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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新帝 第41節(jié)

    姜懷瑾冷笑了一聲,“他們怕你,我姜懷瑾可不怕,你不過是太后的一條狗罷了,只會(huì)仗勢欺人,無故對人狂吠。”

    是陸庭筠害了崔鶯,他不會(huì)放過陸庭筠。

    崔鶯方才碰到了陸庭筠的手臂,心里卻突然竄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那種感覺是那日她喝下那杯酒才有的那種渾身燥熱難耐,渴望男子觸碰親吻的那種令人絕望的感覺。

    她的臉忽而紅了。

    她甚至控制不住想要同男子親近,尤其是身側(cè)的男子是陸庭筠。

    若說先前她什么都不懂,只知解開衣裳讓自己燥熱的身體冷卻下來。

    但經(jīng)過那夜之后,她有過了一次那樣的經(jīng)歷,原來這種感覺能讓人歡·愉,能讓人沉淪。

    她一把將陸庭筠的手握于掌心,低聲懇求:“請陸大人帶本宮離開?!?/br>
    陸庭筠的手突然被崔鶯握住,見崔鶯突然緋紅的臉頰,便知她定是醉里歡快要發(fā)作了。

    這醉里歡發(fā)作,就像是飲了酒,渾身綿軟無力,見崔鶯的這般模樣,搖搖欲墜,跌入他的懷里,他只想抱著崔鶯,護(hù)她快快離開。

    姜懷瑾見崔鶯突然握住了陸庭筠的手,他們舉止如此緊密,他心頭大驚,不解地問:“娘娘這是……”

    陸庭筠懶得理會(huì)姜懷瑾那受傷失望的眼神,“娘娘身體有些不適,本相要帶娘娘去太醫(yī)院,請姜將軍讓開?!?/br>
    姜懷瑾大怒,“娘娘身體不適,你是外男,也應(yīng)該避嫌才是,還是臣送娘娘去太醫(yī)院吧?!?/br>
    崔鶯眼神迷離,臉紅得有些不正常,“不可……表哥,陸大人說的沒錯(cuò),本宮的確是身體不適,陸大人懂些醫(yī)術(shù),可替本宮看看,還是讓陸大人送本宮去?!?/br>
    她在說這些話時(shí),連牙齒都在打顫。

    她生怕自己藥效發(fā)作的丑態(tài)被人看見,她緊緊地抓著陸庭筠的寬大的袖袍,極力地忍耐著,身子都在發(fā)顫。

    因她被那藥折磨得急切想要離開,她抓住陸庭筠的手臂,低聲懇求,“請大人快帶本宮離開。”

    陸庭筠一把將崔鶯打橫抱起,姜懷瑾還要阻攔,陸庭筠卻道:“她在宮里是什么處境,你必然也早已知曉,若是你鬧出動(dòng)靜來,便是害得她萬劫不復(fù),你還要再阻攔嗎?”

    姜懷瑾見崔鶯如此痛苦的神色,神色黯淡,這才放手讓陸庭筠帶崔鶯離開。

    醉里歡每發(fā)作一次,藥效便會(huì)更甚從前。

    而最要命的是,正在這時(shí),御花園卻傳來了嬉笑聲,崔鶯心里緊張,她紅著眼,抓住了陸庭筠的衣袖,“怎么辦,有人過來了?”

    陸庭筠攬住崔鶯的腰,閃身躲進(jìn)了旁邊的假山石的山洞中。

    洞中狹窄,崔鶯和陸庭筠只能貼靠彼此,才能擠進(jìn)那昏暗狹小的洞中。

    崔鶯無力地貼靠在陸庭筠的身上,那股燥熱難耐的感覺又來了,她的身量并不算矮,能到陸庭筠的及肩的位置,一抬頭便能看見陸庭筠微動(dòng)的脖頸和凸起的喉結(jié)。

    洞中狹窄,加之外頭還有聲音傳來,崔鶯因太過緊張的緣故,感覺被放大,男子氣息縈繞在她的臉側(cè),她突然掂起了腳尖,吻住了那微動(dòng)的喉結(jié)。

    而后雙手攀上了他的脖頸。

    那種從喉結(jié)處傳來的濕滑的感覺,他只覺渾身像是過了電,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了全身。

    理智想要抗拒,而本能卻想要更多。

    尤其是那柔軟的唇貼靠過來只是,他所有的克制和壓抑許久的情感,全都化為焚身的烈焰。

    他一手握于她的腦后,吻住她的唇珠,摩挲著她的唇,唇被吻得柔軟紅潤,像是沾染了雨露的櫻桃。

    那飽滿鮮紅的唇,更叫他欲罷不能。

    崔鶯的手環(huán)于他的后背,緩緩下移,手指勾住了他腰間的玉帶。

    那種炙熱到快要燃燒的感覺,快要沖出他的身體。

    他的吻也漸漸下移,一寸寸探吻。陸庭筠再進(jìn)一步,將她抵在背后的巖石之上。

    為了避免她嬌嫩的肌膚被那些凸出的石塊割傷,陸庭筠用手護(hù)于她的后腰。

    “娘娘,這樣會(huì)不會(huì)舒服些?”

    還未等到她的回應(yīng),陸庭筠的薄唇便堵住了她的唇。

    只聽“撕拉”一聲響,崔鶯最外層的那件薄紗外裙被堅(jiān)硬的石塊劃破。

    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魏頤正在攜后妃在園中賞花,他去了一趟隴華寺,陪崔酈用了晚膳,又陪了她一整夜,直到天亮才進(jìn)了宮,為了掩蓋出宮和崔酈私會(huì),他從宮外帶進(jìn)來一個(gè)舞姬。

    他命人在御花園搭了高臺(tái),讓那舞姬在高臺(tái)上起舞,他和一眾嬪妃在一起飲酒作樂。

    那布帛撕碎的聲音傳來,他突然從半夢半醉中驚醒,“是誰在那里!”

    他拔劍起身,穿過那高大茂密的花木,往那高大的假山走去。

    “有人過來了。”崔鶯低聲問道,抓住了陸庭筠的衣擺,心里害怕極了。

    “娘娘別怕?!?/br>
    可當(dāng)魏頤走近一看,那黑漆漆的假山洞中什么也沒有。

    突然有一只黑貓從洞中竄了出來。

    “原來是一只長毛畜生。”有個(gè)嬪妃帕子捂嘴一笑,魏頤聽到那尖細(xì)的笑聲,隨之望了過去,只見那妃子濃妝艷抹,穿著俗氣。

    但他注意到了那嬪妃發(fā)間的梨花釵,那只釵和他贈(zèng)給崔酈的那只釵有些像,只是做工處有細(xì)微的差別。

    魏頤示意讓那妃子過來,那妃子以為自己被皇帝看上,從此得寵翻身,她扭著纖細(xì)的腰肢,蹲身行禮。

    魏頤粗暴地扯下她發(fā)間的發(fā)釵,因太過用力,還扯下了一縷頭發(fā)。

    那寧美人痛得一聲尖叫,臉色慘白。見皇上鐵青的臉色,嚇得趕緊跪在地上,“妾無意冒犯了皇上,還請皇上恕罪。”

    “賤人,也不拿鏡子照照你這張臉,如此普通,卻又如此自信,竟也配戴這支發(fā)釵!”

    魏頤的眉眼冷若寒冰,“來人,寧美人君前失儀,失禮莽撞,褫奪封號(hào),去浣衣局做個(gè)下等的浣衣宮女?!?/br>
    方才,崔鶯的衣裙被劃破,驚動(dòng)了魏頤,陸庭筠情急之下,抱著崔鶯往假山后的牡丹花叢中滾去。

    那牡丹花木繁茂,茂密的枝葉間,牡丹花重重疊疊的花瓣,顯得雍容花貴。

    地下更像是鋪了一層厚厚的花瓣,像是柔軟的花床。

    而崔鶯就躺在這些花瓣上,陸庭筠雙手撐于兩側(cè),避免自己壓到她。

    他們保持著這樣曖昧的姿勢,藏匿在著牡丹花叢中。

    此刻天色漸暗,寧美人被人拖了出去。

    很快又傳來了絲竹之聲,那高臺(tái)之上的舞姬扭著腰肢,赤足旋轉(zhuǎn),足間的鈴鐺發(fā)出輕快的碰撞聲。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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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第34章

    ◎皇后是瞞著朕和陸相幽會(huì)嗎?◎

    高臺(tái)之上那舞姬口中銜著葡萄, 爬到皇帝的軟塌上,將那顆葡萄喂進(jìn)了魏頤的嘴里。

    魏頤心情好似還不錯(cuò),他將那舞姬抱入懷中, 傾身而下。

    傳來了男歡女愛的嬉笑聲,那絲竹聲也無法掩蓋那yin.亂的笑聲。

    崔鶯此前也聽說過皇帝荒.yin, 但只聽說他和玉貴妃在蘭汀閣日夜笙歌。甚至還有傳言他同時(shí)招了王美人和李美人侍寢,但這些都只是崔鶯道聽途說,卻沒想到隔著一片牡丹花,那種取樂的笑聲鉆入她的耳中。

    若是在清醒之時(shí), 她必覺得心里惡心, 趕緊捂住耳朵跑掉。

    但此刻她醉里歡發(fā)作,那種男女之間歡好的笑聲更是刺激了她, 她覺得渾身guntang,心癢難耐。

    她抓住陸庭筠的前襟,貼吻上他的唇, “陸大人幫幫本宮?!?/br>
    陸庭筠為了不碰到崔鶯, 手肘撐在兩側(cè),雙臂有些麻,便以單手撐地,他正要挪動(dòng)手臂,卻不料崔鶯抓住他的前襟,領(lǐng)口的扣子掙脫,衣袍微敞。

    崔鶯的雙手從他的腰側(cè)穿過,環(huán)于他的后背之上, 那若春櫻般的唇瓣堵住了他的唇, 那一刻他腦中一片空白, 根本無法思考。

    此刻漸暗, 唯有魏頤身邊的宮女手中的燈籠暈出的淺淺的光芒,這里又極為隱蔽,不會(huì)有人路過,也不會(huì)有人發(fā)現(xiàn)。

    “娘娘確定要在這里嗎?”

    崔鶯點(diǎn)了點(diǎn)頭。

    陸庭筠取下她頭上的綰發(fā)的發(fā)簪,長發(fā)如墨染,青絲垂下,散落在她的身后。

    陸庭筠傾身而下。雙手握住她的纖細(xì)的腳踝,抬起了那修長的腿,撫了上去。

    崔鶯微屈的手指用力,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的抓痕。

    她時(shí)而清醒的,時(shí)而又像是醉了酒,枝頭的幾片牡丹花瓣緩緩飄落,落在她光潔的肌膚上,有一種冰冰涼涼的觸感,陸庭筠俯身將那花瓣銜于口中,只是那唇落下之時(shí),肌膚之上的觸感帶著溫?zé)岬某币?,崔鶯的身子輕顫著,那種醉酒的感覺更甚。

    直到她臉上那抹不正常的紅暈漸退,只留臉頰之上的那抹好看的粉紅,陸庭筠替她輕拂去沿著臉側(cè)滴下的汗水,暗啞的嗓音在她的耳邊輕喚,“娘娘,可覺得好些了?”

    崔鶯反被問得臉更紅了,她實(shí)在不知該如何開口,那種醉酒的感覺是消失了,但她此刻卻渾身酸軟無力,雙腿打顫。

    她抓起那件被扔在地上的繡著牡丹花的小衣,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手臂發(fā)酸發(fā)軟,甚至都沒有力氣去系脖頸上的系帶,她嘗試了幾次,還是提不起力氣來。

    “還是讓臣來吧?!?/br>
    陸庭筠也不比她好多少,崔鶯轉(zhuǎn)身一看,他的衣裳松松垮垮地掛身上,從那裸.露在外的肌膚處,有幾道明顯抓痕。

    那時(shí)她情難自控,這才抓傷了他。

    “對不起,本宮抓傷了大人?!彼哪樢呀?jīng)紅透了,聲音也低若蚊吟。

    “小傷而已,臣不疼,倒是娘娘,需上藥。”尤其是腰間,紅了一大片,她的肌膚當(dāng)真是嬌嫩啊,但那觸感也是極好,比最好的綢緞還要細(xì)膩光滑,他想起掌心處的嬌軟,令他剛壓下去的欲·火,又竄了上來。

    崔鶯輕嗯了一聲,趕緊穿好了衣裳,便催促道:“還是快離開這里吧?!?/br>
    那縈繞在耳盼的笑聲,她便想到方才在牡丹花叢中的荒唐,羞憤欲死。

    陸庭筠實(shí)在愛極了她這嬌羞模樣,將她抱于懷中,撩起她的頸后的長發(fā)落吻,吻得細(xì)密而溫柔,“娘娘選臣吧!臣必對娘娘忠心不二,絕不辜負(fù)。”

    方才他見到崔鶯對著別人笑,心里又酸又澀,那姜懷瑾是她親梅竹馬的表哥,又對她一往情深,如今人也已經(jīng)進(jìn)了宮,表兄妹之間也可相互照應(yīng),他擔(dān)心崔鶯會(huì)拋下他,去選了旁人。

    尤其是那姜懷瑾,他分明是別有所圖,不要以為他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