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時代血族日常 第5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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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爾放下訓(xùn)練計劃,幾乎是立刻打開車門沖了出去。有事情忙碌,總算能讓他暫時忘記那些恐慌了。 奧爾有時候覺得時間過得很慢,每一天每一秒,都像是毛糙的石磨,碾動得萬分艱難??捎袝r候時間又是那么快,一回首就發(fā)現(xiàn),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早就已經(jīng)過去了,而今天也就要變成昨天了。 ——卡羅法蘭家的宴會,就在今天的下午七點開始了。 這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因為對于貪婪親王的冊封,必須在他與國王締結(jié)正式的婚姻后,所以,就算全世界都知道貪婪親王是國王的王夫,奧爾是國王的兒子,但實際上,他們倆依然是平民。 也就是說,兩個平民舉辦的宴會,驚動了整個諾頓帝國的最頂層。 但就算有人對此不滿,也只能在私下里,對最親密的人說。然后在今天之前,想盡辦法弄到一張請柬——請柬分等級,最高等級是親王親自手寫的邀請函(還有國王書寫的隱藏款),次一等是奧爾寫的,再次一等是秘書寫的,還有最低等的,完全就是印刷的,根本沒有寫著被邀請人的姓名, 最低等的請柬也會送給一些客人,讓他們贈送給一些身份較低的貴族,或者商人。 奧爾原定的是下午四點到達(dá)場地,他可沒忘記世博會當(dāng)時的情景,身份越高的人到得越遲,五點就該開始的節(jié)目,被硬生生拖延到將近六點半。那位諾布爾公爵派來的老管家告訴奧爾,他的宴會請柬上,開宴時間是五點,但要做好七點才開始的準(zhǔn)備,換言之,后廚別太快開始做飯。 但是,十二點半左右,警鴉傳訊:先生,已經(jīng)有手持請柬的客人,開始入場了。而且人數(shù)越來越多。 奧爾:“……” “先生,您沒必要前去?!苯裉煊质前柛ダ椎碌纳险n時間,“現(xiàn)在去的,都是一些阿諛的小家伙。他們這么早過去,也沒想過可以見到您,只是想特立獨(dú)行地表現(xiàn)一下,假如能讓負(fù)責(zé)的仆人在您面前提一提他們的名字,那他們就心滿意足了?!?/br> 奧爾的手按在胸口上,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心跳的速度就開始加快,很神奇的今天一天頭還沒痛過,心情也很雀躍:“我覺得……今天可能會有好事發(fā)生,阿爾弗雷德,我不想錯過?!?/br> 他也不知道會是什么好事,可終歸是好事,所以,先去現(xiàn)場也沒什么不妥。 阿爾弗雷德看著奧爾:“遵從您的意愿,先生?!?/br> 奧爾是兩點左右到達(dá)的博覽會區(qū),這里已經(jīng)提前了半個月通知今日不營業(yè),那條直通博覽會的大道兩邊,依然熱鬧,很多平民都知道今天博覽會那邊會舉行一場盛大的貴族宴會,他們特意到來,就為了看一看貴族們的模樣。 該說他們也是不虛此行的,雖然沒多少貴族開窗,但今日因為參加的是重大舞會,所以每個貴族都拉出了最好的馬車和最好的馬。高大的駿馬與富麗堂皇的馬車,馬車來去時飄來的濃郁香氣(混著馬糞味兒),已經(jīng)足以引來平民們的驚呼。 先到的貴族并沒有被引進(jìn)座位里,金字塔前的廣場上目前設(shè)置了涼亭、座椅、棋牌桌和飲料零食桌,還有幾個雜耍藝人或者表演著小節(jié)目,或者抱著小提琴、豎琴在演奏。也有鋼琴放在一角,可以讓紳士與淑女們自己上前彈奏或演唱。 不過現(xiàn)在看可沒有誰徹底放開心情吃喝游樂,他們都知道自己來是干什么的,只是和熟人聚在一起消磨著時間。 奧爾下了馬車,他一路走到玻璃金字塔門前,附近的貴族們都只遙遙地朝著他行禮,明明是來獻(xiàn)殷勤的,卻不但沒有涌上來,反而還離得更遠(yuǎn)了一些。 有時候,貴族的社交禮儀,還是讓人有幾分舒適的——奧爾發(fā)現(xiàn)他的心情真的非常好,簡直看什么都是高興的,甚至破天荒地夸獎起貴族來了。 奧爾走進(jìn)了金字塔,他只是要了一間休息室,拿上了一本小說開始閱讀。沒必要去在這個時候再去視察,所有人都在他們該在的位置上,他的視察等同于催促,反而會引來問題。 奧爾剛到不久,就有仆人來叫他出去了,因為有重量級的客人來了。這可真是讓奧爾沒想到,現(xiàn)在才剛剛兩點半。而這位重量級的客人,正是達(dá)德瑞王國的大使麥斯汀·卡爾特伯爵。 第475章 達(dá)德瑞就是那個原本老老實實中立著,結(jié)果在他隔壁打架的兩個大漢(匈塞和普士頓),突然闖進(jìn)他家,吃下去了他三個郡的倒霉國家。 在那之后,達(dá)德瑞一直試圖通過外交斡旋讓匈塞與普士頓歸還領(lǐng)地,但是……街上的孩子都知道,已經(jīng)吞到了嘴巴里的rou,除非再被另外一只更有力氣的手捏開嘴巴掏出去,否則怎么可能老老實實地自己吐出來?更不用說,這三個郡還不是被單一國家吞掉的,而是被兩個不同陣營的大國合作瓜分的,怎么斡旋? 誰敢冒著兩頭得罪的風(fēng)險,給一個外人斡旋?退一萬步假設(shè),就算是有人愿意斡旋,但達(dá)德瑞付的出代價嗎? “日安,卡羅法蘭殿下?!?/br> “請不要這么稱呼我,我只是一名為陛下服務(wù)的皇家警察罷了?!彼较吕?,關(guān)系親近的人這么叫就算了,公共場合被陌生人這么叫,奧爾整個人的毛都炸了,“緩稱王”才該是硬道理,過早張狂的全都是炮灰。 “請原諒我的失言,警官先生?!?/br> “希望您能享受今天的晚宴?!彼粝伦8?,示意一邊的仆人過來,自己則轉(zhuǎn)身離開——正常情況下,對方會帶著客人去金字塔里轉(zhuǎn)轉(zhuǎn),看一看他的大概位置,以方便稍后入座。 “卡羅法蘭警官!”卡爾特伯爵追了一步,“我想為您介紹……” 奧爾停下了腳步,當(dāng)他是盲人嗎?沒看見大使身后的那個男人——他和達(dá)利安有八分相似,也是個狼人,身高比達(dá)利安矮一些,氣質(zhì)上也更溫順。這讓奧爾不由得想起,曾經(jīng)的諾頓狼人給他送來的那一隊狼人,都像達(dá)利安的兄弟似的,而且還色號不同。 “大使先生,您該明白一件事,您的國家沒能從戰(zhàn)場上拿到的東西,也不可能從談判桌上拿到?!?/br> 大使一怔,嘴巴里的話被奧爾噎了回去,奧爾乘機(jī)走開了。 他對達(dá)德瑞有一點同情,畢竟,他們的經(jīng)歷讓奧爾覺得似曾相識。不過他同情的是達(dá)德瑞人,可不是這些達(dá)德瑞的權(quán)貴。比如這位大使,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無用功嗎?不,他知道,他很清楚諾頓不會有任何動靜的。但他依然會在諾頓做一個瘋狂撒錢的傻子,這可不是他對自己的國家有多忠誠,只是這么干對他和他的家族最有利。 所有的大使中,也就是匈塞的布勒裴干的正事最多,但這或許和他是匈塞親王的直系子孫有關(guān)。 但回到樓上休息室的奧爾,只過了一會兒就又被叫下來了。 從這位達(dá)德瑞大使開始,重要客人就每隔十分鐘到一刻鐘來一個。 奧爾:_(:3」∠)_我懷疑你們彼此核對過時間,并且我有證據(jù)。 他最多和每個人談五分鐘的話,剩下五分鐘回樓上是浪費(fèi)時間,因為剛走過去就得回來,但留在這吧…… 無論他是站在門口,還是找個地方坐下休息,這時候貴族們就會湊過來了。他們組成一個個小集團(tuán),一塊兒過來和奧爾談一些有的沒的。有的奧爾能聽懂,有的他完全一頭霧水。 總之,這種場合讓奧爾十分不適應(yīng),就算他今天的好心情,都被弄得十分煩躁,可還要站在那,對著所有的陌生人傻笑,對那些他不感興趣甚至不明白的話題點頭附和。這種宴會,下次還是讓貪婪親王自己負(fù)責(zé)吧,他一定樂在其中。 在對奧爾的煎熬中,時間慢慢走向五點半,廣場已經(jīng)熱鬧非常了,奧爾點起了篝火,樂隊開始演奏柔美的樂曲,有年輕人跳著舒緩的舞步。 奧爾很淡定,直到他聽到仆人匆匆忙忙地跑來說:“莫薩娜王子妃和三位殿下的馬車快到了?!?/br> “哎?”奧爾掏出久違的狼爪懷表,發(fā)現(xiàn)時間是五點半剛過,不斷展現(xiàn)與他親厚關(guān)系的諾布爾公爵都還沒到,這個時間過來,莫薩娜要干什么? “殿下,您最好去迎接,否則會對您有些不好的傳言。貴族們會認(rèn)為,您在逼迫威廉王子的遺孀?!崩瞎芗乙猜牭较⒋颐s來了,“當(dāng)然,這只是一種可能?!?/br> 奧爾已經(jīng)跑出去了,他不知道老管家說的是對還是錯,但知道盡量表示謙恭是沒錯的。 他跑出了金字塔廣場門口,直接朝著更遠(yuǎn)的宴會場的入口跑去——無論廣場又或者是場地,原本都是敞開的,沒有任何圍欄的,現(xiàn)在所有的圍欄都是不久前搭建起來的。 他站到門口的時候,已經(jīng)能看見王子妃車隊的前引禁衛(wèi)軍騎士了,仆人也通知了其他人王子妃與三位殿下的到來。本來低聲議論的眾人,瞬間爆發(fā)出一陣喧鬧。接著人們一塊兒朝著門口涌去,當(dāng)然,依然保持著貴族該有的尊卑順序。 莫薩娜的馬車在奧爾的面前停下了,奧爾親自拉開車門,一身黑衣的莫薩娜向奧爾伸出了一只手。在威廉去世后,莫薩娜在外時,就只身著純黑的衣裙,她在為威廉服喪。不過在西方的體系中,服喪一樣能參加喜慶的場合,并不矛盾。 莫薩娜抓住了奧爾的手,由他攙扶著走下了馬車,原本這樣她站在地上后,兩人就該各自把手分開,但是,奧爾的手朝下一動,莫薩娜的手就也跟了過來,并且緊緊攥住了他的手指。奧爾裝作沒感覺到這一份異樣,直接把手落到身旁,可莫薩娜竟然就一路捉著他的手,現(xiàn)在的情況變成兩人握著手了。 奧爾只能繼續(xù)后退,莫薩娜這才松開了手。 但奧爾一抬頭,看見的就是莫薩娜曖昧的笑容。 奧爾:“……”就算他明擺著抗拒地躲避,這下也洗不清了,即使他過去一向喜歡男人,但以貴族的思考方式,男女沒差別。更何況,他們倆都代表著權(quán)力和地位,通過特殊的交情以穩(wěn)固雙方的聯(lián)系,不是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奧爾木著臉,把三個孩子都接下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看見剛才母親和叔叔的拉扯,他們看起來倒是很高興,畢竟是人生中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戶外大型活動。 這里也安排了青少年活動區(qū),奧爾親自把三個孩子送了過去。但一回來,莫薩娜還是第一時間迎上了他,奧爾看了一眼在莫薩娜身邊的老管家,老管家對他無奈地?fù)u了搖頭——原本以為老管家能把莫薩娜送上樓上的休息室,沒想到她還在這等著。 “我認(rèn)為,我們還是應(yīng)該聊一聊的,奧爾?!?/br> “請說吧,聊什么?”奧爾嘆氣。 “比起對立,合作更符合我們彼此的利益,您看,在……他還在的時候,我們之間的合作不是就很好嗎?” “您說得對,我也認(rèn)為,我們可以重新恢復(fù)合作關(guān)系?!?/br> 奧爾和很多貴族都能保持合作關(guān)系,但是,他很清楚,和莫薩娜合作不可能。國王給了奧爾一個私生子的身份,在不久的未來他還會被直接轉(zhuǎn)正,當(dāng)國王去世后,他成為攝政親王更是注定的——不管奧爾自己愿意與否,國王已經(jīng)給他鋪平了道路。 “您一向是一位誠懇善良的人?!蹦_娜垂下頭,露出白皙的脖頸,嬌柔地笑著,“我知道我過去的行為給您帶來了一些誤會,但請您相信,我此時此刻,只是想盡量逃離進(jìn)入修道院的命運(yùn)。我不想在那種孤苦冷寂的地方,度過我剩下的生命。而我所有的愿望,也僅此而已。” 她說的也不算是假話吧?就算沒野心,莫薩娜也必須為自己爭取一下,否則,當(dāng)新國王登基,奧爾不那么干,也會有無數(shù)的人建議他那么干。一個國家,沒有必要出現(xiàn)兩位攝政之人。 “您看,我只要和您鬧出一點曖昧的傳聞就好,這樣我就不需要擔(dān)心有人提議讓我滾了。” 莫薩娜滿目哀傷地咬著自己的嘴唇,她也是無計可施了,假如威廉沒有“被死亡”,哪怕皇后的權(quán)杖只在她的手中握過半年,情況也不至于惡劣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假如就這么被隔絕出主流視線外,未來即使擁有了王太后的王冠,她也只剩下被趕進(jìn)修道院這一條路。 她現(xiàn)在,真的只是要自保。 “請別說這種話了,錢德勒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當(dāng)然會盡全力幫助他,也幫助您?!眾W爾十分溫和地笑著——他已經(jīng)站在現(xiàn)在這個位置上了,無數(shù)歷史都告訴他,政治斗爭,你死、我活。 不能心軟,他肩膀上人命無數(shù),他更沒有用別人的命去心軟敵人的資格。 “先生,陛下的前引禁衛(wèi)軍到了!” 奧爾:“???” 奧爾看了一眼時間,六點一刻。 奧爾現(xiàn)在想到的,是那些還沒有到的重要賓客,在知道國王車隊已經(jīng)快到場了的時候,會是怎么樣的一副表情,以及,他們是如何屁滾尿流地跑向自己的馬車的? 這位國王陛下,現(xiàn)在反而越活越隨性了。 消息傳進(jìn)貴族們的耳中時,他們也一臉的難以置信,雖然說前引車輛到達(dá),代表著國王至少還有一刻鐘才會到。但這一刻鐘的路程上,是要凈街的,這代表著這段時間內(nèi),再不會有別的人到來了。那些還沒到的人,可慘了。 語希圕兌1 畢竟……他們竟然敢比國王還遲? 貴族們互相遞著或擔(dān)憂,或看好戲的眼神,再次在馬車入口處排好隊,但這個站位出了一點問題。奧爾最初站在了小王子路易的后邊,王子妃莫薩娜忽然走到了奧爾身邊。奧爾剛想躲,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他要是躲了,他就要退到大貴族那邊去了。 這代表著,他從“王室成員”,變成了“貴族大臣”。這可是卡羅法蘭家族的第一次正式登場,這個站位的代表意義是十分重要的。 但不躲,他們就貼在一塊兒了。 就算誰都能看出來奧爾是被迫的,但他能被莫薩娜被迫,這本身也是有很多解讀的。其中男女之間的避諱這個原因,反而會是貴族們最不會接受的。 奧爾……站住了腳步,他干脆朝前邁了一步,比王子和公主們還超前了半個身位。莫薩娜微笑著,繼續(xù)站在了奧爾的身側(cè)。 奧爾咬緊了后槽牙,但毫無辦法。 國王的馬車已經(jīng)到了,仆人拉開了車門,貪婪親王首先跳了出來,他看了一眼奧爾,又看了一眼站在奧爾身邊的莫薩娜,挑了挑眉便又把半個身子探進(jìn)了馬車?yán)铩怯秒p手拉住國王的雙手,將國王從馬車上迎接下來的。 國王穿著鮮紅繡金的華麗長裙,胸前一條紫色的綬帶,戴著高高的大紅色假發(fā),珍珠在發(fā)間、耳間與她的脖頸間璀璨生輝。國王的模樣有些恐怖,衰老的她被如此包裹著,看起來就如墳?zāi)估锱莱鰜淼母墒?/br> 但沒人敢對這樣的她露出丁點厭惡,甚至每個貴族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艷,女人們的羨慕恰到好處,男人的傾慕呼之欲出。 國王也看了一眼奧爾和莫薩娜:“莫薩娜,我知道你還病著,別在這兒堅持了,你難過,我們也沒法快活?;丶掖グ伞!苯又α耍翱靵?,孩子們!” 她招呼的是孫子和孫女們,還有奧爾這個假兒子。 莫薩娜搖晃了一下,奧爾幾乎確定,她這次不是做戲了。站穩(wěn)后,莫薩娜快速行了個禮,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國王的右手一直緊緊握著親王,這時候她把左手遞給了奧爾:“會出這種事,也是你的伴侶沒在場惹來的麻煩?!?/br> “陛下……” “叫母親!”國王說,他們正好路過彎腰行禮的貴族,雖然某些事已經(jīng)成了公認(rèn)的事實,但這句話還是讓幾個貴族好奇地抬起了頭來,“我沒讓你把他叫回來,但至少出席這種場合,你得帶個伴兒。交際上的伴兒,只在跳舞的時候拉拉手而已,又沒讓你把他或她拉上床?!?/br> 國王笑了起來,簡直就如她真的只是一個和兒子說私房話的母親。 貴族們抬起的頭飛快低了回去,這樣的國王陛下太過陌生了,看來……她對這位私生子是真的十分寵愛。 奧爾也有些窘,不對,還有重要的事情他忘記了。 “母親?!眾W爾停下了腳步。 “嗯?” “歡迎您,第二次光臨博覽會區(qū)?!眾W爾向著國王一鞠躬,當(dāng)起身時,他打了個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