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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養(yǎng)生系統(tǒng)(慢穿) 第124節(jié)

    她把腹稿在心中轉(zhuǎn)了幾遍,便有了成算,她落筆寫道:

    【親愛的冒頓大狼狗:

    數(shù)日未見,不知道你可安好?

    北國風(fēng)光,飄雪茫茫,想必特別好看吧。

    我這里也下雪了,如果你是雪花,能飛到南邊來探望我,那該多好啊。這樣,我就能把你捧在手里,讓你融在我的懷里(難道不是娘娘想要借機熱死雪花、殺死冒頓嗎?)

    天氣嚴寒,我回憶著你離去時侯的身影,親手做了幾件衣裳,也不知道你合不合身。如今送過去給你,白色的毛衣跟冰川一個顏色,更加襯得你人品高潔(其實是娘娘懶得染色,窮)。

    去年驚鴻一瞥,難以忘懷。今年快要過年了,你要過來喝茶嗎?

    我想念你親手給我做的烤rou,還有你送來的牛rou(哼,娘娘把冒頓當廚子使,還想要免費包郵的肥牛)?!?/br>
    這么一封感(婊)情(里)真(婊)摯(氣)的書信,寫得呂雉面無表情。

    她從廠子里找了幾件滯銷的出口男子羊毛衫,反正都賣不出去,干脆送人算了。太后親手織的毛衣是不可能給冒頓的,清倉大甩賣的質(zhì)量也不錯。

    只不過是積壓的時間有點久,偶爾上面落了兩粒老鼠屎,還有老鼠吃過的渣渣,看著怪惡心人的。

    呂廠長經(jīng)營良心企業(yè),這些被老鼠糟蹋過的衣服,都會區(qū)分開來,不會當好貨來賣。攢了一堆的時候便降價打折,有些人家窮點,沒那么講究的,洗洗都能接著穿。

    君不見每次降價的時候,可受歡迎了!

    呂雉覺得自己挺良心的,“這幾件還沒破洞啊,洗過能給冒頓送過去。唉,這件太小還破了個口子,找人勾個花兒補補,也塞過去得了,冒頓家里總有小孩的,算我大發(fā)慈悲也送了。”

    對比起來地底下只能穿紙糊毛衣的老劉,冒頓該知足了!

    然后,她在思考著另一個問題,萬一冒頓真的給她送肥牛過來了……

    她是大口吃rou呢?還是節(jié)制著減肥呢?

    “都要過年了,還是吃點rou吧,臉圓點顯得有福氣。”

    太后娘娘沒有糾結(jié)太久,因為她很快就說服了自己。

    牛rou多香啊,兒子給她弄的五香鹵牛rou,切成薄薄的一片,配的牛rou拉面超級好吃啊。還有香辣牛rou醬,拌飯吃的時候,弄上一大勺,她能直接干完一大碗!

    ……

    冒頓收到包裹和書信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二月初了。他今年沒有帶人去周邊“覓食”,因為匈奴用大量羊毛換來的糧食,足夠普通部族吃頓飽飯。

    至于其他貴族,都擁有著草場和大批牛羊,大家殺羊殺牛吃rou,絕對餓不著。

    南下劫掠是為了啥?

    還不是為了吃飯?

    帶著大軍出擊,戰(zhàn)馬、軍備和人員都會有折損,匈奴的好兒郎也會死的。冒頓不是傻子,能直接趟家里吃飯的,又何必去殺人玩呢。

    喝口清香馥郁的茶水,割條烤好的牛腿,再叫上兩個美人來暖床,沒有什么比這更享受的啦。正準備跟美人來點有氧運動的時候,皇帳外有人來報,說漢朝那邊送東西過來了。

    冒頓很高興,“快,快拿來給我看看!”

    是不是他的白月光娘娘叫人送信來了?

    他就說嘛,女人肯定愛慘了他,上回的情書才送來沒多久,這不,又惦記著他了。

    他一拆開書信,又是熟悉的墨香和香竹竹簡。里頭的字字真情(假的),幾乎都要把他給擊倒了。娘娘夸他品質(zhì)高潔,還想把他捧在手心,摟在懷里。

    看看娘娘寫的比喻,多美!

    上回娘娘說他像茶樹(假的),這回娘娘說他像雪花。娘娘邀請他到長安去,想要和他一塊兒過年!

    如此浪漫的情書,叫他的心都醉了。

    他揮了揮手,讓伺候的美人都下去了,對著這群空有美貌的花瓶來看娘娘的信,簡直就是褻瀆了他心頭的白月光。

    快樂遠遠不止如此——

    “娘娘還給我送來了衣裳?”

    “天吶,她怎么可以這么好!”

    冒頓像是戀愛中的毛頭小子一樣,興奮地打開了漢人送來的包裹。其間因為過于激動,他把繩結(jié)越弄越緊,最后還是他爆發(fā)出一陣巨力,徒手把包裹撕爛的。

    他看到里面放著幾件衣裳,和普通絲衣或者皮草不一樣,這種衣裳的質(zhì)地毛絨絨的,摸著就特別柔軟。他這樣的糙漢子,把毛衣攢在手里,趁皇帳里沒有人,還拿臉蹭了蹭。

    哇哦,超柔軟的,還有點香,跟美人的肌膚一樣啊。

    (能不香嗎?為了掩蓋老鼠拉屎的味道,用了老多皂角粉去洗了。)

    他脫光了自己身上的羊皮袍子,又愛惜地套上心愛的毛衣。

    “嗯,挺合身的,就是胳肢窩有點緊?!泵邦D笑了笑,隨即又脫了下來,“娘娘給的衣服,現(xiàn)在不能穿舊了,我要過年見面的時候再穿?!?/br>
    重新?lián)Q回自己的袍子后,他發(fā)現(xiàn)包裹里還有幾件小點的毛衣和小帽子,還勾了花兒,一看就是小兒的衣服式樣。他摸了摸,質(zhì)地也好,聞著也是香噴噴的。

    冒頓喊了小女兒雅朵過來,他平日里最疼這個公主,也疼她媽烏奇娜。他不時會把好東西分給這對母女,乖乖的人兒總是惹人疼的。

    雅朵一進了皇帳,就往父汗的懷里撲,她個頭還小,梳著兩條小辮子,臉蛋還有點嬰兒肥,倒顯得嬌嗔可愛。

    小女孩很高興,坐在了單于的膝蓋上,“父汗你叫我來有禮物嗎?”

    雅朵公主留意到了,父親的案上有幾件小衣服呢,都是她沒見過的模樣。

    “雅朵真聰明呀,就是送給雅朵穿的?!泵邦D叫人把小孩衣服包好,“雅朵喜歡嗎?這是娘娘送你的?!?/br>
    雅朵一臉好奇,“娘娘是誰呀?”

    冒頓的眼神非常溫柔,“娘娘是個特別賢惠的人啊,又大度,她喜歡我,連帶你那份也送了?!?/br>
    作者有話說:

    呂雉:居然不罵我毒婦?還夸我賢惠大度?

    沒想到有朝一日,人設(shè)崩了崩了!感謝在2020-05-04 12:41:51~2020-05-04 17:42: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夜云. 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38章 劉盈不短命(65)

    ◎漢惠帝的兄弟得了好多種子◎

    “娘娘真好啊, 今年還邀請我去長安過年?!?/br>
    “父汗,我也要去長安, 要去長安!”

    雅朵仰起小臉, 一臉期盼地看著父親。長安那里有好看的綢緞衣服和好玩的玩具,還有精致的寶石首飾和玉石小發(fā)梳。

    她想去那里玩玩,然后買一大堆好吃好玩的回來。

    小女孩的眼里都是期盼, 小聲地問:“父汗,雅朵可以去嗎?”

    冒頓想了想,帶著雅朵也不算什么, 劉如意母子本是漢人, 肯定要回去一趟的。有戚姬照顧著雅朵,女人嘛,總比男人細心一些, 女孩子有什么不方便的也可以說。

    可憐的戚姬儼然就成了帶孩子的保姆一號了。

    他哄道:“雅朵聽話的話, 嗯,也可以去。”

    “好哦!”小女孩樂得在他的懷里蹦了蹦,接著問,“那如意哥哥可以去嗎?”

    若說雅朵最惦記哪個朋友,非劉如意莫屬了。她的異母哥哥們都嫌棄女兒嬌貴麻煩,不樂意同她玩,只有如意哥哥會帶她吃烤魚, 跟她一塊兒吹蒲公英玩。

    冒頓笑道:“如意也可以去。”

    雅朵都樂瘋了,一直嚷嚷著:“父汗你可真是太好了!”

    離開了皇帳之后,她跑去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劉如意,果然如意哥哥也很高興呢。

    劉如意笑得眼睛都彎彎的, 他等了那么久, 終于能回去見皇兄了。他謝過雅朵的好意, 回頭自己一個人鉆進了帳篷里,他在匈奴待了將近一年,手里攢著的好東西可不少!

    好多匈奴人都當他是撿破爛的小傻子,可誰當了傻子,那還不知道呢。

    小孩搬出來床下面的一個小壇子,里頭干燥陰涼,分開裝了許多個小布包,怕受潮放壞了,還拿吸潮的木屑裹著。每一個布包上面,都縫了劉如意寫的小字,有的是“蒲陶”,有的是“胡麻”,還有的是“胡瓜”和“胡荽”。

    這些都是他在匈奴淘換得來的種子!

    臨行前,劉如意還記得皇兄對他說,“西域諸國有許多大漢沒有的種子,價值千金,可惜很難弄到手里。”

    “那我要怎么做才好?”

    “隨緣吧,如意若是在匈奴能找到種子,就趁著機會帶回來。若是找不到,也不勉強,保住性命要緊!”

    “知道了,皇兄我都聽你的?!?/br>
    劉如意緊緊地包著他的小壇子,里面裝栽的不僅是他的努力成果,還有他的希望。

    他混在冒頓身邊有一段時間,也見到有不少西域商人是來拜見單于的,帶上重金和寶物,只求在來往的商路上免遭匈奴人劫掠。

    相當于交保護費的意思。

    劉如意跟在干爹身邊,也有點狐假虎威,他人小看著臉嫩,找異國的商人說話兒,別人也肯搭理他。

    這孩子才十歲十一歲的樣子,容貌俊俏秀麗,頭上還戴著金玉之物,通體的富貴氣派。不了解的人,都以為他是單于的親兒子。

    劉如意左看看右逛逛,喜歡聽西域的商人用匈奴語夾雜著些許方言,來講這些貨物的來歷,還有西域諸國的風(fēng)土民俗。他學(xué)習(xí)的速度就跟海綿里的水一樣,匈奴語已經(jīng)相當熟練了,還能說上兩句大月氏、大宛那邊的語言。

    小孩笑著問:“哈米爾大叔,你是哪里人啊?”

    對方是一個長著大胡子,會騎駱駝的中年人。雙眼里閃著精光,但笑容看著卻非常憨厚。哈米爾是有膽識的人,不然也不會牽著一大堆駱駝,帶著手下的人,跨越東西來做生意。

    哈米爾大叔看著挺爽朗的,“我是大夏人啊,大夏在哪里,你知道不?”

    劉如意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啊,哈米爾大叔你給我講講吧?!?/br>
    哈米爾說道故國,眼神就有些懷念,“我們大夏人啊,以務(wù)農(nóng)為生,也有好多人出來做生意的。家里種著都是一大串一大串蒲陶,吃在嘴里酸甜可口的??上О?,大夏的兵力薄弱……”

    不然他也不需要跟匈奴人交過路費啊。

    無論在哪個年代都是如此,誰的拳頭大,誰就有話語權(quán)。

    哈米爾嘴角都是苦笑,他跟這個小孩說這些作甚,小孩肯定是站在匈奴人這一邊的。他給小孩抓了一把蒲陶干,“小王爺,要嘗嘗我家鄉(xiāng)的蒲陶嗎?”

    原本多汁飽滿的蒲陶,被日光曬干了水分,變得干癟,卻更加甜蜜軟糯。細細掰開一枚,里面還散發(fā)著水果的清香。這種大自然饋贈的蜜意,是西域大地上難得的甜度來源。

    劉如意指著一顆顆干癟的褐色果實,賣相一般啊,“這個好吃嗎?”

    哈米爾大叔挑了挑眉,表情相當自豪:“我們家鄉(xiāng)的蒲陶干啊,味道特別甜的,小王爺試過就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