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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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斷電話后,他打開手機查詢石榴科技有限公司的企業(yè)信息,發(fā)現(xiàn)是一家叫做樂野閑風的投資公司100%持股。 拇指一動,再點進樂野閑風公司,只見法定代表人一欄清清楚楚寫著兩個字: 余鶴。 馮彬的一頭熱汗剎時間化為冷汗從額角滴落,頃刻間理解了什么叫“豆芽平合的合約在余鶴那里’。 不不不,華國人口那么多,肯定不止個叫做‘余鶴’的,萬一,萬一只是重名只是巧合呢? 一個十九歲的落魄富二代,不得不跟在男人身邊做金絲雀,怎么會有能力開投資公司,還如此精妙地套了兩層信息才能查到。 這種公司套公司、躲在背后做老大的手段,分明是在商場上混跡多年才會的高明手筆,余鶴那小年輕要是能有這本事,怎么會被荌彤那蠢女人在直播間抹黑成那樣? 要余鶴真是幕后的老板,那封殺荌彤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可項目負責人如此篤定,必然是知道什么內幕消息。 一時間,馮經(jīng)理慌亂萬分,理智上已然相信項目負責人消息來源不會有錯,感情上又很難接受自己沒頭沒腦得罪了大老板。 再給項目負責人打電話,對方卻是不肯再接,兩三個電話撥過去,再播就是那句‘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播’。 稍后、稍后、稍后。 馮彬現(xiàn)在火燒眉毛,哪兒有心情稍后? 他轉身推開書房門,拽了件衣服往外走,連妻子在身后喊他都沒有聽到。 馮彬的妻子咬了咬嘴唇,昨晚她就偷聽到馮彬給那個叫什么彤的女主播打電話,丈夫在外面有人她從前只裝作不知,總想著夫妻二人能維持表面恩愛也就罷了,沒想到馮彬在家里還敢聯(lián)系賤女人。 一早上說開什么緊急會議躲進書房里,這會兒又風風火火出門,不會是去找那個女主播了吧? 她越想越氣,拿起車鑰匙,悄悄跟在了馮彬車后。 捉jian捉雙,她已經(jīng)忍了很久了。 * 淋淋漓漓的春雨下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時候才將將放晴。 春寒料峭,傅云崢的腿居然疼了起來。 傅云崢讓章伯去給家庭醫(yī)生打電話,緊皺著眉坐在窗邊,雙手攥在腿上蓋著的加熱毯上。 太疼了。 好像有一把錐子在錐他的血rou,順著筋脈綿延起一陣陣刺骨的脹痛。 他的腿已經(jīng)很久沒有知覺了,涼、熱、痛、癢將近一年沒有感受到,今日在春雨的陰寒中乍然恢復痛覺,也不知是不是病情惡化。 為傅云崢做手術的主治醫(yī)生曾經(jīng)告訴他,截癱病人能夠維持半身癱瘓已經(jīng)很不容易,很多病人大概率會再進一步惡化,甚至全身癱瘓。 傅云崢望著窗外被雨打濕的地面,愣愣出神。 余鶴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傅云崢身邊,握住他沾滿冷汗的手:“傅先生?!?/br> 傅云崢收回視線,落在余鶴臉上:“怎么了?” 余鶴的眼睛中寫滿擔憂:“我們老師說,腿疼的時候平躺著伸直會比坐著好一點,曲著腿不利于血液循環(huán)?!?/br> 傅云崢臉色很難看,蒼白陰沉,不知道是因為腿疼還是因為心情不好:“沒事,一會兒還有公司的人要來,處理點事?!?/br> 余鶴知道傅云崢不會躺在床上見公司的人,只好握緊傅云崢的手:“那把腿搭在沙發(fā)上呢。” 傅云崢說:“你不用管我?!?/br> 余鶴看到傅云崢鬢角滲出的冷汗,有點心疼,但也有一點點欣喜,他學醫(yī)的時間不久,但在學校,幾乎所有課外時間他都用來查看截癱病人的病例。 在大多數(shù)、甚至是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失去知覺的雙腿恢復痛覺都是一件好事,是好轉的現(xiàn)象。 只是余鶴畢竟是個初學者,完全沒有臨床經(jīng)驗,他心里高興但并不敢和傅云崢說,生怕引人空歡喜一場。 傅云崢不愿意動,只愿意呆在窗邊,余鶴就陪他呆在窗邊。 二人都沒說話,靜靜坐了一會兒。 傅云崢瞧見余鶴沒有挪地方的意思,手指微微一動:“回沙發(fā)上吧?!?/br> 余鶴笑了笑,推著輪椅到沙發(fā)邊,把傅云崢的雙腿平放在沙發(fā)上,曲著的雙腿驟然伸直,傅云崢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傅云崢是很耐疼的,這會兒一定是很疼很疼才忍不住悶哼出聲。 這雙腿沒知覺時余鶴還敢按一按,現(xiàn)在雙腿正疼著,在醫(yī)生來之前誰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情況,余鶴才在中醫(yī)學院讀了不到一個月書,連說是半吊子都抬舉了,根本不敢亂碰。 余鶴拿了手機,離開客廳去給梁冉打電話。 梁冉是中醫(yī)藥學院公認的天才,無論多晦澀難懂的古書典籍都能過目不忘,旁人都在為背誦xue道位置、中草藥品種及分類而頭疼時,梁冉打眼一過,全能對答如流。 電話撥通,三聲后梁冉的聲音從聽筒內傳來:“怎么了,余少爺?” 余鶴將傅云崢的情況大致講給梁冉,又說了自己的分析,而后小心翼翼地問:“我說的對嗎?” 梁冉琢磨了一會兒:“沒問題啊,失去知覺多半是外傷引起的神經(jīng)損傷,這種情況應以綜合性治療為主,可以采取局部物理治療和其他輔助功能配合神經(jīng)鍛煉。神經(jīng)恢復是一個緩慢的過程,兒雙腿出現(xiàn)痛覺是神經(jīng)恢復最顯著的外在表現(xiàn),肯定是好轉的呀。” 余鶴臥槽了一聲,原本喜憂參半的心情瞬間轉晴,匆匆捧了梁冉一句:“臥槽,冉哥牛逼,多謝梁主任,小弟回頭請你吃飯,先掛了,拜拜?!?/br> 梁冉那邊連再見都來不及說,余鶴就掛斷了電話,一陣風似的沖回傅云崢身邊。 “傅云崢!”余鶴一頭扎進傅云崢懷里,吧唧一口親在傅云崢臉頰上:“雙腿出現(xiàn)痛覺是神經(jīng)恢復的顯著表現(xiàn),是好轉!” 余鶴一頭扎進來,傅云崢下意識用雙手攬住余鶴,余鶴親他也沒躲,右手安撫性的在余鶴后背拍了拍。 傅云崢:“小鶴,醫(yī)生已經(jīng)跟我說了?!?/br> 醫(yī)生? 余鶴緩緩回頭,看到了客廳里站在不遠處的醫(yī)生、助理、護士、還有來來回回正在搬醫(yī)療檢查儀器的幫傭。 打眼一過,也就二十多人吧。 余鶴雋秀的美貌微擰,轉過頭又看傅云崢。 媽的,這一幕好熟悉。 傅云崢瞧出余鶴的窘迫,又拍拍余鶴:“沒事?!?/br> 余鶴安之若素,又在傅云崢頸邊蹭了一下,才翻身下來,若無其事地坐回沙發(fā)上。 章杉眼中含著溫和的笑意,給余鶴端上了一杯放了檸檬片的冰可樂。 醫(yī)生給傅云崢做檢查時,余鶴開始還神游天外,聽醫(yī)生向傅云崢講述病情時,發(fā)現(xiàn)十句話自己居然能聽懂九句,就停下來認真聽醫(yī)生說話。 并不斷在手機備忘錄上幾下關鍵點。 傅云崢原以為余鶴在玩手機,余光瞥到余鶴居然記滿了醫(yī)學術語,心頭一顫,仿佛連疼痛鉆心的雙腿都好了許多。 這就是多巴胺的神奇力量吧。 眾目睽睽之下,傅云崢牽住余鶴的手:“小鶴?!?/br> 余鶴抬起頭,手機屏幕白亮的光打在下巴上:“嗯?” 一句話在傅云崢口中千回百轉,終是忍耐不住,他示意余鶴附耳過來,余鶴就乖乖湊過去。 傅云崢溫熱的吐息噴在余鶴耳廓上,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余鶴說悄悄話:“小鶴,我好喜歡你啊?!?/br> 余鶴臉上露出明媚的笑容,他看向傅云崢,傅云崢也看著他,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旁若無人地眉目傳情。 晚上,傅云崢的腿還是很疼,醫(yī)生開了止疼藥,但傅云崢沒有吃。 疼痛分為很多階段,酸痛、脹痛、刺痛,傅云崢必須親身感受才能將身體的真實狀況反饋給醫(yī)生。 傅云崢的理性與自律令余鶴心驚。 “你太能吃苦了。”余鶴緊緊摟著痛得發(fā)抖的傅云崢:“吃一點點止疼藥吧,這么疼你也睡不著,休息不好對恢復也沒好影響?!?/br> 傅云崢的聲音始終如一沉穩(wěn):“我是不是影響你睡覺了?” 余鶴說:“沒有,我本來也不困。傅云崢,我可開心了,我總結出一個規(guī)律,你知道是什么嗎?” 雙腿雖疼卻是好轉的現(xiàn)象,傅云崢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這樣對康復抱有期待,但又怕希望落空,不愿意總去想這件事,不如和余鶴說些閑話湊趣,也好轉移注意力。 傅云崢回答道:“知道,你特別高興或者特別生氣時會叫我的名字。傅云崢傅云崢傅云崢。” 余鶴笑道:“這也是一個規(guī)律,但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我發(fā)現(xiàn),每當人開始倒霉的時候,就是他要走運的時候,就好比一件事你做的特別不順,其實不見得是壞事,沒準這是往后更順的預兆。” 傅云崢嗯了一聲。:“很有道理,但你下次和人將這個規(guī)律時可以直接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余鶴氣得咬了傅云崢一口,很霸道地說:“塞翁說的是塞翁說的,我說的是我說的,你以后要聽我說的,以我說的為準,知道嗎?” 傅云崢沉默片刻:“以你說的為準沒問題,但塞翁失馬那句,其實不是塞翁說的,是劉安說的?!?/br> 余鶴大為不解:“為什么是劉安說的?” 傅云崢回答:“因為塞翁失馬一節(jié)出自《淮南子·人間訓》?!?/br> 余鶴:“那不應該是淮南子說的嗎?” 傅云崢:“......淮南子就是淮南王劉安?!?/br> 余鶴仰起頭,思考了一會兒:“你是不是在故意逗我,明知道我不懂,故意引我說蠢話?” 傅云崢沒猶豫,直接認下了:“嗯,我喜歡逗你,你特別可愛?!?/br> 余鶴在傅云崢臉上親了一下:“老狐貍?!?/br> 傅云崢也仰起頭,嘴唇也落在余鶴頰邊:“小笨鶴?!?/br> 余鶴緊緊環(huán)著傅云崢的脖頸:“傅云崢,我剛才總結的叫做運氣守恒定律。你看最近直播間、校園、還有你那大侄子傅聰林都在給我們找麻煩,但是呢,你的腿忽然有了好轉。我真是太開心了,只要你能有一點點好轉,這些倒霉事就都值得。” 傅云崢想了想:“可是我不想你倒霉,我希望你總能順順當當?shù)模阋蛭叶馐芊亲h,哪怕早有預料,我還是特別、特別不高興?!?/br> 余鶴側過頭,在黑暗中描摹著心上人的輪廓:“傅云崢,你很清楚他們之所以不相信你喜歡我,歸根到底還是除了錢色交易他們想不出其他原因,我以后會更努力,總有一天,沒有人再會質疑我們的感情?!?/br> 傅云崢啞聲說:“他們不知道你有多好?!?/br> 這話余鶴愛聽,他問:“我哪兒好?” 傅云崢如實回答:“哪兒都好?!?/br> * 周日這天,兩個保鏢拎著捕獸籠回來交差,銀色金屬獸籠里裝著五只貓,一大四小,就是從莊園里跑出去的五只。 籠子里,五只貓警惕的縮在角落,母貓耳朵背在腦后,余鶴伸手喂它貓罐頭時差點被抓。 余鶴猛地縮回手:“你怎么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