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等本宮戰(zhàn)完這個渣 第116節(jié)
對著次甫警惕的眼神,她慢條斯理地補上一句,“多個選擇,多點收獲,沒準這一對佳人送過去,那邊還能上趕著來給咱大衍朝上貢呢...” “你!你!粗俗,粗俗不堪!”那次甫氣急敗壞地指著恨不得破口大罵,但句句是他曾說過的歪理,衍帝在看著,他也不能以身份壓人,只能一副“我從未想過你竟然是如此的公主”的模樣怒指李芝瑤,好像下一秒就要被她氣暈過去一樣,只等著周圍有人前來勸架。 然而周圍的官員眼觀鼻鼻觀心,倒沒人在這個時候再上去觸霉頭,總覺得身邊這位低調的長公主殿下最近愈發(fā)像陛下,仿若一把開鋒的劍,平日看著光華內(nèi)斂,安靜極了,誰卻知道那鋒刃之上即是禁區(qū),觸之即死。 衍帝看女兒突然變得牙尖嘴利起來的模樣不由好笑,倒也想看看這總憑著一張巧嘴將人頂?shù)脽o話可說的次輔大人要怎麼應對。 應對得不好的話...說句老實話,她看中這位自詡為國直言實則自私自利的次甫腦袋許久了。 唔…取了腦袋過個水,加點油加點麻椒,便是一道爽脆可口的豕首rou呢。 還不知道自己早已惹衍帝不快,項上人頭岌岌可危的次甫臉色發(fā)白,見周圍人都不來幫腔,衍帝也沒出聲喝止,心下惶恐,生怕對方真的聽信那長公主的胡言亂語,遂狠了狠心,眼珠一轉,面向衍帝擺出一副大義滅親的姿態(tài)。 “若於衍朝有用,微臣自然萬死不辭,只是...那孫兒,”他嘆了口氣,臉上十分遺憾,打死不說是為了傳承香火,“非我不愿,實在是早已給他定了親事,不日便將完婚,若是公主定要微臣家中子嗣相陪才能消氣,微臣那孫女倒是尚未婚配,愿聽公主差遣。” 李芝瑤忍不住笑了,誰還沒有個對象呢,瞧他這說的,好像自己沒有一樣。 就是可憐了他那個孫女了,真是不值錢,讓他想送就送。 她笑得肆意,唇縫間一口白牙若隱若現(xiàn),似乎一個開合就可以咬斷對面人脖子,晃得人眼睛疼。 也不知是不是平日里軍營呆多了,她現(xiàn)在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甚至連笑起來也帶了些兵油子的痞里痞氣,此時就連義正詞嚴也像是帶了惡意,“婚約?國家大義面前,兒女私情算什麼?定了又怎樣,解了便是!就這麼說定了,回頭我便找人去抬你家金孫?!?/br> “微...微臣...” 面前之人總是用他的話讓他無話可說,次甫只覺字字句句都是在打他的老臉,讓他心里又堵又恨,卻找不到發(fā)泄口,最後竟然“啊——”得一聲,直接氣暈了過去。 朝堂一片嘩然,立刻上前關心地查看,李芝瑤站在原地沒有動,清楚的看到他眼皮的動靜。 哦,裝暈了。 第147章 他們都是戰(zhàn)五渣 :王者的道路 李芝瑤離開 眼見著這老混蛋裝暈裝的迅速, 李芝瑤嘆了口氣, 拱手對著女皇道, “次甫年紀這般大了還要奔波cao勞, 無怪乎想出賣女求榮這種昏主意。” 在旁邊看了一場好戲的衍帝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是朕的不是, 明知次甫大人身體不佳, 還要大人日日來早朝。 來人,扶次甫大人回府歇息,尋張?zhí)t(yī)給他看看, 身體要緊,有什麼事等養(yǎng)好了再說罷?!?/br> 這話說出來,基本就是要把他半卸了官職了, 這還得了, 他渾身一顫,立刻慢悠悠的睜開眼睛, 準備來一場我是誰我在哪的劇目, 卻覺身體一輕, 已被孔武有力的侍衛(wèi)扛出了大殿找太醫(yī)去了。 次甫:不, 等等, 我醒了!我真的醒了! 圍觀了全部過程的眾人安靜如雞, 已沒人敢做這出頭鳥了,直到旁邊一個一直很沉默的三品官被對面同僚使了好幾次眼色,才不情不愿地站了出來。 “吾皇英明, 長公主的手段自然是不差的, 只是...”他瞟了眼箱子里透出的血色,忍下心里的恐懼,咬了咬牙還是繼續(xù)說道,“據(jù)我所知,長公主那輝山軍每日流水是其他軍營的數(shù)倍,使出的武器又毒辣無比,如此勞民破財,恐...有傷天和。” 他轉頭看向衍帝,正要把接下來的勸誡說出口,便聽身邊扶著箱子的長公主冷笑一聲,“毒辣?沒有強兵利器,談什麼禮義仁善?” 知道他們想說自己窮兵黷武,李芝瑤卻不甚在意,抬眼掃視周圍眾人,“將士在外拚殺折損□□,你卻只知憐憫敵軍。 然器不利,將士殤,若不以強兵立國,談何禮教立身!又談何天下歸寧四海來朝!” “天和?”她側頭而笑,眼里是迫人的威勢,“天和不就是將他們打到不敢再犯,歸入我大衍朝版圖,以禮教馴化!到時候,自然和和氣氣再無爭端!” “你...”剛才說話的人語塞,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連他都覺得這樣的未來讓他心動,看周圍的同僚,也一個個縮著頭裝鵪鶉。 這讓他怎麼繼續(xù)反駁?! 正在這時,女皇突然抬手。 場中視線全都集中到了她動作上。 她輕輕一扯絲繩,便解下了身上的大氅,白色狐毛蓬松而溫軟,被她在空中輕輕一甩,便像云朵一樣飄到了李芝瑤身上。 身上落下還帶著體溫的大氅,李芝瑤回頭,便見衍帝為她系好了扣帶,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鄭重其事的叮囑道,“輝山,救出你皇弟?!?/br> 此話一出,出征的事便已經(jīng)是一錘定音,經(jīng)歷了剛才那場論戰(zhàn),再無人敢多說一句,方才出列的大臣也輕嘆一聲,回了位置不再多言。 李芝瑤唇角勾起,後退兩步,雙手合叉一揖到底,虔誠如同每一位即將遠行的將士。 “定不負母皇期望!” *** “jiejie?”一團裹得嚴實的棉球撲通跳進了院子里。 “小心著些,”李芝瑤舉傘挪到她頭頂,“出來做什麼,這麼大的雨?!?/br> 芝蔓蹭了蹭她的手掌心,姣好的面容上笑意甜甜,“姐,你的手好暖和。” 李芝瑤收回內(nèi)力,不動聲色地摸了摸她的頭頂,確定沒有著涼才收回手,“是你太涼了,快回屋呆著去?!?/br> “嗯!”芝蔓牽著她的手要往屋里走,李芝瑤卻停了下來,撐著雨傘站在階梯上,芝蔓有些疑惑,抬頭看向她,“jiejie?” 李芝瑤笑,俯身摸了摸她的臉,“小芝蔓,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嗎?jiejie要離開一段時間不能陪你了?!?/br> “jiejie,你要去哪里呀?”芝蔓有些緊張地扭著手指,細聲細氣的問,“那我今年及笈禮...你能回來嗎?” 李芝瑤輕輕嘆了口氣,“我也說不好。” 見到芝蔓垂頭,臉上的表情似乎很是難過,芝瑤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縱然jiejie出去了,禮物還是給你準備了的?!?/br> 芝蔓抱著膝蓋蹲了下來,悶聲不吭,李芝瑤繞到她的面前,歪頭戲謔地看向這小少女,“芝蔓千萬別生氣啊,jiejie知道錯了。” 芝蔓:“哼╭(╯^╰)╮!” 李芝瑤輕笑:“本來還說了要讓你選個順眼的郎君,結果邊關這一告急,秋詩宴是沒法開了,不過meimei也莫要著急,這詩宴,jiejie記著呢?!?/br> “jiejie你討厭!”芝蔓又羞又惱,掄起小拳頭就要砸她,李芝瑤哎喲哎喲被打,演得跟真的似的,與她逗笑了沒一會兒,芝蔓就像一只粘人的貓兒抱緊了jiejie的腰,又低落了起來。 “jiejie,你不管我了嗎?” 李芝瑤深吸一口氣,摸摸她的頭發(fā):“這一日遲早會來,我的小芝蔓已經(jīng)變成大姑娘了,jiejie會護著你,幫你掃清一切障礙,但你終究要學會一個人生活,無論是我,還是...” 說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小,幾近不可聞,等到芝蔓撇著大眼睛看過來的時候,她才輕笑著說:“芝蔓,快些長大吧?!?/br> 芝蔓似懂非懂,李芝瑤也不準備再細說,只想等到她及笄之時,便找個時候跟她好好談一談這個事情。 擰了擰芝蔓的小臉,她溫柔笑著說,“好了,我該走啦,再叫一聲好jiejie給我聽聽?!?/br> 芝蔓撅嘴,轉過頭不愿意看她。 “乖芝蔓好芝蔓,jiejie的小糕餅,別生氣了?!彼肓讼?,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及笈禮禮物,那塊特地換來的護身玉佩塞到了芝蔓的手里。 “這個好好收著,就當是jiejie天天陪著你,盡量不要拿下來哦。” 芝蔓直接轉過了身去,用後腦勺對著她,抿著嘴唇就是不吭聲,垂下的眼簾中卻已經(jīng)開始醞釀霧氣。 李芝瑤最怕的就是這種時候,眼看就要過了時間,也只能狠狠心說一句,“我走了。” 見meimei依舊別過頭不理自己,她將玉佩又往她手里塞穩(wěn)了些,長嘆一聲便轉身離開,身上冷硬的銀甲融在雨中,平添了幾分柔和。 只是再溫柔的雨,終也有被炙烈陽光取代的那一天。 “jiejie?!” 數(shù)秒後,芝蔓才意識到身後沒了聲音,連忙回頭,院子里卻已經(jīng)空空蕩蕩,又哪還見得到人。 走廊邊灰綠色的竹臺之上,除了幾滴水珠,便只留下一個木盒。 “壞jiejie,”她抹了把眼睛,“要...要早些回來啊?!?/br> *** 【十月】 一陣劈啵劈啵的細碎響聲由遠及近,伴隨著草木被燒灼的氣味,被關在羊圈里瑟瑟發(fā)抖的青年雙目呆滯地抬頭,臉上滿是淤青泥濘,脖子上還掛著個畜生用的鐵鏈。 幾道灰影來到了柵欄邊,影子順著地上起伏的污泥爬到了里頭的人身上。 被拴在欄桿上的青年下意識瑟縮了下,嘴里有氣無力地“咩咩”了兩聲,來人卻沒像往常一樣對自己非打即罵,而是擰斷了鐵索,提起他的後衣領丟到了一個木桶里。 “撤。” 其他幾人也扛起木桶裝好了羊圈里其他被俘的人,跟著為首的灰衣人一路往前,營地已經(jīng)是火光沖天,周圍更是躺著無數(shù)的屍首,偶爾有漏網(wǎng)之魚,在為首之人的手里也不過一個抬手。 “…你,你是誰?”被折磨得面目全非的青年大著舌頭問道,“你要捉什麼…” 來人轉頭,沒有遮掩的臉暴露在了火光之中,“安靜些,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皇…姐...?”艱難地吐出了這個自小就沒怎麼叫過的稱呼,青年慢慢萎頓下來,身體脫力一般靠在了木桶邊緣,無意識地閉上了眼。 好累… 來救自己的嗎? 算了,已經(jīng)這樣,什麼都無所謂了... 再次有意識的時候的時候,他模模糊糊聽到了門外有說話的聲音,勉強抬頭看去,卻見那個熟悉的人影正坐在桌邊看向自己。 “醒了?” 二皇子瑟縮了一下,一時竟沒敢說話。 之前剛剛被抓的那一陣子,他在那些人面前沒少夸這位王姐,更是昧著良心說她貌若天仙又能文能武,費了許多的功夫才讓那些人的注意力放到了王姐身上。 她為什麼會出現(xiàn)在這里,居然還救了自己。 直到這時,他才注意到,李芝瑤此時身上穿的是一身精致鎖子甲,看起來與將領作戰(zhàn)時所穿的并無二致。 一個女兒家,出現(xiàn)在這里本就已經(jīng)很奇怪了,怎麼將自己打扮成這樣,難不成她還要上戰(zhàn)場不成? 如果不是渾身刺痛提醒了他之前的狼狽,他多半又要習慣性開嘲諷了。 李芝瑤正在擺弄一個木盒子,并沒有理他,二皇子只能坐在原地發(fā)呆,腦子里面想的盡是之前自己曾經(jīng)對那蠻韃王說過的話。 明明被拴到羊圈之前,曾聽到他們那位王子對李芝瑤非常感興趣,也說了要寫信用她來換自己的,難道他們沒有這樣做?還是說... 他忐忑的想:該不會,她借著和親的機會帶人進來燒了那群蠻韃的營地吧? 想到這里,他不由有些酸溜溜的,真是好大一份戰(zhàn)功呢。 “醒了就起來吃點東西吧,一會兒我叫人進來喂你,”坐在那邊擺弄盒子的人終於開口,“如果有事就喊一聲,外面的侍從會進來,我現(xiàn)在有事,就先不陪你了。” 二皇子猛點頭,幾乎要把那剛從鋼圈里面解救出來的脖子折掉,直到李芝瑤走出了門并且將門關上才松了一口氣。 她這一走,瞬間屋子里的空氣都柔和了許多,摸著自己的小心肝兒,二皇子這麼想著。 而出了房間的李芝瑤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對著銅鏡一點點貼起了剛剛挑選好的花錠。 剛才她所說句句屬實,一會兒便有一場硬仗要打,這是她來到這里以後規(guī)模最大的一次戰(zhàn)爭,也算是她最正式的一次露面,絕不能有所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