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菟絲花后我爆紅了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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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四十二位客人,加上攜帶的伴侶,不算太多?!苯蓮┗卮鸬弥锌?。 “伴侶?”一聽人這么多,鹿嘉渺再次掐斷趁亂逃跑的想法,又把目標轉移到他的主角攻身上,“每個人都會帶嗎?” “一般都會?!苯蓮┮灰换卮穑麑@位小少爺?shù)馁Y料了如指掌,自然知道他雖然是名義上陸家的少爺,但實際從小在貧民窟長大,對上流的交際之事自然不了解。 老板現(xiàn)在對他又似有興趣,所以江律彥把需要知道的一些必備知識都科普了一遍。 “所以還會現(xiàn)場挑伴嗎?” “嗯?!北揪褪怯糜诮浑H,有時候“伴侶”的位置不止是一時的搭檔,還是利益站隊的風向標。 “那我可以去嗎?”這種舞會肯定有可多漂亮弟弟了,要是被人把他的攻給勾去了,那他還茍什么愛情?? “……”江律彥看著這小少爺滿眼的期待,想起老板剛才問他那句話,用三秒判斷后,“應該可以?!?/br> * 江律彥經(jīng)手的資料從不會出錯,這也是他能在老板身邊呆十多年的原因。 但,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位疑似出錯對象。 一模一樣的臉,熟稔的背景信息,還有可能憑空消失的“陸嘉渺”,都是謎題。 老板雖然只在今早打球的時候隨意提了一句,但早上送衣服時有意引出的那些信息,都是對他的提點。 這艘船上利益糾紛錯雜,老板才回國,有的是蠢蠢欲動的人,只是……目前風平浪靜得讓他也斷不清是哪位的勢力。 只能根據(jù)自己的經(jīng)驗再等等,等這位看似不聰明的“替身”露出馬腳。 * 江律彥不愧是藏矜白的嘴替,他說可以去,沒半小時晚會請柬就送來了。 這艘游輪造價九位數(shù),載的卻都是些身價難估的巨賈。請柬送出去了,邀約也就給到了。 藏矜白再衣冠楚楚,但只是表面和氣,適當?shù)亩Y節(jié)做到,不可能真的妥帖為鹿嘉渺解圍。 自從早上一別,鹿嘉渺就再沒見到過第二個人,沒有趕他走,也沒人找他。 他倒也樂得自在,舒服地睡了個午覺,起床后穿著江律彥準備的小禮服倒騰了一會兒,看著鏡子里那張臉觀察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他竟是身穿! 他左眼皮上、頸側、胸口……那些小痣都還在,尤其是左胸口那顆小紅痣,可是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心頭朱砂,在他的原著小說里描寫得可誘人了。 這點讓鹿嘉渺心情都好了不少,就算只是紙片人,他和陸嘉渺終究還是兩個不同的個體。 他接盤了陸嘉渺的人生,但幸好沒連他的身體都搶走。 不然……陸嘉渺就真的從未存在過了。 * 八點一到,華燈初上,狂歡開場。 各國風情的音樂奏響,十九層游輪燈火通明,駛在海面上,宛若黑綢上放的夜明珠。 每一層都在金錢堆砌的世界里盡情狂歡,泳池、派對、香檳、美人,酒池rou林,溺于聲色。 這里就像金字塔里劃出的金字塔,那些為了依附陸家,吸食最后一點殘血的人,在底層享受著附庸的狂歡。 而真正的主場在他們遙不可及的十九層。 十九層,通明寬敞的前廳,鋪地的華貴軟毯,幾步一副的昂貴畫作,身著高定禮服的男男女女伴著輕音樂閑談,全然沒有分秒千金的浮躁。 各懷心思的人推杯換盞,但眼神都有意無意注意著來處,等待著這場的宴會的主角。 * 人生地不熟的鹿嘉渺迷迷瞪瞪找了好一會兒路,好不容易踩點到了,沒想到——他看著懶散站著的兩個人時,左眼猛然一跳,直覺不妙。 他不知道陸家父子長什么樣,但面前穿著白色西服那位,一看就想把自己生吞活剝。 果然,他退半步的動作還沒開始,就被攜風而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陸嘉渺!” 那人叫住他后,幾步走到他面前,眼里的火氣從瞪圓的眼睛里噴出來,他一把揪住鹿嘉渺的衣領,壓低聲音湊到他耳邊道,“小婊子,敢不接我電話,我看你和你那瘋媽都活膩了吧?” 陸祈安本來就對陸嘉渺昨晚跳海威脅他這件事憋了一肚子火,要他真死了,陸家沒送人過去,耽擱了什么老頭兒肯定都怪他,雖然就算送過去了也是句見人就發(fā)抖的孬貨。 但他沒想到,這草包竟然真爬床成功了,他現(xiàn)在還記得今早陸慎接完電話那副開心又賞識的表情。 他媽的,不愧是婊子的孩子,生了張臉就是用來勾男人的。 都說藏家那位不近色,哪家沒意思意思送過幾個,但都無功而返,沒想到倒讓這廢物草包得了。 要是他真攀附上了藏矜白,陸家以后還有他和他媽的位置嗎?不得被這小雜種和他那瘋媽拿去開妓院了?! 陸祈安越想越氣,又加上一向恨不得跪地上聽他話的陸嘉渺敢不接電話不回短信了,他支開他爸就在這兒等人,等的就是收拾他一頓。 晚宴雖然是陸家辦的,但不是頂著個“陸”字的小貓小狗都能進。那個私生子連血統(tǒng)都是臟的,他有什么資格? 但陸慎非說,爬上了藏矜白的床,一張請柬算什么? 等看到鹿嘉渺真的握著張請柬出現(xiàn)在這里時,他的肺都快氣炸了。 幸好他還留了后手,他把霍斯免留下來了。 兩人再怎么說也是同班同學,而且藏矜白回國,對陸家是救命稻草,對其他人可就不是了。 霍斯免自小在藏家的錦衣玉食里長大,能接受到頭來一顆子兒都分不到嗎? “陸祈安,”忽然,身后傳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一直曲腿靠在墻上穿著懶散西裝的少年掐熄煙道,“一根煙的時間到了。” “我警告你,”短短片刻,陸祈安的表情就像演了一場宮斗劇,最后才為了維持少爺體面似的松開了鹿嘉渺的衣領,看著被嚇得呆呆愣愣的鹿嘉渺滿意道,“你最好在這兒等著我,等晚會結束我心情好,或許能少給你玩兒幾個花樣?!?/br> 啊啊啊—— 鹿嘉渺是真的被嚇到了,他的純情劇本里哪有這些? 那個人就像荊軻刺秦王似的,目眥欲裂地就沖過來揪住他了,揪住他后也不說話,就盯著他一頓惡毒眼神輸出,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表情就像演了一場宮斗劇一樣。 仿佛在想用什么方法弄死他又快又慘。 而且周圍分明那么多侍應生,所有人卻都當沒看到似的。 果然,在事業(yè)文里,權利即一切。 他這種丟海里都不會有人知道的…… 鹿嘉渺又覺得沒意思了,他的掙扎有用嗎?他的愛情有用嗎? 沒有的,他還是會被萬惡的資本家丟海里喂魚。 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 果然,又覺得自己要死的鹿嘉渺,在陸祈安直起身準備離開的瞬間,也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 然后在陸祈安錯愕的眼神中,把他的溫莎結扯了下來,丟到地上,惡狠狠地踩了兩腳,還惡狠狠地盯了回去,“說話就說話,為什么要扯衣領子?你不知道這種蓬蓬花很難理的?。俊?/br> 鹿嘉渺穿的就是件白色胸前帶疊花的小襯衣,塞進修身西褲里,像個小王子一樣。 他覺得這套衣服好看,出門前特地在鏡子前小臭美地理了許久。 現(xiàn)在真是氣死鹿了。 “你!”陸祈安幾乎瞬間被點炸了,他覺得不是陸嘉渺瘋了,就是這個世界瘋了。 原來恨不得跪地上給他舔鞋的小婊子竟!然!敢!扯!他?! 他瞬間不想維持什么風度了,咬牙切齒就又想去抓鹿嘉渺。 鹿嘉渺下意識往后一退——一下就貼在了一具溫熱堅硬的胸膛上。 他下意識往后仰頭一看——“先生!” 他的主角攻! 他的救命稻草! 那瞬間鹿嘉渺仿佛世界都被點亮了,他又覺得他能活了。 “嗯?!辈伛姘讻]看幾秒小孩子打鬧,就看到鹿嘉渺跺別人溫莎結那兩腳。 “需要換條領帶嗎?”所以他頗為紳士的問臉還脹紅著,但愣住不敢說話的陸祈安。 “啊……哦哦?!标懫戆矝]想到藏先生會主動跟自己說話,頃刻換上笑臉,還微不可查地睨了鹿嘉渺一眼,一副,你看你算什么東西,藏先生還不是先跟我搭話的得意表情。 “多謝藏先生?!标懫戆步舆^跟在藏矜白身后的侍應生遞來的新領帶,恨不得立馬系上,跑到他爸面前秀一圈,讓他看看正統(tǒng)和私生子之間的實力區(qū)別。 但他還沒嘚瑟夠呢,就聽藏矜白朝更遠處開口,“小免,把人帶進去吧?!?/br> “??”這是嫌自己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 大人物說話總顯山不露水的,陸祈安一下愣了。 霍斯免就知道他是個丟人玩意兒,他只不過是對昨晚能在藏矜白房里留一夜的人感興趣罷了,現(xiàn)在看了也不過如此,就是只氣急了會跺領結的兔子。 他懶洋洋地掀眼,叫了聲“哥”后轉身便走了。 鹿嘉渺就看著短短幾秒的豪門風云,自覺戀愛本里所知還是太少,以后還有長足的進步空間。 他到時候也要學這種讓人如沐春風的陰陽怪氣。 他現(xiàn)在對自己選定的“攻”實力越發(fā)敬佩,心中的攻略勢頭也異常強烈。 藏矜白抬步往前,他就握著自己的請柬跟了上去,晚會上那么多人,他不一定是最漂亮的,更一定是最有地位的,但他一定是“最喜歡”藏矜白的。 “先生……”進門后鹿嘉渺趁著人還沒擁上來,小聲問道,“待會兒我可以和你待在一起嗎?” “嗯……”藏矜白似是思考,然后側目看著他舒眉笑道,“你不是會很多花樣嗎?” “!”鹿嘉渺深覺受到提點,在進入內(nèi)室的瞬間,一把挽住了藏矜白的胳膊。 “?。。 贝诡^喪氣握著領帶跟進來的陸祈安,剛好看到兩人有說有笑這一幕,氣得差點心臟病發(fā)作! 第4章 “throne”——陸慎斥資十位數(shù)打造的全球最大海上狂歡島,此刻正醞釀了有史以來最盛大的晚會。 陸家的誠意明顯,不遺余力把奢靡推到高峰。 赤道的星辰明顯,香檳灑進海里,頂層露天甲板上,圍坐著的西裝革履解開偽裝,溺進夜色。 鹿嘉渺才過內(nèi)廳,就被眼前奢靡的場景驚到了——方才在前廳還衣冠楚楚的大賈小姐,此刻隨意勾搭在半圍沙發(fā)上,長裙西服混得分不開,玻璃棧道外的露天泳池,男男女女左擁右抱,嬉嬉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