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陰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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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跌在床上,唐阮將他的身體全部弄上床,又給他蓋上自己一半的被子,男人雙眼緊閉,眉頭微皺著,臉色微白,像極了當(dāng)初他受傷時她剛帶他回來時候的樣子。 她低眸擔(dān)憂的看著男人 ,以為他這個樣子是因為不眠不休照顧自己所致,心里陡然升起歉疚的情緒來。 指尖觸到他微涼的額頭再到挺翹的鼻梁直到挺到薄唇,他并沒有像以前那般瞬間警惕地睜眼。 唐阮嘆一口氣,手指到男人衣領(lǐng)處,想替他除了外衣好睡著舒服一些,然而褪到一半的外衣下,白色的里衣上卻洇著一團(tuán)團(tuán)血跡。 唐阮顧不得羞怯,揭開里衣,這時男人身上那些因為雷劫而留下的大小不一深淺不同的灼燒痕跡頃刻之間暴露無遺。 唐阮驚訝的看著這些傷口,放在普通人身上怕是早就疼的受不了,他卻一聲不吭硬撐到暈倒過去。 他是什么時候受的傷,又去收鬼救人了嗎? 他為什么不愿意告訴她? 為了不讓她擔(dān)心僅此而已嗎? 他明明自己也受了傷還要強(qiáng)撐著身體照顧她,若是今天她沒有發(fā)現(xiàn),亦或是她一直沒有醒,他還要撐多久…… 唐阮輕手輕腳,取過房里的傷藥,低著頭細(xì)細(xì)處理男人身上每一處傷口。 血rou模糊的傷口因為沒有第一時間處理,有些地方和布料粘在起,有些地方淤血陳積又像是重?fù)魧?dǎo)致,她每處理一處,心臟也跟著疼起來。 就連淚珠滴滴答答落下也沒有察覺。 待處理完所有傷口,也不知有多少眼淚悄然滑落。 “皮rou傷而已,看著嚴(yán)重罷了。”閻荊不知何時醒過來,躺著望向她,抬手揩過她眼下腮邊的淚水,平靜地說道。 “這些傷是怎么……”她話還沒說完,手腕卻被閻荊捉住,帶著力讓她躺了下去。 隨后身體被男人從后面圈住。 閻荊從背后攬住她的腰,下巴自然的擱在她的肩窩,疲憊地閉上眼睛。 “只是有些累……不要哭,不要為我擔(dān)心……” 男人聲音清冷卻透著倦意,頭埋在她肩膀旁邊,呼吸在耳邊清晰放大,讓她產(chǎn)生親密無間的錯覺。 “不要動,就這樣,休息一會就好……” …… 趙素儀從李府回娘家已經(jīng)有幾日的功夫。 自從被阿朝殺害的那個女子找過她后她因為驚懼過度一病不起,她嫁到李府全是趙大帥的意思,與李府那位并沒有感情,正因為如此當(dāng)她拖著病替要回她帥府并沒有遭到阻攔。 但她卻始終見不到自己父親的面,趙大帥這幾日似乎都很忙,沒有在內(nèi)院出現(xiàn)過。 趙大帥妻妾成群,膝下子女自然也多,對于她這么一個無足輕重的丫頭自然沒有什么關(guān)注。 當(dāng)初若不是她帶了阿朝回家,阿朝又受到父親的重用,她這輩子怕也是在父親那沒有什么印象。 可她現(xiàn)在也越來越后悔,阿朝他并不像初識那般單純,父親重用他后也變得越來越奇怪。 而她自己如今也變得面目全非,為了他們那錯誤的感情居然縱容別人讓一條活生生的生命慘死于自己眼前。 她大病的這些日子想過很多,那天那個男人說得對,她沒辦法心安理得的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就這么過下去,她這次來是想勸阿朝和她一起認(rèn)罪伏法的。 等了幾日也不見機(jī)會的她只好親自堵在帥府大帥辦公的地方。 她悄聲從后門溜進(jìn)去,果然看到兩人在屋外說話。 身材肥碩的男人傍邊立著一個清瘦高挑的男子,面容清秀,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但她是不該貿(mào)然上前的,因為帥府早有規(guī)定,府里的女眷沒有他的允許不能隨意到這里,她只能躲在暗處,等兩人談完話,分開的時候再上前找阿朝。 “封門那邊的事辦妥沒有?!?/br> “大帥放心,雖然那里的法陣被人封了,不過已經(jīng)結(jié)成陰煞之氣足夠了,現(xiàn)在就差一個至陰之人祭陣,所有一切就能如大帥所愿了?!?/br> “可我統(tǒng)轄的這片區(qū)域上所以戶籍資料都派人查過,并沒有至陰之時出生的人。” “容我問一句,那些大戶人家的家仆,花樓窯子之類的,這些人多半是遭人販賣或壓根沒有資格獲得身份,容易藏著來路不明的人,不知有沒有查過,這些人雖然容易忽略,但也不少,不能不查?!?/br> “這一點你倒是提醒我,可能得費點時間,不過我這就讓人去查。” 趙素儀聽到兩人的對話,頓時冷汗涔涔,阿朝果然在替父親施展邪術(shù)。 …… 寫到主線了,雖然還有很多沒講完,但是希望能快點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