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她從不回頭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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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竹冷笑, 道:“給人家安排的, 啥都是最次的。人家的眼也不瞎, 倒讓我們磐石峰背這個(gè)罵名?!?/br> 他在日頭下站著, 在樹蔭下, 是落霞峰弟子,他們掛起了竹簾,擺下了藤椅。落霞峰負(fù)責(zé)迎接天河遺脈,所謂天河遺脈,便是上古天河宗覆滅后,門下弟子成立的數(shù)個(gè)宗門。 這些宗門里,以七星劍宗為首。 宋恬順著二師兄的目光瞧了過去,正巧和沈明滅打了個(gè)照面。 他忙的不可開支,但看到她后,還是放下手里的活,急匆匆走了過來。 “宋師妹,”他打著招呼:“許久不見?!?/br> 她見沈明滅神采飛揚(yáng)、容光煥發(fā),于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順著話道:“沈師兄近來還好?” “好,挺好,就是忙了些,沒空去磐石峰看師妹?!鄙蛎鳒缏牭疥P(guān)心之詞,不由得笑逐顏開,忽想起一旁還有桑竹,忙道:“以及薛峰主、兩位師弟?!?/br> 桑竹沒吭聲,眼神里有一絲戒備。 此處人多,宋恬不便和他多說什么,只裝作漫不經(jīng)心提了一句:“沒事,沈師兄忙自己的事,就挺好?!?/br> 沈明滅笑著道:“師妹說哪里的話,劍宗的事便是自己的事,都一樣!畢竟這可是天河法會(huì),五十載才舉辦一次。聽聞劍尊……” 落霞峰那里,有人急匆匆叫了聲:“大師兄!” 他只得道:“回頭再聊。宋師妹,桑師弟,我先回去了?!?/br> “沈師兄慢走?!?/br> 沈明滅走后,桑竹憂心忡忡地傳音道:“師妹,此番天河比試,沈師兄怕是你的勁敵啊?!?/br> “師兄,我都說了,我只是去走個(gè)過場,怕是第一輪就被刷掉了?!彼翁窈敛辉谝獾溃骸叭羯驇熜值昧说谝?,我也為他感到高興?!?/br> “可我今日聽人說起,這一次比試,是為了選出劍尊的傳人?!鄙V竦恼Z氣里隱隱透著激動(dòng):“若你能成為劍尊的傳人,以后還有誰敢輕看我們磐石峰!若有一日,你成了新的劍尊……” “那我就解散了七星劍宗。”她開玩笑道。 桑竹吃了一驚,道:“為何?” “若我是劍尊,”宋恬莞爾一笑,道:“那我看不慣的人和事太多了,看不慣我的人就更多了。” 桑竹沒聽懂她的弦外之音,他又想起一事:“今早接花詞門前,我聽人提了一嘴,說是有七星峰弟子漏考題,但是要一千塊靈石!唉,真貴。” “你看,這就是我說的看不慣的事?!彼?。 山門下又走來一隊(duì)人,宗門上下都穿著雪青色道袍,普遍修為平平。宋恬瞥了一眼,轉(zhuǎn)過身去:“二師兄,我先回去了?!?/br> “好,怎么這么著急?”桑竹道。 “我有事?!?/br> 她轉(zhuǎn)身踏入密林之中,幾步?jīng)]了蹤跡。桑竹正有些疑惑,忽見有量山門主姚衡,已經(jīng)帶著眾門徒走了上來。 去年?duì)庫`田時(shí),他們見過面。 他心里還念叨著舊事,面上不冷不熱道:“姚門主?!?/br> 姚衡也神色淡淡,介紹了一下身后人:“這是我徒弟顏嵊,我女兒姚枳枳。其余的,你都見過?!?/br> 桑竹方才注意到那倆人,聞言朝他們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將有量山一行人帶到客房,正欲告辭,那個(gè)叫顏嵊的金丹期修士叫住了他。 “桑道友,”顏嵊詢問:“請問貴宗在何處設(shè)有集市?此次天河法會(huì),我們想用符箓換一些材料?!?/br> 桑竹剛想回答,姚枳枳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你都來了這么多次了,還不知道嗎?” 她當(dāng)眾給顏嵊沒臉,但他只抿了抿唇,沒有出聲。反倒是姚衡叱責(zé)道:“枳枳,為父在宗門時(shí)就叮囑你,不要說沒根據(jù)的話。還不向你的師兄道歉?” 只聽姚枳枳大聲道:“憑什么讓我道歉!他來了不止一次,見那個(gè)誰,就是磐石峰,宋——” 姚衡臉色一變,飛出一張符箓,貼到了姚枳枳的嘴上。 “嗚嗚嗚!” 又有兩個(gè)有量山女弟子上前,連哄帶勸,將她拉了下去。 桑竹聽到了那個(gè)‘宋’字,心中疑惑,但是氣氛詭異,也不好多問。他告知顏嵊此次天河法會(huì)的交易集市后,趕緊告辭離去了。 他走后,姚衡才遣散弟子,到了姚枳枳的房里,取下符紙。 “你鬧得也太不像話了!”他陰沉著臉,道:“在家整日編排你師兄的不是,也就罷了,到了七星劍宗,人家的地盤上,還亂說什么?!” 他看著姚枳枳的淚容,嘆了一口氣,語氣放緩了許多:“關(guān)于嵊兒,為父知道你喜歡他,他雖然沒什么根基,倒也上進(jìn)。但你不可自持身份,太過嬌縱……” “可他曾有未婚妻,他還忘不了她!”她激憤道。 “你說過,為父記得?!币獠辉谝獾溃骸氨闶钦娴模秩绾??你不要整日瞎鬧,好好歇著吧,沒事別出去了?!?/br> 他闔上房門,只留下姚枳枳在廂房里。 此情此景,依稀有些熟悉。 她癱倒在地,滿臉淚水,喃喃自語:“為什么,我說的明明是真的,都說我在鬧……” 她想起幻境里,那陪在身邊的夢花宗女弟子,而如今身邊空無一人,更是無人信她,不由得再次放聲大哭。 . 天穹一碧如洗,俯瞰山川,綠意盎然。七星峰上,行人如梭。 今日,是一個(gè)大日子。 七星劍宗將攜天河遺脈眾宗門,祭拜天河宗歷代大能。 七星殿前,所有掌門、峰主、弟子都著天青色道袍,頭戴銀冠,做上古修士的打扮。列隊(duì)弟子中,七星峰領(lǐng)先,磐石峰墊后,七星劍宗的弟子,占據(jù)了天河遺脈里修士的半數(shù)。 人多了,便沒有那么靜。 幾位掌門在前面莊重地祭拜天地,后面的弟子們竊竊私語。 有個(gè)天河遺脈的外宗弟子抱怨道:“天河宗都覆滅上千年了,還祭拜個(gè)啥??!還穿這道袍,又厚又悶,真沒意思。” 另一人道:“那是你不知道天河宗有多厲害。想當(dāng)年,天河宗飛升的修士,比如今世上的合體期修士還多。之所以這么說,是因?yàn)楫?dāng)今世上壓根沒有大乘期修士。天河宗在時(shí),是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宗門,繁榮昌盛……” “那為何還會(huì)覆滅?” “嗐,還不是因?yàn)閮?nèi)訌,后來又遭逢魔宗入侵么?!?/br> 宋恬在一旁安靜地聽著,關(guān)于天河宗,她了解的也就這么多。 但是每個(gè)七星劍宗的弟子都對(duì)‘天河宗’三個(gè)字耳熟能詳,因?yàn)閯ψ诘臍v代掌門都以此為傲,自詡為天河宗的嫡脈,經(jīng)常搞各種慶典活動(dòng)。 對(duì)此,桑竹曾評(píng)論:“有那閑錢,不如給大家多發(fā)兩塊靈石?!?/br> 她移開目光,朝另一側(cè)望去,那便是玉虹峰的弟子。 他們沉寂許久,最近又活躍起來。 盡管云華仙君被逐出宗門,但嚴(yán)無熾、任皎月這樣年紀(jì)輕輕的弟子,并未被靈田妖骨事件波及。他們都在密音交流天河比試,神情充滿戒備。 只有嚴(yán)無熾在大聲嚷嚷:“龍精丸,龍?zhí)睹鼐车凝埦瑁胍A得比試,必須來一枚上古的龍精丸!” 旁邊的青龍峰弟子很感興趣:“嚴(yán)師兄,怎么賣?” “密音,密音問價(jià)?!?/br> 宋恬很困惑,這‘龍精’到底是什么,她用探究的眼神看向白萩。 白萩道:“師姐,你看著我做什么?我是母的!” “那是……”宋恬想:“掉落的鱗片?似乎也不太對(duì)?!?/br> 鱗片,也對(duì)不上一個(gè)‘精’字。 白萩忽然想起了什么,臉色一黑,惡狠狠看向那嚴(yán)無熾,小聲罵道:“他是不是……腦子有什么大病??!” “那是什么?”桑竹也問。 白萩氣鼓鼓道:“就是……進(jìn)食后的遺留之物!” 她的臉有些紅,宋恬想了一想,恍然大悟。 桑竹琢磨了半天,也明白過來,樂不可支:“哈哈哈!我沒聽錯(cuò)吧!那可好了,以后我們每日都能賣給他許多了……” 小白龍嗷嗷叫去打他,一人一龍追打嬉戲,被大師兄給攔住了。大師兄忍著笑意道:“別鬧了,要去祭拜天河宗先祖了?!?/br> 最前面,落霞峰弟子已經(jīng)列隊(duì)入殿祭拜。 宋恬道:“是祭拜天河宗的歷任掌門嗎?” “嗯,開宗先祖,歷代門主,以及飛升、邁入大乘期的強(qiáng)者?!贝髱熜值馈?/br> 劍宗弟子依次前進(jìn),很快便到了磐石峰。宋恬屏氣凝神,邁入從未踏入的天河殿。 殿內(nèi)煙霧繚繞,懸掛著十幾幅金邊畫像,下方設(shè)有香案,擺有香燭和祭品。 桑竹低聲道:“他們能吃到嗎?” 宋恬凝望著畫像,搖了搖頭。 修士飛升之后,到了仙界,從此便天地同壽,日月同庚,與下界徹底斷絕來往。 她順著人流,慢慢朝前走,看到天河宗最后一位門主,名喚司空燁。 此人是個(gè)劍修,相傳七星斬月劍,便是他的劍。 司空燁并未飛升,在天河宗覆滅之前,就隕落了。在往前,又有一幅畫像,畫中人容貌稚嫩,看著最多十三四歲。 “此乃天河混世頑童,孟決?!币慌缘钠咝欠宓茏咏榻B道:“諸位別小看他,他可是天河宗最后一位大乘期修士?!?/br> 宋恬隱隱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但并未多想。 桑竹看到人與畫,背地里跟她吐槽:“師妹你說,這人是不是有毛病,都大乘期了,還童心未泯,徐娘半老!” 她愣了又楞,緩緩道:“師兄……你這詞用得不太對(duì)吧?” 作者有話說: 今天去揚(yáng)州,在東關(guān)街外,瘦西湖中,見到不少木繡球樹,一簇簇花團(tuán)像雪球,很漂亮。 眼前頓時(shí)浮現(xiàn),我們的阿恬在樹下練劍的場景。 其實(shí)寫到繡球花下相見情節(jié)的時(shí)候,我并未見過這種花,只在網(wǎng)上看過圖片,今日忽然見到,感覺很美、很巧。 ———— 感謝最近幾日為我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