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乾隆后宮躺平了(清穿)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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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朵朵本以為這好歹是個古董花盆,應(yīng)該值不少銀子,但是沒想到的是,這那么一個花盆,居然只賣了70兩,當時就把她氣的,也不知道這系統(tǒng)收購的標準是什么。 但是蚊子再小也是rou,一個花盆70兩,十個不就是七百兩了嗎?積少成多啊。只是第二天她準備再去御花園故技重施,卻不成想聽到素月她們議論,說御花園看管花盆的小太監(jiān)弄丟了一個花盆被仗責(zé)了三十。 聽到這則消息后,黃朵朵頓時覺得無比愧疚。她只是想賺點外快,卻沒想到自己的一時貪婪卻害了別人。自那之后黃朵朵是再也不敢隨意拿這紫禁城的東西放在系統(tǒng)去賣了,唯恐害了別人。 黃朵朵摸了摸這身下的這張精致的千工拔步床,看著系統(tǒng)里顯示的“8000兩”的字樣,黃朵朵不禁有些眼熱。 8000兩銀子啊,有了這筆銀子,哪怕沒有原身母家的支持,她這十年也能過的很寬裕。只是想到自己這么做的后果,黃朵朵還是把這一想法按下去了。 哎,還是再想想其他賺錢的法子啊! 黃朵朵躺下后,就開始絞盡腦汁地想著賺錢的方法。但是也不知道是這被窩太暖和了,還是這兩個月養(yǎng)成了早睡的習(xí)慣,躺進被窩里沒多久,她就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黃朵朵還沉浸在睡夢之中,就聽到耳邊有人在喚自己。 “娘娘,時辰不早了,該起了?!?/br> 黃朵朵艱難地睜開了眼睛,看著面前的素月,嘟囔地問了一句:“什么時辰了?” 素月道:“已經(jīng)卯時二刻了,該起來梳洗了,等下還要給皇后娘娘請安呢!” 卯時兩刻,也就是早上五點半。 聽了這話,黃朵朵不由地痛苦地□□了一聲。 要說穿越過來,有什么不適應(yīng)的,那真是多如牛毛了,不過這早起請安在她不適應(yīng)的名單里可以排的上前列了。 請安也就算了,可是每天5點半起床真是太折磨她了,她上輩子租的房子就在公司附近,通勤時間很短,她幾乎都沒有超過八點起過床的。 穿越到清朝當了娘娘了,反倒起的比雞都早了,聽說到了夏天起得還要早,黃朵朵想想就覺得痛苦。 但是不起來不行啊,清宮請安這是規(guī)矩,這富察皇后算是寬厚的,免了每天晚上的昏定,不然她每天晚上還得往皇后的長春宮跑一趟。 在心里碎碎念了半天,黃朵朵掙扎地怕了起來任由宮女們給她洗漱。 用馬尾毛做的軟刷蘸著青鹽刷了牙,又用溫燙的熱水敷過臉之后,黃朵朵總算清醒一點、沒有剛才那么困乏了,然后就讓宮女們?yōu)樽约菏犷^了。 現(xiàn)在還在國喪之中,雖然皇家守孝以月待代年,但是在裝扮上還是要注意些。每天梳妝臺上那么多釵環(huán)首飾,素月只選了個顏色清淡的珠花和一個點翠蝴蝶釵,又在架子一邊插上了一只通體碧綠沒有一絲雜質(zhì)的碧玉簪,雖然簡單卻也清雅不失身份。 最后又按著清宮的規(guī)矩在她的耳朵上掛了三對金鑲珠翠耳墜,墜地她耳朵都有些疼了。 “娘娘,今天給皇后娘娘請安穿哪件?”秋果看著手中的幾件冬衣,向黃朵朵征詢著意見。 看著面前繡工精美的衣裳,黃朵朵指了其中一件牙白色繡秋菊的夾袍道:“就這件吧,外頭天冷,在罩一件貂皮坎肩就是了?!?/br> 清宮的打扮繁復(fù),且樣樣都要細致,等黃朵朵穿好衣服、把壓襟的碧璽十八子掛在胸前,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卯正二刻了(6點半)。此時宮女們早已熱好了的糕點放在了花廳,黃朵朵坐下就開始吃糕點了。 其實清宮的早膳時間都是在9點左右,也就是說她們在給皇后太后請過安才能回來吃早飯的。但是以黃朵朵現(xiàn)在的這個胃口,不吃早飯實在是頂不住,所以每次請安前她都會用些糕點墊墊肚子。 自然了,這些糕點也不是膳房早上送過來,這么早,膳房的早飯還沒做好呢!這些都是昨天剩下來的。雖然味道比不上新鮮的,熱過之后更是添了一絲水氣,但是黃朵朵也不計較,很快幾塊點心就下肚了。 吃了點心,又喝了熱水,黃朵朵滿足地嘆了一口氣。這時,門口就宮女進來,說東配殿的陳常在來給她請安了,黃朵朵連忙讓人進來。 按照規(guī)矩,低位妃嬪所在的宮殿若是沒有主位,可自行去皇后宮里請安。但是若是有主位的話,低位妃嬪則需要先向主位娘娘請安的,然后再由主位娘娘帶領(lǐng)著去向皇后請安。所以每天早上,陳常在都會先來給黃朵朵請安,然后在一起去皇后的長春宮。 很快,一個身穿雪青色繡薔薇花長棉袍、梳著兩把頭的二十歲左右的女子走了進來,眉清目秀,膚色白皙。此人正是儲秀宮的另一個妃嬪,常在陳氏。 “嬪妾給黃嬪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陳常在見了黃朵朵屈膝行禮,態(tài)度很是恭敬。 “陳常在快起來吧!”黃朵朵抬了抬手,讓人起來。 “謝娘娘?!标惓T谡玖似饋?,很是低眉順眼。 對于這同住一宮的陳常在,黃朵朵算是了解的比較多的。 陳常在是康熙五十五年生人,今年也不過才20歲,在乾隆這后宮里,比她年紀小的也只有承乾宮的那妃烏拉那拉氏了。 這陳常在既不是出身滿洲八旗,也不是像原身一樣出自于內(nèi)務(wù)府包衣,而是一個個地地道道的漢人。 當黃朵朵知道這個事的時候,都有些不敢相信。她雖然知道面前的這個陳常在就是乾隆后宮后來那個有名的長壽貴妃婉貴妃,但是她還真不知道她是個漢人。而且她看了那么多清穿小說,一直以為這皇宮里面的妃嬪不是來自于滿門八旗,也起碼是包衣出身的,要不就是個漢軍旗的,真不知道漢人原來也是可以當皇帝妃嬪的。 后來問了素月她才知道,像陳常在這樣的漢妃一般都是江南官員選取地方上家世清白的人家女子進獻的。當然了,自然不可能是進獻給當時還是寶親王的乾隆,而是進獻給雍正。陳常在就是乾隆他親爹雍正賜給她的,宮里另一個漢妃蘇嬪也是這樣入的乾隆的后院。 不過比起一直恩寵不斷的蘇嬪,這陳常在可就是差遠了。反正她穿越這兩個月來,乾隆就只招幸過她一次,這被忽視的程度,都能和她這個打了乾隆的人比肩了。 作者有話說: 摘錄一條光緒時期瑾妃珍妃給皇后行禮的記錄: 辰初,總管一名請瑾妃、珍妃各從本宮乘轎,至鐘粹宮等候 辰初二刻,皇后詣前殿寶座 注:辰初是早晨七點,辰初二刻是早晨七點半,根據(jù)記錄,瑾妃、珍妃是早晨七點出自己宮門乘轎,由于她們二人的宮殿距離皇后的鐘粹宮并不遠,所以應(yīng)該幾分鐘就能到達,到達后“等候”,七點半皇后進前殿。 第11章 去請安 想到這里,黃朵朵看向陳常在的目光不禁有些憐憫了。這陳常在雖然人木了點,但是長得也不差啊,人還年輕,乾隆怎么就不喜歡呢? 陳常在被黃朵朵那憐憫的眼神看得渾身發(fā)毛,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有些忐忑道:“娘娘,嬪妾是有什么不妥嗎?” 陳常在真心覺得,自打這黃嬪娘娘得了離魂癥之后,這人是越發(fā)的奇怪了。雖然不至于像后宮那些奴才們傳的邪乎,但是有時看人的眼神的確讓人覺得心里毛毛的。 “沒什么,只是看陳常在穿的似乎有些單薄了,有些擔心,怕常在凍著?!秉S朵朵笑著岔過話題道。 陳常在也沒有懷疑,淺笑道:“嬪妾一向火氣旺,也不覺著冷,再說出去的時候外面有斗篷,倒也不妨事。” “還是陳常在身體好。”黃朵朵真是有些羨慕陳常在的體質(zhì)了。 在沒有疫苗沒有抗生素的古代,還能熬死乾隆這個長壽皇帝,活到92歲高齡的陳常在,可想而知這人的身體有多么好。原身可就真不行了,雖然空有一身天生神力,卻是個病秧子,還把自己給折騰死了。 不過很快的,黃朵朵就不羨慕了。 人家是天生體質(zhì)好,她可是后天有系統(tǒng)啊,系統(tǒng)里面那么多后世的藥呢,她這個身子就算是個篩子,她相信在系統(tǒng)的幫助,她絕對能夠長命百歲的。 只是還沒等黃朵朵高興兩秒鐘,她就想到自己那已經(jīng)日益枯竭的小金庫,瞬間又高興不起來了。 得,她還是盡快想辦法賺錢吧! “行了,時辰不早了,咱們快些走吧!要是誤了給皇后娘娘請安就不好了?!秉S朵朵怏怏道,然后朝著門口走去。 “是,娘娘。”陳常在有些不明白這黃嬪娘娘怎么一下高興一下又悶悶不樂的,不過她一個低位妃嬪也不會不識趣地多問,順從地跟在了后面。 一出房門,那冰冷的天氣瞬間讓黃朵朵狠狠地打了個冷戰(zhàn),讓她有種立刻回去的沖動。 太冷了,實在是太冷了! 她一直以為她上輩子南京已經(jīng)夠冷的,雖然能到零下的天數(shù)不多,但是空氣潮濕,一到冬天也是濕冷濕冷的。但是穿到清朝她才發(fā)現(xiàn),這北京的冬天這才叫那個冷啊。 這入冬以來,這溫度就沒在零上過,那風(fēng)刮到人臉上生疼,還時不時地下一場大雪,更冷了。 “娘娘,快把套袖套上,再捧著手爐,這樣就不冷了。”見黃朵朵冷地都開始打哆嗦了,素月眼疾手快地把斗篷給她披上,然后又把套袖給她套上。 娘娘身子不好,可千萬不能凍著了。 披上了厚厚的斗篷,手上又是溫暖到有些guntang的手爐,黃朵朵不禁松了口氣。 幸好這保暖工作做的還算到位,不然她可真不想出這個門了。 順著已經(jīng)已經(jīng)清掃過積雪的石板路,黃朵朵就帶著陳常在和宮女們出了儲秀宮的大門。 以黃朵朵現(xiàn)在的位份,本來是可以坐便輿的,但是她在上面坐著,讓陳常在一個人在后面走著是什么意思?這不是欺負人嗎?雖然別人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妥,就連陳常在自己也神色如常,但是黃朵朵自己卻覺得別扭極了。 所以除了一開始坐了一次,之后每次去皇后請安她都是走著去了。 所幸皇后的長春宮和她的儲秀宮都是在西六宮,哪怕她們走的再慢,在辰時一刻不到的時候她們就已經(jīng)到了長春宮的正殿。 說到皇后的寢宮,本應(yīng)該是在交泰殿后面的坤寧宮的,但是因為康熙帝的兩任皇后都是在坤寧宮去世的,總覺得這里不適宜主人,就把它改成了祭祀薩滿的場所了。 所以乾隆登基后,就選了長春宮作為富察皇后的寢宮。至于乾隆為什么別的宮殿都不選,偏偏選了長春宮,也是極有深意的,這深意,就在于“長春”二字。 眾所周知,乾隆的號就是長春居士,這個號還是雍正帝親自賜給乾隆的呢。乾隆選了和自己相同名字的宮殿作為皇后的寢宮,可見富察皇后在乾隆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不過富察皇后起居的地方并不是在長春宮正殿,而是在后殿,而正殿是作為禮殿用于行禮升座的,平時妃嬪們請安也都是在這里。不僅是富察皇后,其他十一宮都是如此,主位都是居住的后殿,就如黃朵朵住的就是儲秀宮的后殿。 此時請安的時辰還不到,就只有一個獨住在永和宮的海常在已經(jīng)來了,其他妃嬪都還沒到。 說到海常在,那也不是個得寵。 海常在是康熙五十三年生人,雖然比不得原身伺候乾隆的年歲長久,但是也算是潛邸的老人了。但是自打進了乾隆的后院、這海常在除了一開始兩個月還有些得寵外,之前就一直處于失寵狀態(tài),和她宮里的陳常在有的一拼。 要說陳常在是因為木,才不得乾隆喜歡,那這海常在可能就是因為懦了。 看見黃朵朵進來,這海常在就好像是受驚了兔子一般,一下子蹦了起來,連忙向她行禮。 “嬪妾、嬪妾見過、見過黃嬪、黃嬪娘娘?!?/br> 黃朵朵:“……” 總共就只有八個字,這海常就停頓了三次?她長得有這么恐怖、以至于見了她連個話都說不利索?又不是第一次見她了? 一開始海常在這副反應(yīng)的時候,黃朵朵還下了一跳,還以為原身是不是對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海常在才這么怕她。后來問了素月才知道,這海常在就是這個性子,對誰都一副怯弱緊張的樣子,只不過對黃朵朵畏懼似乎更多些。據(jù)素月的說法,可能是被她穿越過來那“大殺四方”的場面給嚇到了、有了心里陰影,讓黃朵朵越發(fā)覺得窘迫了。 黃朵朵一臉柔和地虛扶了一下,輕聲道:“海常在不用多禮,起來吧!” “謝黃嬪娘娘。” 黃朵朵已經(jīng)盡量把自己的聲音放低、盡量表現(xiàn)地人畜無害了,但是即使這樣,海常在依然低著頭,神色緊繃。 看著一臉惴惴不安的海常在,黃朵朵不由地在心中長嘆了一口氣:就這唯唯諾諾的性子,難怪乾隆還會看不上,也太小家子氣了,真是白瞎了這副好容貌了。 正感慨著了,門外就又傳來了動靜——那妃來了。 作者有話說: 眾妃嬪開始粉墨登場了。 第12章 眾妃嬪 看來面前身穿石青色滿繡海棠花棉袍、面無表情的那妃烏拉那拉氏,黃朵朵神情一肅,連忙屈膝行禮,海常在和陳常在也連忙跟著行禮。 “臣妾/嬪妾見過那妃娘娘,娘娘萬安?!?/br> “起來吧!”那妃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然后朝她們回了個禮,就朝著右邊的第一個位置作去了,沒有絲毫和她們搭話的意思。對于那妃這疏離的反應(yīng),三人都沒有意外。 雖然說同屬于潛邸舊人,但是那妃是雍正十二年才進的潛邸,伺候乾隆的時間滿打滿算才一年,還不如陳常在,和她們這些人不算熟、自然也沒有多少話。 而且那妃出生滿洲大姓,論身份宮里只有富察皇后在她之后,有著滿族姑奶奶特有的傲氣和矜貴。每次面對那妃,黃朵朵都能感受到她那種發(fā)自骨子里的俯視感,這種俯視感怕是連那妃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