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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第286節(jié)

    而熏香一事,也成了一樁謎案。

    崔韞能這般問,可見他本事不小。也是,短短幾年讓不少猖狂數(shù)多知府成了階下囚,他的情報(bào)網(wǎng)和暗樁怕是更不容小覷。

    謝珣看著他:“我要知道當(dāng)年墜馬的真正原由?!?/br>
    “既然事已挑明,你的為人我也信得過,也無需再瞞你,據(jù)我所知,出事那日山路并未起霧。”

    馬兒也沒受驚。

    而墜崖只是假象,他和沈淳氏以及一干奴仆是挨了幾刀后,連人帶馬車一并被推入山崖的。

    崔韞也有些意外。

    “沈家二房有足夠的動機(jī)?!?/br>
    謝珣繃著唇角不語。

    崔韞:“春獵結(jié)束后,我會安排人手下去,往后調(diào)查一事,會有人同你對接。”

    “謝了?!?/br>
    崔韞只是道:“我?guī)偷目刹皇悄??!?/br>
    兩人正說著話,就聽身后的馬蹄聲,雙雙默契的不再多言。

    爀帝追一頭鹿來此。他安撫坐下的馬,左手持弓,右手勾弦,瞄準(zhǔn)一處。只聽嗖的一聲。

    箭射了出去,直擊鹿身。

    他又快速的又補(bǔ)了兩箭。

    龐然大倒下。

    身后追上來的人一陣吹捧。

    爀帝笑容滿面,卻謙虛不已:“老了,不如先前了?!?/br>
    正說著,他心思深沉瞇了瞇眼??聪虼揄y同謝珣。

    崔韞謝珣翻身下馬,前去請安。

    爀帝免了兩人的禮:“不虧是盛京二子,你二人站在一處,也實(shí)在養(yǎng)眼?!?/br>
    恭親王放聲笑:“要不是說皇兄您洪福齊天,大祁人才濟(jì)濟(jì),這年輕一輩,要文有文,要武有武,樣貌還拿得出手?!?/br>
    “我記得前些年,朝晨國使臣進(jìn)諫,其太傅之子文采斐然,有意同大祁較量,當(dāng)時是派崔小子去的?!?/br>
    他這話一處,邊上的幾個官員紛紛笑開。

    朝晨國的人長相粗獷,太傅之子雖是書生,卻高個子,方圓臉,是個彪形大漢。

    當(dāng)時崔韞一身素雅的袍服,矜貴冷峻,形如皎月,隨著他的走動,緋袍隨風(fēng)鼓起。

    那太傅之子當(dāng)即就傻眼了。支支吾吾的道:“我是來對詩詞的,不是來比美的。”

    念起這樁事,爀帝也有了幾分笑意。

    “入獵場如此之久,你二人竟無收獲?謝珣,朕就得說說你了。你是馬背上的將才,且拿出你的本事,可不能放水?!?/br>
    謝珣:“是?!?/br>
    爀帝又看向崔韞,似有欣慰,神色也柔和了不少

    “維楨啊。”

    “這次你帶的女娘,怎么不領(lǐng)著給朕見上一見?”

    謝珣心下一緊。

    崔韞卻從容不迫,仍舊道:“她怯懦膽小,恐不能直面天顏?!?/br>
    姬霍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

    他愣是翻了個白眼。

    恭親王最見不得他如此,低聲斥:“你又犯什么???”

    姬霍把人拉到邊上,告訴他:“父王,你就這么欣賞崔韞謝珣嗎?”

    “自然!”

    姬霍:“你別看他們表面上光鮮亮麗的,其實(shí)暗地里明爭暗斗就為了個女娘?!?/br>
    “昨兒我親眼見的,一個醋壇子翻了,一個面面俱到伺候的低微殷勤?!?/br>
    恭親王眼底精光一閃。

    “所言非虛?”

    “我像是那種肆意造謠的人嗎?”

    恭親王有了主意。

    “你趁著兩人斗的厲害前,早一步將那女娘搶過來。兒啊,證明你的機(jī)會來了?!?/br>
    他一拍姬霍的肩:“去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把兩人都比下去!”

    姬霍:“我試過了。”

    “沒成?!?/br>
    “我如果再試,沒準(zhǔn)就能和姬聰一起玩泥巴了?!?/br>
    ————

    而這邊,沈婳從影五嘴里得知毒蛇一事。

    謝宜寧嚇得面容慘白。

    崔絨氣的跺腳:“我就知道她沒安好心!嚇到你是小事,嚇到我怎么辦!”

    沈婳抿唇:“蛇呢?”

    “屬下扔了?!?/br>
    沈婳從不信奉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她只知道加倍奉和后果自負(fù)。

    “去撿回來,用火烤醒了,再扔回去?!?/br>
    第287章 這棺材豈不是得留著積灰了?

    天兒晴朗,此處無風(fēng)光線曬在身上,倒也暖和。

    女眷無法入獵場,太后難得有雅興出面舉辦了投壺比賽。她老人家于高位而坐,身側(cè)是鄒皇后,另一側(cè)是攸寧郡主。

    年輕女娘投著壺,笑聲一片。

    沈婳遠(yuǎn)遠(yuǎn)的瞅了一眼。

    香風(fēng)陣陣,放眼望去,全是錦衣華服。但也有不少眼熟的。

    太后看了許久的熱鬧,這才招了承伯侯夫人到近處。

    “這些時日身子可好?攸寧回承伯侯府后可有再氣著你這個婆母?”

    承伯侯夫人咬著舌,愣是咬出血來,卻是笑吟吟的請安。

    “太后娘娘您這是什么話,先前民婦得病不過是cao勞家務(wù)又吹了涼風(fēng)導(dǎo)致?!?/br>
    太后滿意的頷首,她拍了拍攸寧郡主的手又道:“攸寧在我膝下長大,就是我的心肝。我難免縱容著她,以至于行事乖張了些。你還得多擔(dān)待?!?/br>
    乖張?

    在屋里偷人如此膽大包天,竟然不過是一個乖張二字?

    承伯侯夫人敢怒不敢言。

    “攸寧啊?!?/br>
    太后語重心長:“你嫁入承伯侯府?dāng)?shù)載,這肚子怎還沒動靜?”

    攸寧郡主眼底閃過不情愿。

    “我已給郎君納了妾,前不久就診斷出有了身孕,日后養(yǎng)在膝下——”

    一語未完,就被太后不虞打斷。

    “你又不是不能生。簡直胡鬧?!?/br>
    哪家在正經(jīng)嫡妻未曾誕下子嗣前,能讓小妾搶了先?

    “看看你說的是什么話?你也該玩夠了,不能看在婆母疼惜你的份上,就忘了本分。開枝散葉,添承伯侯府香火才是?!?/br>
    攸寧郡主有些惡心。

    成承伯世子,這些年不修邊幅,肥胖了許多,她看一眼都嫌礙眼,愈發(fā)不能同記憶里的男子相提并論。

    這種人,連上她的榻都不夠格。

    給他生孩子?

    真是做夢。

    可在太后面前,她一向是極聽話的。

    “是?!?/br>
    她惡心,承伯侯夫人也惡心。

    如此不守婦道的兒媳,偏偏不能休了。如何指望她開枝散葉?

    她寧愿不要嫡孫!

    誰知道是不是他們承伯侯府的種。

    太后又說了不少話,這才乏累去帳內(nèi)歇息。攸寧郡主送她回去,再回來后視線落到不遠(yuǎn)處的崔絨身上,她厭惡的擰了擰眉。

    喬姒?

    攸寧郡主至今不知,她到底哪里比不過喬姒,以至于崔柏從不會多看她一眼。

    說攸寧郡主深情吧,她就差人盡可夫了。說攸寧郡主多情吧,那個人死了六年了,她還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