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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真不是我爹? 第60節(jié)

    他振振有詞地開口,“我們巫祝奉子,不會舞,但有一套獨特的祭祀祈福手法,你不懂。”

    胡亥聽到這話一愣,氣笑了:“我不懂?那你說?!?/br>
    張嬰看都不看他。

    然后邁著小短腿向著公子高小跑過去,伸出了小手手,甜甜一笑:“高阿兄,你可愿讓我祝福你嗎?”

    “我?”

    正端著酒盞的公子高一愣。

    他剛準(zhǔn)備點頭,忽然感受到不遠處扶蘇大兄面帶微笑的目光。

    雖然大兄看起來依舊溫溫和和,但公子高卻莫名覺得后背脊發(fā)涼,

    此刻,他端著酒盞的手,放下不是,不放下也不是。

    “為,為何找我?”

    公子高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有意識地提點,“你不是最喜歡你扶蘇阿兄嗎?”

    “啊哈哈……我,稍后,稍后找扶蘇阿兄!”

    張嬰無奈,還不是因為你是笨蛋美男,扶蘇阿兄白切黑,就怕一個不慎這戲就演不下去,“高阿兄,來試試么。巫祝奉子的祝福哦?!?/br>
    “……”

    公子高心神一動,對神神鬼鬼的東西他還是很相信的,于是點點頭,“成吧?!?/br>
    “嘿嘿。”

    張嬰立刻拿出了自己的小玉梳,然后放在了公子高的胡須旁,輕柔地梳,“一梳梳到須,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底,無病又無憂;三梳再來次,多子又多壽1……”

    秦朝人,好美須。

    公子高本來有些抗拒,但聽到張嬰咿咿呀呀的祝詞時,忽然噗嗤笑了一聲。

    “哪有這樣的祝詞,該不會是你編的?”

    張嬰心頭一頓,艾瑪,這是傻白帥的直覺嗎?

    “當(dāng)然不是?!?/br>
    張嬰歪了歪腦袋,“很有效。高阿兄你且閉上眼?!?/br>
    胡亥也反應(yīng)過來,抱胸冷笑:“有效?誰信誰蠢。”

    公子高微微合眼。

    張嬰放緩了聲音:“阿兄,放松,伴隨著梳子放松,先感受這個點,梳子觸碰的點,有點點脹……”

    “嗯,嗯嗯?!?/br>
    “再梳時,是不是覺得這個點,隱隱有些發(fā)熱?!?/br>
    “哎,對呀!”

    “別動!再多梳幾下,給你刮一下上面,是不是眉眼也舒服了些,睜開眼感覺目聰耳明?!?/br>
    “真的!”

    ……

    張嬰給公子高梳胡子那幾下。

    用的是當(dāng)初在病房里和一美容小jiejie學(xué)的面部刮痧手法。

    能減緩眼周疲勞,讓淋巴處放松一點。

    只是為了臨時增強效果。

    他才讓系統(tǒng)分了點能量刺激相關(guān)xue位,才讓公子高瞬間驚呼。

    當(dāng)然,哪怕公子高日后喊其他人幫他面部刮痧,也會有點感覺,只是不會那么快。

    隨著張嬰的動作,主要是公子高聲情并茂的配合。

    附近的皇子、皇女、夫人美人都投過來好奇的目光。

    而始終注視著這邊的扶蘇,見公子高似乎真的很信服,眼底微微透著點疑惑。

    公子高臉上的表情怎么回事?

    難道真有效?

    明明前日斥候送來的信上寫著,張嬰或許并非巫祝奉子。

    難道調(diào)查的方向錯了?

    原本滿臉不屑的胡亥,此刻也詫異地睜大眼。

    尤其看到公子高越來越認(rèn)可、信服張嬰時,他坐不住了,忍不住反駁道:“二兄!你別被他騙了,等會,你該不會是被騙了?還是配合他做……”

    “你在渾說甚!”

    公子高正覺得神奇,聽到胡亥這么說立刻不高興,“你是巫祝奉子嗎?你做不到,旁人便做不得?”

    胡亥一下子被話給哽住。

    ……

    “你們一個個圍在這里作甚?”

    低磁的嗓音自門口響起。

    原本觥籌交錯的宴會廳瞬間安靜下來。

    一個個目不斜視,安靜又規(guī)矩地起身,然后齊齊轉(zhuǎn)向正門,恭敬地向逆光而來的高大身影行禮。

    踏入殿堂的正是面無表情的嬴政。

    他余腳步一轉(zhuǎn),幾步便走到張嬰這邊。

    在一片寂靜的宮殿內(nèi),忽然響起軟軟、欣喜的稚嫩嗓音。

    “仲父!仲父!我很思念你?!?/br>
    伴隨著這句熟悉的臺詞。

    只見一小人從案幾后躥了出來,張開著雙手,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仲父!你可想我?”

    “呵?!?/br>
    嬴政早看見張嬰在公子高臉上折騰,點了一下他的額頭,“小滑頭,又頑劣了?”

    “沒有!是祝福!”

    張嬰非常快地向嬴政伸出了小玉梳子,滿心歡喜,“仲父!仲父!祝福,祝福!很有效?!?/br>
    “嗯?”

    嬴政后退半步,敏銳地避開張嬰的小玉梳,便見對方毫不氣餒,反而伸出小手手,一本正經(jīng)道,“仲父,這是巫祝奉子給最親近長輩的祝福!”

    嬴政微微一怔。

    他忽然想起趙杰送上來的情報。

    阿嬰之所以會遭遇熊家子的事,說到底,還是他們長輩的‘不得以、無法作為’,令阿嬰沒辦法展現(xiàn)出足夠強大的靠山,才會被遭到輕視、欺負。

    一時間,嬴政竟聯(lián)想到“不得不被丟在趙國”而被周圍人冷漠、欺負的自己。

    感同身受的同時,也越發(fā)心憐阿嬰。

    ……

    胡亥這回學(xué)聰明了,他沒有第一時間就過去嘲諷,而是先觀察形式。

    見父皇并沒有縱容張嬰,兩個人凝滯在原地。

    他心底一喜,覺得機會來了,連忙上前撒嬌道:“父皇,別聽他亂說,什么最親近的長輩,他剛還在給二兄梳胡子。父皇,也該給他請個先生,免得日后被嫌……”

    他話還沒說完,便發(fā)現(xiàn)父皇不知何時轉(zhuǎn)頭看他,臉色似乎不是很好。

    胡亥內(nèi)心雷達高度響起,立刻不說話。

    之后,他便見嬴政微微下彎腰。

    張嬰手中的小梳子迫不及待地來到嬴政的胡須處。

    玉質(zhì)的梳尖很圓潤,張嬰力道不大,除了偶爾有幾根胡須被扯掉有些刺痛外,并無其他不舒服。

    其余眾人呆若木雞。

    雖然張嬰之前已經(jīng)給公子高上過手,也獲得過好評。

    但面對皇帝直接上手?

    這行為是不是有些太猖狂了。

    “小李斯”“小甘羅”已經(jīng)緊張地互相握住手,生怕看到張嬰凄慘的一幕。

    但像是胡亥、公子寒這些熟悉皇帝的作風(fēng)的皇子們,想法截然不同,他們只有滿心的震驚。

    父皇在面對張嬰時,居然會率先彎腰。

    為何能做到這一步?

    ……

    張嬰一開始不是這么計劃的。

    他

    腦海里構(gòu)想了很多場景,要如何對嬴政笑,如何撒嬌賣萌,再做對比實驗。好讓嬴政愿意讓他上手一次,只要上手,就立刻讓系統(tǒng)刺激感覺。

    能讓他之后都能有理由持續(xù)去薅胡須。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

    居然趕上嬴政心情不錯的好時候!

    [系統(tǒng)!任務(wù)已經(jīng)啟動了,這個健康值 1,嬴政什么時候會有感覺?]

    [很快!放心,我提前問過主系統(tǒng)了!]

    張嬰很滿意,嬴政活得長,他就活得長,那不得努力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