臉上移開,看向了掌心里那個(gè)精致小巧的香囊。 見狀,宋楚靈又趕忙將香胰子也放了上去,道:“你上次說,香胰子用完了,我也抽空做了新的給你,這是我特地去養(yǎng)性苑采的海棠花瓣制成的?!?/br> 說著,她頓了一下,笑著望向連修道:“海棠有股漠然的清香,最為適合你?!?/br> 言下之意,她心中一直念想著他,連這香胰子里的花瓣,都是特地為他挑選的。 連修將東西緊緊握住,表面上神情沒有什么變化,可若是細(xì)看,可發(fā)覺他眸中的沉冷已是散去,他輕不可察地松了口氣,道:“若你實(shí)在出不去,我便尋機(jī)會(huì)進(jìn)來?!?/br> 宋楚靈也暗暗舒了口氣,她又從連修手上將香囊拿起,道:“我來幫你系上吧?” 連修一時(shí)沒有說話,卻也沒有拒絕。 宋楚靈便當(dāng)他是同意了,直接上前一步,拿著香囊彎身同他道:“我記得我腰上的這塊玉佩,是你親手幫我系上的,所以我在做這香囊時(shí),便想著等有機(jī)會(huì)見到你,我也要親手幫你系上?!?/br> 她此刻的模樣,和當(dāng)初連修幫她系玉佩時(shí),極為相似,她也是如他一般,撩開了他最外層的那件單衣,在腰間的鞶革上尋了一處最為顯眼的位置,這才開始系那紅繩。 她一邊系著,一邊低低道:“有一事我想托你幫我查一下?!?/br> 連修沒有半分猶豫,直接便應(yīng)了下來,“何事?” 宋楚靈道:“四皇子的生母王美人,當(dāng)初因病過世,我想知道她患的是什么病,是哪位太醫(yī)醫(yī)治的,又開了什么藥,還有臨死前的幾日里,她所住之處,可有異常?!?/br> 語畢,宋楚靈直起身,幫連修將衣衫整理了一番,在抬眼看向他時(shí),忽然發(fā)覺他頭頂?shù)陌l(fā)冠處,不知何時(shí)落了一片葉子。 她抬起胳膊,寬袖倏然滑落,露出一截小臂,在樹蔭的映襯下,那小臂顯得更加白皙,宛如絲緞一樣柔滑,它先入落入了連修的余光中,最后,一點(diǎn)一點(diǎn)占據(jù)了他所有的視線。 隨著一陣溫風(fēng)拂過,又將她身上那股熟悉且莫名好聞的淡香送了過來。 連修不由失神,余光驟然瞥見趙睿正在往這邊看,他下意識想要避開。 “別動(dòng),”她腳尖微踮,輕道,“馬上就好。” 說著,她另一只手輕輕拉住了他的衣袍,他一時(shí)當(dāng)真沒有再動(dòng),而他的耳垂,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萬分灼熱。 “你們在做什么?” 極其熟悉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時(shí),宋楚靈驀地一驚,那片樹葉從指縫間飄搖墜下。 第五十章 宋楚靈連忙將連修松開, 目光下意識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從她這個(gè)角度,看不到李研, 那便說明, 李研也應(yīng)當(dāng)看不到他們,頂多只能看到衣擺。 宋楚靈暗暗松了口氣, 快速地沖連修遞了個(gè)眼色,連修微微頷首,心領(lǐng)神會(huì)。 桌后的趙睿, 在聽見李研的聲音時(shí), 心里也陡然咯噔一聲, 他知道是自己疏忽了。 他在連修身前待了這么久, 頭一次看見這般模樣的連修,一時(shí)有些沒忍住,將注意力都放在了樹后, 這才導(dǎo)致晉王來到院中時(shí), 他都沒有留意到。 不過到底還是常年在內(nèi)侍省辦事的人, 他并沒有因此表露出什么異樣的情緒,極其自然地站起身, 快步上前朝李研恭敬行禮,“王爺吉祥?!?/br> 李研通暢是不會(huì)來前院的, 可方才他在書房里, 等了許久也未見宋楚靈回去, 越等越覺得不安。 他憂心有人借此機(jī)會(huì), 又生出什么話柄來刁難宋楚靈, 這才命劉貴將他推來前院看看。 卻沒想一過來,便看見趙睿一人坐在桌旁, 而就在他不遠(yuǎn)處的那顆老槐樹后,露著一片鵝黃色的衣角,那是宋楚靈今日所穿宮服的顏色,且那衣角旁邊,還有一片墨藍(lán)的衣擺…… 他如此憂心她,她卻與人躲在樹后,還離得那樣近,這兩片衣角分明已經(jīng)挨在了一處。 李研心頭瞬覺不是滋味,平日里再是淡定,此刻也失了幾分耐性,直接便揚(yáng)聲問出一句。 宋楚靈很快就從樹后現(xiàn)身,臉上沒有半分緊張,只是帶著幾分驚訝地朝他快步走來,等來到他面前,朝他俯身問道:“王爺怎么過來了?” 等她從樹后出來,連修才跟著露面,朝李研的方向恭敬行禮,“王爺吉祥。” 李研眉眼微寒,唇角卻帶著幾分溫笑,這笑容似曾相識,宋楚靈很快便想起是在何處見到過。 那是許久前,紅梅在天寒地凍的雪地里瑟瑟發(fā)抖地掃雪時(shí),石亭中的李研便是如此的神情。 “方才在做什么,為何要躲在樹后?”他笑著又問一遍。 他這句話似乎是在對宋楚靈說得,可眸光卻是又落在了連修身上。 從前他便聽說過,內(nèi)侍省的連少監(jiān)模樣極為清俊,性子淡漠,倒是引了許多宮婢們趨之若鶩。 李研對這些事向來漠不關(guān)心,對連修自然也不曾留意,便是偶然碰見,也只是淡瞥一眼,直到今日,他才算得上是頭一次正眼將連修打量。 見連修上前似是準(zhǔn)備開口回話,李研卻是不打算聽他開口,他微勾唇角,對一旁的宋楚靈道:“你說?!?/br> 連修是連寶福的兒子,又在內(nèi)侍省做事,想來已經(jīng)是個(gè)人精了,謊話豈不張口就來,宋楚靈卻是不同,若當(dāng)真他們方才在樹后做了什么,她怕是不到兩句話,就能露出端倪來。 “躲?”宋楚靈故作什么也沒覺察出來,她此時(shí)神情就像完全沒有意識到,她與連修站在樹后說話,會(huì)有“躲”的意思。 她先是疑惑地蹙了下眉,抬眼朝那棵老槐樹望去,看了一會(huì)兒才恍然大悟道:“奴婢沒有躲著,是因?yàn)榻袢杖疹^太曬了,那邊有樹蔭,所以才會(huì)去那里說話的?!?/br> 說著,她還特地繞到了李研的左側(cè),用自己的身子幫他遮住日光,又沖他盈盈一笑,這笑容純凈又無暇。 李研也不知信了沒有,溫潤的眼眸微瞇著,沖她頷首示意,“過來?!?/br> 宋楚靈知他這樣代表何意,便乖巧地蹲在他腿邊。 李研拿出一條帕子,就在眾目睽睽下,用帕子在她額前輕輕擦拭著。 宋楚靈顯然是被這個(gè)舉動(dòng)驚到了,她脖子微微一縮,帶著幾分困惑道:“王爺,奴婢沒有出……” 她想說,她沒有出汗啊。 可后面的話卻被李研溫聲打住,他對她做了個(gè)噤聲的口型,輕道:“噓?!?/br> 宋楚靈只好抿起唇來,垂眸不再開口。 而面前的連修,自始至終神情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清冷,漠然,仿佛面前一切皆與他無關(guān)。 李研將帕子重新裝回身上,喚宋楚靈起身,連修與趙睿也準(zhǔn)備退下,可就在此時(shí),李研忽然眸光一頓,再度出聲:“連少監(jiān)身上那香囊,看起來極為別致?!?/br> 那樣的東西,一看便是出自女子之手。 宋楚靈頓時(shí)心生后悔,方才就不該幫連修將那香囊系上,便是系上,也不該系得那樣顯眼,可就是再后悔,如今已經(jīng)引起了李研的注意。 連修不慌不亂,朝李研頷首道:“多謝王爺夸贊?!?/br> 李研故作隨意般問了一句,“是何人送的?” 連修沒有思索,幾乎是脫口而出道:“一位女子?!?/br> 趙睿心中又是咯噔一下,后衫已經(jīng)全部被汗水浸濕。 他又好奇這幾人的神色,又害怕真的看出點(diǎn)什么來,最后只能是端出一副恭敬的模樣,垂眸將身子微俯著,一眼不敢看。 劉貴自然也是瞥見了那樹后的兩片衣擺,只是他上了年紀(jì),眼睛難免有些花,看得不如李研仔細(xì),只知道宋楚靈與連修在樹后說話,卻不知兩人靠得有多近。 可自家王爺今日這樣的反應(yīng),明顯是有些不大對勁兒的。 “呦?!眲①F既是覺出不對,便不能事事都讓自家王爺親自開口,于是他笑瞇瞇地朝連修道:“咱家之前便聽說了,這多少宮婢都上趕著送東西給連少監(jiān)呢,可又聽說,連少監(jiān)向來是會(huì)推拒的,怎么將這香囊戴在了身上呢?” 宋楚靈心跳如擂鼓,面上卻也是十分好奇地望向連修,她甚至已經(jīng)找好了借口,如果連修說出是她所贈(zèng),她要如何同李研解釋。 然連修什么也沒說,他只是朝上首微微頷首道:“傳聞不可全信。” 劉貴原是打算再問兩句,將那送香囊的人幫自家王爺問出來,可李研卻是作罷,他虛抬了下手,將面前二人揮退。 回去的路上,李研一直沒有說話。 等他們回到書房,只留宋楚靈在身側(cè),他給自己和她各倒了盞茶,喚她坐在腿邊,這才溫聲開口:“怎么去了這樣久,為何登記完還要與連修獨(dú)處?” 宋楚靈猜出來李研不會(huì)就此作罷的,便是他沒有親眼看見她與連修做了什么,也不會(huì)輕而易舉將這一頁接過,畢竟,李家之子骨子里是有刨根問底的習(xí)慣在的。 宋楚靈帶著幾分倦意地趴在膝頭,眉眼含笑地望著李研道:“因?yàn)榕緩奈慈ミ^行宮,想多問一些關(guān)于行宮的事?!?/br> 李研道:“回來問我便是,為何偏要問他?” “不一樣的?!彼纬`圓圓的小臉上,細(xì)眉微蹙,她坐起身來,滿臉皆是認(rèn)真。 “王爺告訴奴婢的皆是行宮之好,不論是那些花草還是山水,它們雖然很美,奴婢也很向往,可是奴婢與王爺不同……” “奴婢不是去享受的,奴婢過去是為了好生伺候王爺?shù)?,所以,奴婢不能只知道行宮之美,奴婢更應(yīng)當(dāng)要知道的是行宮那些不便之處。” 宋楚靈這番說辭挑不出任何錯(cuò)來,她身為奴婢,的確應(yīng)該這樣想。 其實(shí)從一開始李研就已經(jīng)知道,她比宮中任何人都要兢兢業(yè)業(yè),類似這樣的話,他之前也聽過許多次,可如今,再聽宋楚靈這樣說時(shí),他竟覺得異常刺耳。 宋楚靈見他沉默不語,便試探性地繼續(xù)解釋道:“王爺之前與奴婢說,行宮里人少,奴婢又是頭一次過去,生怕到時(shí)候照顧不周,出了什么岔子,所以才著急詢問連少監(jiān)的……” 見李研還是沒有說話,宋楚靈語氣忽然一轉(zhuǎn),她眼眸低垂,小手局促地抓住了衣擺,一開口,那聲音還帶著幾分顫抖,“奴婢……奴婢是不是又做錯(cuò)什么事,讓王爺不悅了……” “沒有。”李研終于出聲,他緩緩呼出一口濁氣,他抬手覆在她微微顫抖的小手背上,一下又一下地輕輕拍著,溫聲道,“不怨你,是……” 是他想偏了。 小姑娘心眼太實(shí),滿心滿眼都是要對他好,他卻僅憑兩片衣角,便生了那般不該有的心思,至于那衣角為何離得那樣近…… 許是風(fēng)的緣故吧。 李研的話戛然而止,宋楚靈小心翼翼抬起眼來,好奇地等他繼續(xù)說下去。 李研卻是一滯,有些話他到底是說不出口,索性就換了話題,“你可會(huì)繡香囊?” 宋楚靈以為他還沒罷休,又盯著那香囊生了懷疑,心口里那將將落下的大石,又立刻懸起,“奴婢會(huì)的,但是許久沒有繡過了,有些手生……” 果然,那香囊的確與她無關(guān),不然她怎會(huì)說手生? 李研又是輕呼了口氣,道:“繡一個(gè)吧?!?/br> 宋楚靈愣了一下,有些不確定道:“奴婢繡得不太好看,為何要繡呢?” 李研將手從小姑娘手背上抬起,去拿桌上的茶盞,“連修都有人惦記,送他香囊,我這鞶革上卻是空的?!?/br> 宋楚靈看了一眼他要上的鞶革,的確沒有看見香囊,不由道:“奴婢記得嫻貴妃娘娘不是送給王爺了一個(gè)么,若不然奴婢去幫王爺取來?” 李研拿茶盞的手驀地一頓,深吸一口氣道:“我不喜歡她送的?!?/br> 宋楚靈干笑了兩聲,道:“娘娘手藝那般好,王爺都不喜歡,若是見了奴婢繡的,說不定都要罰奴婢了呢。” “不罰,不論繡成什么樣,都只會(huì)賞?!崩钛姓f著,含笑地朝腿邊望去一眼。 宋楚靈眸光明顯閃過一絲詫然,她極為迅速地眨了幾下眼睛,似是不信般,小聲問道:“王爺……確定想讓奴婢繡一個(gè)給你么?” 李研呷了口茶,喉結(jié)微微滾動(dòng),輕輕地“嗯”了一聲。 宋楚靈半晌沒有說話,垂下頭也不知在想什么,許久后,她才點(diǎn)了下頭,搓著小手開口道:“那奴婢還會(huì)做香胰子,王爺想不想要???” “想?!崩钛谢卮鸬暮敛华q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