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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新帝 第2節(jié)

    母親素來疼愛崔鶯,又是那樣說一不二、不容商量的霸道性子,姜苓不由得一陣陣后怕。

    *

    連日的悶熱天氣,眼下已是烏云密布,雷聲隆鳴,暴雨傾盆,姜老夫人連夜趕路,但還是來晚了一步,那對黑心腸的夫妻沆瀣一氣竟然瞞著她,騙了她,將她那寶貝外孫女送進(jìn)了宮。

    崔鶯對國公府無半分留戀,唯獨(dú)遺憾沒能好好和外祖母告別,前路不明,尚不知平安禍福,她心里總也放心不下祖母,卻聽身后陣陣馬蹄聲,往外一看,見外祖母的馬車追了上來,趕緊命人停車,對馬車旁的王內(nèi)官道:“現(xiàn)下離吉時(shí)還有一個(gè)時(shí)辰,公公可否通融一二,讓我與外祖母說幾句話?!?/br>
    她又將手腕上的鎏金鐲子退下,放于王內(nèi)官的手里。

    王內(nèi)官將鐲子又推了回去,“奴婢怎敢收娘娘的禮,娘娘莫要誤了進(jìn)宮的時(shí)辰就好?!?/br>
    國公府的千金,又是皇后娘娘,誰人敢得罪。

    崔鶯見王內(nèi)官小跑至禁軍統(tǒng)領(lǐng)龐將軍的馬前,低聲對龐將軍說了幾句,龐將軍對身后的禁軍做了個(gè)停下的手勢,崔鶯對龐將軍投以感激的微笑。

    她提起裙擺跑向姜老夫人的馬車,見到那滿頭白發(fā)的佝僂身影,終于忍不住掉下淚來,父母的涼薄對待,她以為自己的內(nèi)心早已堅(jiān)不可摧,可面對姜老夫人時(shí),內(nèi)心酸澀難耐,珠淚像是斷了線的珠串。

    “外祖母,這么大的雨,您怎的來了?仔細(xì)淋了雨,染上風(fēng)寒,瞧,您的衣裳都濕透了,您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不能勞累的,是孫兒不孝,害外祖母為我擔(dān)心……”

    姜老夫人將崔鶯攬進(jìn)懷里,就像小時(shí)候哄她入睡那般,輕拍著她的肩背,“鶯兒,今日是你的大婚,外祖母說什么都要來送送你,你出嫁匆忙,外祖母來不及為你準(zhǔn)備,但這嫁妝箱子,你一定要帶上,進(jìn)宮要使銀子的地方多了去了,你若是沒有銀錢傍身,在宮里會(huì)被人欺負(fù)的。”

    “外祖母?!贝搡L早已泣不成聲,哭倒在姜老夫人的懷里。

    站在一旁為祖孫兩撐傘的沉香和玉璧早已淚流滿面。

    這世間只有姜老夫人心疼小姐,只是老夫人身體不好,年歲已高,小姐又入了宮,下次相見不知又要等到何時(shí)。

    姜老夫人雙唇輕顫,似有千言萬語如梗在喉,難過得半響都說出一句話,她捧在掌心的孫女,卻被人隨意糟踐,叫她如何不心痛難過。

    但她知道崔鶯更難過,是她的親生父母親手將她推進(jìn)了火坑。

    崔鶯擦干了眼淚,笑著說:“祖母別擔(dān)心,入宮之后,我必定謹(jǐn)言慎行,絕不做連累家族之事?!?/br>
    姜老夫人蹙了下眉,氣得在崔鶯的手背上重重地拍了三下,“這是你娘說的?”她臉色一凜,“她向來拎不清,你也不必理會(huì),祖母要你凡事都為自己著想,為自己而活,說那些連累父母族人的都是屁話!”

    老太太的一番話將沉香和玉璧都逗笑了,姜老夫人拉著崔鶯的手不舍得分開,渾濁的雙眼更是淚眼婆娑,王內(nèi)官再三催促,崔鶯跪地叩了三個(gè)頭,“往后,鶯兒不能在外祖母跟前盡孝了?!?/br>
    姜老夫人更是連說話都哽咽了,拉著崔鶯的手舍不得放開,“鶯兒,入宮后切記要保重自身。”

    崔鶯一步三回頭,這才依依不舍地坐上了入宮的輿車。

    直到皇后輿車緩緩駛?cè)雽m門,姜老人的臉色徹底地沉了下去,對劉嬤嬤吩咐:“去崔國公府?!?/br>
    與此同時(shí),一輛低調(diào)的青氈布馬車緩緩?fù)T趯m門處,筆直修長的指尖撐起了竹簾,馬車的主人目送皇后的迎親的儀仗隊(duì)進(jìn)宮。

    瀟鶴撇了撇嘴,心中有些郁郁地道:“公子別看了,人都已經(jīng)入了宮?!?/br>
    第2章 第2章

    ◎臣對崔家小姐從無妄念◎

    瀟鶴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道:“若是陸太公知道公子擅自去崔家退了親,說不定會(huì)氣活過來將公子大罵一頓?!?/br>
    陸庭筠嫌棄人聒噪,隨手拿起一本書扔了過去,瀟鶴偏頭躲開,繼續(xù)陰陽怪氣,“不對,陸太公是會(huì)笑話我,笑話我拿著婚書去退親,卻被崔府的人誤以為我家公子上門求娶,反被人掃地出門?!?/br>
    瀟鶴從袖中拿出了信箋,交給陸庭筠,覷著陸庭筠的臉色,“這是崔家小姐讓人轉(zhuǎn)交給公子的。聽說崔小姐美若天仙,公子棄了這門親事,當(dāng)真不會(huì)后悔嗎?

    可憐崔家小姐一片癡心,竟遇到個(gè)不解風(fēng)情的木頭。

    陸庭筠展開信箋,啞然失笑,“這是斷絕信?!?/br>
    瀟鶴呆滯了。

    陸庭筠放下竹簾,很快神色恢復(fù)如常,精致清雋的眉眼間罩著一層冷意,他整理衣袍,扶正官帽,正準(zhǔn)備走下馬車,卻被瀟鶴一把拽住袍角,抱住了雙腿,低聲懇求,“公子別進(jìn)宮了,好嗎?外頭的流言都傳成什么樣了,他們說公子背叛家族,攀附太后,是靠美色才得來的官位!”

    其實(shí)外面?zhèn)餮赃€有更難聽的,坊間傳聞陸庭筠入了蘭臺(tái)閣,身為外臣,深夜出入太后寢宮,成了太后男寵,靠著裙帶關(guān)系這才得以加官晉爵。

    緋袍玉帶,白璧無瑕,陸庭筠才貌雙全,他雖為世家子弟,卻舍棄了蔭封的捷徑,他是參加科舉考試,一路考中的功名,也是姜太后親點(diǎn)的狀元郎,和他同榜的進(jìn)士大多外放,唯有他得以留在京中,官居從五品的禮部員外郎,這的確是得了太后的青眼。

    陸庭筠微瞇眼眸,那雙明亮星眸像是夜空中的寒星,透著凜冽犀利的光芒,外頭說的也并非全錯(cuò),為了加官晉爵,他的確是費(fèi)盡心機(jī),又不擇手段。

    他整理身上的官服,將被瀟鶴弄皺的衣袍的褶皺一一撫平,“亥時(shí)末刻將馬車停在此處即可。”

    陸庭筠入了宮便徑直去了壽康宮,蘭臺(tái)閣位于壽康宮的西面偏殿,自從先帝薨逝,姜太后身邊的內(nèi)官便暗中在民間挑選了不少相貌出眾,精通才藝的男子進(jìn)宮侍奉,對外稱是姜太后喜好聽?wèi)颍e稱那些男子是壽康宮的戲曲班子,實(shí)則是姜太后為了掩人耳目,行穢亂宮闈的丑事。

    壽康宮夜夜笙歌,流言還是傳了出去,尤其是那些文官清流,學(xué)的是忠君愛國的那一套,最不恥的是諂媚逢迎太后,尤恨那些穢亂宮闈的男寵。

    內(nèi)官指引陸庭筠入了壽康宮,陸庭筠隱隱聽見從蘭臺(tái)閣飄來的絲竹之聲,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頭,往日太后只有在夜間才命人彈奏取樂,沒想到近日竟在白天也毫不避諱。

    他甚至還聽到從蘭臺(tái)閣飄來的嬉戲取樂的笑聲。

    內(nèi)官見陸庭筠停下了腳步,便在旁催促:“陸大人,太后娘娘已經(jīng)等候大人多時(shí),大人請吧!”

    陸庭筠冷著臉應(yīng)了聲好,便大步去往蘭臺(tái)閣。

    蘭臺(tái)閣遍種白玉蘭,臨水而建,四周為青色幃幔遮擋的露天高臺(tái),此刻太后側(cè)躺在珠簾后的貴妃榻上,一個(gè)身穿白衣戲服,看扮相像是個(gè)玉面書生的伶人,跪在姜嬛的身側(cè),隔著薄紗衣裙,替她輕捏手臂。

    姜嬛十四歲入宮,這些年在后宮也是盛寵不衰,如今也不過三十歲的年紀(jì),保養(yǎng)得宜,生得粉面含春,一雙含情桃花眸,眼中含著赤裸裸的欲念。

    觀那伶人的側(cè)臉與自己有幾分相似,陸庭筠的眼中露出幾分嫌惡的神色。他整衣跪地,對姜嬛跪拜行禮,“臣陸庭筠參見太后娘娘?!?/br>
    “你來了?!苯箝]目淺寐,像是剛從睡夢中蘇醒,聲音帶著幾分慵懶和誘惑。

    待立一旁伺候的女官瑾言示意那伶人退下,姜嬛從榻上支起身子,半臥在貴妃榻上,對陸庭筠招了招手,“本宮等了你許久,這是從嶺南運(yùn)來的新鮮荔枝,晟安,你也來嘗嘗。”

    “多謝太后?!?/br>
    陸庭筠恭敬地走上前,姜太后抬起手腕,含笑地看像陸庭筠,陸庭筠伸過手臂,讓姜太后搭著自己的手臂起身,扶坐在一旁的梨花木圈椅上。

    在姜嬛的指尖不經(jīng)意地擦碰他的手背,卻被陸庭筠迅速避開,他拿起桌上的荔枝,“臣為娘娘剝荔枝?!彼麑⑹种械睦笾儦ぃ瑢⒀┌罪枬M的果rou放在桌案上的琉璃盞中。

    姜嬛并未因?yàn)殛懲ン弈俏直苤患暗臒o禮舉動(dòng)發(fā)怒,而是從琉璃盞中拿起那剝好的荔枝,含在口中,舌尖舔去唇上的汁液,“今年的荔枝不錯(cuò)。本宮要重賞嶺南的州府官員?!?/br>
    瑾言為姜嬛遞來了手巾凈手,姜嬛喝了口茶漱口,慵懶地靠在圈椅上,看向陸庭筠,“今兒本宮讓你來,是有兩件事要同你商量。陛下膝下子嗣單薄,唯有炎兒一位皇子,炎兒的生母低賤,陛下又是那樣的性子,本宮心疼炎兒,想將他接來壽康宮親自撫養(yǎng),只是如今炎兒身邊還缺一位老師教導(dǎo),本宮以為以你的人品和才華,才可堪當(dāng)皇子師。陸家獲罪,你家中祖宅已悉數(shù)被抄沒,從今日起,本宮將延明宮的清風(fēng)館賜于你,你便留在宮里教授炎兒學(xué)業(yè)。你意下如何?”

    延明宮離壽康宮最近,太后此舉到底是何用意,陸庭筠不會(huì)不知道,太后日日召他入宮,他便早已將太后的性子摸的透透的,能盛寵不衰,又在先帝死后牢牢把持朝政的,心機(jī)手段自非常人能比。

    姜嬛將大皇子接在身邊撫養(yǎng),無非是因?yàn)樗ハ聼o子,將大皇子控制在自己的身邊,為了更好的掌控皇權(quán),以此控制皇帝罷了。

    當(dāng)今圣上被姜太后一手扶持上位,可皇權(quán)卻牢牢控制在姜太后的手中,皇帝也不過是姜嬛的牽線木偶罷了。

    若是皇帝乖乖聽話還好,如若不然,她便會(huì)將年幼的大皇子推上皇位,取而代之。

    陸庭筠整理衣袍起身,撩袍跪地,“臣多謝太后恩典?!?/br>
    皇子師,皇帝膝下僅有一子,日后立魏炎為太子,他便是太子師,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要往上爬,只有身居高位,站在頂端,才能放手去做自己想做之事。

    至于過程,根本就不重要。

    姜嬛起身走到陸庭筠的面前,修長的指尖輕抬起他的下巴,那細(xì)長的指甲染著鮮紅的蔻丹,說不出的魅惑撩人,“本宮還有一事,要問問陸大人的意思?!?/br>
    姜嬛微瞇眼眸,指尖快要觸碰到陸庭筠的臉頰時(shí),被他避開,她勾了勾唇角,一把抓住了他的襟口,湊到陸庭筠的耳邊輕聲道:“本宮聽說何宴清那個(gè)老東西偷偷去見了陛下,唆使陛下撤簾奪權(quán),何宴清是你的老師,而你又是本宮的人,這讓本宮左右為難,竟不知該如何處置才好?”

    陸庭筠面不改色,更看不出情緒的起伏,雙手交疊放于額前,“臣愿為太后分憂?!?/br>
    他明白姜嬛話中的試探之意,她雖給他權(quán)勢和地位,但并不會(huì)全信于他。既然太后要以他為刀,便不會(huì)讓那刀尖對著自己。

    “哈哈哈……”姜嬛?jǐn)[手叫好,“好,本宮便在此等著你的好消息?!?/br>
    姜嬛起身踱步,赤足踩在絨毯之上,似又想起了什么,“昭元皇后病逝,陛下便迫不及待立崔家嫡長女為皇后,本宮的那位好堂秭舍不得長女崔酈入宮,便讓次女崔鶯替嫁,她此舉雖然荒唐大膽,但左右皇后都是崔家的女兒來當(dāng),本宮便由著她去了。但本宮聽說你與崔鶯有婚約在身,她是你的未婚妻子,你可舍得?”

    陸庭筠想起了那封斷絕信,漆黑的眸色又深了幾許,“不過是當(dāng)年祖父酒后的一句戲言罷了,臣對崔家小姐從無妄念?!?/br>
    *

    帝后大婚,禮儀繁雜,直到天色漸暗,大婚禮成之后,崔鶯才被宮里的教導(dǎo)嬤嬤、宮女太監(jiān)簇?fù)碇偷搅死帉m。

    當(dāng)她邁出國公府,坐上入宮的輿車仿佛用光了所有力氣,此刻她已經(jīng)精疲力盡,坐在那寬大的羅漢床上,心弦繃得緊緊的,她身上的裙袍太緊,快要被勒得喘不過氣來,此刻更覺胸口發(fā)悶,連呼吸都難受。

    坤寧宮內(nèi)燈火通明,寂靜無聲,宮女嬤嬤噤聲侍立一旁,寢殿內(nèi)靜得讓人心驚。

    隨著天色變得黑沉,外頭卻雷雨交加,那些振聾發(fā)聵的聲聲震雷,更讓人覺得心驚膽戰(zhàn),她心也跟著一陣陣地發(fā)顫。

    已故的昭元皇后是她的親姑姑,那熠文帝算是她的親姑父,她了解崔酈,崔酈眼高于頂,凡事都要最好的,要嫁的夫婿自然也要選最好的。

    崔酈不愿入宮,無非是因?yàn)殪谖牡垡呀?jīng)三十有二,后宮妃嬪無數(shù),自然不如齊淵少年將軍,英武不凡,耀眼奪目。

    至于崔家敢替崔酈遮掩,敢違抗圣意,無非是因?yàn)榻蟀殉种?,不?huì)真的怪罪崔家,而皇權(quán)牢牢攥在姜太后的手中,這天下隨時(shí)都會(huì)易主,又豈會(huì)讓家族中最得寵的女兒進(jìn)宮。

    “奴婢參見皇上?!?/br>
    崔鶯無故嚇了一跳,緊張得緊緊抓住裙擺。手心已經(jīng)滲出了一層薄汗,甚至能聽到自己急促而雜亂的心跳聲。

    怔愣了片刻,崔鶯深吸一口氣,趕緊起身相迎,她卻因衣裙勒得太緊,險(xiǎn)些喘不過氣來。

    “臣妾恭迎皇上?!彼闹须m慌亂,但還是從容跪拜,端莊行禮,低眉斂目,只隔著鳳冠垂下的流蘇,看了眼身穿大婚喜服的皇帝,只覺眼前之人身量高大,周身帶著一種令人畏懼的威壓,便低下頭,不敢再看了。

    “皇后不必多禮。”魏頤親自攙扶崔鶯起身。

    “你在發(fā)抖?”

    崔鶯嚇了一跳,低頭往后退了一步。

    “你不必害怕,就像從前那般,將朕當(dāng)成尋常的長輩。”

    “是。”皇帝是將她當(dāng)成了崔酈,但她三個(gè)月前才入國公府,也不曾入宮,她并未見過皇帝,看來今夜是瞞不過去了。

    她早知道瞞不過去,但還是心存僥幸,指望能晚些被識破。

    殿內(nèi)不聞一絲響動(dòng),就像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平靜,焉知不是暗潮洶涌。

    魏頤在宮宴之上飲了不少酒,此刻覺得有些頭暈,他坐在床榻上,往身側(cè)拍了拍,“過來坐,讓朕好好看看皇后?!?/br>
    崔鶯不禁雙腿一陣陣發(fā)軟,但君命不可違,崔鶯只得硬著頭皮緩緩上前,坐在魏頤的身側(cè),他好像喝了不少酒,滿身的酒氣,酒氣中還夾雜著脂粉氣,熏得崔鶯頭腦發(fā)昏,心口一陣陣發(fā)悶。

    但讓她更擔(dān)心的是離得這樣近,她擔(dān)心隨時(shí)會(huì)被皇帝發(fā)現(xiàn),更覺如坐針氈。

    她甚至心想,與其鈍刀子割rou,她早晚會(huì)被拆穿,還不如直接給她一刀來的痛快。

    而就在這時(shí),魏頤緩緩抬手,指尖已經(jīng)觸碰到崔鶯鳳冠上的流蘇珠簾,崔鶯心中慌亂,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她緊張地往后一縮,腦中一片空白。

    她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舉止實(shí)在太過失禮,嚇得趕緊跪在地上,叩頭請罪,“臣妾失禮,還請皇上恕罪!”

    魏頤輕笑了一聲,臉色微微一沉,“今夜是朕與皇后的大喜之夜,飲了這盞酒,朕便與皇后安置了吧?!?/br>
    噩夢終于要來了。

    崔鶯既然已經(jīng)下定決心入宮,便知自己最終難逃一劫,她知一味的退縮避讓毫無用處,說不定還會(huì)惹怒了皇帝,但當(dāng)她真正面對皇帝時(shí),她心里還是會(huì)害怕,會(huì)退縮。魏頤雖是皇帝,但對她而言,只是個(gè)陌生男子,她心里無法接受過了今夜,這個(gè)陌生男子會(huì)睡在她的身側(cè),成為她的夫君。

    她更擔(dān)心方才她與皇帝離得那般近,他到底是否已經(jīng)覺察出她根本不是崔酈。

    “難道皇后便打算在此處跪上一夜嗎?”魏頤的臉色未變,語氣卻明顯有了幾分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