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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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宵凡給周樂衍安排了一間病房,又叫專業(yè)的醫(yī)生過來檢察了一遍,確定和自己想的一樣才放下心。 泊禹把藥取回來后,站在病房里又顯得很拘謹(jǐn),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 戴宵凡也不知道是看出了他的局促,還是單純地怕他走了把爛攤子甩給自己,直接開口安排,“看什么看,你對象生病了,你還等我教你怎么照顧?” 很好,一句話把泊禹架在那里,這下他沒得選,也不用尷尬了,只能留下來照顧人。 周樂衍頭上的那個淺紅印子已經(jīng)消下去了,但戴宵凡走后,泊禹還是本能把手掌輕輕放在那處揉了兩下。 一邊心疼,一邊又開始自責(zé),如果自己沒說那么重的話,周樂衍是不是就不會氣暈了? 但為什么,兩個人同時站在那里,周樂衍第一想法是去質(zhì)問戴宵凡說了么,為什么沒有替他保密,而不是關(guān)心自己知道了什么,被他騙著著會不會傷心? 泊禹不是感性動物,但這種邏輯下推斷出的全都是感性結(jié)論,他什么都不敢想,只怕自己也會痛到窒息,痛到暈倒。 第四十四章 坦白 周樂衍醒過來的時候,第一反應(yīng)就是往旁邊看,確認(rèn)泊禹在身邊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一陣心安。 泊禹雖然一直在想東想西,但注意力其實(shí)一直放在周樂衍身上,所以自然能注意到周樂衍醒過來。 他站起來,盯著周樂衍好半天,兩片薄唇緊緊抿在一起,到底什么也沒說出口。 周樂衍現(xiàn)在疼得緊,心臟就像被一只大手抓住并且擰了個勁一樣。 事實(shí)上,在睜開眼睛之前,他就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他不怕泊禹冷眼相待,也不怕泊禹毫不在乎。他就怕現(xiàn)在這樣,明明站在他面前滿眼疼惜,卻又要握緊拳頭假裝不關(guān)心。 裝又裝不像,演又演不好,折騰到最后,連自己都騙不過。 泊禹扯著嘴角勾起一個苦澀的笑,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折磨周樂衍還是折磨他自己。 雖然周樂衍嘴上說著不怕泊禹表現(xiàn)出不在乎,可真到他做出了轉(zhuǎn)身出門的動作時,又忍不住叫做他。 “泊禹。” 被叫住的人回頭看他,只涼涼地掀了掀眼皮,用鼻腔發(fā)音,回了他一個“嗯”字。 “你去哪?” 泊禹瞇著眼睛,無語又無奈。 有的時候他真的很不理解周樂衍的腦回路,都到了這個分上了,更關(guān)心的難道不應(yīng)該是他氣不氣嗎?關(guān)心他去哪是什么意思? 泊禹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給出回復(fù),“叫醫(yī)生過來?!?/br> “哦?!敝軜费芊路鹚闪艘豢跉?。 哦什么哦?問什么問?泊禹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把周樂衍腦子拆開,看看他腦子里面是不是少了根筋。 說來,周樂衍這暈的莫名其妙,真要說出來找醫(yī)生,他還真不知道該找誰,只能去找戴宵凡。 “咚咚咚?!?/br> “進(jìn)?!?/br> 泊禹站在門口,略顯拘束,“那什么,周樂衍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他還沒跟你說嗎?他那個病就那樣,發(fā)起來就呼吸急促,剛才正趕上你說話沖,一口氣沒倒騰上來而已,醒了就沒事了。”戴宵凡翻著病歷本,頭都沒抬地解釋。 戴宵凡后面的話泊禹都沒太聽進(jìn)去,當(dāng)時他滿腦子都在合計(jì),就周樂衍那個破性格,要是他不主動把事挑起來說,周樂衍是什么都不會說的。 泊禹覺得自己前二十多年沒生過的氣這一天之內(nèi)都生完了。 他回去的時候,周樂衍就坐在病床上,假裝不看他,但實(shí)際上泊禹能感受到有一道炙熱的余光死死地盯著他,似乎是想要把他烤化一樣。 終于,泊禹忍不住了。 “周樂衍,你沒有什么話要跟我說嗎?” “你要不要坐會兒,站了挺久的了,怪累的?!敝軜费芸戳丝磁赃叺呐阕o(hù)椅,又看了看泊禹,其眼神真誠到泊禹都不舍得罵他。 但不舍得歸不舍得,生氣歸生氣,泊禹一腳把椅子挑過來,調(diào)整了一個在周樂衍視線內(nèi),但不會讓他不舒服的位置坐好,冷冷地問:“你就想跟我說這個。” 周樂衍用手撐著身體靠坐在床頭,眼神飄忽,似乎是下了很大決心才開口,“戴宵凡是我的心理醫(yī)生?!?/br> 泊禹面上沒什么表情變化,實(shí)則心里煩得很,這個時候,他真的只想聽周樂衍跟他解釋關(guān)于病情的事,一點(diǎn)也不想聽到從他嘴里說出來其他男人的名字。 但偏偏周樂衍不懂這個。 “最多就只是朋友關(guān)系,你別多想?!敝軜费苣樕o繃,看起來很認(rèn)真地解釋。 泊禹不樂意聽,皺著眉不悅地打斷他,“如果你要跟我說的就是這些,那我覺得不是我想聽的?!?/br> 周樂衍抿著唇,把右手覆在左手手腕上,熟練地挑開表帶,去摩挲表帶下面的那一小處皮膚,“還有就是……” 他沉默了一會兒,吸了吸鼻子,連帶著眼眶都憋得通紅,半晌才下定決心開口,“就是你從戴宵凡那知道的,我有病,很嚴(yán)重的心理疾病。” 說完,周樂衍迅速把臉別開,他既不敢看泊禹知道他有病之后的臉色,又不敢讓泊禹看到這樣脆弱的自己。 這種ooc實(shí)在不符合校霸人設(shè),他要藏起來。 泊禹抱著胳膊坐在椅子上,其實(shí)對于周樂衍的心理問題,泊禹其實(shí)早有準(zhǔn)備,但是當(dāng)他真的從周樂衍口中聽到這個答案時,又是另外一種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