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等本宮戰(zhàn)完這個渣 第62節(jié)
眼見著他們一行人就要進村,白昱清飛身而至,攔在了他們面前,男人看也沒看,直接騎著馬想要從他身上踏過。 “好漢止步。”白昱清躲開馬蹄,轉身牽住了馬匹上的韁繩,手下一用力,那原本囂張的黑色大馬就在他手下轉了方向,原地轉了一圈,再不能往前。 他如法炮制,揮出幾掌,柔和卻強硬的氣息止住了後面跟上的盜匪,一群人有些混亂地在門口撞作了一團。 那頭馬身上的男人被人攔住了去路,低頭看向白昱清,“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小白臉,識趣點,就給爺爺起開?!?/br> 白昱清松開韁繩,拱手行禮道:“在下白昱清,敢問好漢來自何方?今日來這白巖村,不知可有白某人可以幫忙的?” 男人坐在馬上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從他那俊秀的五官到一身白衣,突然嗤笑了一聲,“是你啊,大名鼎鼎的白少俠,白昱清?!?/br> 他夾了夾腿,身.下黑馬往前走了幾步,又吐著鼻息停了下來,“聞聽你最好管閑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br> 他話語里滿是來者不善,白昱清抬眼看去,卻正好在他身後的那群人里見到了兩個熟面孔,正是當年暗算他,卻被他一掌打了出去的兩個男人。 那時候他們被自己打傷,卻是活著的,官府抓了他們?nèi)弳栔暗陌缸?,卻不料後來他們竟然叫人救走了,一直沒能找到蹤跡。 沒想到,這居然是這群匪賊的同夥。 難道,是來尋他仇的? 他不由皺眉,“不知在下是否哪里得罪了你,若你們是有事尋我,那我們便不用在這里叨擾村民,不如在旁邊那林子里說上幾句話可好?” 那男人回頭,沖著自己手下擠眉弄眼,一群人哈哈大笑,他彎腰看向白昱清,“聞聽你還有個姘頭,長得十分水靈,不如叫出來,同我們一起耍耍?” “你!”白昱清面色瞬間不好看了,“無禮!” 那男人看他這樣子,反而更開懷了,“哈哈哈,看你這樣子,莫不是還是個雛吧?莫急,莫急,待兄弟們都爽快了,自然會將她還給你,只不過會不會缺點部件我們可就不知道了?!?/br> “無恥,你住嘴!”白昱清按住劍柄,幾乎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 那男人笑了幾聲,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不然,拿什麼抵我那被殺的兄弟們?!彼仡^,沖著身後的小弟們大喊:“你們說是不是!” “是!是!” “干死他們!干死他們!” 這群莽漢的呼喝聲將兩邊屋檐上的雪花激得簌簌落地, 遠處的山林鳥雀飛起,層層殺機從這片狹小空間蔓延開來。 白昱清身後的村民紛紛躲進了遮蔽後,惶恐地看向這邊。 雖然只有一人面對這些惡徒,白昱清卻依然站得筆直,因為他知道,一旦他彎下了腰,等待這里的,只有面前人貪婪地索求。 他的手挪到了劍柄之上,眼神褪去了以往的軟弱無害,像是一把即將出鞘的劍,鋒銳果敢。 那騎在頭馬上的山匪俯瞰著他,拔出了身後的九環(huán)長刀,那刀長而兇狠,刀面上銹跡斑斑,還有噴濺的鮮血留下的黑痕,顯然是了結過過不少人的性命。 他皮膚黝黑,腫脹眼袋的包裹下,一雙三角眼精光銳射,看起來貪婪而又殘忍。 “喝!” 幾乎是同時,兩人動了。 長劍帶鞘,狠狠敲上了盜匪自上而下砍落的刀身,發(fā)出錚的一聲。 那匹黑馬被拋在原地,不安地挪動著,那群盜匪嘍羅互相看了一眼,四散開來將正在打斗的他們團團圍住。 人群中,白昱清與那土匪頭子只不過戰(zhàn)了十幾招,那土匪頭子便已經(jīng)有些體力不支,他佯退了一步,突然彎腰,狠狠一掄長刀砍向白昱清的腿! 白昱清在他彎腰的瞬間騰身而起,險險躲過了這一刀,踩著那長刀一路向上,狠狠踢上了那個山匪頭子的心口。 那男人被他踢得原地倒退了三丈有余,直接滾出了看好戲的嘍羅們的包圍圈,他從地上爬起來,伸出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血,支著瑯瑯佩刀半跪在地上,“嗬嗬嗬”冷笑起來。 白昱清皺眉,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卻聽後面?zhèn)鱽硪宦暫⒆拥目摁[。 他猛地睜大眼睛轉頭一看,卻見一個有些眼熟的小胖子被人提著衣領帶了過來。 “放開他!”白昱清見到這樣的場景,不由上前一步,“他還是個孩子,你們,太過分了!” 因為天比較冷,那小胖子穿的非常嚴實,比一般人家稍微好一些的衣服料子將他一層層裹住,只在外頭露出幾根圓胖的手指,他的雙手雙手胡亂揮舞著,大聲哭喊叫著父親母親的名字,看到白昱清看向他,他哭得更大聲了。 “救命!你快來救我!” 白昱清上前一步,想要從那人手中奪下孩子,卻覺身後有勁風襲來,他一個斜側身將將躲過,便覺臉邊一涼! 寒光凜冽的長刀擦著他的發(fā)冠砍下,勁風暴烈,玉冠裂開,碎成幾塊掉了下來。 鴉色長發(fā)披散開來,如同一場煙雨被風吹起。 他轉身看向偷襲者,舉劍再次擋住了他狠狠砍向自己腰間的一刀,那巨大的力量震得他虎口發(fā)麻,武器都差點脫手而出。 雪地濕滑,為了抵消這力量,他足足向後退了三步,下一刻,他騰身而起,避過男人再次襲來的長刀,狠狠踢中了他的胸口,手腕疾動,長劍一掃向男人的手腕重擊而去! 那盜匪頭子只覺手上一疼,筋骨崩裂,連刀都有些拿不穩(wěn)了。 白昱清將劍抵到他脖頸,“放了他,否則恕白某失禮了!” 那個男人渾濁暗黃的雙眼瞇起,不怒反笑,全完不顧還架在自己脖頸上的武器,沖著身後的小弟們大喊了一聲,“給我砍了他的手!” 白昱清瞳孔一縮,立刻飛身向後去救那個被提在空中的小男孩,小男孩眼見著身邊的山匪掏出刀要去割他的手,頓時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哭聲弄得白昱清心煩意亂,此時已完全顧不上其他,眼中只剩下那離著小孩越來越近的刀鋒。 長劍破空,一擊擊中了那匪徒的手腕,劍鞘行轉,往他額頭拍了過去。 那山匪嘍羅畢竟不比他們老大,眼見著再不跑連命都沒了,他狼狽地打滾避開了白昱清的攻擊,把小男孩丟在了原地不安啼哭著。 白昱清立刻上前一把抄起小男孩穩(wěn)穩(wěn)抱在懷中,正要檢查一下是否身上有傷,眼角余光卻看見了三枚袖箭向著他的方向射來。 他連忙躲避,但因為此時他手中還抱著個人,不那麼方便,匆匆忙忙躲避的時候腳下一個踉蹌,還是被一支短箭狠狠插.進了肩胛。 懷中的男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只是睜大睜著眼睛死死看著他,顯然是受驚過度,都不敢說話了。 白昱清忍著疼,狠狠拔出肩胛上的短箭,往後飛退了幾步,柔聲哄勸道,“無事,我護著你,”便起劍再次沖向了那山匪頭子。 “?!!!睌?shù)下金戈相擊之聲傳來,周圍人都因為這刺耳至極的聲音忍不住捂了耳朵,哪怕是對上只有一只手能用的白昱清,那山匪頭子依然不敵,再次被他擊飛到了遠處。 只是白昱清眼看著周圍這群土匪已經(jīng)蠢蠢欲動,甚至趁他們打得火熱轉頭跑去sao擾民宅,心下著急,終於還是拔出了劍。 眾多盜匪嘍羅圍了上來,手中尖銳的武器紛紛向他身上招呼,但卻被白昱清盡數(shù)躲過,他持劍在空中旋轉一周,腳下輕躍,便像是一只沖天的雪鷂,瞬息之間來到了那盜匪頭子面前。 這把幾乎從不出鞘的長劍劍身銀白,淺淺的火紋在每個光線下都閃爍著不同的光彩,一看便知使用的材料與一般常見之物不同。 尖銳的前端刺過雪花一點點前進著,周圍人雖然有心想阻攔,卻又沒人真的敢以身試險。 卻在此時,那長劍止住了。 白昱清的臉上失去了血色,猛地往前踉蹌了一步,長劍支地,艱難地喘息,不敢置信地看著懷中的小男孩。 眼見他已經(jīng)搖搖欲墜,懷中的小男孩抬頭偷偷看了他幾眼,這才松開手中閃著毒光的匕首,掙開他的手臂跑了出去。 身後的村民發(fā)出一陣sao動,卻見那小男孩一路往外跑,那群山匪嘍羅卻像是瞎了一樣任由他出去,根本沒有人攔著。 胸口的疼讓白昱清一點點失去了知覺,漸漸連跪坐都做不到了,身體直直地往前傾,離著地面也越來越近。 他看到雪地不停旋轉,轉得他頭腦越來越昏沉。 他聽到有許多人在叫著自己的名字,聲音驚恐。 他還聽到,那個男孩子嘻嘻笑著,不知道在對誰撒著嬌,他說: “爹爹,爹爹,我把這個偽君子打死啦!我是不是好厲害!玩具!我要新的玩具!” 雪越來越大,漸漸飛滿了整片天空。 他的世界,突然安靜了。 第83章 第二個戰(zhàn)五渣 :少俠請留步 下山去尋人 雪越來越大, 吸取了他身上的溫度化成水珠, 沿著長發(fā)一點點滴落, 最後一點點冷卻。 白昱清一動不動, 還是剛才那樣半跪在地, 只是長劍被寒風侵染, 漸漸與他的皮rou凝結到一處。 小心防備著, 山匪向他圍攏。 “老大!成了!”一聲驚喜的叫喊聲打破了這篇平靜。 剛剛出手傷人的男孩已經(jīng)撲到了自己的父母懷中,他們抱著自己的孩子小聲哄著,還嘉獎地拍了拍他的頭。 隨後, 那孩子的父親便來到了盜匪頭子面前,搓著手,十分夸張地彎腰行禮。 “大王, 您看這樣可以麼?我家這孩子真是特別喜歡你們, 要不是他沒有大王您這樣高超的武學天賦,我就讓他好好學武效忠大王了!能有這個機會幫你們做事, 他都要興奮地一晚上睡不著了…” “行了, 閉嘴吧?!?nbsp;那土匪頭子嗤笑了一聲, 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 “別跟我來你那一套, 再廢話割了你舌頭?!?/br> 那男人, 也正是之前的說書先生,瞬間閉嘴,訥訥不敢說話了。 “算你小子識趣, ”目的達到, 那首領志得意滿,從懷里掏出一塊圓整的金元寶丟給了男人。 那金元寶亮閃閃的,哪怕是在這不算明艷的陽光,都下閃爍著誘人的金黃,形狀漂亮,下面還有著一個規(guī)整的圓章,看起來精致又昂貴。 那說書先生立刻跳起來,敏捷接住了金元寶,也不敢細看,諂媚地笑著退到了一邊,“謝謝大王!您實在太慷慨了,草民永世不忘您的大恩大德?!?/br> 土匪頭子斜斜瞄了他一眼,那男人立刻識趣地退到人群外,站到了自己老婆孩子旁邊,一家人沖著人群中的首領誠惶誠恐得行禮,“大王,您忙您的,草民不在這兒打擾您了,祝大王旗開得勝,五谷豐登!” 說著,三人便一溜煙跑了。 那山匪頭子見他們走遠,不屑地哼笑了一聲,伴隨著嘎啦嘎啦的聲響活動了下脖子,拖著長刀走到了白昱清的面前蹲下.身。 他笑得殘忍:“我倒要看看,從今往後,誰還敢管我浮屠山的兄弟辦事?!?/br> *** 天漸漸黑了,夕陽卷著一層紫紅色的薄膜隱在層疊云片之後,雪花一直沒有停,漸漸在窗口堆積成一小撮一小撮的絨白,又在枝葉間開出瑰麗的冰花。 李芝瑤靠在暖爐邊教小舟寫詩,漸漸有些困了,不由打了個嗬欠。 “我先睡一覺,你好好寫,等開飯了再叫我。”說著,她便去了旁邊的小房間,躺上軟塌準備睡一會。 臨睡前,她還在想,也不知道現(xiàn)在什麼點了,看著天都黑了,那家夥怎麼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 這大晚上的趕路,就算是有輕功也很危險,這回,不會又是幫別人弄東西弄得忘時間了吧… 也許是對於食物的怨念太深,她迷迷糊糊睡著後,竟然夢見了白昱清。 他坐在床前,伸出手撫摸她的頭發(fā),李芝瑤抬頭看向他時,只見到了他笑著的嘴角,人卻迷迷糊糊看不清楚。 “你醒啦?!彼W∈郑┥碓谒~頭上親了一下。 “你...”因為在夢里,李芝瑤整個人都是恍惚的,見他伸手要扶自己起來,下意識就將手放到了對方的手心,男人輕輕一拉,兩人就這樣一起飛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