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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她躺平了(美食) 第393節(jié)

    雖然情緒有些失控,但見到宴庭深上前來,穆昭朝還是非常理智地往后退了一步,躲開。

    她這一避嫌之舉,讓宴庭深眸色稍稍閃了閃。

    而后,他抿起略蒼白的嘴角,把滿腔情緒壓下,十分克制地沒有再上前。

    “沒事,”穆昭朝緩了緩心神,而后抬頭沖宴庭深笑了笑道:“就是許久未見,有些激動,宴……”

    她話還未說完,一聲伴隨著急促馬蹄聲的呼喊,破空而來——

    “阿棠!”

    聽到聶峋的聲音,穆昭朝話音一頓。

    她原本以為自己是出現(xiàn)了幻聽,表情很是愣了一下,畢竟,說了不裝生疏,也不過是剛剛多去的事,總不能前腳剛說了不裝生疏了,后腳阿嶺就立馬來莊子上找她了罷?

    一點(diǎn)兒緩沖和鋪墊都沒有,很容易讓人亂想的???

    但一想到阿嶺人設(shè)好像確實(shí)有些偏執(zhí),穆昭朝略帶希冀地回頭。

    一回頭,真就看到阿嶺正疾馳而來。

    不是幻聽。

    她眉梢眼角不自覺帶上了笑意,就連嘴角也微微彎了彎。

    宴庭深對聶峋沒有任何興趣,哪怕知道他是威名赫赫的平遠(yuǎn)郡王,他也沒有興趣,他只記得,他對曾是他恩人的小禾,頗為冷淡,是個恩義涼薄之人。

    還讓小禾受了委屈。

    只是剛剛小禾聽到那聲‘阿棠’馬上轉(zhuǎn)過頭去看,他才抬眼朝他瞧了一眼。

    這一眼,便讓宴庭深眉頭輕輕蹙起。

    張揚(yáng),凌厲,矜貴。

    踏馬而來的少年,身份不凡,最主要的是,他看小禾的眼神,不簡單。

    視線再落到小禾臉上,瞧見她臉上隱隱的笑意,和她剛剛轉(zhuǎn)過頭看到前來的少年時臉上泛起的笑意,宴庭深眸色暗了暗。

    聶峋從來沒有這么嫌棄過火焰,明明都到了莊子地界,但偏偏這點(diǎn)距離,怎么也跑不到阿棠面前,他心臟都快要從胸膛跳出來,與羌國那一場生死之戰(zhàn),都沒讓他這么害怕。

    等到了跟前,他都沒等火焰停穩(wěn),便直接從馬背上翻身跳下來。

    跳下來后,先是看了眼一切如常的阿棠,而后抬頭看向一旁的宴庭深。

    恰逢宴庭深也抬頭看向他。

    四目相對,空氣都短暫凝滯了一瞬。

    后知后覺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的穆昭朝:“…………”

    作者有話說:

    阿嶺:我才是阿棠的心上人!阿棠的心尖尖!阿棠以后的夫君!是我是我!是我——!

    宴宴:我先認(rèn)識的她→_→

    ps:想更個肥章,但因?yàn)樽蛱熠s車太累又太晚偏頭疼它又雙叒叕犯了,就拖到了現(xiàn)在才更新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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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5章 晉江

    ◎晉江首發(fā)◎

    宴庭深可是沉穩(wěn)內(nèi)斂清冷的代名詞, 哪怕進(jìn)京前他就已經(jīng)對這位平遠(yuǎn)郡王有所耳聞,剛剛也察覺到了異樣, 但抬頭對上他的視線, 兩人四目相對那刻,明確從他身上察覺到敵意和戒備時,宴庭深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情緒拿捏得十分穩(wěn)妥。

    就這么平靜地看著平遠(yuǎn)郡王。

    宴庭深是如此,自然聶峋也是如此。

    只是因著他剛剛才同阿棠說過不裝了, 情緒還在亢奮著, 乍然得知這個消息一路疾馳, 到了這邊,還一眼就看到靜靜站在莊子外不知道在說什么的兩人, 情緒一下沒收住。

    相比而言,聶峋更銳利一些。

    他面色有些繃著,眼底也翻涌著濃烈的情緒。

    只是被理智壓制著, 沒有表現(xiàn)得特別明顯。

    但對于宴庭深這樣的聰明人而言, 只稍稍情緒外漏便已明了,克制不克制并無太大差別。

    宴庭深和聶峋又不認(rèn)識,唯一的關(guān)聯(lián),便是穆昭朝, 再加上心里都有各自的想法, 這樣對視著, 一時間都沒有人開口說話。

    穆昭朝是反應(yīng)了一會兒, 才察覺到氣氛不對。

    再加上她剛剛已經(jīng)從系統(tǒng)那里了解了宴庭深的生平,知道他對原來的穆昭朝, 也就是他心里的小禾有多深情, 她看了看宴庭深, 又看了看聶峋,驀然有種情敵見面眼紅的窒息感。

    穆昭朝對宴庭深自然是無意的。

    但,她現(xiàn)在就是所有人眼中的穆昭朝,更是宴庭深眼中的‘小禾’,這件事她沒辦法解釋,宴庭深把隊(duì)小禾的情愫放到她身上,也并無過錯。

    穆昭朝有點(diǎn)頭大,也有一點(diǎn)心虛——畢竟她沒辦法跟宴庭深把真相說出來。

    但總不能這么沉默窒息下去?

    穆昭朝蹙了蹙眉,壓下心里發(fā)毛的情緒,笑著看向宴庭深,介紹道:“宴、宴大哥,這位就是平遠(yuǎn)郡王,那位威名赫赫的戰(zhàn)神……”

    只短短對視了片刻就已經(jīng)把視線移開的宴庭深,聽到這聲宴大哥,眸色輕閃,抬眸看過來時,穆昭朝已經(jīng)轉(zhuǎn)過頭給聶峋介紹——

    “殿下,這位宴大哥便是我當(dāng)年在伊川的家里的宴家大哥?!?/br>
    宴大哥?

    晏家、大哥?

    宴庭深收回視線時,借著眼眸垂下的間隙,劃過一抹疑惑和一抹很隱晦很隱晦的痛。

    不過在抬眸時,他已經(jīng)收斂好了情緒,大方且穩(wěn)重地沖聶峋行了個禮:“見過平遠(yuǎn)郡王,平遠(yuǎn)郡王戰(zhàn)神威名早有耳聞,不想今日竟有幸一見?!?/br>
    聶峋眉心輕輕動了動,翻涌的情緒平緩下來,眼神也收斂了不少,他看著不卑不亢,穩(wěn)重自持的宴庭深,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宴公子不必多禮?!?/br>
    兩人對話聽著倒是平和,但落在穆昭朝耳朵里,卻有些別樣的意味。

    她還是覺得很緊張。

    但晏家,宴庭深,畢竟對穆昭朝有恩,人進(jìn)京趕考,上門了,總不能說不兩句話,就把人攆走?

    這也太過異常,且十分不同情理。

    到底,宴庭深對小禾是一腔深情,她也不太忍心太過殘忍。

    只是又不能給他留有希望,免得讓他誤會。

    這對穆昭朝而言就有些難辦。

    請是肯定要請進(jìn)去的,總不能別人上門了,連碗茶都不給喝。

    而且在莊子外面,這樣子說話,總也不成個樣子?! ≡僬?,聶峋現(xiàn)在過來,滿京城肯定不少人盯著呢,只怕過不了今日,各種傳言就出來了。

    一想到這里,穆昭朝眉心就無意識動了動。

    見阿棠眉心蹙了蹙,似有煩憂的樣子,聶峋眉心也跟著一緊:“怎么了?可是今日進(jìn)宮累著了?”

    聞言穆昭朝馬上斂了心神,沖他搖搖頭,笑著道:“沒事?!?/br>
    而后轉(zhuǎn)頭看向宴庭深:“宴大哥一路勞頓,也是辛苦了,快別在外面站著了,進(jìn)莊子坐坐喝杯茶罷。”

    說著也看向眉頭還蹙著的聶峋:“殿下也請?!?/br>
    別說阿棠請了他進(jìn)去,就算不請他進(jìn)莊子,今日他也是要在場的。

    沒別的,這個宴庭深,給他的危機(jī)感很重。

    他剛剛看阿棠的眼神,他可太熟悉了。

    哪怕阿棠覺得他霸道不講理,他也不想賭。

    前有莫青盞南宮堯都夠他緊張的了,宴庭深可是真真切切和她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九年被當(dāng)時所有人都認(rèn)可的‘未婚夫’,他怎能不謹(jǐn)慎?

    聶峋身份最尊貴,自然以他為長。

    只是進(jìn)了莊子后,聶峋明顯是緊著穆昭朝。

    宴庭深這么聰明的人哪里看不出來,他只是不動聲色,假裝什么都沒看到——因?yàn)樗€不是很清楚小禾的想法。

    “什么時候到京城的?”本著故人的交情,穆昭朝肯定要詢問關(guān)切一下:“怎么沒提前帶個信過來?在京中可有安置好?”

    其實(shí)宴庭深過來之前,是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的。

    但聽小禾這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他還是有點(diǎn)點(diǎn)失落,不過他并沒有灰心,只以為她是回伯爵府后過得太難了,所以心性有些變化,這都是很正常的,他心疼都來不及,哪會怪她對自己生疏?

    “今日一早進(jìn)的京,”宴庭深嗓音平靜道:“已經(jīng)和母親安置好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想著你也忙,就沒有打擾你,母親還說,想給你個驚喜?!?/br>
    原本,他和母親的想法里,沒有金榜題名時,盡量不要來打擾她,免得給本就日子過得艱難的小禾增添麻煩。

    只是進(jìn)京后,打聽出了一些事,讓他很擔(dān)心。

    不見小禾一面,他壓根就放不下心來。

    堂堂伯爵府大小姐,居然住到了府外的莊子上,還一住就是這么久,這是何等的委屈?

    這便罷了,與林家的婚約也便罷了,偏生還有個現(xiàn)下最是風(fēng)頭無兩的平遠(yuǎn)郡王。

    小禾心里肯定很不好受,當(dāng)然,他也怕她再受委屈。

    至于那些所謂的她與伯爵府的親生父母決裂,宴庭深其實(shí)是不信的。

    小禾絕不可能這樣子,就算真的這么做了,那也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不得已,因?yàn)樗龔膩矶际亲钫湎Ъ胰说娜恕?/br>
    不是心被傷透了,決計不可能走到這一步。

    越想,他就越心疼。

    只恨自己不夠強(qiáng)大,不能護(hù)她周全。

    至于這位平遠(yuǎn)郡王,宴庭深十分看不上。

    哪怕他威名赫赫,為守衛(wèi)邊疆立下傳奇戰(zhàn)功,他也很是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