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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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山清了清嗓子:“摘有什么不好摘的,草藥本身又沒什么。至于藥效我沒說...我一個(gè)糟老頭子,當(dāng)著人家新婚的小哥兒面前說什么補(bǔ)腎壯陽?這像話嗎?為老不羞?” 馬志成:“......” 楚年出了東廂后,羅英卓仍在前院里。 不知道羅英卓從哪搞來了個(gè)籠子,已經(jīng)把小肥兔松綁放了進(jìn)去。籠子里墊著一層軟軟的草,還有兩片菜葉子,條件居然還不錯(cuò)? 只是小肥兔嚇壞了,不動也不吃,只縮在最邊緣角落,羅英卓逗它也沒什么反應(yīng)。 看到楚年出來了,羅英卓睨他一眼,說:“明天還上山嗎?” “上。”楚年點(diǎn)頭。 “那明天我?guī)蠋讉€(gè)朋友一起??蓜e再放我鴿子了,不然回來把你的兔子燉了吃?!?/br> 楚年聽得嘴角一抽,說:“...明天不行,明天抓不抓蛇不一定,我有別的重要的事要干?!?/br> “什么事?” “我要去東邊坡上那邊找胡韭子?!?/br> “找胡韭子?”羅英卓逗兔子的動作停了下來,看楚年的眼神帶上了些微怪異。 楚年:“...怎么?” 羅英卓問:“又是讓我爹雇的你?” 楚年:“......” 楚年有點(diǎn)無語。 羅英卓怎么這么個(gè)表情?難道是覺得,自己老是在他們家賺錢,光薅他們一家的羊毛,有點(diǎn)不高興了? 默了默,楚年沒正面答復(fù),模棱兩可地說:“我想去找?!?/br> 羅英卓眼神更怪異了:“你自己想去找?你夫君...不是病了嗎?好像病得不輕得躺床上吧?” 楚年理所當(dāng)然:“對啊,就是因?yàn)槲曳蚓≈兀也乓フ也菟幇??!?/br> 治病多貴啊,不得想盡辦法搞錢? 蛇要抓,兔子要逮,草藥也要摘,只要能賺到錢,摩多摩多,全部搞起來! 羅英卓不知道這些,這下輪到他無語了。 —— 楚年今天一天累壞了,晚上睡覺的時(shí)候可謂沾床即著。 因?yàn)榈胗浿魈煲フ液伦?,他連做夢都夢到了胡韭子。 夢里不知身是夢,楚年只當(dāng)自己已在山上。 既然已經(jīng)找到胡韭子了,那就趕緊把胡韭子摘了帶回去才好。于是伸手到胡韭子的枝上去拔??刹恢罏槭裁?,無論怎么拔,胡韭子就是拔不下來。 楚年覺得奇怪,站起身,繞著胡韭子走了兩圈。 胡韭子到他小腿那么高,黑褐色的干筆直,綴著一顆一顆白點(diǎn),往上枝干分叉,每一截的最上面都開著花。細(xì)小的分叉架不住花穗的重量,半彎著腰,串串淺紫色的花攢在一起,輕輕搖曳著,很是漂亮。 但是,漂亮歸漂亮,卻不完全符合老爺子所描述的樣子。 它的枝干光溜溜的,沒有該有的白絨絨的絨毛。 “假的。”楚年停了下來,居高臨下指著它說:“你不是真正的胡韭子,你是盜版?!?/br> 哈,區(qū)區(qū)盜版,也想蒙混過關(guān)? 楚年轉(zhuǎn)身就要走,他要去找真正的胡韭子才行。 可被叫做盜版的胡韭子卻開口說話了:“你是不是傻?盜版和精品都區(qū)分不出來?” 楚年一愣,慢慢轉(zhuǎn)身回了頭。 見鬼了,花居然會說話? 那胡韭子身上的花瓣們一開一合,發(fā)出聲音:“我是胡韭子之王,只有被選中的人才能拔走我,懂?” 語氣很是高傲,多了不起似的,連帶著小腿高的枝干似乎都一下子拉大了。 楚年有點(diǎn)懵。 這是什么走向?是什么新的劇本嗎? 但這個(gè)臺詞是不是有點(diǎn)太羞恥且中二了?要不還是讓經(jīng)紀(jì)人推了吧...... 胡韭子像是能看穿他的想法,獰笑一聲,說:“到了這還想走?沒門,你得生孩子,不生出孩子別想走?!?/br> 這話一出,楚年瞬間被點(diǎn)燃了,火氣騰一下冒到頭頂,蹭蹭蹭跑回去,直接掐住胡韭子的枝干。 “你才生孩子!你才生孩子!” 楚年惡狠狠地揪著它往上拔,可還是怎么都拔不動。 但也不是完全沒用,加大力氣后,楚年每揪一下,胡韭子的枝干都會跟著抖一下。 楚年跟它杠上了,就不信拔不出來。 他坐到地上,雙手齊用。 奈何沒有白絨毛的胡韭子非常光滑,又涼又滑,拔不出來就算了,拔得久了,仿佛被自己的體溫感染了似的,逐漸變得溫?zé)帷?/br> 胡韭子得意地大笑:“哈哈哈,都說了,只有被選中的人才能拔走我,你只能留在這里生孩子,懂?” “懂個(gè)錘子!” 楚年怒了。 這怎么辦?只能留在這給傻子生孩子了? 不行,絕對不行! 楚年眼睛里都在冒火,目光落到了搖晃的紫色花穗上。 特么的我拔不動你還不能破壞你嗎? 怒火中燒,楚年一改策略,去蹂.躪.胡韭子枝葉上的花。 紫色的花穗被楚年摁在指腹,很奇怪,竟然是干燥的觸感。但胡韭子瞬間就像被電了一下,哆嗦著,再也說不出神氣的大話來了。 哦?弱點(diǎn)? 楚年揚(yáng)唇笑了,燃著怒火的眼睛燦亮:“現(xiàn)在輪到你完了?!?/br> 楚年毫不客氣地去揉胡韭子的花,他將柔軟的花瓣打開,拿手指去戳。 干燥的花瓣包住了他的手指。 也不知道為什么,花瓣從干燥變得柔軟,甚至帶有一點(diǎn)濕意。 楚年下意識覺得怪,看了眼天。 天上并沒有下雨。 楚年便又低下頭,還要接著打擊盜版胡韭子,好讓它放自己出去。 誰知周圍卻突然一下子長出了好多株胡韭子。 這些胡韭子獰笑地看著他,枝葉還會變長,朝他蔓延過來,捆住了他的兩手手腕,把他按在地上鉗制住了。 “你不講武德!你叫兄弟!”楚年大驚失色,奮力掙扎。 胡韭子們整片地壓了下來,像一堵墻,將他整個(gè)摁進(jìn)了墻里。 這下楚年是真的完全掙扎不了了。 楚年:“......” 完了,我要留下來生孩子了。 眼前一黑,楚年陷入了黑暗。 ...... 次日一早醒來,小破屋里已經(jīng)大亮。 “好家伙,睡得這么沉?”楚年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抬手抓了一下頭。 卻瞥見手腕上,好像有一道淺淺的指印。 楚年一怔,愣愣地看著自個(gè)兒的手腕。 旁邊側(cè)臥的江自流恰在此時(shí)發(fā)出了一聲微弱悶咳。 楚年不動了。 他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僵硬。 隱約的,記得,昨天夜里,好像做了一個(gè)奇怪的夢。 楚年:“.........” * 作者有話要說: 江自流:太激烈了...差點(diǎn)就沒摁住他...... 謝謝綠毛龜?shù)臐补?/br> 第21章 賒賬 楚年決定給自己放一天假 楚年記得,夢里有個(gè)中二的盜版胡韭子,說話跟江母一樣氣人,威脅他,要他留下來生孩子。 楚年跟它吵了起來,吵著吵著,后面好像還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 楚年盯著自個(gè)兒手腕上的指印沉思:所以...是從夢里打到夢外了么。 夢里打的是胡韭子,夢外打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