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第3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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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爺眼里透著精明,這會(huì)兒沒起身,仍舊擺著譜坐著。說的話倒是好聽。 “我與你母親算是舊識(shí),算起來,幾日前就該來看你,可實(shí)在忙的腳不沾地,今兒來此,也算叨擾?!?/br> “這是五百年的人參,最是滋補(bǔ),你可得收下?!?/br> 沈婳沒看人參一眼,她在主位坐下。撿著茶幾上的點(diǎn)心小口小口的吃著。 到底是個(gè)乳臭未干的丫頭。 周老爺隱晦的掃視她一眼,繼而說明來意。 “老夫今日前來,是有要是相商。” 沈婳聞言,這才愿意覷他一眼。語氣卻很沖。 “舊識(shí)?我記得上回見你,是在五年前。周家繡坊一直被沈家繡坊壓在下頭,你心里氣不過,卻偏偏能耐不夠比不得。便陰陽怪氣道我阿娘,一介婦人只會(huì)拋頭露面?!?/br> 說著,她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如今,你倒是有臉求我了?” 周老爺面上閃過尷尬。 的確有那么一回事。 他輕咳一聲:“你的事,我也一直有在留意。” “沈瞿的確狼心狗肺,沈家那些人沒一個(gè)是好的?!?/br> “便是你的鋪?zhàn)?,開張至今,卻冷冷清清連一樁生意都沒談成。想來無需我言,你也告知,那是沈瞿搞的鬼?!?/br> 見沈婳不語,周老爺又意有所指道。 “他早以放話下去,誰若是去你鋪?zhàn)?,便是與沈家過不去??梢娭灰麆?dòng)動(dòng)手指,你的生意就沒法長久。” 沈婳聞言,繼續(xù)吃點(diǎn)心。 她等的都要枯萎了。 沈瞿不動(dòng)手,沈婳這個(gè)最懂禮數(shù)的女娘怎么好下手為強(qiáng)? 那種陰險(xiǎn)小人,不知下一步打著什么算盤。 沈府今日內(nèi)訌,只怕沈瞿得氣壞了。 周老爺眼兒一轉(zhuǎn):“既然如此,沈娘子何必留情面?依我之見不如你我合作,一同搞垮沈家繡坊?” 他無奈一笑。 “實(shí)不相瞞,周家繡坊這小半年經(jīng)營的很是不錯(cuò),也是豐州城內(nèi)對沈家繡坊威脅最大的一間繡坊,你若愿意,將手下的繡娘一并給我,周家繡坊每年紅利,分你三成,可好?” 誠意很足。 周老爺?shù)戎驄O點(diǎn)頭。 可女娘卻是嗤笑一聲。 “三成?” “周老爺,你上了年紀(jì)當(dāng)我蠢呢?” 女娘冷冷淡淡的看過去。 “沈家有敗落跡象,無非是沒有老繡娘坐鎮(zhèn),而你周家這些年從未翻身,不過是刺繡水平低下,三成就要我的繡娘,你不如早些回去躺下做夢。” 周老爺:???這個(gè)乳臭未干的小女娘,竟然這般言語! 沈婳輕蔑的看向他。 “前兒特地買了你周家的繡品,繡的是菊花,我瞧了一眼,實(shí)在平平無奇,就讓奴仆拿去擦桌子了?!?/br> 菊花為狹瓣花,該以斜纏針繡制。時(shí)常先繡花瓣,再繡花蕊。用色不僅限于紅白兩種,可用單色,也可用套色。 若根據(jù)花樣,只需招著來就成,若根據(jù)實(shí)景,那注意就更多了。光線亮安,天氣陰晴,可有起風(fēng),角度都是注意的點(diǎn)。 得講究花瓣的各有異的姿態(tài)婉轉(zhuǎn),也得講究花瓣顏色由淺入深,還是由深入淺。 女娘閉著眼拿針線都能比周家的繡品亮眼。 “你——” “實(shí)話實(shí)說罷了,周老爺動(dòng)什么怒?” “別氣壞了身子,回頭成了我那鋪?zhàn)永锏牡谝粯渡??!?/br> 沈婳喝了口茶。 “弄倒沈家,是我的事。你一個(gè)外人,若真有能耐就靠著本事比下沈家繡坊,沒有的話那就認(rèn)命,卻想著借著一步登天,一大把年紀(jì)了,也不嫌臊得慌?” 她想起一事,眼兒一挑。 “也是,你疼了多年的兒子,是先夫人同管家所生,生兒子這種事,都是靠的別人?!?/br> 周老爺:?。。∵@是他最屈辱的一件事! “省省吧,你那,小小的繡坊我可看不上?!?/br> 無視周老爺氣急敗壞的臉,女娘又道:“不妨告訴你,繡坊既然是我阿娘留給我的,自然該由我傳承,在沈瞿手里死了又如何,只要我插手,它就能活?!?/br> “你呢,合該回去好好想想,當(dāng)年,你比不過我阿娘,如今給你機(jī)會(huì)了,可別到時(shí)候,也被我比下?!?/br> 女娘蹙眉頭。 “那你就真的成笑話了。” 周老爺倏然起身。 “豎子!” “早就說沈家女囂張跋扈,看來不假!” 他可不是來受氣的。 周老爺不愿再談一揮衣袖,就朝外走。 沈婳慢悠悠的捧過茶水,先是數(shù)了幾片花瓣,這才將杯遞到唇角,輕輕抿了一口。 就在這時(shí),周老爺腳步一頓,折而往返。 女娘不解的抬眸,就見那老頭抱起了人參。 沈婳:…… 好小氣。 好吝嗇。 她嫌棄的看著周老爺離去的背影。 小腿輕輕晃動(dòng),沈婳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點(diǎn)心屑。再次陷入深思。 她拖著下顎,眼兒輕輕一眨。 “棺材賣不出去,真難過。” 她臉上一點(diǎn)沒看出難過來。 “既然賣不掉,那就送人吧?!?/br> 倚翠眉心跳了跳,就見女娘歡喜的起身。 “我自回來,還沒去孝敬族老?!?/br> 沈婳一錘定音:“得抬一副棺材敲鑼打鼓的送過去?!?/br> 她得將那些人都惡心一次。 “沈鶴文快回來了,沈瞿想來要同他密謀一道對付我?!?/br> “倚翠,收拾包袱,我還要去衡州避一避風(fēng)頭?!?/br> 女娘一手捂著心口,唯唯諾諾嬌柔做作。 “真是好嚇人呢?!?/br> 她難得文藝惆悵。 “這座城,終究多了個(gè)傷心人。” 第403章 誰保證你能活到那一天? 沈婳沒耽擱。 女娘行事向來不愛拖沓。見倚翠忙著收拾包袱,她看了眼天色,困倦的打了個(gè)哈氣,到底撐著乏累又急急的出了門。 豐州街頭,很快吹鑼打鼓聲響徹云霄。隊(duì)伍中的棺材格外醒目,饒有目的朝一處而去。 沈族老住的宅子還是沈巍生前買的。坐落于在豐州城最繁華的地帶。 他的消息也算靈通,這會(huì)兒正憂心忡忡。他心下更是跟明鏡似的。 “真是禍害!” “怎么不死在外頭?” “她繼母和二叔的事,如何能不顧大局抖出來?” 沈族老的兒子勸。 “您發(fā)脾氣作甚?左右這件事,沈家上下抵死不認(rèn)。等風(fēng)聲過了,也就好了?!?/br> “你說的倒是輕巧!外頭就差指著鼻子罵,那些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沈瞿想來無計(jì)可施。沈鶴文估摸著明兒就歸了。這件事絕對不能輕易放過沈婳?!?/br> “眼下沈府外頭堵著一群百姓,聲譽(yù)是徹底臭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還需我提?沈氏一族這回是一并遭了殃。日后小輩的婚事只怕都能受牽連。我如何不憂?” 他手里捏著拐杖重重的在地面敲了敲。 他是知道,沈鶴文同沈薛氏十余年前有過一段情的,沈鶴文那種人,瞧著規(guī)矩可比誰都陰險(xiǎn),舊情復(fù)燃也不足為奇。 至于……沈巍,只怕死的也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