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禮佛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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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事,在京里權(quán)貴圈中,卷起了不小的風(fēng)浪。 但在朝堂上,無人膽敢對皇帝的決策有任何的異議。 然私底下,思寧郡主的名號(hào),被提及的次數(shù)則是越來越多。 溫家對此事卻并不在意,甚至從溫月聲離開后,府中就好似徹底沒了這個(gè)人。 午后,陳氏睡下了,王mama與幾個(gè)婆子在后罩房內(nèi)閑談。 “這一晃都七日過去了,瞧著老爺同夫人的模樣,似乎是不打算將郡主接回來了?”有個(gè)婆子壓低了聲音道:“郡主該不會(huì)此后都留在那寺廟中了吧?” “難說?!笔亻T的婆子消息廣,聞言道:“我聽外邊的人說,這才是皇上對郡主真正的處罰,這么想來也是,那可是直接一杯毒酒就灌下去了?。 ?/br> 王mama皺眉喝道:“貴人的心思,也是你能揣摩的?” 那婆子聞言忙拍了下自己的嘴,對王mama恭維道:“我是個(gè)嘴上沒把門的,到底是不如你聰慧,能在主子跟前辦事?!?/br> 王mama沒把她的恭維放在心上,只似笑非笑地道:“世事便是如此,有的人啊,也就是占了個(gè)出身高,仗著身份在胡作非為。” “只是這種人,到底是蠢笨,須知那身份再高,也得看得清楚形式,否則也就是徒增笑料罷了?!?/br> “以為自己逞了能還可以全身而退,可實(shí)際上啊,是徹底把自己的路走絕咯?!?/br> 旁邊的婆子連連點(diǎn)頭:“可不是,要知道咱二小姐去寺廟內(nèi)祈福時(shí),光是伺候的丫鬟婆子,就跟了滿滿兩車,更別說那些吃穿用度上的精細(xì)玩意了?!?/br> “就這啊,王爺尚還覺得不放心,親自護(hù)送二小姐出城?!?/br> “反觀那位,除了身邊的趙晴,就只有個(gè)不懂事的丫鬟,那皇家國寺到底也是寺廟,還不知日子如何清苦呢!” 王mama聞言得意一笑,壓低了聲音與她們道:“可不止如此,她這一去,京中便無人再記得她,想要再回來,只怕是難如登天了?!?/br> “這不被人疼愛的,哪怕身份再高,也就只能拿咱們這些下人撒撒氣了,還當(dāng)自己是被人高高捧在天上的星星呢!” 她們正說笑著,那門驟然被人推開。 來人是陳氏身邊的蔣嬤嬤,見她們?nèi)慷季墼谶@里,皺下了眉頭:“都在這里做什么?老爺回來了?!?/br> 王mama聞言一驚。 五日前宮宴重開,府里的主子都格外忙碌。 連陳氏都是趁著今日皇帝帶著群臣去了獵場,方才得空回家歇息了片刻。 這個(gè)時(shí)間點(diǎn),溫尋怎么回來了? 房中的陳氏亦是同樣的疑惑。 “老爺怎么這個(gè)時(shí)候回來了?” 溫尋神色不好看,沉聲道:“先讓人準(zhǔn)備車馬,我要出城?!?/br> 陳氏已批了衣裳坐起身來:“此時(shí)出城做什么?” “去接思寧?!?/br> 陳氏下床的動(dòng)作一頓,只片刻,她便從善如流地道:“可是獵場中出了事?” 否則接連幾日都被忽視的人,怎么忽然就要他親自去接了。 “上午獵場比試,永安王親自下場,與那昊周太子打了平手。隨后昊周使臣便提議,再行比武?!?/br> 溫尋面色發(fā)沉,宮宴之上,兩國交流。 文斗上大徽從未落入下風(fēng),但只要涉及武斗…… 可以說是除了第一日宮宴章玉麟那一場,就沒有贏過。 這一日日下來,皇帝臉色越來越難看,今日一早便讓人去國寺將章玉麟叫了過來。 然章玉麟來是來了,可不知為何,跟第一日比起來所差甚遠(yuǎn)。 只會(huì)使用蠻力不說,竟還好幾次力竭。 那昊周太子著實(shí)不好對付,努烈是倒下了,可昊周多的是武將,加之這次比武的方式變了,不再是單純的比試武藝,而是多人獵場競爭的形式。 大徽這邊缺少計(jì)謀,章玉麟又笨重。 竟是只被他用幾個(gè)小兵就拖住了。 導(dǎo)致大徽大敗,皇帝面上無光,當(dāng)場叫了章玉麟上前來問。 那章玉麟也是老實(shí),問他緣由,他直接撓了撓頭道:“郡主不在?!?/br> 皇帝當(dāng)場無語,問他是何意思。 他卻憨直道:“臣是郡主的護(hù)衛(wèi),自當(dāng)以保護(hù)郡主為重?!?/br> 合著皇帝都不算他主子。 皇帝差點(diǎn)被他氣了個(gè)仰倒,得虧忠勇侯機(jī)靈,上前就說自己兒子是個(gè)笨的,叫皇帝諒解。 皇帝也不好跟他個(gè)才好了的傻子計(jì)較,何況這場面還要章玉麟來撐著。 只看他這樣,溫月聲不在,他就找不到主心骨。 皇帝便大手一揮,叫溫尋親自去將溫月聲接來。 陳氏聽完,不由得皺眉:“朝上那么多武將,郡主又不會(huì)武,這般場面,如何能叫郡主出面?” 溫尋嘆氣道:“武將是多,但實(shí)力遠(yuǎn)在昊周之下,場面幾乎是一邊倒。” “你有所不知,今日的比試方式很特殊,加之這幾日武斗,不少武將身上都帶了傷,今次比試,是連幾位王爺、魏家小公爺?shù)榷枷铝藞??!?/br> 就這般情況,形勢還是一邊倒。 皇帝如何不怒? “罷了,也算是為了若兒?!碧峒皽赜袢?,溫尋面色緩和許多:“這幾日文斗,若兒猜中最多謎題,又以一手妙手丹青,震懾住了昊周使臣,如今京城上下,誰人不知她秀外慧中,知書達(dá)理。” “思寧是她jiejie,若能贏下這場比試,于她亦是多有益處。” 陳氏見狀,自也無法反駁。 時(shí)間緊迫,溫尋飯都沒吃,便去了皇家國寺。 見到寺中僧人后,溫尋與其并行,走在了國寺長長的道上。 一路行來,格外清凈。 他人已至,卻不見溫月聲露面。 溫尋輕皺了下眉頭,自寺門經(jīng)過,便聽守門的僧人問道:“可又是來求見郡主的?” 又? 溫尋微愣:“這幾日可還有其他人來見過郡主?” 那引路的僧人倒也未有隱瞞。 主要這里是皇家國寺,來往之人皆有登記造冊,并非是他們有意隱瞞,便能瞞住的。 那僧人道:“郡主到寺中第一日,曾見過周大人?!?/br> 溫尋神色微變:“哪位周大人?” “撫州通判周大人。” 周遠(yuǎn)度。 他因溫月聲被貶官至撫州,卻還來求見了溫月聲。 溫尋神色變幻了幾瞬,后才問道:“周大人來此所為何事?” “周大人只跟郡主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br> 僧人微頓后道:“當(dāng)日晚間還送來了兩位女施主?!?/br> 女施主? 那又是誰? 溫尋滿腔的疑惑,在進(jìn)了國寺,看見了周曼娘之后,均得到了解答。 周遠(yuǎn)度竟是將周曼娘留在了溫月聲身邊! 同朝為官,周遠(yuǎn)度的為人,溫尋再清楚不過。 周遠(yuǎn)度為何這般放縱周鈺婕,皆是因?yàn)樗⑵奘覍O氏,出身不俗。 周遠(yuǎn)度寒門出身,爬至今天的位置,孫家出了不少的力。 也是因此,他對孫氏母女格外容忍,以至于將那母女二人驕縱至此,犯下大錯(cuò)。 而今他被貶官,撫州天高路遠(yuǎn),此后想要再回京城,只怕是難如登天。 他將周曼娘留下,莫非是因記恨周曼娘招惹出了這么一樁事? 溫尋拿捏不準(zhǔn)周遠(yuǎn)度的心思,正欲開口同周曼娘說話。 卻見溫月聲身邊伺候的趙嬤嬤快步行來,至他跟前福了一禮后,輕聲道:“見過老爺?!?/br> “怎地就你一人?郡主呢?”溫尋皺眉,他來接溫月聲的事,已經(jīng)告知了國寺內(nèi),溫月聲不可能不知道。 趙嬤嬤微頓,神色復(fù)雜地看了他一眼后道:“郡主正在午休,誰也不見。” 溫尋:? 他怒極反笑,沉聲道:“誰也不見?她知道她在做什么嗎?” 趙嬤嬤:“郡主說了,這里是寺廟,求她不如求佛?!?/br> 她轉(zhuǎn)身,讓出了通往主殿的道:“您請便吧?!?/br> 第23章 除非請到郡主 溫尋面色難看,沉聲道:“她可想好了?今日圣上開恩,我才能夠過來接她,她這般作態(tài),是打算一輩子住在這國寺了嗎?” 這道理趙嬤嬤何嘗不知,這國寺住幾日還好,若長期累月待在此處,便是告知世人,他們郡主被放棄了。 莫說與永安王的婚約,只怕連這郡主名號(hào)也會(huì)成為個(gè)虛名。 但溫月聲不在意,她也不敢違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