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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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是以前那樣被誣陷,楚年真心有點心虛。 尬笑兩聲,楚年拉起江自流便要走。 “哈哈哈,馬叔放心,那個啥,我們沒什么要問的了,哈哈哈,就先走了哈,改天再來看你!” 本以為按照馬志成的性子,少不得還要跟在后面囑咐叮嚀幾句,楚年都做好了再羞恥一會兒的心理準備了。 但是,就挺奇怪,這回馬志成什么也沒有再說。 沒說也好,楚年巴不得他別再說,步子加快,趕緊地帶著江自流跑了。 等楚年和江自流都跑沒影了,馬志成還獨自坐在桔子樹底下。 馬志成是還在為江自流進補之事發(fā)愁。 他鮮少會跟師父觀念不合到這步田地,但師父行醫(yī)幾十載,各方各面地經(jīng)驗都比他多,醫(yī)術也比他老道,按理說是不會出錯的。 就是擔心江自流能不能扛得住那么了。 還連帶著有點擔心楚年。 羅紅梅找上門來時,看到的就是坐在石座上憂心忡忡的馬志成。她稀奇道:“你這不回家吃飯,一個人在這發(fā)什么呆呢?師父和英卓不是都不在家嗎?” 看到妻子找來了,天也黑了,馬志成才驚覺自己不知不覺想了這么久。 嘆了口氣,馬志成站起身來,打掃了最后的東西,鎖上門跟羅紅梅一起回家。 走在路上,馬志成忽地說道:“過兩天殺個雞燉了吧?!?/br> 羅紅梅問:“師父過兩天回來呀?” “...不是,是給年兒他那送過去?!瘪R志成說。 “哦哦?!绷_紅梅點了頭,笑著應下來:“知道了,阿流那身體,是該好好補補的?!?/br> “......”馬志成嘴角一抽,又開始頭疼起來。 他說:“這雞燉了不一定是給江自流補的,我看是可能得給年兒補補?!?/br> 羅紅梅疑惑了一下,很快又哦了一聲:“也是,年兒那小身板,沒兩斤rou在身上,是也該補補。” 馬志成:“......” 剩下的馬志成沒再跟羅紅梅多說了。 馬志成就是思來想去,覺得師父那補藥方子的勁兒實在是太猛!楚年跟江自流感情又實在是太好,有些事情,光勸是沒法勸住的。 反正江自流的身體也不用擔心他會虛了,還是提前準備準備,預備著給楚年補補吧...... —— 得了準話,知道江自流可以外出走動后,楚年還是很開心的。這晚他們早早歇下休息,打算明天一早就去鎮(zhèn)子上。 翌日一早,留下乖巧的大黃看家,楚年和江自流出發(fā)了。 鎮(zhèn)子路遠,走去肯定是不可能的,楚年提前跟張彩花說了要去鎮(zhèn)子上,張彩花多活絡的一個人,派出去張黑牛就給他們打聽了。 打聽到有拉板車上貨的農(nóng)家,愿意第二天跟楚年他們一塊去,載他們一程。 楚年和江自流在村口上了板車,美滋滋地去鎮(zhèn)上。 不過高興歸高興,有一說一,板車是真顛得慌。 楚年這身板,坐有軟軟墊子的馬車都嫌顛,別提板車了。 他還是第一次坐板車,本來想著努努力捱過剛出村的這段坑坑洼洼的路,沒準到了大道上能好些。 可這實在太難熬了!再坐下去楚年覺得自己都要屁.股開花了! 楚年一邊盡力捱著,一邊拿眼睛偷偷往江自流那瞟,他瞟到江自流好好坐著呢,紋絲不動的,就跟感受不到板車的顛簸似的。 楚年:“......” 楚年都驚呆了。 他心說怎么的?是江自流有什么特殊的坐車技巧?還是自己太嬌氣了? 不過看江自流毫無所覺的,楚年也不好意思動來動去,心說還是繼續(xù)捱吧...再努努力,捱過這一段路。 畢竟人江自流每天夜里燥成那樣都能捱,自己這不過是條泥濘小路,有什么不能捱的。 還是江自流先發(fā)現(xiàn)楚年臉色不對勁。 江自流蹙起眉,問:“阿年,你坐得不舒服嗎?” 楚年:“......” 前面拉車的老漢聽到江自流的話,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想也沒想,說:“不可能!老漢兒我拉了十年車,拉車穩(wěn)的不得了!壘的再高的玉米棒子都從村里拉到鎮(zhèn)子上過,一根也沒掉下來過,沒有人坐我的車會不舒服!” 楚年:“......” 好家伙,這老漢真的賊自信。 楚年看了老漢一眼,堅強的目光投給江自流,示意自己沒事。 江自流沒有反駁老漢,但是也能確定楚年就是坐的不舒服了。 江自流露出了然的表情,隨即看向車里。 這老漢是要去鎮(zhèn)上買東西的,車上也帶了些菜要拿去鎮(zhèn)上賣,還有些雜七雜八的其他東西,都堆在車后面。 江自流和楚年是一人一邊,相對著坐在板車靠前面的兩邊的。 看到這些東西,江自流彎下腰,伸手把車后面的東西全都撥到一起,讓它們堆到了一起,集中壓在車尾,然后又把車前面稻草掀開,在稻草下面拿出來一塊厚厚的簾幕。 這簾幕是用來下雨天可以蓋住板車的。 楚年看著江自流動作,暫時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江自流跟老漢說了一聲,把簾幕拿過來,翻過外面臟得一面,露出里面還算干凈的,重新將它疊好,鋪到稻草上墊著,然后對楚年說:“來,坐到這上面來?!?/br> “我坐到車中間里面去呀?”楚年不確定問。 江自流點了下頭:“這么坐就不顛了?!?/br> 楚年有點猶豫,說:“怪不得你要把那些東西都拿到車尾壓著,原來是想讓我坐這兒能平衡點...可是這行嗎?你這么一個人在這呢?!?/br> “行,去坐吧。”江自流對楚年淺淺一笑。 拉車老漢又回頭看了眼,笑了兩聲,說:“真顛???真顛忍忍就是咯,誰不是這么一路顛著去到鎮(zhèn)上的咯,換到那里坐著還能就不顛了?” 拉車老漢這是不信呢。 他拉車拉的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穩(wěn),連坐他的車都嫌顛,那是沒辦法了。 楚年將信將疑的,但繼續(xù)這么坐下去實在是太痛苦了,便聽了江自流的話,撩起褲腿,坐到江自流給他鋪好的簾幕上去了。 楚年往里面這么一挪位置,板車有那么一下子是不平衡的,拉車的老漢哎呦一聲,手晃了下,趕緊把住平衡,楚年也嚇了一跳,兩手慌忙抓住車板,眼神有點緊張地望向江自流。 卻見江自流將原本端坐并著的兩條腿往前一伸,抵到了原本楚年坐著的那一端。 有江自流這么一使力,板車便又平穩(wěn)下來了。 前面拉車的老漢吁了一下,回頭想瞪江自流一眼,想責怪他兩句但是一對上江自流這張臉......話轉到嗓子眼里,到底是沒責怪出來。 “......別鬧了啊,拉車呢?!?/br> 板車穩(wěn)定下來,虛驚一場,楚年松了一口氣。 江自流朝楚年笑了一下,問他:“這么坐著還顛嗎?沒那么顛了吧?” 前面的拉車老漢又嘀咕著倔強了:“稀奇,顛就顛,不顛就不顛,這既沒換車又沒換路的,就光換個位置坐,還能不顛咯?” “哎?好像是沒有剛才顛了哎!”楚年感受了一下,還真有點效果。 不是完全不顛了,也還是顛,但至少比之前那么坐著要好太多! 拉車老漢:“......” 這么坐下來,楚年覺得總算是可以把自己的屁.股解救出來了。 不過,他這么坐著,江自流就得一路上都伸著腿抵在另一邊。 楚年窩坐在稻草和簾幕上,表情怔然了一瞬。 江自流這樣伸著腿抵著車,看起來無疑是不雅的。 也不能說不雅,其實也是挺正常的一種姿勢,但是怎么說呢...... 就是在楚年看來,這種坐姿是絕對不可能在江自流身上看到的才對。 太格格不入了! 江自流就算是在病中最嚴重時,都有一直遵循著他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儀態(tài)風骨,那樣鶴立雞群,那樣端正循禮。 命都快不保了,還追求風骨儀態(tài),顯然,江自流是真的把君子的德行刻進骨子里的。 可這會兒他卻極不符合所追求的君子儀態(tài)這樣坐著......楚年下意識覺得變扭。 “...阿流,要不我還是回去坐吧?!背晏痤^,瞧向江自流。 江自流面上沒有什么表情,淡淡的,聽到楚年說想坐回去后,轉而變得關切起來:“怎么了,這樣也覺得顛了嗎?” 楚年:“......” 見楚年巴巴得看著自己,清澈的眼眸盈盈閃動著,江自流有點心疼,說:“這法子是我小時候試出來的,這樣坐該是好點才對的......” 江自流小時候是江家干活最多的人,去鎮(zhèn)上的活他從來跑不掉。他那時也瘦弱,有時候能上板車坐一會兒,也是被顛的快要散架。 這就是他一遍一遍多次檢驗出來的方法,照理來說很管用。 難道是對大人不管用么? 看到江自流困惑起來,楚年忙說:“不是,我這么坐著確實不怎么顛了?!?/br> 聞言,江自流舒展開了眉頭,淺笑了一下,放心道:“那就好。” 又問:“既然這樣坐沒那么顛了,怎么還想著坐回去?辛苦一程,這樣坐到鎮(zhèn)上吧?!?/br> 楚年:“......” 楚年有點不知道怎么說才好了。 在江自流看來,楚年這就還是在眼巴巴地看著自己。 他的阿年哪有這樣可憐委屈過,江自流驀然心疼起來,只當他是被板車顛的要哭,后悔要去鎮(zhèn)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