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爛后我繼承了千兆家產(chǎn) 第77節(jié)
“我知道,她們都很優(yōu)秀,我當(dāng)然知道,是我……是我無法娶他們,因?yàn)?,因?yàn)椤抑幌矚g男的!” 他閉著眼睛說出來,幾乎付出了所有的勇氣,整個書房內(nèi),頓時陷入一陣短暫的靜默中。 姜玉澈內(nèi)心忐忑不已,誰知道啊,他上輩子都沒有對任何人出過柜,這一輩子,竟然在二十歲的年紀(jì),就不得不向家人坦白一切了!而且還是在這種傳統(tǒng)又威懾力極大的大長輩面前!實(shí)在是過于窒息。 不知過了許久,都沒有人開口說話,姜玉澈小心翼翼的將眼皮抬起來,試探的看向姜老爺子的方向,只見對方呆愣在原地,似受到了不小的沖擊。姜平同樣半晌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怔怔的疑惑著看著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喜歡……” “對,我喜歡男的,所以,謝謝您兩位的好意,但只怕,我只能抱歉了?!?/br> 姜玉澈尷尬的說道。 姜平咽了咽喉結(jié),表情不受控制的眨眨眼,堂皇的后退了一步,然后緊接著便看向了一旁的姜老爺子。他什么情況都料到了,卻唯獨(dú)沒有料到這種狀況。 喜歡男的?什么意思,這不就是明目張膽承認(rèn)自己不可能有后代,自愿放棄繼承權(quán)嗎? 他瘋了? 姜平強(qiáng)忍著心底掀起的軒然大波,握緊了手心,沒有說話,一旁的姜老爺子好不容易平復(fù)了幾下呼吸,這才勉強(qiáng)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怒斥道。 “你在胡說什么?” “我沒有胡說,我真的喜歡……” 姜老爺子一臉冷漠的直接打斷道,道,“夠了!為了不結(jié)婚,你真是什么謊話都能說出來。我有問過你喜歡男的還是女的嗎?我說了,你需要的,只是找其中一個人聯(lián)姻,我不在乎是誰,也不在乎你們結(jié)婚之后,到底過成什么樣子。這就是你身為姜家二房,不可推卸的責(zé)任?!?/br> 老爺子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話,如一盆涼水直接將姜玉澈澆的透心涼。 他徹底沉默了下來。 是啊,對方從來都不在乎他喜歡什么,更不在乎他娶的是誰,他要的只是一個姜家二房,一個有利于姜家更加壯大,根系更加發(fā)達(dá)的工具而已。 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定義這個關(guān)系,以為是爺孫,實(shí)際上卻是天生的債權(quán)人? 姜玉澈低頭后退了一步。 “抱歉,那恕我無法承擔(dān)這個責(zé)任?!?/br> 姜平驚訝的抬眸看著他,沒料到對方竟然會如此堅定,姜老爺子卻難以置信的再次上前兩步,凌厲的盯緊了這個默默反抗自己的孫子,質(zhì)問道,“你再說一遍。” “我說了,我不會結(jié)婚的。我不接受,我喜歡男……”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狠狠的打在姜玉澈的臉上,火辣辣的觸感讓他口腔內(nèi)部都泛起了血腥的味道。 “滾,你給我滾出去!” 姜老爺子大怒的看著他,額頭的青筋都隱隱有些漲烈,他狠狠的瞪著這個沒出息的孫子,姜玉澈咬著牙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低頭對兩人行了一個禮,然后便直接離開了。 一場說親,鬧得不歡而散,姜老爺子命令所有人封口,不準(zhǔn)亂說,因此消息傳到幾房那里,只剩下了聯(lián)姻不成,惱羞成怒的結(jié)果,至于原因到底是什么,卻無人知曉。 三房家主姜思遷沉思了一會,要過來了姜平和老爺子推薦的聯(lián)姻名單,看完之后,同情的搖了搖頭,“這小子,看來是被大房盯上了啊,兩個人博弈,拿他出氣,真可憐?!?/br> 而四房的家主姜路鑫卻并沒有理會,聽完只點(diǎn)點(diǎn)頭,似乎毫不在意一般,便繼續(xù)做著自己的事情,連名單都沒有看一眼。 莫名挨了一巴掌,姜玉澈家是暫時回不去了,大晚上的,沒辦法,只好和韓三少等人約在了老地方見面,打算先把臉頰上的傷處理一下,再回去,不然等申嬸他們看見了,肯定又要問個不休。 說著說著,他自然將聯(lián)姻的事情也一起吐槽了出去,只掩飾了自己拒絕的理由,不服氣的講述著兩人的逼迫,卻沒想到竟無一人驚訝。 包廂外,熱鬧的唱歌聲震耳欲聾,周圍的小伙伴們吃吃喝喝,懷里摟著各自新的女朋友,一臉的習(xí)以為常。 “這有什么,聯(lián)姻嘛,又不是說結(jié)了婚就不能再出來玩了,各玩各的也可以啊,姜二,要我說你還是別太逆著你爺爺,反正遲早也得妥協(xié)的,不如早點(diǎn)讓步,還能找個好看的。多個岳家,也是多個助力,回頭就算是爭搶繼承權(quán),你也多份底氣不是?” “我什么時候說我要搶繼承權(quán)了?”姜玉澈無語的瞪過去,愣了一下,突然有點(diǎn)驚訝的想到什么,問道,“等等,你們不會也……” 他震驚的看向王侯等人,他從未問過這些人的婚約情感方向,更沒有注意過他們是否訂了婚,一問之下,卻沒想到將近一半的狐朋狗友都跟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達(dá)了自己已經(jīng)身負(fù)婚約或準(zhǔn)備聯(lián)姻的事實(shí)。 財閥和豪門家族,聯(lián)姻是非常普遍的事情,大家總想著多留條后路,但凡以后遇到什么意外,也能多一份接濟(jì)的地方,或者為了擴(kuò)展市場和更大的商業(yè)利益,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手,打造更厲害的商業(yè)帝國。 這對于從小就生長在財閥或豪門中的孩子們來說,是十分司空見慣的事情。 可對于姜玉澈來說,那卻是難以想象的可怕! “不是,你們定親了,那還來夜店?!” 他震驚的問道。 一旁的王侯聳聳肩,毫不在意,“那怎么了,各玩各的就是了。我未婚妻定的是喬武磊他堂妹,喬家二房的大女兒,可你看喬武磊,他敢攔我嗎?聽說喬二姑娘在國外玩的男朋友可比我花多了,她要是不想嫁那正好,我還能換一個好看點(diǎn)兒的。” 王侯不服氣的嘟囔著,儼然如同做買賣不能吃虧一般的心理,對方如何,他便想著更過分一些,去補(bǔ)回那個落差的部分。 姜玉澈不理解,更無法接受。 他看著這些人懷里摟的妹子,多少有點(diǎn)跟不上他們這群人的腦回路。 許是母胎solo的原因,姜玉澈對于婚姻,總是有著極大的幻想的,他認(rèn)為沒有比愛情更神圣且單一的事情了,不說白頭到老,起碼也得身心一致只有對方吧?娶了別人就得為別人負(fù)責(zé),哪有身在曹營心在漢,抱著一個念著另一個的說法? 這不妥妥渣男嗎? 不同的價值觀和認(rèn)知將他本就微薄的道德感,狠狠的沖擊了,姜玉澈搖搖頭,頭重腳輕的離開混亂的包廂,打算去小花園里透透氣。 卻沒想到剛走幾步,便遇到幾個保鏢正站在門口,對著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拳打腳踢,旁邊站著一個女孩子,正不耐煩的打著電話,手里還叼著根香煙,背對著他,根本沒有注意。 “fuck!什么狗屁姜二少,聽說就是個沒有繼承權(quán)的小混混而已,除了長得不錯,手里有兩家公司,其他什么也沒,竟然還看不上我?艸,我還看不上他呢,什么東西!誰知道?我姐的意思是讓我再等等,估計大差不差,畢竟大姐夫都同意了,不可能最后成不了,也就多忍幾天的事情,等我嫁進(jìn)姜家二房,呵,才是真的風(fēng)光無限呢,到時候看金家那幾個丫頭,還敢再多說什么?煩死了,剛才一個不長眼的喝醉了差點(diǎn)撞我身上,我新買的高定都被蹭花了,艸,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不管了,我讓保鏢打一頓扔出去得了,真是沒一件事順利,心情都被搞沒了。” 那女孩子喋喋不休抱怨著,姜玉澈聽見自己的名字,有些愣了兩下,仔細(xì)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 這不就是下午大房家主姜平給自己花名冊上第一頁的那個女孩子嗎?陳家那個二小姐! 想起上面標(biāo)注的【文靜秀雅】、【聰慧溫柔】,姜玉澈狠狠的無語住了。 買家秀和賣家秀,是否差距的有些過大了? 眼看著旁邊幾個大漢快把那少年給打廢了,他連忙上前阻攔。 “住手,別打了,誰準(zhǔn)你們在這里動手的?” 姜玉澈出聲呵斥道,幾個大漢嚇了一跳,連帶著隔壁包廂里的侍應(yīng)生都被驚得探出來半個腦袋,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們這群人。 那女的終于轉(zhuǎn)過身,疑惑的上下打量著他,不知為何,竟沒認(rèn)出他就是自己嘴里剛才吐槽的姜二少爺,只挑了挑眉道,“我怎么不知道,夜色什么時候,竟然來了一個這么好看的新人?怎么,想英雄出頭?好哇,我放了他,你替他挨打嗎?” 那女的笑盈盈的說道,惡趣味的伸出手便想要摸向姜玉澈的臉頰,被他直接漠視的躲開。 姜玉澈冷漠的從幾個人身邊走過,直接將那少年扶起,這才發(fā)現(xiàn),這少年竟有些眼熟,此刻對方滿臉淤青,非常狼狽,早已經(jīng)令他想不清楚到底在哪里見過。 “你沒事吧?” 姜玉澈擔(dān)憂的問道,那少年抬起頭怯怯的搖搖腦袋,害怕的看向他身后的女孩。 “喂,我跟你說話呢,耳朵聾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陳家的人,你竟敢無視我?” 那女孩冷臉看著姜玉澈看也不看自己的模樣,有些怒了。 姜玉澈并不想跟她多說什么,更無意跟女孩子爭吵論理,只對大伯有多么“恨”自己,有了更深的了解,他招招手,將旁邊的侍應(yīng)生叫過來道,“叫你們經(jīng)理來?!?/br> “啊?哦哦,好。” 侍應(yīng)生連滾帶爬連忙轉(zhuǎn)身去叫人,旁邊的女孩無語的呼出一口氣,顯然沒想到姜玉澈竟然聽到她的身份仍舊會是如此態(tài)度。 “喂,你叫經(jīng)理有什么屁用,你以為,我會怕?你知道我姐夫是誰嗎?姜家的大房姜平!我以后,可是姜家的二少奶奶,一個酒吧經(jīng)理,以為會把我嚇道?好啊,那就正好看看,對方到底聽誰的話?!彼湫Φ?,嘚瑟的環(huán)起胸好笑的看著經(jīng)理匆匆趕過來。 還沒開口,卻發(fā)現(xiàn)來的竟然不是別人,而是喬武磊本人。 “喬老板?”她意外道,剛想打招呼,沒想到對方卻直接越過她,驚訝的看著她身后的姜玉澈和陌生的少年。 “二少?你怎么在這里?” 二……二少? 陳二小姐疑惑的扭過頭,沒想到這出頭的人竟然還和喬武磊認(rèn)識,聽稱呼,倒還是個有身份的,瞬間換了另一幅面孔,她面上閃過一絲懊悔,連忙整理了整理自己的頭發(fā)和衣服。 姜玉澈也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喬武磊,自上次姜氏百貨超市聯(lián)盟的事情泄露了消息后,兩個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面,此刻再次重遇,都頗有些尷尬。 “你今天不忙?”他率先出了聲,沒話找話道。 “還好,您這是……” 喬武磊在路上便已經(jīng)聽了侍應(yīng)生完整的敘述了,此刻看向一旁的女生,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的厲光來,又是她,對方已經(jīng)在她家的酒吧里打過好幾次人了,本來看著她是陳家的人,不想理會,沒想到這一次竟然直接冒犯到了姜二少身上,簡直無法無天!看來他們酒吧的黑名單要好好調(diào)整一下級別了。 “抱歉,二少,是我們的問題,我們這就處理。” 他彎下腰,愧疚的對著姜玉澈恭敬的行了個禮,連忙被姜玉澈拉住。 “算了,一點(diǎn)小事,以后有空……找時間再聚聚吧。” 姜玉澈尷尬的說道,喬武磊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很快又消失不見,以他的家庭如今的站位,真想做朋友,只怕還是不聚為好。 但喬武磊沒有解釋什么,只低聲道,“是?!?/br> 然后便擺擺手,直接讓一旁的侍應(yīng)生安保等人員將這幾個大漢和女孩給拖了出去。 “你們這是干什么,竟然敢對我動手?瘋了嗎?喂,喬武磊,我可是陳家的二小姐!等等,二少?你是姜玉澈?” 那女生似乎這才想起了整個京海市有誰配稱為二少兩個字,頓時失去了所有聲音,臉色慘白的看著他,慌張至極,“抱歉,剛才我沒認(rèn)出來,二少,我是,陳家的二小姐,大姐夫介紹的,就是你大伯說的相親……” “抱歉,我從沒聽說過什么相親,也不可能娶你,以后,還是別打著姜家的名頭在外耀武揚(yáng)威了,否則,我不介意直接轉(zhuǎn)告給大伯,看看他到底怎么管教的小輩。” 姜玉澈直接打斷道,不想再多聽,只跟喬武磊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徑直越過她身邊,帶著那受傷的少年一起離開了。 “這里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br> “好?!眴涛淅谶B忙答道,直接命人將那女生攔住,連帶著嘴一起捂住,這才徹底消停了鬧騰的動靜。 一直將那少年送上車,姜玉澈才算是徹底放心,“你一個人可以嗎?要不要我司機(jī)送你?” “不用了,多謝您?!?/br> 那少年喝的頗有些多,一頓揍也沒怎么醒,昏昏沉沉坐上了出租車便直接倒頭睡了過去。 姜玉澈看著他離開,并沒有怎么放在心上,直到回到家洗漱的時候,才想起來,對方好像是某個足球隊里的前鋒來著,他之前和韓三少他們?nèi)タ幢荣惖臅r候,曾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過一回,但對方怎么會在酒吧里,還喝成那個樣子,他就不太清楚了。 并沒有多想什么,姜玉澈直接洗漱完了之后,躺平睡覺,卻沒想到不過一次偶然的好人好事罷了,竟然在第二日直接登上了報紙頭條。 標(biāo)題題目為: 【姜二少深夜gay吧私會情人,疑腳踏多只船皆是同性戀人!】 腳踏兩只船?還皆是同性? 誰??? 姜玉澈被這標(biāo)題雷的不行,疑惑的點(diǎn)進(jìn)去,卻發(fā)現(xiàn)除了第一張是抓拍的他昨晚上摟著那個少年送上出租車的背影,剩下的竟然都是他以往和韓三少或者喬武磊等人混跡在一起的照片? 或搭著肩膀,或坐在同一個車?yán)?,只是那畫面和角度,卻像是偷拍一般,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真實(shí)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