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心蜜意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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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果的心要疼死了,他想小姑娘一定很傷心。 他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能再見面,他也要下山了。 臨下山前,他師父說:“白果,我給你起了個道號……” “就叫盛景吧!” 第86章 盛景篇3 盛景一直很忙。 原先說好的每年寒暑假上山, 可他覺得要學(xué)的內(nèi)容實(shí)在太多,在學(xué)校的進(jìn)度反而太慢,他想快一點(diǎn), 再快一點(diǎn)。 于是便變成了每年只有兩三個月在山下, 其余的時間還是上山。 有時候是在云浮觀, 但云浮觀不算大觀, 更多的時候會去更大的白仙觀。 正所謂小廟學(xué)本事,大廟學(xué)規(guī)矩。 盛景是本事和規(guī)矩一樣沒落下,還順帶搞好了山下的學(xué)習(xí)。 不過, 是個人都有疲憊的時候。 他偶爾松懈下來, 會忍不住想小時候的事情, 自然而然想起那個小姑娘。 其實(shí)更多的時候他也鬧不清楚, 是先想起那個小姑娘,還是先想起小時候的其他事情。 盛景十四歲了,青春期的小孩比幼崽時期還要桀驁不馴,冷著張臉不愛理人, 偏他長得好, 還有點(diǎn)超塵脫俗的味兒, 深受小女生歡迎。 即使他一年就下山學(xué)習(xí)那兩三個月,仍舊是九中里的風(fēng)云人物。 “初三(九)班的白赤箭回來上學(xué)了,你們見了嗎?” “他為什么叫這個名?是紅色弓箭的意思嗎?” “哈哈,我怎么知道!我不好奇這個, 我就想知道他為什么總不來上學(xué), 還能考第一名?” “腦子好唄!” “可他為什么總不來上學(xué)?” “我好像知道一點(diǎn), 說他體弱多病?!?/br> “大八卦呀!八班的姚冰冰要找白赤箭告白了?!?/br> “真的假的?” …… 少男和少女聚在一起, 嘰嘰喳喳。 其中的一個忽然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道:“他來了!” 眾人回頭, 便看見了清冷的少年穿過了人群,有點(diǎn)俗的形容,他好像自帶了光,奪目又耀眼。 毫不夸張地說,他在走廊上走一圈,跟走t臺一個效果,周遭的同學(xué)沒有一個人的眼睛不落在他的身上。同樣是丑不拉嘰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就好看的要命。 盛景沒注意這些,最近這兩年,可能是青春期荷爾蒙浮動,他一下山,就顯得格外心浮氣躁。 他算計了親媽,好容易知道了季夏橙在哪個中學(xué)上學(xué),在去找她還是不去找間,搖擺不定。 去了能說什么?加個微信? 他們這年紀(jì)實(shí)在是不好,即不能像小時候一樣親密無間,更不能像真的長大了可以做一些其他事情。 十分尷尬的年紀(jì),最煩的是,他忙到停不下來,還得不停上山,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陪在她身邊。 盛景剛想到這兒,忽然被人攔住了路。 他垂眸看見的是一個不認(rèn)識的女生。 盛景對自己班的女生都眼生,更別說外班的。 “借過!”他的語氣十分冷淡。 姚冰冰,全校第二名的大美女,人美學(xué)習(xí)好脾氣也不錯,追她的人早就排到了九中的外面。 馬上就該中考了,按理說姚冰冰不該這時候分心,可是只要一想到高中后,不見得能跟他一個學(xué)校,她便按捺不住了。 勇氣鼓得很足,連狠話都放了出去——姚冰冰倒追白赤箭,不追到絕不放手。 姚冰冰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追不到他,畢竟她有持靚行兇的資本。 現(xiàn)在,她微微揚(yáng)了頭,露出了可愛笑容:“我是姚冰冰,你總是比我考的好,我想問問你準(zhǔn)備上哪個高中?我想高中以后還跟你做同學(xué)?!?/br> 盛景淡淡看了她一眼,似乎有點(diǎn)懂她要做什么,“對不起,我不上高中?!?/br> 姚冰冰幻想過無數(shù)次他會怎么回答,可這樣的答案從沒出現(xiàn)在她的幻想里,她驚訝又羞惱:“……你……” 盛景不太想聽她接下來會說什么,繞開了兩步,擰緊了眉心,往教室而去。 這一路上,耳聰?shù)乃犚娏撕芏喔`竊私語。 “我靠,他是拒絕姚冰冰了嗎?” “這還不算拒絕的話,那怎么樣才算呢!” “那可是姚冰冰!” “唉,只能說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吧!姚冰冰拒絕了多少追求的人,她也有得不到的那個!” …… 盛景百思不解,現(xiàn)在初中生談戀愛很普遍嗎? 那個姚冰冰有很多人追?那季夏橙呢? 在他眼里,姚冰冰普通到下次再站他面前,他根本就認(rèn)不出來。 小姑娘那么好看,追她的人要排到哪里了? 突然間的心慌,讓盛景無所適從。 他開智的太早,與普通人不一樣。 前幾日,他第一次夢|遺,夢里的少女看不清臉,但他心里知道那是誰。 夢里也沒做多過分的事情,好像就是拉了拉她的手。 不知道為何,夢里的他那么脆弱,一發(fā)就不可收拾了。 醒來后他又窘迫又迷茫,最后想,幸虧他夢見的是少女,若是她幼|時的模樣,他一定會去死,那他媽也太禽|獸了。 盛景最后兩節(jié)課沒有上,念頭一起,便再也按不下去。 他出了校門后打電話讓司機(jī)來接,還讓其帶上他的道袍。 他們小時候一起玩,他多數(shù)都是穿著道袍。 他怕她忘了自己,心想著穿上道袍,她一定能認(rèn)出來吧! 盛景在她學(xué)校外面穿上了道袍,眼睛盯著校門口。 實(shí)際他來的還早,最早放學(xué)的初一還沒有下課。 盛景要緊張死了,時不時會從后視鏡里看一眼自己,嗯,還行,不丑。又時不時想,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到底長什么樣,肯定長開了不少,不像小時候嘟嘟的一張小臉,一笑起來甜甜的。 他在心底刻畫她少女的模樣,什么樣的眉眼,什么樣的嘴巴,像有預(yù)見性的全都知道。 不妙的是,他忽然想起小時候師父說的那句話:“你也不想想,等人家長大,會不會喜歡你這樣的小騙子!” 盛景的心咯噔一跳。 就是這時,空寂的校園里先是響起了打鈴聲音,很快便出現(xiàn)了很多個穿著校服的少男少女。 盛景的心亂極了,他怕得要死,一邊想著她會不會喜歡他這樣的問題,一邊緊緊地盯著涌出來的人潮,生怕自己看漏。 季夏橙是真的打眼,她沒穿夏季校服,而是穿了春秋的校服,里面藏了件露腰線的短t恤。 今天她媽要搞晚宴,她是去給親媽添堵的。 昨天晚上,她找了個理發(fā)店,坐了三個小時,搞了一頭的小臟辮,今天還被班主任批了半節(jié)課,勒令她明天全拆了。 冷酷的少女不愛哭了,更不愛笑,頂著一頭扎著彩色小皮筋的臟辮,勁勁地出了校門。 她哪里知道,不遠(yuǎn)處的黑色汽車?yán)?,有人的心都要跳出來了?/br> 同班的同學(xué)正跟她聊天:“季夏橙,咱們星期天去看喬森北的演唱會吧,我有票!” 季夏橙想想今晚可能要生很大一場氣,星期天去看偶像也不錯,至少能挽救她的壞心情。 她淡淡“嗯”了一聲,和同學(xué)做好了約定。 小姑娘長得跟他想象的差不多,長開了很多,但五官未變,明艷又嬌俏。只是看起來性格不太好,有點(diǎn)像乘風(fēng),高揚(yáng)著美麗的脖頸,誰要是敢招惹她,就狠狠地來上一口。 他低頭看看自己的道袍,跟她像兩個極端,他的生活那么枯燥無聊,她的世界看起來花里胡哨。 她到底會不會喜歡他? 盛景的心像是撕裂了一樣,他的手搭在了車門上,想要推門下車的那一瞬間,忽然又退縮了,眼睜睜地看著她從自己身邊跑遠(yuǎn),上了對面的汽車。 他羞憤欲死,一動也不敢亂動,心里罵著自己禽|獸不如。 就是他想要下車的那一瞬間,他起反|應(yīng)了。 回家后,秦葵見他神色不對,“沒找到人?” 盛景一言不發(fā),直接上樓,這天他罰自己抄了一百遍《靜心咒》。 姚冰冰還在追他,似乎改變了追求的方式,連續(xù)給他買了三天的早餐,一大早偷偷塞進(jìn)他的桌子里。 草莓牛奶、夾心面包,每天都是這樣。 盛景第一天收到這兩樣?xùn)|西的時候十分詫異,但也沒想太多。他沒吃,被前座的男生討了去。 直到第二天第三天又收到,他認(rèn)真想了想,好像是初二下學(xué)期的某個早晨,他沒有在家吃早餐,隨便在學(xué)校的小超市里買了草莓牛奶和夾心面包。 第四天早上,姚冰冰如前三天一樣,早早來到了九班的教室,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座位上的盛景。 姚冰冰膽怯了片刻,便很勇地走進(jìn)去,將手里的草莓牛奶和夾心面包擺在了盛景的桌子上,一同擺上的還有赤裸裸的征服欲。 高傲的少女從不接受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