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真不是我爹? 第264節(jié)
“那如果她們倒向呢……” “絕無可能!嬴政是什么皇帝,那一位連六國文化文字都無法容忍,必須要全部統(tǒng)一。絕對的霸道?!?/br> 陳大兄嘖了一聲,懶洋洋地擺擺手,“像東女部落這么男女顛倒的異類存在,若真倒向暴秦,只怕第一時間會被分割,全塞大秦軍卒后院去。那女族長敢傾向暴秦?” 土匪們都是亡命之徒,自然不會反感嬴政的“暴虐”政策,聽到這紛紛點頭稱贊: “也對也對!嬴政真男人,豈會被區(qū)區(qū)女子鉗制?!?/br> “雖然我討厭秦國,但對暴君真的無話可說?!?/br> “哈哈哈!老子的話放這,若他愿意給我機(jī)會,我也愿意殺人進(jìn)爵,比昔年軟趴趴的趙王好多了!這才夠勁!” …… 陳大兄聽到這些話也不惱,還跟著胡吃海塞,調(diào)侃抱怨幾句恨不是老秦人。 他就一個拿錢賣命的,和姬公子這種反秦軍不是一類人。 不過他們沒笑鬧多久,陳大兄忽然動了動鼻尖,道:“喂!有沒有聞到什么味?” 其余土匪已經(jīng)喝嗨,紛紛搖頭表示沒有,還有人在笑道:“大兄,這里可是部落最中心處,就算大秦鐵蹄向來,總得有些動靜才是?!?/br> 這話有道理,但陳大兄還是覺得不對勁,鼻 尖的味道很熟悉,就好像是……他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電光,瞳孔猛地一縮,抽出斧頭道:“都他媽給老子站起來。這是迷煙!” 土匪們猛然一驚,等他們試圖起身時才愕然發(fā)現(xiàn)腦袋昏昏沉沉,四肢乏力,好在窗邊男子一刀劈開窗戶,涼颼颼的冷風(fēng)吹得眾人渾身一激靈,部分人也恢復(fù)拿武器,出樹屋的力氣。 他們警惕地拿起武器,做好掩護(hù),緩緩下樹。 “噼里啪啦”的篝火與火把,方圓幾十米的坪地照得通亮。 陳大兄看見前方上百名看手握武器的女戰(zhàn)士們,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即便有所揣測,真見到這一幕時,陳大兄依舊心下一沉。 他吊兒郎當(dāng)?shù)厣锨耙徊?,笑罵道:“怎的?黑吃黑???東女部落的首領(lǐng),我們就是些匪,沒地沒錢,折騰我們有必要嗎?” 女族長根本沒搭話的意思,一抬手,女戰(zhàn)士們瞬間擺開陣型,數(shù)十把竹制的長弓搭著長箭被拉開。 “喂!”陳大兄瞳孔一縮,嘴巴剛剛張開就遭遇對面毫不留情的攻擊,他身手敏銳地躲開,同時矯健地往側(cè)一躍,拔地而起的高點讓他能夠清晰地看見,那些女戰(zhàn)士身后圍著一圈人。 那位小郎君正坐在一人的肩膀上,興致勃勃地看著這邊。 陳大兄心里一沉,最壞的可能性出現(xiàn),他們被東女部落當(dāng)做投誠給大秦的祭品。 陳大兄緊張地左右擺頭,忽然發(fā)現(xiàn)包圍圈的右側(cè)有些薄弱,可以突破。 然而他剛剛沖過去便看見前方站著一位青年,不,準(zhǔn)確點說是身材健碩的少年郎更為合適。 兩人目光一接觸。 “鏘!” “鏘!鏘!鏘!” 兩人沉默的拼了幾個回合,互有勝負(fù)。 陳大兄謹(jǐn)慎地看對面這人,聽到對方用鴨公嗓道:“來者何人?” “哎呀!哎呀!”陳大兄故意用聲音擾亂對方道:“你小子毛都沒長齊!就被人扔出來當(dāng)擋箭牌嗎?聽說大秦治軍嚴(yán)謹(jǐn)公平,看來也不過……” “舊楚口音?看來猜測沒錯?!?/br> 章邯微微蹙眉,同時吹響了口哨,語氣帶這些可惜,“還真撈了條大魚,不能殺,抓了刑訊?!?/br> 陳大兄有些驚愕地對方陡然增大的力量,這,這還是少年郎么,早聞大秦軍伍人才濟(jì)濟(jì),但這層出不窮的武將苗子未免也太夸張了吧。 “喂喂!我雖是楚人,但不是反秦的余孽??!我就一混口飯吃的野人?!?/br> 陳大兄一邊耍著大刀擋住對方的攻擊,語氣還帶著些調(diào)侃,“為了抓我一介野人,放棄抓真正的六國余孽,影響到你們大秦將軍的布置,哎呀,這可能會不太好吧?。俊?/br> 章邯身形微微一滯。 陳大兄敏銳地抓住這個機(jī)會,抽出腰間一柄暗藏的軟鞭,章邯措手不及之下被“砰“得抽出一米遠(yuǎn),腦袋撞樹,半天沒能起來。 陳大兄借此機(jī)會,回身用軟鞭救出幾名心腹,幾人匆匆逃亡而去。 …… 章邯重新回過神,猛地坐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一處樹屋里面,身旁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女戰(zhàn)士正在給他包扎頭部傷口。對方見他醒來,還若有若無地摸了他胸肌一把。 章邯渾身一顫,連忙翻身下床,跑出去。 沒跑幾步,他正好看見張嬰將一枚藥膏遞給那名被稱為女南的少族長,少族長也匆匆離開。 緊接著,章邯聽到嬴政嚴(yán)厲的語氣響起,道:“這是戰(zhàn)場!錯一步,便可滿盤皆輸!你可知錯!必須回去,不準(zhǔn)撒嬌!” 章邯聽到這話心下一沉,緊接著,章邯竟然看到嬴政蹙眉避開了小福星伸過去的手。 他腦子嗡嗡作響,是即將炸掉的愧疚。 明明之前一 切都很順利。 小郎君用高超的藥方征服了東女部落的少族長,又救治了族長,讓東女部落徹底服了軟。 本來都決定讓東女部落出手,直接燒死這幫土匪,當(dāng)做給大秦的投名狀。 要不是他與小福星低聲提議,活捉土匪嘗試找出六國余孽的線索。小郎君也不會與陛下商定,最終還將收尾的指揮權(quán)交給他。 可是他失敗了,只有他出了錯。 不光辜負(fù)了小郎君的信任,還讓小郎君遭受陛下的喝斥。 章邯羞愧難當(dāng)?shù)厣锨?,拱手道:“一切都是章某過于自大。甘愿承擔(dān)一切責(zé)任,受罰……” 章邯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被一雙軟乎乎的小手給扶起來,同時看到張嬰哭笑不得的視線。 對方道,“罰什么!獎勵你還來不及呢!要不是你說刀下留人,我們不會想到舊趙和舊韓的人居然早早地來到百越,并且嘗試勾結(jié)西甌部落一事?!?/br> 章邯內(nèi)心越發(fā)愧疚,若是獎勵,陛下豈會發(fā)那么大脾氣。 緊接著,章邯看見張嬰再次向嬴政伸手,手被拍開,再伸手,被躲開,再伸手……幾個來回后,張嬰似乎是煩了,不顧摔倒的危險一個跳躍向著嬴政撲過去,就像是篤定對方肯定會接住自己的幼獸,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張嬰成功抓住面無表情卻沒再閃避的陛下,并且蹭了蹭。 章邯愣住。 …… 張嬰與嬴政談的根本不是之前的事,自然不知道章邯的心理活動會那么多。 他之會同意章邯提出來的建議,一方面覺得章邯說的有道理,另一方面是他這陣子老被嬴政“鍛煉”,所以也起了“鍛煉”旁人的心思,想給章邯機(jī)會。 當(dāng)然,張嬰也老實將這個想法提前和嬴政報備過。 嬴政起初不贊同,但聽到張嬰振振有詞地說“仲父說過,培養(yǎng)人才就是得放手去做,只要能給對方兜底,嘿嘿,對吧?”這一句話后,他臉上少見的怔愣了幾秒。 直到嬴政似笑非笑地瞅著張嬰好一會,最終才同意。 如今,順利俘獲俘虜,又與東女部落建立了一個良好的開局,接下來的事就是將這個開局穩(wěn)下去。 “小郎君?!?/br> 斜前方輕快的嗓音打斷了張嬰的思路,原來是女南小跑過來,她笑瞇瞇道,“阿姑不痛了!肚子還能恢復(fù)原樣么?” 張嬰道:“那么多藥方,等太醫(yī)出判斷吧。我也不能確定?!?/br> 說起藥方也是一把心酸淚,張嬰完全是卡系統(tǒng)bug才折騰出來,但千年不見,藥性肯定有變化,所以張嬰強(qiáng)調(diào)番邦人與大秦人不一樣,得讓太醫(yī)令們多嘗試計量再使用。 女南點頭,然后道:“走,我?guī)闳グ翟潞?,兌現(xiàn)最后一個承諾。” 張嬰聞言一愣,他其實對這什么暗月河不怎么感興趣,聽名字就知道了,這最多是一條地下河,但地下河除了溶洞漂亮,有些神秘之外,還能有什么用。 半個時辰后…… 張嬰跟著女南一行人泛舟而過,從藍(lán)綠色泛著光的河流,一路進(jìn)入幽深的又極為寬敞的溶洞,看著又寬又深的溶洞內(nèi)河流。 草率了!這不是一般的地下河,居然比圣保羅地下河還要寬,還要深,若是路線可以的話,豈不是一條可以通航的航道。 張嬰下意識問道:“此處是否與某些大湖、大河聯(lián)通?” 女南震驚回頭道:“你怎么會知道!” 張嬰也震驚扭頭:“真聯(lián)上了?” 如果是這樣,這會成為一條流淌的黃金,隱秘是港口航線。 陪著女南一起過來的女戰(zhàn)士忽然神色復(fù)雜地看向張嬰,嘆了口氣道:“原來大秦也知曉暗月河的秘密??磥磉€得多虧女南,若不是她及時投奔, 只怕大秦鐵騎明日便會過來吧?!?/br> 張嬰連連擺手,篤定道:“不至于,港口本就需要人?!?/br> 對方微怔,疑惑抬頭道:“港口?小郎君這……何意?” 張嬰一愣。 嗯? 不是指的港口? 還能有啥動搖根基的秘密。 第115章 張嬰不喜歡謎語人,直白的開口道:“有什么你就直說吧!” “在這?” 女南眼神猶豫地看向李由和趙文,他們是被嬴政派來保護(hù)張嬰的存在,“怕是不妥吧。” 張嬰一愣,考慮到這是東女部落的傳承秘密,想給對方一個臉面。 但張嬰會換位思考,不代表趙文和李由對待蠻子也會如此,尤其是趙文,在他看來東女部落都投靠大秦了,還藏著掖著多少有些不識趣。 趙文開口道:“既已歸順我們大秦,不妨敞開來說?!?/br> 李由語氣更是直白道:“別想仗著嬰郎君年齡幼,故意欺騙?!?/br> 張嬰轉(zhuǎn)過頭,剛想對他們說用詞不必如此尖銳。沒想到女南一直很擔(dān)憂觸怒大秦,她在聽到這番話后幾乎沒有猶豫地就將暗月河的秘密說出來。 在她坦白之后,趙文和李由的身體漸漸僵了,尤其是李由,他的臉上先是閃過一抹狂喜,緊接著是nongnong的無奈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