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菟絲花后我爆紅了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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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過火 鹿嘉渺的語調(diào)很輕,纏著溫?zé)岬臍庀?,像羽毛掃過耳廓,一陣縹緲的酥癢后,能勾起撩人的火。 鹿嘉渺沒注意到藏矜白撐著的手驟然握重了些,手背青筋凸顯,他精心鋪平的床單被捏皺。 空氣里像不斷蒸騰著讓人升溫的水蒸氣,讓他的腦袋和神志都暈乎乎的…… 不知勾了幾秒,鹿嘉渺覺得時間很長,秒鐘走動的聲音都像變慢了,手臂開始變得沒有力氣,他想完書上的最后一句臺詞后就不想動了。 他記得他那本書上,兩個人確定戀愛關(guān)系后的第一個環(huán)節(jié)便是這個。 這是愛意最直接的表達,雖然……雖然他記得后面的環(huán)節(jié)是很累的,他只想主動這個開場白。 他手臂脫力垂下來,人又仰靠回去,柔軟的頭發(fā)鋪在枕頭上,額前的發(fā)絲搭了幾縷在霧蒙蒙的眉眼之上。 他就用這種眼神看著藏矜白,單純又帶欲。 不知是不是光線太暗,顯得藏矜白垂下的眼睫很沉,像是一個沉黑的漩渦,在克制著吞噬什么…… 他說他來自另一個世界。 藏矜白不確定這小孩兒口中的另一個世界指的是什么——也許是階層,或者,其他超越認知的東西。 但他此刻更好奇,到底怎樣的一個世界,才會把這小孩兒養(yǎng)得干干凈凈又肆意妄為。 鹿嘉渺不明所以,很緩很緩地眨著眼,時針還是轉(zhuǎn)得好緩慢,鹿嘉渺發(fā)懵的腦袋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忽然把剛垂下的手往旁邊挪了挪。 先是指尖輕輕碰到不再薄涼的皮膚……然后帶著溫?zé)岢睗駳庀⒌氖终戚p輕覆蓋在了藏矜白明顯緊繃狀態(tài)的手背上。 鹿嘉渺輕輕喘勻呼吸,“你不用緊張的……” 鹿嘉渺好像看到了先生眼里很短一瞬的驚訝,但又好像沒有。 先生沒接觸過小黃書,對這些情節(jié)不算了解,也是很正常的。 但很快他就想收回這個定論了。 藏矜白好像很輕地笑了下,而后溫溫和和地應(yīng)道,“嗯,不緊張?!?/br> 然后覆手壓住了他的手掌……開始細細密密的吻他。 鹿嘉渺第一次知道單是吻都能比書里燎人百倍…… 藏矜白的吻溫柔又細密……鹿嘉渺感覺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但他的手被壓住了,他像任人宰割的羔羊,不能動彈半分…… 直到帶著溫?zé)釡囟鹊闹讣忭樦雇隆?/br> …… 這太過火了。 和書上寫的一點兒都不一樣。 不像書里寫的那么激烈……卻有癢意一寸一寸滲透進骨血…… 鹿嘉渺感覺整個腦袋像被悶在了一團云霧里……目光游離,腦子發(fā)懵。 他眼角不知何時溢出了淚,偏頭時暈在枕頭上,又可憐又勾人。 剛才還囂張宣告著“很會談戀愛”的人此刻軟綿綿癱軟在床上,只能感覺到有吻細細密密落在頭頂。 鹿嘉渺覺得自己很累,又覺得自己應(yīng)該再做點什么……今天應(yīng)該是他生命之中很重要的日子。 他鼓起勇氣走入了這個陌生的世界,并且很幸運,在這個世界,有人接住了他。 鹿嘉渺長長的眼睫上濕漉漉的,不知沾的汗水還是淚水。 他費力很緩很緩地眨了下,看向藏矜白——他額上好似也有一層薄汗。 他又沒做什么。 鹿嘉渺混混沌沌的腦袋里不知道又閃過了些什么畫面,他忽然輕輕抬起軟綿綿的手,作勢也要往下探,“我、我也會、會的……” 四個字說得磕巴又細如蚊音。 藏矜白垂著沉沉的眸子望著他,語調(diào)帶啞卻溫柔,“不用。” “我、我……”鹿嘉渺輕輕蹙起眉,磕巴強調(diào)道,“這、這個我……我也很熟練的。” 藏矜白聽出了他的強調(diào),忽然舒眉笑了,沒說什么,只又細細吻了吻他濕漉漉的眼睫和微微蹙起的眉心,而后才說,“嗯,很熟練。但是你累了,先睡會兒?” 鹿嘉渺眉頭瞬間又皺了起來,“我不累?!?/br> 手還配合著鏗鏘的語調(diào)作勢就要霸王硬上弓。 “嗡——” 只是他才碰上褲腰,就被床頭柜傳來的鈴聲嚇了一大跳! 他眼睫顫顫兩下,一下把手縮了回來,腦袋轉(zhuǎn)進枕頭里埋了起來。 只剩一只露出的耳尖紅得不像話。 藏矜白恍若沒有聽到鈴聲,看著這個大膽無比的小朋友,眼里全是溫柔笑意。 從第一次見面,他就很好奇這小朋友身上的一些反差……明明拙劣又笨拙,但偏偏愛使仿佛熟練的勾人招數(shù)。 但膽子很小,怕疼,實踐能力也不算太好。 藏矜白在腦海里精準又迅速地給出了今晚對小朋友的評價,以便下一次不會再弄哭他。 等鈴聲響到快要自動掛斷,藏矜白的目光才從被子上收回,他屈膝起身,隨手抽了兩張紙把左手擦干凈,才接起電話。 是鹿嘉渺的手機。 一個陌生號碼。 但出于社交禮節(jié),藏矜白還是首先問候,“你好。” 對方似乎沒在意這句問好,接通后開門見山就是,“怎么樣?你家先生還滿意嗎?!” 語調(diào)里透露著迫切想知道自己得意作品歸宿的期待。 藏矜白微愣了下,但很快在看到一下探出腦袋的鹿嘉渺時明白過來。 鹿嘉渺仿佛被窺探了隱私,震驚地睜圓眼看著藏矜白。 生怕他聽到什么秘密,或者用他現(xiàn)在那種帶啞的嗓音說出什么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話。 但他剛剛被鈴聲嚇得還沒緩過來,只敢怒,不敢言。 好在藏矜白在外人面前永遠足夠紳士。 他俯身把手機貼到鹿嘉渺的耳朵,無聲口語道,“你的朋友?!?/br> 鹿嘉渺自己拿回手機,像得到胡蘿卜的小兔子,又藏回了被子里。 打電話來的是設(shè)計手串的珠寶師,在憋著準備驚喜這段時間,關(guān)于這個手串的所有心緒,鹿嘉渺都是和季設(shè)計師說的。 季崎人很好,活潑又熱情,一點兒都沒有他的作品深邃厚重。 所以他的確算是鹿嘉渺的朋友。 鹿嘉渺捂住聽筒清了清嗓子,才小聲,“喂……” 但對面很快聽出了他的異常,笑道,“看來效果不錯。” “?。。 甭辜蚊毂緛砭湍樇t到爆炸了,現(xiàn)在直接點燃了,炸得腦袋發(fā)蒙。 但好在季崎不是什么亂開玩笑的人,隨便又聊了兩句,就說回正題,“那不知道鹿老師什么時候有空履約呢?” 季崎其實很難約的,這種天生自由散漫靠靈感和作品吃飯的設(shè)計師,從來都不是有錢就能約到的。 鹿嘉渺通過那些jiejie找到的關(guān)系,他還存了好大一筆錢,想設(shè)計個最好的。 但季崎最后一分不收,只讓鹿嘉渺有空后做一次他的模特。 季崎這個秋冬要發(fā)行一批特殊限定的珠寶,鹿嘉渺之前那組宣傳照,讓他很欣賞,覺得他這次的珠寶只能鹿嘉渺拍。 鹿嘉渺腦袋暈乎著,亂想了個時間。 季崎說行,然后就不打擾了。 剛才談公事的電話讓鹿嘉渺從剛才的尷尬中緩了緩。 他覺得自己簡直丟臉! 說著很有擅長談戀愛,結(jié)果連自己本行款的戀愛都談不好,還被弄到掉眼淚! 他又悶在被子里憋了會兒,才小心翼翼探出眼睛。 哪知藏矜白就坐在床頭,還用指腹摩挲著鹿嘉渺剛剛給的珠串,聽到聲響側(cè)目看過來,順帶解釋道,“我還以為你會需要我的評價?!?/br> 鹿嘉渺蒙著蒸熟的那半張臉,也能嘮兩句,小聲兮兮道,“我自己評價了……” 藏矜白也不知在沒在專心聽他講話,反而用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嚇到了?” 溫柔帶笑的聲音像是能順著耳膜流淌進血管,把剛剛才冷靜下一點的羞憤情緒又燒起來。 鹿嘉渺憤怒地盯著他。 覺得他在挑釁自己。 他是真的很會談戀愛,他覺得他骨子應(yīng)該是有這種基因的,只是現(xiàn)在條件有限,他還比較生疏,沒有發(fā)揮出來罷了。 只要他稍加鍛煉,一定可以讓這位表面云淡風(fēng)輕,其實心眼賊壞的藏先生刮目相看。 鹿嘉渺一邊像只憤怒的小鳥一樣盯著藏矜白,一邊給自己做思想工作,最后得出實踐指導(dǎo)——他現(xiàn)在可不需要再畏手畏腳了。 他坦坦白白的在藏矜白面前,先生也接受他了。 他連最重要的秘密都告訴他了,還有什么不能坦白的呢? 鹿嘉渺一把掀開被子,耳朵紅得要命,卻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如果不是還沒撐坐起來就又軟綿綿跌回去的話。 外面的空氣有點點涼,吹得滿是薄汗的皮膚有點兒冷,鹿嘉渺感覺自己的肩膀也開始紅了,遂能曲能伸地又把被子扯了回來。 藏矜白只看著他笑,像是不明白他又亂七八糟想了些什么,但還是覺得他每一個行為都有趣可愛。 他摸摸鹿嘉渺在被子里蹭得亂蓬蓬的頭發(fā),“抱你去洗澡?” 鹿嘉渺矜持了三渺鐘——反正該看的不該看的早就看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