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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爛后我繼承了千兆家產(chǎn) 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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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陸商嘲諷的笑笑,看著自己的腿,沉默了許久。

    姜玉澈的心早已經(jīng)疼成了被揉成團(tuán)的紙團(tuán)一般,嘆息了一聲,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知道書里短短的“幼年不幸”幾個字背后,是怎樣的可怕。

    也終于懂得了為什么陸商在所有的選擇中,總是帶著揮之不去的弱rou強(qiáng)食,冷漠疏離的色彩。

    因為那是他從小便見過,不斷在經(jīng)歷的世界。

    “抱歉?!?/br>
    姜玉澈本能的說道,不知是替姜老爺子,還是替陸母。

    陸商搖搖頭,笑著抬眸看向他,本想說點什么,轉(zhuǎn)換一下這沉重的氛圍,告訴他沒關(guān)系,自己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沒想到對方卻徑直起身,走過來,直接抱住了他。

    溫?zé)岬能|體靠在懷里,是笨拙的青澀安慰。

    陸商整個人都僵住了,他有些意外的側(cè)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頰,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

    姜玉澈試探著伸出手,輕拍著他的背脊,如同哄小孩一般,輕聲道。

    “辛苦你了,這么多年。”

    聽到這句話,陸商直接徹底怔愣在了原地。

    這是第一次,有人聽到這故事之后,跟他說辛苦了。

    不是同情,不是感慨,不是嘲諷,更不是一笑置之的無動于衷。

    然而,僅僅這三個字,卻溫暖了陸商的整個心房,如同撫平了他走過的那萬丈高山,崎嶇坎坷。

    完了,他心里想著。

    感受著耳邊近乎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臟聲,絕望的對自己下了判言。

    我好像……是真的愛上姜玉澈了。

    第98章

    姜玉澈感覺著抱了有一小會兒, 這才率先松了手。

    陸商并沒有露出太多情緒,很快的便從剛才的猛烈心動中迅速轉(zhuǎn)換了過來,問道, “不是要吃飯?走, 我給你做?!?/br>
    他起身從輪椅上站起來, 此刻陸母不在, 他也不再裝腿沒好的模樣了,說著,便帶著姜玉澈往廚房走去。

    “你?親自做?”

    姜玉澈有些驚訝的跟上。

    他從來沒見過陸商做飯, 甚至聽都從未聽說過,大多數(shù)人印象中的陸商, 都是冷漠貴氣的形象, 加上常年坐輪椅, 無人想象得到他竟然還會下廚?

    小說里, 對方可是從未給唐京爅做過任何東西的!

    什么情況這是?

    一時間,姜玉澈半是疑惑半是期待, 在看到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新鮮食材時, 更是全身的血液都燃燒了起來, 隱隱有些受寵若驚的興奮感。

    如果說姜玉澈擅長的是中餐, 那么陸商,顯然更擅長西式的食物。

    他站在黑色大理石的流水臺旁, 將一塊塊極其漂亮的神戶牛rou切成想要的模樣,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拿著刀具,輕按在案板上,看起來就像是在做一場隆重的藝術(shù)。

    平日里做飯的臃腫圍裙, 穿到了他的身上,反而有種異樣的性感。

    姜玉澈盯了一會兒, 便覺得心口有些發(fā)燙,頓時不敢再看,只轉(zhuǎn)過身,趁著陸商做飯的時候,獨自逛起這座獨院來。

    這套屋子,是典型的中式四合院設(shè)計,前堂后寢,五進(jìn)院落,極其講究,然而,除四進(jìn)院陸母住的那一進(jìn)是舊式的裝修風(fēng)格外,其余四進(jìn)內(nèi)的裝潢,卻別有洞天,顯示出了陸商習(xí)以為常的格調(diào)和風(fēng)格。

    顯然是后來裝修過的模樣。

    家具水電一應(yīng)俱全,寬闊的正房被用作了客廳,直通兩間廂房,客寢臥室內(nèi),整一個五星級民宿的設(shè)計,連帶著浴缸、汗蒸房都有,令人簡直不知道是怎么安置進(jìn)來的。旁邊的耳房內(nèi),放著一個巨大的書桌,墻壁上背靠著一個巨大的書柜,幾乎將整個屋子的一面墻都直接填滿了,上面皆是一些金融、商業(yè)、高科技技術(shù)之類的專業(yè)書籍,姜玉澈隨手抽出一本翻看了一下,書脊上有磨損的痕跡。

    顯然幾乎大多數(shù)的書,都被人仔細(xì)翻看過。

    足見陸商來這里的次數(shù)不少,并不只是擺著當(dāng)花架子。

    姜玉澈撈過一個椅子,坐在陽光下,細(xì)細(xì)的閱讀著,腦海中幾乎可以想象到陸商在這里看書時的場景,想來,一定十分美。

    他翻了兩頁,那本書的內(nèi)容大多都是專業(yè)名詞,看不懂,便又放了回去。

    順著穿山游廊往前走,便是兩處假山,其內(nèi),竟然還藏著一座地窖,像是什么秘密基地一般。

    姜玉澈站在門口嗅了嗅,空氣中的紅酒味道更加濃郁了幾分,他好奇的順著樓梯往下,自動感應(yīng)燈亮起,果然見到里面放著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陳列柜,其內(nèi),皆是年份久遠(yuǎn)的紅酒和幾個木質(zhì)的酒桶。

    他驚訝的拿起一瓶,看了眼上面的時間,竟然顯示的1993年,于是估摸著,這估計就是這酒莊自己釀的酒了。

    于是隨手帶了兩瓶上去,當(dāng)做晚餐的陪酒。

    再次回到客廳的時候,中間擺放的壁爐已經(jīng)不知何時被人打開了,其內(nèi)加了一些炭,緩緩燃燒著,沒有什么煙氣,反而帶著一股隱隱的松香味道,整個屋子里都暖和了起來。

    “好了,準(zhǔn)備吃飯吧?!标懮潭酥鴰讉€盤子放到了餐桌上。

    自然的就像是和姜玉澈在這里一起生活了很久一般。

    “好。”

    姜玉澈期待的坐到餐桌旁,將方才取出來的紅酒也放到了桌上,問道,“這是酒莊里自己釀的酒嗎?能喝嗎?我剛才去地窖拿了一瓶,咱們要不要嘗一嘗,感覺還不錯的樣子?!?/br>
    陸商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你確定,這酒度數(shù)可不低?你的酒量……”

    他想起三年前的那個夜晚,有點遲疑起來。

    然而這份遲疑卻被姜玉澈當(dāng)成了對方質(zhì)疑自己酒量的證據(jù),他頓時憤憤不平起來。

    “我酒量怎么了?我現(xiàn)在明明進(jìn)步了超級多好不好?”

    再說,他也不是隨隨便便什么場合都跟人喝酒的,能讓他陪著喝兩杯的,那可都是信任的人!

    陸商無奈的笑笑,不再阻止了,只道,“你想喝就喝,只別醉就好?!?/br>
    他轉(zhuǎn)身再次拿了兩個紅酒杯過來,放到了兩人面前。

    姜玉澈打開木塞,聞著酒香,淺淺的倒了個杯底,便聽話的不再多倒了,他認(rèn)真的坐下來細(xì)看陸商做的菜,見著那賣相,便先驚訝的感嘆了幾分。

    “看起來好好吃?!?/br>
    陸商笑著將腰間的圍裙解下來,道,“你嘗嘗看?!?/br>
    姜玉澈小心的叉住一塊牛rou放入口中,入口即化,鮮嫩肥美,各種調(diào)料和火候都掌握的剛剛好,原本食材的新鮮感卻沒有減色半分,簡直好吃的令人頭皮發(fā)麻,倒是比外面的一些米其林餐廳,還做的好很多。

    他眼前一亮,忍不住比了一個大拇指,贊道,“超級好吃?!?/br>
    陸商撐著餐桌,一直到他發(fā)出評價,這才放心的笑出聲來,溫柔的抽出一張紙,擦過他的唇角,輕聲道,“你喜歡就好。”

    姜玉澈:?

    驟然靠近臉的手掌心與肌膚一觸即分,如同蜻蜓點水一般,還沒令人反應(yīng)過來,便再次回到了應(yīng)有的位置。

    然而這動作,卻讓姜玉澈愣了愣,感覺出幾分不自然來,他不再多說,只低下頭認(rèn)真的吃起來,品嘗了兩口醇厚潤滑的紅酒,倒有幾分難得的溫馨感。

    吃完飯,整個客廳都已經(jīng)暖洋洋,不必開空調(diào),都熱烘烘的。

    兩個人酒足飯飽,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爐火中的火焰,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一句句的散著說話。

    提到耳房內(nèi)的那一書柜書籍時,陸商被激起了一點興趣,干脆抽出兩本書,斜靠在沙發(fā)上,跟姜玉澈將起生意場上的一些事來,什么潛規(guī)則之類的,心照不宣的手段啊,慣用的伎倆和方式等等,這些東西,從未有人跟姜玉澈系統(tǒng)的講過,更沒有人如此毫不藏私,將晦澀的內(nèi)容,說的如此深入淺出,極易理解。

    不知不覺中,姜玉澈便聽了進(jìn)去,反而由此產(chǎn)生了幾分對姜氏鋼鐵庫存過剩的處理辦法。

    “你既然講了abc的貨品區(qū)分,那姜氏鋼鐵的貨物盈余是不是也可以這么分?質(zhì)量好價格貴的,因為運輸極其贅余,最優(yōu)的辦法是在國內(nèi)解決,而質(zhì)量中等價格中等的,則可以和第三方談,便宜傾銷出去,而數(shù)量最多質(zhì)量一般的,回款也不急,倒不如貸賒出去,或者以物易物,倒是可以更快的大批消耗?不如,咱們跟外國的一些第三世界國家合作如何?”

    就像是前世他在種花家看到的那些,替非洲、偏遠(yuǎn)小國等地?zé)o償做基建工程,等政府盈利了再分期償還,或者干脆用當(dāng)?shù)靥厣Y源做交易的事情。

    陸商笑著點了點頭,贊道,“沒錯,你很聰明?!?/br>
    這一句話,直接讓姜玉澈開心的發(fā)尾都近乎飛揚了起來。

    他興奮的跟陸商問著其中的細(xì)節(jié),陸商也有意點撥,幾句話下來,許多姜玉澈想到的沒想到的,都被一一解開,真正讓他感到受益匪淺,沒有白來這一趟。

    越聊越開心,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晚上七八點。

    等姜玉澈起身想要告辭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外面不知何時已經(jīng)下了厚厚的一層雪花,如同陸商下午說的那樣,一時半會難以再深夜趕路,于是沒辦法,他只得被安排暫時住了下來,等第二日雪停了,再離開。

    他的臥室直接被安排在了陸商旁邊,房間里所有的東西一應(yīng)俱全,無比貼心,就像是早已經(jīng)料到了一般。

    姜玉澈簡單的洗了個澡,等要吹頭發(fā)的時候卻沒有找到吹風(fēng)機(jī),干脆用毛巾亂七八糟擦了兩下,就算完事。

    他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靜靜的思考著,一時半會倒是睡不著,腦海里如幻燈片一般播放著白天陸商的各種模樣,每個罕見的形象,都令人怦然心動。

    他終于確定了,自己真的是顏控,而且還是重度的。

    不然怎么可能只要看到這個男人,心臟就跳個不停呢?

    就像下午那個擁抱,明明他都已經(jīng)覺得自己非??酥谱约旱男奶暳?,可那劇烈的響動,卻依舊如同就在耳邊的擂鼓一般,難以掩飾。

    也不知……陸商聽到了沒有。

    姜玉澈亂七八糟的想著,一時發(fā)愁唐京爅的心意,一時又不知道陸商那若有若無的氛圍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著白天見到的陸母,又想著陸商口中那堪稱痛苦與絕望的童年,心里七上八下,頓時有些煩躁。

    突然,他念起方才沒有喝完的那瓶紅酒,又偷偷摸摸的爬起來,打算喝完再睡,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后,卻沒想到反而看見陸商坐在沙發(fā)上,正抱著一個紅酒杯慢慢的飲著。

    對方顯然剛洗過澡,發(fā)梢上還帶著一些濕意,穿著的睡衣領(lǐng)口微微敞開了,露出幾分慵懶和色氣來,見到姜玉澈出來,不由失笑。

    “好啊,你讓我不要多喝,結(jié)果偷著喝的比我還多?”

    姜玉澈惡人先告狀道,一屁股直接坐到了他旁邊,陸商從另一邊摸出一個紅酒杯來,推到姜玉澈的身前,顯然沒有多少意外的模樣。

    姜玉澈頓時嘿嘿嘿三聲,又放軟了語氣,贊道,“這酒莊的酒釀的是真好,不僅柔順醇厚,喝完了還有股淡淡的香氣,回頭給我?guī)善孔邌h,我拿阿瑪羅尼給你換!”

    陸商看著他無形之中帶出了一點撒嬌的模樣,有些好笑。

    “你好歹也是財閥世家,什么好酒沒見過?真喜歡,盡管來拿就是?!?/br>
    他執(zhí)起酒瓶,給姜玉澈倒了一些,當(dāng)看到他發(fā)梢上沒有干掉的水珠時,又微微皺起了眉頭道,“怎么沒有擦干?冬天濕著頭發(fā),小心著涼?!?/br>
    姜玉澈隨手揉了揉腦袋,“沒有找到吹風(fēng)機(jī)?!?/br>
    “過來?!?/br>
    陸商伸出手,一把將姜玉澈拉到了自己的身前坐著,拿起脖頸上的毛巾,給他細(xì)細(xì)的擦拭起來,手法相當(dāng)輕柔,像是在擦拭什么珍貴的古典寶瓶一般。

    與姜玉澈粗魯?shù)哪?,簡直形成了天上地下的不同?/br>
    每一根頭發(fā)絲在陸商手中都像是成為了最珍貴的絲綢,他溫?zé)岬氖謴陌l(fā)梢間穿過,直接令姜玉澈整個耳根都泛紅起來。

    他整個人僵硬的坐在那里,手中的紅酒杯都不知道該放下還是繼續(xù)喝。