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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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蒙古后,余鶴身上的疹子已經不腫了,只是皮膚還有一點點發(fā)皺,之前抓破的地方有幾塊兒紅色的血痂。 傅云崢嘆了一聲:“還是草原的水土養(yǎng)人。才兩天就快好了,明年夏天不在云蘇過了?!?/br> “我哪兒有那么金貴,值得傅老板連故鄉(xiāng)都不要了?!庇帔Q垂眸凝望傅云崢:“傅老板,你是真把我當少爺養(yǎng)?!?/br> 傅云崢用無菌棉吸走余鶴腿上多余的酒精:“是養(yǎng)兒子?!?/br> 余鶴輕輕踢了傅云崢一腳:“什么叫養(yǎng)兒子?” “我那個七歲的小外甥都不會一眼沒看住就掉湖里,”傅云崢握住余鶴的腳踝:“我跟你多少cao了心,你數得清嗎?” 余鶴腳掌踩在傅云崢結實的大腿上:“兒女本是前世債,傅老板,我是你債嗎?” 傅云崢抬頭看向余鶴,浴室暖黃的燈光落在傅云崢眼瞳中,溫柔如水,可話語卻截然相反:“你是我祖宗,快起來吧?!?/br> 傅云崢不吃余鶴這套,他無情地撥開余鶴的腳丫子:“你在這兒跟我調情,我就不說你了?想得倒挺美?!?/br> 余鶴:“......” 余鶴光著腳站起身,也沒什么理,就吭吭唧唧地耍賴:“那就、那就別一直說了?!?/br> 傅云崢長時間蹲在地上腿有些麻,扶了下洗手臺才站起來:“我就是說你說少了,才縱得你這樣無法無天,膽大妄為?!?/br> 余鶴垂頭喪氣往外走,口不服心也不服,念念有詞:“熱戀的時候把我當成寶貝,干什么都不管,現在不就是沾了點水,就說我一整天。要不你嫌我笨,不讓我跟你搭帳篷,我能無聊到去撈河蝦嗎?” 傅云崢站在余鶴身后,陰森發(fā)問:“你念叨什么呢?” 余鶴后背一僵,脫口而出:“我說我知道錯了,以后不這樣了?!?/br> 傅云崢冷笑一聲:“你嘚嘚咕咕半天,就說這兩句話?” 余鶴撓了撓下巴,露出干凈的笑容,謊話張口就來:“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嘛?!?/br> 傅云崢都讓余鶴給氣笑了:“行吧,先吃飯去。” * 等余鶴他們再返回哈素海,正是下午兩點,一天里日頭最曬的時候。 其他露營的游客要么已經離開,要么躲進帳篷里休息。 整片草原靜謐無比。 一陣風從高處吹來,湖面波紋蕩漾,茂盛草叢綠波翻涌。 哈素海不愧是塞上西湖,但這份古拙蒼莽的遼闊,卻是西湖沒有的。 和傅云崢并肩躺在帳篷里,余鶴望著如海翻波的綠茵。 西湖到底是沾了錢塘的繁華,多有文人墨客才得如此盛名,哈素海遠在塞外,在古代能于哈素海飲馬的,想必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將軍。 余鶴說傅云崢是他的大將軍,從天而降,無所不能。 帳篷中透氣小窗,正好對著外面湖邊的‘余鶴落水點’。 傅云崢望著余鶴落水的地方,說:“你是我祖宗,也哪兒都能降,無所不能?!?/br> 余鶴氣得在帳篷里來回撲騰。 小小的制冷機倒是能把整個帳篷都吹涼,好在是不熱,要不放著酒店柔軟的床墊不躺,跑到這兒來睡草地也太奇怪了。 這次露營截至目前,余鶴完全沒有感受到任何露營的樂趣。 尤其因為他掉進湖里的事兒,傅云崢得著機會就說他。 煩死了。 當夜幕降臨的那一刻,余鶴不得不收回沒樂趣這句話。 漫天銀河籠罩四野,夜空是玄妙的紫藍色,繁星璀璨如雨。 余鶴仰躺在芳草叢中,長長的青草如云朵般編織成碧色柔毯。 “我從沒有見過這么多星星,”余鶴和傅云崢擠在單人睡袋里,遙望天際感嘆:“好美?!?/br> 草原晝夜溫差很大,夜風如秋葉般涼爽。 不是寒冷,但很涼。 在這種環(huán)境下最適合擠在一起取暖,人的體溫恰到好處,不會因為太熱而出汗,也不會因為太冷而發(fā)抖。 天上明月載星河,夜晚的哈素海無比沉默。 有暮靄沉沉,有千里煙波。 余鶴將良辰好景的影子留在心里,扭頭去看身旁的傅云崢。 他以為傅云崢的眼眸中會倒映出另一片繁星。 畢竟這暮野風景如畫,每一幀截下來都能做電腦桌面。 可傅云崢目光不在星河,也不在煙波。 傅云崢的眼眸中只有余鶴。 原來他在傅云崢懷里看風景的時候,傅云崢在看他。 余鶴心跳如催,他輕聲問傅云崢:“你怎么一直看我?!?/br> 傅云崢卻說:“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我都不好意思了,”余鶴很難得臉皮薄了一次:“你看天上的星星多好看?!?/br> 傅云崢便轉頭去看星空。 他們躺在草叢上,在星幕之下說了很多話。 余鶴和傅云崢總是有很多說,其實大多數都是天馬行空,不值一提,說過就忘的那種。 但他們收拾睡袋回帳篷睡覺前,傅云崢說的最后一句話,余鶴認為很值得記下來。 傅云崢說:“我在冰島見過比這更美的星空,但還是沒你好看?!?/br> 因為余鶴的記憶力時好時壞,也因為這里的月色實在太美。 余鶴非常想把這一刻記錄下來。 他掏出手機打開錄像,對著傅云崢:“你再說一遍?!?/br> 傅云崢將動人的景色描述給余鶴聽: “冰島的長夜有瑩綠色的極光,變幻莫測的星河,還有如太陽般耀眼的明月?!?/br> 傅云崢的雙眼越過手機鏡頭,望向三步之外的余鶴: “都沒余鶴好看?!?/br> 第114章 第二天中午, 余鶴和傅云崢一起收拾露營的裝備。 傅云崢把一包沒吃完的面包片遞給余鶴,讓余鶴去湖上的連廊喂魚。 這一次,傅云崢專門交代了一句:“別掉湖里?!?/br> 余鶴說:“我跟你在一塊兒收拾吧?!?/br> 傅云崢如是說:“可是你一直圍著我轉, 我沒辦法專心干活?!?/br> 余鶴無言以對,因為確實是這樣。 當他和傅云崢在一起時,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兩個人誰都沒閑著,但就是不出活。 這大概是上學時老師不許早戀的原因吧,真的很影響工作效率。 相反,如果他們各干各的, 就仿佛有未知力量干擾了時間流速,表面上都各自過了二十分鐘,但實則傅云崢那邊的時間能達到一個小時效果,通常余鶴不過是發(fā)會兒呆的工夫,傅云崢就能用一種驚人的效率迅速完成所有工作。 這就是情侶時間守恒定律吧。 青色鯉魚一甩尾,靈活地咬走了面包塊。 漣漪在水面蕩漾。 淡淡的水腥味中, 忽然摻了一絲淡淡木香。 是一款很熟悉琥珀松木味。 嗅覺神經伸出神經元,捕捉著空氣中的味道, 投入大腦分析拆解,喚醒相關回憶。 當然, 比起依靠大腦記憶庫, 余鶴還可以回頭看看到底是誰來了。 在余鶴回頭的剎那, 一雙香香嫩嫩的手捂住了余鶴的眼睛, 那雙手的主人捂著余鶴的眼向上一躍,一下子跳到余鶴的背上。 余鶴怕那人帶著他一起從連廊上翻進湖里, 連忙扶著欄桿站穩(wěn),同時另一只手托住對方。 “嵐齊!從我身上下來?!庇帔Q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他轉過身背對著湖水:“要不我就把你扔下去了啊?!?/br> 嵐齊松開捂在余鶴眼睛上的手,改為環(huán)著余鶴的脖子:“大少爺,你怎么知道是我?” 余鶴彎腰把嵐齊從后背上扔下來:“我所有的朋友里,只有你愛往人身上躥?!?/br> 嵐齊笑嘻嘻地看向余鶴:“這說明我們有緣分啊,在這里都能遇到?!?/br> 余鶴的眼神越過湖面,看向岸邊:“你自己來的?” 嵐齊搖搖頭:“當然不是,我參加了一個戒酒互助會,和會友們一起來這邊旅游散心?!?/br> 戒酒互助會? 嵐齊是錦瑟臺金牌酒水銷售,一晚上賣出去酒水的提成就有五位數,做銷售的酒量都好,更何況嵐齊就是賣酒的。 難道嵐齊從錦瑟臺辭職了? 余鶴看向嵐齊,問:“怎么忽然想到戒酒了,你身體不舒服?” 嵐齊嘆了口氣:“我是陪你大哥來的,他前一陣喝酒喝到胃出血,不得已才戒酒的?!?/br> “我大哥?”余鶴的朋友不少,除了余清硯余鶴對誰都叫哥,但能稱他為大哥的,余鶴只能想到一個人:“你說陳思健?他什么時候胃出血了,我怎么不知道?” 嵐齊回憶道:“五月份的事兒了,那會兒陳總在出差?!?/br> 余鶴越來越迷糊:“你怎么對我大哥的是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